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末世不太慘》95.太久 太早
雖然孟霞最後的一招AOE亮瞎狗眼,已經有人稱之為空之裂痕。但這一戰,鐵騎械修團的首次亮相,卻更讓眾人震撼,不知不覺間,曾經的釣魚佬之王,戰鬥時多數在打輔助的遠哥已經成為足以開宗立派的人物,多方組合下,機械修真團已經變成了戰場的絞肉機。
如果回到龍宮入侵的那一戰,依然三階的遠哥和他的械修團將輕易磨滅龍宮的大軍。
而也是首次出現在大眾視野的永生教團,也讓人印象深刻,那畸變的血肉戰獸和反覆復生的戰鬥風格,既強大又帶有濃烈的邪惡感。
之後網上爆出的,那些不知真假的人體實驗和血肉煉成的一些關聯消息,也讓永生教團風評急轉直下,成了徹徹底底的邪教組織。
鐵騎正式對其宣戰。
回到駐地,梁山也大概告訴了眾人,他遭受的夢境入侵,那個能力者已經死了的消息。
當時就睡在梁山旁邊卻毫無察覺的沈凝心有餘悸:
「這能力有點無解啊,噩夢中無盡的輪迴,太可怕了吧」
眾人臉色凝重,這種能力真是防不勝防。
倒是豆芽想得開:
「做夢又死不了人,而且這逼不是被老梁搞死了嗎,這叫什麼?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怕什麼」
沒毛病,只是又吃了個暴栗。
眾人散去,各自做事,沒幾天就要遠征異界,需要忙的事還很多,梁山私下交代豆芽,以後與永生教會接洽的任務就交給他。
前面與鮫人族的各項合作進展順利,豆芽功不可沒,不得不說這個表面大大咧咧又嘴臭的傢夥在py方面頗有天賦。
「什麼大大咧咧,什麼嘴臭,我這是和藹可親,大智若愚」
梁山躺在躺椅上,揮揮手趕蒼蠅一般:
「好好好,和藹可親宛若智障的豆芽大人快滾吧,別打擾我修鍊」
「要不是打不過你……」
豆芽不知道怎麼找CA,但梁山知道,CA會找到豆芽。
在午後的暖陽中,梁山昏昏欲睡,他好似很久沒睡了一般,但這種疲憊感並不真實,所以他只是閉著眼休憩。
五行拳的炁始終在強大非人的五臟間流動,緩慢增強著他的肉身,化道功的陰神篇也如流水般從意識中滑過,撫平剛大補了一波的元神波動。
梁山的精神狀態並不算好,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多做愛做的事,少玩VR,虛無主義害人不淺。
迷迷糊糊間,王雷來到梁山身邊,欲言又止。
很明顯,這個小夥子的信心被打擊到了,作為跟械修團同時成立的鐵騎分支團體,刀劍會會長,他發現他們完全無法應對前面的不死獸群。
梁山面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同事業績超群,自己業績慘淡,心態不好了嘛,看我語重心長鬍謅大法扭轉你的頹勢:
「有些人是棉白楊,一直都長得挺快,有些人是竹子,幾年都不怎麼長,其實是在紮根,而後雨後春筍,一夕參天,所以沒必要在某些時候跟誰比較,做自己該做的事就好」
王雷沉默了一會兒,梁山知道,他聽進去了,他一直是個聰明的小孩,嘿嘿。
「可是老大,竹子這個雞湯已經被證偽了……」
梁山:……
『一天天的,正經的不學,學特麽科學論證,你今天劍練了嗎?啊?』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啥事啊,站這又不說話,怪滲人的」
王雷摸了摸腦袋:
「刀劍會的弟兄實在吵的凶,我這不是不好意思說嘛,他們希望鐵騎可以對刀劍會開放三華山傳承中的劍術劍訣的部分,這部分實在太多太雜了,都想看看,卻花不起積分」
梁山還是眯著眼:
