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少女,寶可夢!》嘖,章節被禁
站在樓梯的西裡結衣神情平淡地看向劇組裏陌生的面容,輕聲道:「那個男的是誰?」「哦,他啊,是和你演對手戲的男優。」西浦賈面站在她身旁,「他經驗很豐富,你跟著他的節奏就好。」
西裡結衣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很快設備弄好後,她便被叫過去了。那位男優很禮貌地朝她問號,笑著讓她放鬆,不用緊張。
她後來遇到的各種男優也都是很溫和的人,有時還會問她有沒有把她弄疼之類的。
被扒光衣服躺在床上,她忽然有些恍惚。
為什麼她會在這裏?
為什麼要和陌生的男人做這種事情?
尖銳的情緒彷彿要刺破她的心臟,卻又莫名平息下來。
她閉上眼眸,緊咬著下唇,彷彿莫名有股空虛感,就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丟掉遺忘了。
[不要……嗚……]
[就,把他當做純平君就好……]
[就當是……和純平君做那種事情……]
拍攝了多久她已經沒有感覺了,只是最後走出拍攝的賓館,冰涼的黃昏照在她眼角的淚痕時,才回過神來。
剛剛那……是她嗎?
霓虹一如既往地佇立路邊,亮堂堂的街道光怪陸離,街邊玻璃映照著扭曲的色彩。
回到公寓,想往常一樣,沉默地做完晚飯,和純平君沉默地用完餐,然後收拾餐具。睡前他會親昵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如蜻蜓點水,柔和而純粹。
但她別開臉了。
純平愣了愣,而後擔憂地湊過來,詢問道:「怎麼了嗎?」
「我……抱歉,純平君,」西裡結衣蜷縮在床頭,不敢看他,「我……之前沒有辭去工作,還在日緣傳媒……」
山本純平動作一頓,他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聊過工作方面的話題了。
女孩依舊低垂的腦袋,想必心底很煎熬吧。
伸出手半擁著她,山本純平溫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那種話是勸不動你的,我也就裝作不知道了。也是因為我的收入還是不夠兩個人生活,還需要努力啊……」
「純平君……」
「放心吧,以後會好起來的,我也會努力讓你儘早辭去工作。」
「我……」西裡結衣抿了抿嘴,悶聲道,「今天去……拍那種片子了。」
她腦袋悶在被子裏,聲音頗為沉悶,而隨著她這句話說出口,山本純平嘴角的笑也僵住了。
他們之間還是純潔的情誼,沒發展到那一步。之前山本純平隻以為是拍攝平面廣告的裸模,不曾想平日裏純真害羞的少女,會做到這一步。
山本純平沒有出聲,低垂著眸子,擁著她的手臂也隨之放下。
「純平君!」西裡結衣急忙抬頭,語氣發顫,「對不起!純平君,對不起!」
她開始感覺到愛人的情緒不對了。
她……可能要失去他了。
「純平君,對不起……」
西裡結衣去拉他的手臂,卻被一把推開。山本純平走下床鋪,苦笑著搖頭:「太遲了,都是因為我啊。」
「純平君,對不起!」
「再見,西裡美。」
她卑微地喊叫著、哭泣著,卻也只能目睹山本純平失魂落魄般地走出他們的公寓。
哦……不對,或許,這裏以後就不是他們的公寓了。
……
和日緣傳媒簽訂的合約是兩年期限,要拍攝24部,也就是保持一個月出一部來保持熱度。這次的簽約,代表著日緣傳媒真的要在她身上下大功夫,投入如流水般痛快,這個行業的回報也爽快得讓人喜笑顏開。
隨著片子的投放,西裡結衣的熱度,越來越高。
……
紅葉鎮。
午夜,鎮子裏安靜極了,這裏的人們睡得早,大抵九點、十點便入眠。山野中偶爾會有黑暗鴉和貓頭夜鷹發出沙啞的鳴叫,也許是在啃食腐肉,或是盯著不知人間險惡的野兔、田鼠。
高橋香子惡狠狠地啃著鍋巴,盯著電視屏幕,眼眸發紅。
裏面的女人服侍著兩個男子,一前一後,時不時發出嬌媚的聲音和汙言穢語。
她幾乎不敢想像,那會是她要好的朋友,在不久前兩人聊著海報上帥氣的男明星,還會害羞地打鬧。
[美子醬……怎麼可以……]
[豐緣已經沒有你在乎的人了嗎?]
[為什麼要……]
看著屏幕裡的結衣露出無比享受的神情,高橋香子隻覺得火氣突突上漲。
淚珠在眼眶打轉,她又撕了一包零食袋,發泄般地吞咬著。
……
「這次和你演對手戲的,是個新人,需要你帶好節奏。」西浦賈面聲音平淡,回眸看了眼望著窗外發獃的西裡結衣,「辛苦了。」
辛苦了……
呵……
西裡結衣眼角微跳,回過頭輕輕頷首:「嗯。」
這次的男優的確是個新手,面對鏡頭時頗為緊張,眼神不知該放在哪,抱著她屁股的手也太過用力,讓她有些疼痛。她熟稔也把持著影片進度,適時地暗示他下一個動作,僅僅重拍兩次,便帶著新人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她的工作結束了,劇組還在工作,沒她什麼事情了,便回到休息室洗浴,之後便站在陽台,眺望遠處發獃。
原來……她也會適應這種事情,還能夠作為……前輩?
「呼……女優的工作,很辛苦啊。」
西浦賈面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上陽台,點了根煙站在她身側:「會覺得勉強自己嗎?」
西裡結衣默然許久,忽然吃吃笑著,挑唇看向西浦賈面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不會,我並不討厭。」
瞧見她這樣古怪的笑容,西浦賈面微微皺眉,低垂眼眸吸了口煙,良久吐出煙霧,聲音沙啞:「我曾經有個夢想,成為這條街上最出色的寶可夢訓練家。」
「我和我的催眠貘經過兩年半的艱苦訓練,又陸陸續續收服了不少寶可夢拿到八個道館徽章,前往豐緣聯盟大賽。」
「我至今還記得我拿到最後一個徽章時,和藹的道館館主對我說,『現在還不是最合適的時候』。」
「那時的我隻以為他覺得我拿不到好名次,但年輕人嘛,意氣風發,我風風火火地去往聯盟大賽,最後止步三十二強。」
「哈哈哈,沒想到吧,其實這個名次我已經覺得很高了。」西浦賈面輕笑著露出一口黃牙,不知是在高興還是自嘲,「但很可惜,這個名次掙不到錢。」
「即便可以靠打競技場、排位戰,賺取聯盟幣,但那些資金還不夠培育、訓練寶可夢的成本。要維持一個寶可夢的戰鬥能力,花銷太大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豐緣沒有西浦家。」
「再看看如今茲伏奇家和其他豪門分庭抗禮,幾年前木本家近乎滅門,我才知道那位館主說的不合適是什麼意思。」
西浦賈面默然半響,發散的眸子似乎在回想什麼,良久,將煙蒂丟開,踩滅煙頭火星,才遞給她一張名片,聲音恢復往日的淡漠:「之前和你說的貴人,她打算親自來見你了。明天你沒什麼安排,就在日緣傳媒等她吧。」
西裡結衣接過名片,上面署名著「日比野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