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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塵囂冬天裏》第175章 男女平等 男人有反骨 女人憑啥不可以有
「女人也有反骨嗎?沒聽說過,女人要是造反會造誰的反?造鍋碗瓢盆的反嗎?!」

何志偉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還是他伸手摸了摸章一楠的後腦杓。

他從耳朵上方,撥開章一楠濃密長發,白皙修長的頸部,連著小巧的耳廓,羞紅的耳垂,多肉質感。

何志偉沒忍住,探過頭來,輕吻了一下。

「嗯,別鬧,癢!」

章一楠憨笑一句,輕輕避開了何志偉的大腦袋瓜子。

看著章一楠一副慵懶嬌羞的樣子,何志偉感到志得意滿,酒醒了,心卻醉了,他對於章一楠的逃避,絲毫不以為意。

溫柔地伸手,輕輕地觸摸,沒想到,濃密的秀髮中,章一楠有著一顆可愛的頭顱,小巧靈智,比自己的手掌大不太多。

床頭的燈光,昏黃柔和,給章一楠憑添了幾分柔情。

別說,在章一楠後腦杓,何志偉還真摸到一塊和自己一樣突出的頭骨。

「嗯,你像我,一樣的位置,一樣的突出,但南橘北枳,男女有別,這塊骨頭長在你頭上,是不是,就不該叫反骨啊。」

何志偉以長輩的口吻自居,說章一楠像他,佔便宜,逞口舌之快。

自從看過三國演義,何志偉,從小到大,他一直耿耿於懷自己這塊骨頭。

一旦有人說自己逆反,他就懷疑,這塊反骨,暗中作祟,愛戧茬,追叛逆,像一頭上不了磨盤的倔驢。

不過,他觀察其他男人的後腦杓,好像也都有,不同的是大小和位置稍稍偏移。

這個世界,也許,每個人的心中,都藏有反骨。不恨寡恨不均,一旦這種反骨滋生,就會讓好好的男女,充滿了戾氣,刑案數量上升。

不偏激,學會妥協,少些叛逆是中庸之道,所以儒學會備受推崇,何志偉更希望政通人和。

「去去,你怎麼不說你長得像我呢,而且為什麼這塊骨頭,長在女人後腦杓上,就不能叫反骨?」

章一楠大多的時候,是女權主義者,少部分時候除外。

「哈哈,你爭女權,不會連反骨都不放過吧!你不想想,諸葛亮那會兒,女人能造誰的反?」

何志偉沒搞明白,頭上一塊兒缺點骨頭,章一楠爭得是什麼。

「當然是造你們這些男人的反了。」

章一楠強詞奪理,以勢壓人。

「有嗎?三國演義裡有女人惦記著篡權奪位?「

何志偉疑惑的問,同時在大腦中,火速思索著三國演義裡的女人,貂蟬?大、小喬?劉備的幾個婦人…沒有女人篡權奪位的事啊。

「呂後!大漢開國皇帝劉邦的老婆!比諸葛亮還早幾百年呢!她殺了劉邦6個皇子,其中還有一個是她親生的!你說,她這樣叫不叫有反骨?」

何志偉一下子,就啞口無言,理屈詞窮。

在呂後面前,魏延謀反確實是小兒科,魏延謀反,只能算是未遂,才喊了三聲,「誰敢殺我!」就被馬岱斬於馬下。可憐的娃!

「我錯了,你是學文科,你說的對!」

何志偉直接搖著白棋,走出來投降。

姐總是對的,姐不僅有反骨,姐還有知識。

「不僅是呂後,貂蟬也是有反骨的女人!」

章一楠拿出一將剩勇追窮寇的氣勢,對何志偉的歧視性言論,展開窮追猛打!

同時,給何志偉玩了一出《章批三國》。

「漢司徒王允,把貂蟬獻給董卓,離間他和呂布的關係,呂布最後把董卓殺了,也是王允有反骨啊!怎麼也不能把功勞記在貂蟬身上,她在這裏最高也就是一個借刀殺人的刺客。」

呂後有反骨,何志偉認了,她篡了大漢的江山,自己垂簾聽政,皇權獨攬。

但貂蟬就一個舞女,沒有篡位奪權,說什麼都不是有反骨的樣子。

「王允是漢獻帝劉協的司徒,他用計剷除董卓,不能說是有反骨,是為大漢剷除奸黨奸相。但貂蟬是董卓的妾室,勾引義子呂布,並挑唆呂布殺了董卓,這才是有反骨的行為,你說貂蟬的犯罪動機是什麼啊?」

章一楠說起貂蟬,弒夫,下嫁繼子,就來了精神,看來她走出了,石盛豪們被炸死的陰影。

深更半夜,她敢在兇殺現場,自己冒充女屍,克隆兇殺現場,怎麼說,她都是奇女子,純漢子。

「貂蟬是羅貫中虛構人物,她的犯罪動機就是羅貫中創作需求,他要讓呂布殺董卓的情節更戲劇更引人入勝。」

何志偉對文學框架的構思,沒有什麼研究,警察研究推理問題。

推理情節一定要合乎邏輯,以已知的事實存在為基礎,按常理,按合理兇嫌心理,得出最貼近真實情況的結論!

