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王國的鍊金術士》第七十九章 他居然在認真考慮
「所以呢,你們今天來魔法學院是有什麼事嗎?」沒過一會兒,不只是他們三個,雪銀莉看著魔法學院其他的學生,居然也陸陸續續的趕來到了這裏。
平時他們逃課的事明明也乾出來過,這次反倒積極的可以啊。
「問就是來拿課本的,老媽覺得我在家也該好好學習。」菲爾特悲痛的回答。
「恩佐居然對魔法學院也下這麼重的手!真是可惡!」可麗希亞怒道:「我還以為城堡已經夠慘了!」
墨寒想起來恩佐手下的魔法師去進攻了王城,便問:「王城那邊怎麼樣?」
「那裏其實還好,」雪銀莉在昨天去過那裏一次:「畢竟,能來的魔法師都去了那裏支援,恩佐本人又沒有去,造成的危害反而不大。」
「所以他開始破壞魔法學院了是嗎!」可麗希亞憤憤不平:「他到底為什麼這麼恨魔法學院?」
「啊……」墨寒眼睛睜大一瞬,還真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
他好像也沒問。
「可能是他就這麼壞吧。」喬娜很費力的抱著幾本書從主樓鑽了出來,拍胸脯道:「嚇死我了,感覺這樓隨時要塌下來。」
雪銀莉走上去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小心點。」
「謝謝謝謝啊。」
「恩佐真這麼壞嗎?其實我覺得不見得。」雪銀莉微微笑著:「不過這與我們無關,如果看到黑衣人理他們遠點就是了。」
「不過怎麼可能見到嘛……」喬娜訕訕的笑著:「感覺恩佐什麼的,離我的生活好遙遠的。」
「近了的話你會怎麼樣?也會大喊著詐屍,屍體在說話嗎?」
抱著一把劍走過來的君度:「?」
有感覺被call到。
「洛拉!」喬娜嗔怒:「這種事就不要再說了啊!」
「哎,君度!你回來了?前陣子去幹什麼了?你拿著的是什麼?」洛拉忙不迭轉移話題。
「前陣子被人當成屍體埋進墓地裡了,今天剛爬出來。以及我拿著的是鏟子。」君度面無表情。
喬娜大叫:「不要嚇唬人啊!」
費德看君度不爽很久了:「喂!你小子拿的是儲物室的那把劍吧!是不是趁著那幾天投靠了恩佐,從魔法學院偷來的!」
君度詫異的看著他:「你說對了,恩佐大人告訴我下個目標就是你,我已經在墓地找好你的位置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雪銀莉看著費德那由青轉白的臉,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原來你也會這麼開玩笑啊?」
君度目光轉向她,眼中多了幾分自在的笑意。
「幹得好乾得好,本公主早就看費德那傢夥不順眼了。」可麗希亞哼哼。
費德這才反應過來君度這是在嚇唬他,怒不可遏:「你這混蛋!居然嚇唬我!敢不敢跟我決一死戰?!」
君度有點疑惑:「決一死戰?你……」
啊,回神回神,這是一年級的小學生。
「沒錯!敢不敢……喂!墨寒你在幹什麼!」
墨寒好像瞬移一樣出現在了費德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就往後拽,費德一下子沒站穩直接往後摔。
然後墨寒像是早就看好了時間一樣,看著他往自己這邊摔過來的時候果斷鬆手,目送著費德摔倒了地上。
他嘴角上鈎:「其實最近我無聊的很吶,要戰鬥我奉陪。」
說著又陰惻惻的來了句:「放心,我不會下狠手的。」
君度:「……」
墨寒最近可能有點神經過敏。
他是不是在提醒自己也不能下狠手?但對著一個小學生他下個鎚子的狠手?
「喂,讓開!誰要和你打!君度,你這混蛋只會躲在墨寒身後嗎?」費德還在大聲嚷嚷。
君度:「不是,那什麼,我剛才就想問了。」
「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你到底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費德被君度這一問問住了,零點五秒後整個人炸毛:「混蛋!你居然敢……」
他正怒不可遏的盯著君度,卻忽然看到君度眼中閃過猩紅的顏色。
血腥與死寂瞬間沖入他的大腦,再無他物。
他立刻嚇得膽顫:「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君度!」
墨寒同樣看到了君度那雙顏色改變的眼睛,幾乎同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無他,這種情況他在恩佐身上也見到過。
君度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搞什麼?這也算負面情緒?之前也沒有過這種事吧?」
噩夢的力量會吸收周圍的負面情緒,然後反饋到自己身上……
但剛才那也算?
是自己太敏感了還是因為什麼改變了?
「別衝動。」雪銀莉聲音沉了沉:「不要太敏感了,剛才什麼都沒有。」
以她在客觀看來,剛才不過是君度被費德說煩了,瞪了他一眼而已。
「有道理。」君度點了點頭:「我是一具從墓地爬起來的屍體。」
且不論被嚇到的費德,喬娜整個人開始瑟縮著縮到雪銀莉旁邊:「君度,他,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雪銀莉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當然是在開玩笑。你別看君度那樣,其實很孤僻的,他這是在以他的方式想和我們一起玩呢。」
君度:「?」
雪銀莉這腹黑到底跟誰學的?
「好啦,告訴他們你在開玩笑吧,他們是真的被嚇到了。」
君度無奈:「對對對,我是在開玩笑。」
「可我……還是感覺你是真的怎麼辦……」喬娜弱弱的說。
「那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對你復仇好嗎?就算是你殺的我我也不會對你復仇,這可以了吧?」
「你明明是間諜!」費德大喊。
「那我會把你們引薦給恩佐大人的,嗯?可以了嗎?不對像你們這種人也不知道黑衣人收不收……」
他自以為恩佐不是什麼廢物都收的,但暗黑基地的雞牛部隊讓他否認了這樣的觀點。
君度陷入沉思。
墨寒目瞪口呆,身為在場唯一一個知情人的他居然分不清君度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實話實說。
他居然在認真考慮?
有一說一,這有點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