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幹什麼？」周子豪去買新年拜訪禮品，徐凱麗在車裏等著無聊打通了孫寒衛的手機。

「在待崗。」孫寒衛答。

「什麼東西？說點我聽得懂的！」徐凱麗不是太能聽懂這種生產車間特色語言反應不過來得問。

「你在幹什麼？」孫寒衛反問。

「我在薑維家附近，準備一會去問問秦佳人的事情怎麼樣了？剛才周子豪說來了一個什麼美女律師要給那個混蛋羅志峰辯護，說他打傷秦佳人是什麼防衛過當，我正準備去看看她是不是一個正經女人。」徐凱麗答。

「大過年的你不要在別人家裏搞東搞西的！律師是沒有個人立場的，我覺得這個什麼美女就是羅志峰的法務代理人，羅志峰就算是罪該萬死，他也依法享有自我辯護權。我看你就別管這個律師的言論，早點回家來吧。」孫寒衛說。

「不要！我今天非得去看看這個美女是個什麼妖精變的！她都不看看秦佳人傷得有多重，就給我扯什麼防衛不防衛的！羅志峰不騷擾秦佳人，怎麼會有秦佳人受傷的事情？」徐凱麗問。

「還是怪我處理的簡單了，如果當時我不給她一罐防狼噴霧劑，也許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孫寒衛嘆口氣答。

「放屁！如果沒有那罐噴霧劑，我估計秦佳人受傷得不一定比現在輕！那個羅志峰眼睛看不見得情況下還打傷了兩個熱心幫忙的群眾，你覺得秦佳人能鬥過他嗎？」徐凱麗有點生氣的問。

「不知道，如果當時我更堅決得處理秦佳人的投訴，也許會好一點。」孫寒衛答。

「好笑！秦佳人得部門主管羅麗都管不了，你第一次去青城賓館能幹些什麼？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而是選擇給秦佳人一罐防狼噴霧劑？」徐凱麗聽出孫寒衛心情不是那麼好又舊事重提得問。

「因為我們廠裡也有男女工友談戀愛啊，追求女孩子的過程中肯定會出現一些厚臉皮的事情，所以還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我以為當著羅志峰的叔叔秦明的面，給了秦佳人一罐那個東西，秦明會管教一下他的侄兒讓羅志峰不要太誇張，現在這樣得結果也是我當時沒有想到的。」孫寒衛答。

「厚臉皮？你也是這樣追求女朋友的嗎？」徐凱麗問。

「我？我沒有女朋友，我臉皮薄。」孫寒衛答。

「放屁！」徐凱麗笑著罵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回來？馬上就該吃晚飯了，你該不會在薑維律師家裏吃了吧？」孫寒衛問。

「我打狂犬疫苗今天都是第三天了，已經不用忌口了，你管我在哪吃飯？」徐凱麗答。

「第三天了嗎？挺好，那我打卡下班了。」孫寒衛說。

「你給我等一下啊，再敢直接掛我電話我就把給你買得新衣服送人。」徐凱麗說。

「隨你，要是等會決定不回來吃晚飯，記得再電話通知我一下，免得你奶奶問起來我一問三不知。」孫寒衛說。

「嗯，知道了，掛了啊。」徐凱麗答。

「嗯。」

徐樂家不比徐凱峰家裏，徐凱麗出門之後陸續來了很多得徐家親戚朋友，孫寒衛一個人都不認識。

別人家得新年過的是這樣的熱鬧，孫寒衛頭上包著裹傷用的白色紗網，身處其間實在像一個殘兵敗卒！

這別墅區的夜色好涼！

難怪那麼多人，無論怎樣的艱難都要回家過年！只有這種歡聚時得人們之間親情的熱度，才能抵抗這寒冬裡的刺骨涼！

「這個孫寒衛真有意思！我問他在幹什麼，他說他在待崗，你知道說得是什麼玩意嗎？」掛斷電話徐凱麗看看身旁坐著的楊知行問。

「哦，他就是在說他在等你，這個事情我熟啊！徐樂上台演出或者回到學院上課的時候，我就是在待崗啊。孫寒衛不是你的隨行安保嗎？你不在他肯定就是待崗狀態啊。」楊知行笑笑答。

「神經病！直接說在等我回去吃飯不就完了嗎？待崗個屁！」徐凱麗自己把自己說笑了。

*

周子豪採買新年拜訪禮物得速度確實很快，徐凱麗加上楊知行，三個人六隻手才好不容易拿下。

「你搞什麼灰機？到我家裏拜年都沒看見你這麼大方過！怎麼這次一下買這麼多東西？」徐凱麗一邊走一邊對周子豪抱怨著問。

「這不是你來了嗎？我不能讓你在外人面前丟面子啊！」周子豪笑笑答。

和自己的老闆徐凱麗過年回家，手裏拿著新年禮物，周子豪夢裏夢見過很多次了，今天雖然不是回他的家，但是多少也算是圓夢了。

「神經病！湯尼，我跟你說啊，如果你下次去我家裏拜年買得比今天的少，你當心我跟你沒完！」徐凱麗哪裏知道周子豪心裏想些什麼東東只顧抱怨。

「你要是嫌重再給我一點吧！」周子豪看看徐凱麗手裏拎著的一個果籃說。

「算了吧！沒幾步路你自己多保重吧，快點帶路，我著急見那個美女了！」徐凱麗看看兩隻手已經沒有多餘的周子豪笑著說了一句。

對於新年拜訪薑維已經算是老江湖了，但是他也被周子豪購買的禮品規模嚇到了！居然還買了一袋十斤重的高價香米！

這是個神馬情況！你下鄉來看窮親戚嗎？

劉競的眼睛亮了！

徐凱麗是他的主要客戶之一，這位美女老闆他也認識好幾年了，今天的徐凱麗更像一個女孩子。

精緻的妝容合體新潮的服裝，難怪自己的發小周子豪會這麼誇張的給她裝面子！

女人會穿衣服確實會在人群之中顯得要突出很多，比起自己的小師妹羅佳身穿一身無趣的職業裝來說，徐凱麗這一身穿搭實在是有趣多了！

賞心悅目！

劉競感覺自己像是第一次認識徐凱麗一樣！

以前在工作接觸中，徐凱麗在劉競的印象裏面一直就是個遙遠的富二代，一個年紀輕輕就毫不費力得擁有了自己的企業的女老闆。

她這樣手提果籃走進自己的老師薑維家裏，笑容是那樣的親切，就像一個真正過年串門的「正常」女孩子，這樣的徐凱麗真美！

「劉競也在啊？還真是好巧，湯尼，你說的那個美女在哪裏？給我介紹一下吧。」徐凱麗跟劉競打了聲招呼看著周子豪問。

「呵呵！我家裏今天還真是雙喜臨門啊！一下來了兩位美女，徐老闆說得是羅佳吧？她在後廚學做紅燒獅子頭了，我帶你去見她。」前來迎客的薑維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