不能假設不存在的情節,進行推理,那樣推出的結果,虛假荒謬絕倫。

刑偵者,最忌事後諸葛亮,放自吹自擂的彩虹屁。打那兒指那兒,貽笑大方。

「是不是每起兇殺案都要有動機呢?會不會有那種,沒有動機就胡亂殺人的兇殺案呢?」

章一楠用被子圍坐在那裏,虔誠的發問。

「針對不特定人群,隨意無差別殺人,本身也是一種犯罪動機!」

何志偉沒有提防問話有毒。

「那羅鉞銘遇害是不是也有可能是這樣呢?」

章一楠思維跳躍,不動聲色,順手刺出一劍。

「沒有這種可能,撇開章一楠複雜的背景不談,單從現場看,這就一個刻意模仿的犯罪現場,兇犯刻意把謀殺現場,模仿成最近發生的那些搶劫現場,但丟棄兇器的環節,還是讓他暴露了!雖然前幾起案件搶劫,也都使用錘擊,但因為那是那幫人平時的謀生工具,所以作案之後並沒丟棄。哪有打工人,會把自己經常使用的工具,隨意扔棄呢?而羅案製造者,恰恰沒想到這個環節,慣性思維認為逃跑時目標越小越好,所以故意丟棄了作案工具。想將警方的偵查方向跑偏。至於你說的那種無差別殺人,更是無從談起,我從現場讀出來的就是謀殺!」

何志偉說的斬釘截鐵,不給自己留退路。

「至於之前的幾起搶劫殺人案,開始時,駱秉承就把案件圈定的範圍搞得太大了,讓基礎部門開展不了有效工作,所以我告訴駱秉承縮小範圍縮小職業,讓他們重點排查幾起兇殺案附近的建築工地…」

何志偉還想繼續說下去,章一楠伸出一隻手指,堵住了何志偉滔滔不絕的嘴。

「這個事情,我經歷了,我知道,我都把你的光輝事跡,寫成新聞特寫發表了,你自己還要怎麼吹?!」

「我這不是吹,而是回答你的問題,順便再介紹一遍案情。」

何志偉此時的臉皮太厚。尤其是在章一楠面前,他根本不想謙虛。

「打住,您的一張嘴和我的一張報紙怎麼比?你自我炫耀,聽眾只有我一個,是尬吹,起不到一點用。你們破案抓獲犯罪分子的事情,經我們報紙,才能告知天下,達到了立竿見影效果,立刻就穩定了人心,安定了社會。」

章一楠對於自己的工作也頗為自豪,無冕之王,真不是亂蓋的事情。

只是這幾年,新媒體、新媒介突飛猛進的發展,讓章一楠們有了極大的競爭壓力。

「瞧你說的,我哪會跟你比穿透力,你讓我一下子變成名人,我爸媽都從報紙上看到了我的大名,他們多自豪啊,我媽說我爸,做夢都笑出聲了。」

何志偉說的有些動情,眼淚潮濕了眼底,他不想讓章一楠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停頓片刻,接著恢復正常說:

「當然,要不是你讓我上了報紙,你們怎麼能狠宰我一刀,聞憶又怎麼能跟著你們蹭上這頓海鮮大餐呢,最可氣的是,這傢夥不知道感激我這個地主,他還挑事,不停的和我拚酒。」

何志偉想起聞憶,猛灌自己的樣子,就來氣,害得自己醉到不省人事,在章一楠面前出醜,損友一枚。

「這你還抱怨?我才可憐,不僅送你回家,還搭上了我自己,把你送到家的時候,也把自己送進了狼窩。你堵著門,說什麼都不讓我走,我說要報警,你說你就是警,抱你就好,嬉皮笑臉一身賴勁兒。你現在醒了,沒醒的時候能賴出天際!」

章一楠大吐苦水。但臉上卻沒有一丁點苦的樣子。

「真的啊?!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何志偉有些訕訕然。

「你看你看,我身上被磕的,明天都會淤青,幸虧是冬天,要是夏天,你家暴啊!」

章一楠伸出胳膊,向何志偉展示著「罪證」!

