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蛋？螢火精靈？但那不是被他盯上之後發生的事嗎？」

君度想了想，說：「這個確實不好解釋，但可以類比一下。你知道薛定諤的貓嗎？好吧，那是我們家鄉的一個說法。」

「簡單地說，薛定諤把一隻貓和一瓶毒藥放到一個密封的盒子裏，在沒打開盒子前我們並不知道這隻貓是死是活，所以貓處在一種既活著又死去的狀態，這就是薛定諤的貓。」

雖然這玩意兒主要在解釋什麼量子微觀層面，但君度當時就沒聽懂。

雖然以現在鍊金術士的這個身份好像該去鑽研一下，但他當年就沒聽懂。

墨寒聽的一臉詫異：「這貓也太可憐了……但是就算不把盒子打開，貓的死活也都確定了是吧？」

好在在量子還是微觀層面上不能確定，但是，他忘了。

君度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薛定諤的貓太高深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用在這裏很合適。」

但墨寒並不這麼想：「我覺得很不合適！因為我根本沒有搶什麼寵物蛋啊！」

君度也很為難：「因為盒子沒有打開，我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奪走寵物蛋。你說的墨竹也不會信，因為你不是貓。」

「我是毒藥？那現在只有我自己知道貓沒有死是吧。」

君度搖了搖頭：「如果你是毒藥那就簡單了，墨竹恐怕只是把你當做了和我們一樣在外面的人。」

「什麼意思？」

「不僅如此，他覺得打開盒子的那個人是你。」

墨寒：「？？？」

這越說越聽不懂了？

君度也很為難：「我不是有意做謎語人的，但這件事的最初源自恩佐大人的謀劃，我不便泄露，只能說這些了。」

墨寒有點驚訝，倒不是謎語人這點，而是認識了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君度稱呼恩佐大人。

平時君度也有提到過恩佐，但也只是提個名字，於是忍不住問：「黑魔法師恩佐，是個什麼樣的人？」

君度看上去很疑惑：「你不知道？」

墨寒怔住：「我怎麼會知道？不對，你怎麼這麼問啊。」

君度一愣，然後又有點糾結。

「那就更不能說了，我不是說不能說恩佐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為我也沒弄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能說的是關於薛定諤的貓那回事。不過我想說的是，和外面的傳聞一點兒也不一樣，反正我從沒在暗黑嶺見到過他做什麼人體實驗。」

墨寒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這不是家長哄孩子睡覺的話嗎？還真有人信啊？

君度抬手在眉間點了點：「怎麼說呢，根據我的經驗，底線低的人總是能勝過底線高的人。所以我怕說多了，墨竹會更熱衷於找你麻煩。」

「墨竹？墨竹又怎麼了？」

忽的一道清麗的女性嗓音響起，這個時候雪銀莉也來到了教室，正巧一來到教室就聽到了那個名字。

「雪銀同學。」

「銀莉？你來的還真巧。」

「早，兩位。」雪銀莉坐到了他們旁邊，繼續問道：「你們剛才說，墨竹怎麼了？」

君度看了墨寒一眼：「還沒說到呢，只是昨天晚上，墨寒碰到他了。」

隨後又有點遺憾的說：「他們沒打起來。」

墨寒突然有了股掀桌的衝動：「所以說你為什麼總是關注這個啊！」

君度坦坦蕩蕩：「因為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實力啊。」

要是他知道的話也就不用問了。

不過他雖然不清楚，親身經歷過戰鬥的雪銀莉倒是多少明白點：「墨竹的實力完全不像他這個年齡的水平，墨寒當前不是他的對手。」

「以及，君度同學，在洛克王國裡，並不是什麼都可以用戰鬥力衡量的。」

墨寒對雪銀莉的判斷表示不滿：「你這也太肯定了吧！」

君度則是陷入沉思，他不覺得雪銀莉說的沒錯，也不覺得說錯了。

無論怎麼說，力量才是真正讓人安心的東西。

雪銀莉嘆氣：「所以說當前。聽我說，我懷疑那天戰鬥的時候，墨竹不是沒有用寵物，而是他根本沒有。」

「呃，啊？」墨寒嚇了一跳。

「當時我的情緒很不對勁，他更嚴重，在那陣子簡直就和一個瘋子差不多，不過理智還在。」

「如果他肯放出寵物，無論什麼屬性，都不會比以靈魂來動用幽靈系魔法更困難。」

君度點頭認同：「這點確實是這樣，不止你們，只是無意間路過的我都受到了影響。」

想了想他又說：「對，那個時候他應該的確沒有寵物。」

墨寒臉色隱約間有點發黑。

所以，他現在是有了對吧？

「昨天，我在彼得大道遇到了他，和他……算是做了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你和他？」

墨寒攤了攤手：「也不算交易吧，就是說要找我麻煩儘管來就是，別再扯到你們身上了！」

雪銀莉睜大了眼睛：「喂！你怎麼這麼擅作主張啊！」

君度卻很感興趣：「他怎麼說？」

「他當然說好啊，他說他再也不想惹到雪銀莉了。」

墨寒很無辜：「我說銀莉大小姐，你不也是自作主張的和他打了一場還受傷了嗎？之前我就算你說的情緒不穩定是真的，這次呢？你還想和這麼強的人為敵嗎？你可以，你的家族也可以？」

這話直接戳中了雪銀莉的軟肋，她立刻說不出話來了：「我，但是我也……」

君度則是被墨寒這操作整得一愣一愣的。

墨寒這個時候倒是很有耐心：「畢竟本來就和你無關，墨竹也不是那麼壞到極點，還是能分清基本觀念的，如果不是你們那一戰情緒都失控，我想你也能明白，這點上我騙不了你。」

雪銀莉一想也是，於是她又換了個思路：「好，這種事再遇到再說，既然你說他不是那麼壞，那你到底拿了他什麼東西？」

墨寒：「……」

他瞬間破防：「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其實，我覺得很好理解？」

君度忽然舉手：「墨竹就是純粹看你不爽。那天我也問過他關於對你的看法，他就這麼說，看在恩佐的份上，他不會打死你的。」

「那個時候，我只是感覺到了他的狂妄，現在才覺得可能真的有這樣的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