「你這小子現在也滑頭起來了嘛,還他們吵的凶,我看是你自己想白嫖吧,就他們那些菜刀黨小白,一部劍訣都得練到天荒地老,看那麼多幹什麼,行吧,等會我跟安秋說一下,這就當做你們刀劍會的福利了,不過你收人可別亂收」
王雷嬉皮笑臉的說:
「老大放心吧」
梁山擺了擺手送客:
「少跟豆芽學,嬉皮笑臉沒臉沒皮,不過你想法是沒錯的,遠哥他向外求,外道昌盛,你就向內求,劍心通明,都是自己的路子」
王雷點點頭,退下了。
沒過一會兒,遠哥又來了。
梁山睜眼看了看,翻了個白眼又閉上了:
「幹嘛呢,擱這傷春悲秋呢,失戀了啊,可你還沒戀啊」
遠哥堂堂械修團團長,高壯黝黑的大個,這時候卻有些扭捏:
「那個男人真沒死啊?」
「死了,孟霞的記憶沒死而已」
遠哥患得患失:
「唉,那我怎辦哪」
梁山這時候倒是來了精神:
「要不讓豆芽給你找點葯,晚上你就把孟霞給迷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明天早上起來,要麼訂婚要麼被打死,真要是被打死了,你也不虧嘛,為她死都不願意,還好意思說愛她?」
遠哥額頭青筋都起來了:
「你他媽……」
梁山又躺好了:
「你看你現在多傻逼,把妹來問我還行,真愛你來問我有啥用,去問問婷婷林菲她們啊,真愛黨板載啊大胸弟」
遠哥走後,梁山總算清凈下來,好好躺了一個下午。
晚飯後,眾人決定再去逛夜市,說是梁山異界呆了一個多月,夜市裏的花樣更多了。
梁山牽著沈凝走著,周圍嘰嘰喳喳的一堆人,鐵騎高層集體逛夜市,倒也吸引了一些目光。
阿爽在旁邊介紹:
「新增了一些店鋪,夜市規模擴大了不少,新增最多的是酒館和夜店……」
梁山挑了挑眉毛:
「不是糧食還有空缺嗎,這就享受起來了?」
這時豆芽接過話:
「這酒館啊,主要是因為鮫人,自從一起喝過幾次慶功宴,慢慢的他們就喜歡上了喝酒,說以前沒喝過,不過也是,海裡怎麼釀酒啊,現在酒已經成了我們向鮫人出口的第一物資了」
阿彪這時指了指一個金碧輝煌的會所:
「那個風花雪月是我們家開的,唱歌喝酒到時候多來哈」
說完就給眾人發起了VIP卡。
梁山看著就自己手上空空如也:
「我的呢?」
阿彪看了眼沈凝:
「嗨,老大你還需要什麼卡啊,隨便來唄,不過我知道你喜歡清凈,從不來這種地方喝酒的」
沈凝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梁山的手。
梁山趕緊轉移話題:
「咦,那不是以前釣到過的巨斑海蛇嘛,這玩意全身帶毒,肉還臭,這也有人買了吃?」
一個巨大的攤位上,一條盤起來都有十米寬的巨斑海蛇被擺在桌上,不時被攤主拿刀劃下肉來扔進油鍋,買的人還不少。
阿爽作為夜市管理者自然門清:
「紅國人的美食天賦就不用說了,有人發現巨斑海蛇的毒,隻用鹼面水醃製幾天就會消解,而後肉質就會變得極其細膩,雖然帶臭味,但油炸後臭香臭香的,跟臭鱖魚臭豆腐同理」
眾人嘆為觀止。
女人們逛街的熱情永遠高於男人,幾個男人提早退場,準備回家。
阿彪左右看了看,湊到梁山旁邊:
「這個場所是我們家辦的,沒啥意思,而且蓬萊集市離嫂子琳琳她們都太近了,所以我們幾個合夥在文州又弄了個場子,嘿嘿,到時候老大你再來看看」
豆芽遠哥阿爽意味深長。
梁山趕緊左右看了看,又說了句:
「航航,這段掐掉」
……
晚上睡前,沈凝問梁山:
「這麼生氣,夢裏吃了不少苦吧」
梁山握著沈凝的手:
「沒,他只是讓我與我愛的人分離太久,又讓我與愛我的人別離太早……」
晚安,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