謔,完美的酒駕車禍現場。都不用擺拍,何志偉心裏愧疚不已。

「就你醉酒的德性,把你賣了,你還會替我數錢!」

章一楠數落著何志偉酒醉時的樣子,就像數落家裏淘氣的娃。

「你賣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幹嘛!也沒人要啊!」

何志偉自己調侃自己,此時也許只有自黑才能自救。

「多的人要,不用拉遠了,直接把你拉到你們警隊,直接交給駱隊,準保能賣個大價錢,你罵解宮海的話,一句我賣一萬,駱隊肯定願意跟價,一晚上的獲利,準夠換輛豪車。」

章一楠有意嚇唬何志偉,但確實把何志偉驚到了,他急忙問:

「我酒後都說什麼了?」

何志偉這麼發問,氣苦了章一楠,她真想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滿嘴甜言蜜語,此時卻忘的一乾二淨,章一楠十分來氣。

章一楠就陰陰的,把何志偉說的那些,他自己都不敢聽的「真心話」,都抖摟了出來:

「你說你要辭職回家,你說解宮海、駱秉承,舅甥聯手,貪贓枉法,敲詐勒索他人錢財,殘害你這個忠良。」

章一楠沒有添油加醋,但醉話未必是真言!

酒後吐真言!從來都被證明為偽!

「啊!真的嗎?」

何志偉為自己酒後真言驚到了,難道自己的內心深處真扛不住了?!辭職回家,平時根本沒有想過的問題,酒後居然會說,下意識的嗎?

至於解宮海和駱秉承,確實讓他恨到牙癢,善惡終有報,都是心願吧,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出口,那是詆毀領導,造謠汙衊。

「我會騙你嗎?」

章一楠反問一句。

「好吧,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作自受,是死是活,我挨著就是!」

何志偉終於躺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那我怎麼辦?你怎麼補償我?」

章一楠剛敲到手一頓海鮮大餐,此時又抽出一根更粗的竹杠。

「幹嗎?還要敲竹杠啊,你平時總說要來,我始終沒讓,是怕家裏還有他們偷偷放進來的髒東西。這回,藉著醉意,你不僅來了,還扎了根,不是挺好嗎!」

何志偉苦著個臉,就像藤上最苦的樣子,酒醒了,豪氣就沒了,他可不敢再亂許願了,昨晚那頓海鮮大餐,劃走了他小半個月的工資。

喔,肉疼!想想都痛。

「對了,我把你寫的特寫報刊,寄給我爸媽,我媽說等海南回來,要見你呢!」

何志偉突然想起自己老媽的話。

「見我幹嗎?!」

章一楠有些膽怯,要說出嫁,她還要更多的心裏準備。

「你怕什麼,最早,他們也要過了這個冬天才回來呢,還早。」

何志偉沒有進一步進逼,感情的事情要寬鬆適度,像是釣魚。

「你看你,凈瞎打岔!」章一楠索性裹緊了被子又挺了挺身子,坐起來,看著何志偉繼續說:

「我剛才的意思是說,羅案有沒有一點可能是無動機的隨意性殺人。」

「你怎麼會這麼想?這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何志看著章一楠,感到詫異,這是挺專業問題。

「我聽他們說的,我就想是不是有這種可能性!」

章一楠含糊其詞,矇混過關。

「羅案,目前我看,不可能是那種無差別殺人,除了剛才我說的,就像你當晚擺拍一樣,漏洞百出,羅案的嫌犯,也是如此,贗品就是贗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兇嫌直接脫掉了戴戒指的手套,搶走了死者的戒指,而另一隻手的手套卻仍舊完好的戴在死者手上,這不符合搶劫的邏輯,由此我判斷這個兇嫌應該是掌握死者很多信息的熟人,他知道死者值錢的戒指戴在哪個手上,當然雇兇殺人,殺手也有可能掌握死者的這些信息。」

何志偉說的斬釘截鐵,看見章一楠又想問什麼,他也不等章一楠問出口。就直接說;

「我們在周邊商鋪,做了細緻的走訪,案發前幾天,都沒有賣出過這種鎚子,而案發當天,附近也沒有可疑人和武瘋子遊盪出沒。」

章一楠氣暈了。

「你搶答了!賴皮,我正想問,如果是那種無差別殺人的兇嫌,臨時起意,心中積鬱,看見鎚子,就買了,然後躲到小樹林裡,伏擊落單女人呢?你不等我問,就把我的推理給否了!你不按套路出牌!」

「唉,按套路出牌的都是作家,兇嫌作案雖有一定的自然規律,但套路並不會完全一樣!有共性,也有個性。刑警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每天都會面對不同的事物,面對不同的挑戰。案子,常辦常新!兇嫌抓一個,過一段時間就會上新。」

何志偉躺著,看坐著的章一楠,搞不清她下一句話會是什麼。

「石盛豪家的燃氣泄漏爆炸,你真的認為是火災事故嗎?」

果然,章一楠躲了這麼幾天,依然是沒辦法忘記石盛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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