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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塵囂冬天裏》第四十二章 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 都不會自殺
大案隊的會議室裡正在開會,都市晚報報社副總編戰鋒,市局宣傳處處長遲煒帶著法制欄目記者章一楠來到大案隊,就如何更好、更準確的宣傳人民公安之刑警篇,與一線的刑警大隊的領導和探長們展開探討。

市局宣傳處遲處長說:「要以記者的視角,追隨刑警辦案的腳步,貼近實際,宣傳刑警的工作和生活,不要再搞千警一面的宣傳,寫千案一律的通稿,搞「高大全」的人物塑造了,警察不是神,真的不要用神探鐵警來固化童話警察的形象。

警察形象要走下神壇,這不是矮化,而是還原本質,讓警察走入群眾中去,我們小時候看過的電影《今天我休息》,那個警察才是我們人民警察應該有的形象,推著自行車,走街入戶,深入群眾中為群眾做事,並在深入群眾中發現安全隱患消除安全漏洞。而不是叉著腰背著手對著居委會大媽說一通無關痛癢永遠都正確的套話。那樣的警察不是做事,是作秀。

我們的宣傳,要真實,要貼近實際,不付出辛苦努力,警察是破不了案的,總靠天上掉餡餅撿漏,是不行的。這次都市晚報的法制欄目記者深入一線,採訪報道,就是要緊貼案件,隨案採訪,挖掘出刑警的神韻,我們不需要馬後炮式的神探,我們要報道出有血有肉的刑警。不需要神話刑警。

我們都知道,靠那些抗日神劇,教育出來的只能是「刀槍不入」的義和團團練、紅燈照的神姑。這些人最後的結局都很淒慘,成千上萬的人因此餵了八國聯軍的子彈。如果當初義和團換一種思維方式,摒棄神學,用軍事訓練代替吹牛皮的鐵布衫金鐘罩,以小三十萬之眾,加上十萬清兵,八國聯軍就憑區區一萬多人,怎麼可能殺入紫禁城。所以憤青式的神話不是熱愛,神乎其神的刀槍不入吹捧,只會惹人恥笑。

我們對警方的宣傳上,也要實事求是,不要浮誇生搬硬套,那樣只會讓警察的形象固化。而人民群眾一接觸,就會露餡,發現警察與宣傳的差距太大,進而引發群眾對現實裡警察的不滿,神話警察不是愛護而是自毀長城。」

官場上,不按套話說話的官員已經很少了,作為宣傳部門的負責人,敢說出自己的見地也算難得。駱秉承首先鼓起掌來,帶動大家鼓掌。

章一楠反而沒啥感覺,真話文章沒有套路可用,又無借鑒的範文,要靠自己去寫,去挖掘素材,費力扒拉的,還不出彩,缺少主旋律的烘托,難以獲得總編的青睞。

章一楠可不想那麼費勁。不過能跟著破案確實是很刺激的事,為此興奮了好幾個晚上,魏叔說,這個案子水太深,這個社會閱歷豐富的老頭,一定是嗅出了不一樣的東西了。

自己的網紅帳號被封了仨月,損失慘重,掙不到錢了,可惜。索性跟著破案玩玩,那個在現場將自己按著吃土的大叔,居然被自己禍禍的停職學習了,哈哈,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探長們都來了,只有他沒到,估計是在屋裡背刑訴法呢!章一楠有了復仇的快感。

「啪!」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何志偉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大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他,駱秉承皺著眉頭。章一楠驚叫了一聲,興奮的轉頭對著戰鋒副主編和宣傳處遲煒處長說:

「快看,就是這個神經病出現場的那天晚上,沒有被我嚇哭,其他警察都被我嚇哭了!」聲音不大,但是大家還是聽到了,大家紛紛訕笑起來,吹牛的本事不小,忘了自己是怎麼從現場鬼哭狼嚎的一樣的狼狽逃出了,這裡看見她狼狽樣子的大概只有何志偉,此時的何志偉也沒有拆台的心情。不過看到章一楠也在會議室,何志偉一愣,接著嚴肅的臉上面露喜色,求啥來啥,正想把事鬧大,記者就來了。

「章記者也在,正好我有事向領導們彙報一下呢!」

「何探長,你這是幹嘛?沒看見我們正在與報社戰總編和宣傳處遲處長正在開會呢嗎?有什麼事開完會說。」駱秉承一臉的厭惡。

「好啊,我正想向報社總編和遲處長反映呢,我出個現場居然遭到黑惡勢力的打擊報復,讓我的家庭孩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何志偉直接上綱上線,引來大家的好奇。章一楠兩眼放光,立刻打開了手機,偷偷的錄著視頻。

「啊,怎麼回事?」遲煒一下子就十分關注了。駱秉承白了何志偉一眼,不再說話,其他人都挺直了身子等著何志偉的敘述,聞憶笑眯眯的拿著筆等著記錄,他看著何志偉,不知道這位何大仙人又要玩什麼么娥子。

何志偉找到沒人的桌位坐下,放下手裡的一摞文件,打開手機,點開電話錄音:

「何志偉嗎,我在這告訴你,這不是詐騙電話!這不是詐騙電話。你知道我們要什麼,我們也知道你女兒何維佳,是他市18中初三五班的學生。我們知道你是警察,我們不想為難你,但是你必須交出你拿走的東西。」

屋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何志偉不急不緩的說:

「他們要的是什麼?大家也許不知道,他們要的是那天我出現場從死者家裡保險櫃裡搜出的死者日記。」何志偉拿出來了一張紙。

「這是我們大家都十分熟悉的案件受理書,這是昨天夜裡向當地派出所報案的受理書,我為什麼報案,因為我妻子,哦不,現在是我前妻了,她的日記本和我女兒上初一時的日記本都被人偷走了。昨天晚上我把老必找了去幫我看了一下現場,居然沒有找到一枚別人的指紋,家門完好無損,窗戶完好無損。我們都是搞偵查的,不要我再說了。」何志偉眼眶濕潤了,突然覺得委屈。

「死者日記現在在哪兒?」遲處長問著。

「駱隊早就從我這拿走了,那天隊裡要求我們辦理案件移交,四組探長湯蔚辰說我交的不全,找我來要,可是我真的沒有了,我把那天從死者保險櫃裡搜出的日記都移交了。其實我也看過了死者日記,裡面沒有任何有用的內容。只是沒有找到最近一年多近兩年的日記。」何志偉要把事情全部攤在檯面上,讓潛在的對手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了。

「何探,可不是我向你要的日記,是駱隊說的你移交的日記本不全!」湯蔚辰可不傻,這鍋自己可背不動。駱秉承的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尷尬的坐在那裡。

何志偉也不理會湯蔚辰的話茬,他不管大家怎麼看,接著又舉起一摞紙。

「這是上午我和我前妻去法院簽的離婚協議,孩子已經正式的歸我前妻韓念撫養了,她們再與我何志偉沒有半點關係了,所以,我在這裡宣布,我是真的離婚了,請不要再打擾她們了,我的一切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扛!」何志偉的眼淚終於落下了兩串,十幾年的婚姻,以這種悲滄的方式結束是何志偉沒有想到的。

「我離婚後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專門找專家給進行了診斷,這是診斷證書,我,何志偉沒有任何精神疾病!同時我在這裡向大家鄭重聲明: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自殺!」說完把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說完站起身,向大家欠身致意,扭身走了,留下一片蒼涼的背影。

在坐的所有人都愕然了,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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