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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評水滸傳》浪淘沙—淺評水滸傳40
第四篇-路見不平一聲吼

酒樓一聲吼

仗義救豪傑-拚命三郎石秀之二

北京大名府,大宋北方重鎮。當朝蔡太師東床快婿梁中書,大名府留守,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土皇帝一個。知根知底,自家人用著放心。

大名府有一大戶人家,玉麒麟盧俊義,富甲一方。憐苦惜貧,賑濟貧窮。盧俊義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棍棒天下無雙。

梁山泊及時雨宋江宋公明,素慕盧員外大名。智多星吳用,掂起兩個指頭,請盧員外上山易如反掌。

一番化妝打扮,頭戴道士冠,手搖鈴鐺。黑旋風李逵扮做啞道童。一路走,一路念念有詞。算天算地算流年,算不準不要錢。走到豪宅盧府,吳用聲調更高,嗓門更亮。「算天算地算流年,談天口下算地理上算天,卦金一兩。」從東到西,往迴轉,從西朝東。挖下深坑擒虎豹,撒下香餌釣金鰲。

玉麒麟盧俊義在院子裏,聽得算命先生,卦金一兩。一般卦金三二十錢,好奇心便來。有錢人就是這麼任性。

「算卦的,給我看看生辰八字,算得準,重重有賞。」

談天口閉目掐指,搖頭晃腦。「吾呀噻!員外告辭,告辭!」背起卦布袋,領著啞道童,轉身就走。

盧員外驚訝,「這位先生,請留步,什麼情況?」

談天口使出卦界祖傳的故弄玄虛上魚鈎,心甘情願拿錢來。

「信則有,不信則無。真正的神算,不算好運,躲流避災。員外信,談天口給員外道來。員外不信,談天口扭頭就走。」「信!非常信。」

吳用暗中高興,忽悠成功。放長線,釣大魚,不愁不上鈎。

「文王八卦,天下三分有其二,羑裡之災方能免。袁天綱祖師,六十四卦,推背圖,龍太子天災不能免。此天數,此命數。」智多星一陣窮忽悠,盧員外不信也得信。

「貧道算來,員外百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要問破法嘛!」又是閉眼掐指,搖頭晃腦。睜開眼睛,緊盯員外。「東南方千裡之外,有山有水,躲災避難好地方。百日之後,一帆風順,定準還能發筆大財,光宗耀祖。」送員外前途詩一首,天機不可泄露,日後必有應驗。

談天口與啞道童,接過盧員外恭恭敬敬,送上卦金一兩。最後還謝謝啊!

盧員外連夜打點行裝,不聽夫人賈氏婉轉規勸,不聽管家李固,更不聽浪子燕青的忠心勸告。如此的剛愎自用,不能責怪盧員外的迷信,徽宗帝還稱道君皇帝。那時的人們都好這一口。

盧員外按排浪子燕青照顧家室。十數輛太平車,拉著貨物,到東南方一邊避禍,一邊做著買賣,一邊沿路欣賞風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盧員外懵懵懂懂地來到梁山泊地界。聽人勸,吃飽飯,悄悄過去,萬事大吉。盧員外硬是不聽,雄心壯志,油然而生。拿出準備下的竹竿,掛上丈余白布,寫上栲栳大的字。「一心只要捉強人,那時方表男兒志!」夥計們,喊起來。

把跟隨的李固及家人,嚇得尿褲子。我們的員外要玩命。大有齊天大聖鬧天宮,西天路上去取經,順便捉幾個妖怪玩玩。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玉麒麟的雄心壯志,大有清君側,振朝綱,還一個清平世界。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梁山好漢車輪戰,玉麒麟越戰越勇,不知已落入智多星圈套中。梁山水泊中,浪裡白條張順,活捉盧員外。盧員外成了落湯雞,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看到盧員外意志堅定。智多星先放回大管家李固,盧員外貴賓相待。好吃好喝好招待,今日天罡星請,明日地煞星請,直感動的盧員外五起投地,幾個月過去。盧俊義歸心似箭,沒有不散的宴席,告辭了梁山眾好漢,星夜趕回大名府。

挖下深坑擒虎豹。大管家李固早已私通盧夫人賈氏,勾結官府,繩捆索綁,將盧員外押入大牢。

梁中書、王知府、張孔目,貪贓枉法。不容員外審辯,屈打成招,發配沙門島。

浪子燕青半路解救不成,盧俊義被判斬立決。無奈燕青到梁山求救,巧遇打探軍情的梁山好漢病關索楊雄、拚命三郎石秀。燕青、楊雄火速回梁山搬兵,石秀到北京城了解實情。

拚命三郎石秀,獨身一人,闖虎穴。打聽到盧員外斬立決,今日法場行刑。石秀吃驚不小,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幸虧趕得及時,不然盧員外身首異處了。

藝高人膽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刀山火海也敢闖。這就是英雄好漢,不顧生死,義救盧員外。

上到法場必經之路一處酒樓,二樓窗戶,臨近法場,拚命三郎選好絕佳位置,靜靜等候。

午時三刻到,三聲追魂炮,監斬官一聲令下,斬!儈子手舉起殺人刀,盧員外人頭瞬間落。

「呀!呔!梁山泊眾好漢,全夥在此,要命的閃開,不要命的拿頭來!」一聲振天吼,樓上跳下一座天神。拚命三郎手舉鬼頭大砍刀,哢嚓,哢嚓,一陣砍,哭爹叫娘,紛紛閃避。

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抵不過群狼。盧員外身戴重枷,石秀一人,眾寡不敵,繩捆索綁,打入大牢。

拚命三郎石秀,刀砍拳打,一陣功夫,砍殺官軍,七八十人,受傷的不計其數。真好漢,真英雄。

智多星施妙計,發出無頭帖。梁中書、王知府,外強中乾,慫人兩個,被梁山好漢氣勢震懾,保住了兩個好漢性命。

智多星調兵遣將,裏應外合,打下北京城,解救盧俊義、石秀,眾心同聚歸水泊。

總論:一、金聖嘆評水滸傳,石秀中上人物,不知其可?書生之氣,一家之言。石秀置生死而不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義救盧俊義,世人幾何?天人,上上人物,不為過。

二、好事者說,智多星吳用諧音無用,沒有真實本事。靠關係上位,打壓神機軍師朱武。口無遮攔了,看紅樓作了一個夢。牽強附會,沒有讀懂水滸傳。吳用掐兩個指頭,施妙計,裏應外合,打下重兵防守的北京城。諸葛孔明不過如此。

深讀、細讀,才能讀出名著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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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義勇救盧員外-浪子燕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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