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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天字七書》第116章 楊諒終無造反命,一朝天子一朝臣
楊諒的後院,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剛一出城,豆盧毓就與留守的總管朱濤說:「漢王(楊諒)構逆,敗不旋踵,吾屬豈可坐受夷滅,孤負國家邪!當與卿出兵拒之。」

朱濤大驚說道:「王以大事相付,何得有是語。」

朱濤的立場非常明確,也是理性的。

漢王楊諒的起兵或者會失敗,但他們這樣貿貿然地,以區區一個孤城,在楊諒的本部,也是其核心勢力範圍內反抗楊諒,那等於是直接自殺。

朱濤拂衣而起。

他心中也許在想,不管豆盧毓所說是真是假,他都絕不可能答應。

豆盧毓話已出口,再沒有退路,隻得派兵追斬朱濤。

然後從獄中放出皇甫誕,強力接管了晉陽的防務,他立即全城整軍備戰。

豆盧毓反叛的消息立即傳到楊諒的耳中,這是必須立即解決的心腹之患。

楊諒揮軍回師,在豆盧毓還沒有部署好時,他就已經開始攻城。

事實證明,楊諒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豆盧毓雖然命令全城反抗,但楊諒只在稽胡把守的南門遭遇抵抗,這還是豆盧毓欺騙守城的稽胡,說是「此賊軍也」,他們才敢放箭攻擊楊諒。

但這種好運和僥倖,並不會經常有,稽胡不認識楊諒,西門的守軍可並不糊塗。

這畢竟是楊諒的地盤,當楊諒轉到西門時,守城士兵才知道,城門之下,竟是他們的主漢王楊諒。

於是,城門洞開,楊諒入城。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平定了這次叛亂。

楊諒對於參與叛亂的主要人員,進行了嚴厲的懲罰,豆盧毓和皇甫誕都被處死。

出師未捷,後方先亂,這是一個不詳的徵兆,似乎預示了楊諒此後的情勢每況愈下。

因為他的對手太過強悍。

楊廣也是個知兵的人,他在戰略上立即對楊諒形成了包圍。

在和楊諒決戰前,楊廣想要先解決幽州的竇抗。

竇家是當世大族,他本人也是楊堅的外甥,以孝行聞名於世。

他曾經在父親竇榮定生病後,連續五十多日,衣不解帶,在病榻之盡心前侍,在他父親死後,一樣哀毀過禮。

在重孝的古代,有此美名,再加上家世,就足以躋身上流圈子。

但竇抗的資歷和履歷,和楊廣並無多少交集,他屬於楊堅的嫡系。

楊廣對竇抗沒有任何的把握。

他擔心東北幽州地區的竇抗和楊諒形成聯盟,那可能會在帝國之內,形成曠日持久的內戰。

因為,北境的幽州和並州,都是抗擊北方遊牧民族的重鎮,一直以來都是兵強將勇,戰鬥力爆表。

楊廣這局棋下得非常深遠。

為了完成戰略佈局,他接受楊素的推薦,任命李子雄去接任竇抗的幽州總管職位。

楊廣想從楊諒的背後出兵,讓其陷入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自己便可穩操勝算。

李子雄沒有辜負楊廣所託,他本身也是一個傳奇。

他接受了楊廣的詔令,但路途遙遠,出發之時,手上並無一兵一卒。

李子雄心中思量,竇抗絕對不會僅憑一紙文書就交出兵權。

此事絕無善罷乾休的可能,最終必須要在武力上見真章。

他臨時在驛站召募一千餘人,雖然是烏合之眾,但聊勝於無,這也是他的底氣。

李子雄以區區一千烏合之眾,深入幽州,這種兵力,在幽州的鐵騎面前,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

既然不能力敵,就必須智取。

於是,李子雄並沒有進城和竇搞相見,相反,他在城外的傳舍,約竇抗見面。

竇抗知道來者不善,他帶了二千精騎,以顯示自己的實力,但李子雄先向竇抗示弱,讓他進入傳舍接旨。

然後,伏兵齊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了竇抗。

下面的兵將投鼠忌器,李子雄竟然順利取代了竇抗的幽州總管位置。

這其實也是楊諒的統戰工作的失敗。

如果要造反,必然會聯絡說服竇抗。

但以竇抗這種軟弱的反抗而言,他根本就沒有真正做了反抗或造反的準備。

楊廣先贏了一票。

楊廣知人善任,在這方面他遠超楊諒,除了敢於任用豆盧賢,李子雄之外,他也敢於任用長孫晟。

當時,長孫晟以他的兒子長孫行布,在楊諒處為官的理由,想辭去楊廣對他的任命,但楊廣顯示了一個帝王的大度和用人不疑。

他對長孫晟說:「公(長孫晟)體國之深,終不以兒害義,朕今委公,公其勿辭。」

楊廣的用人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楊廣通過長孫晟的任命,讓朝廷之中那些有親戚有楊諒處的朝臣,放下心來。

這是一種高明的統戰和攻心之術。

東面幽州的李子雄立即率軍越過太行山,向楊諒發起攻擊,並且在西陘之戰中,擊破民喬鍾葵的主力。

李子雄和楊素,對楊諒形成了東西合圍之勢。

楊廣取得了戰略勝勢地位。

但勝負的最終決定場,當然是楊諒率領的主力成敗,他對面的楊素再一次展現出,他戰無不勝的神話。

高壁之戰,成為雙方一決生死的勝負之場。

楊諒在高壁屯集了十萬主力,由趙子開率領,連綿不絕,佈陣五十餘裡,可見,楊諒治下,並州一地,真是兵強將勇。

並州,也是當年北齊高洋的龍興之地,他依靠並州的銳卒,完全掌控了東魏的軍事力量,最終建立北齊。

楊諒顯然不是高洋,他對面的楊素,更是百戰百勝的隋朝第一猛將。

楊素準備親自擊潰楊諒。

他採取了正面牽製,背面奇襲的作戰方針。

楊素真是膽大包天,他既敢於打硬仗,更善於搞突襲,擊潰突厥如是,夜渡黃河也如是。

戰場上的楊素,不但視別人的性命如草芥,甚至也置自己的生死於度處,唯其如此,他才可以全力投入這種既決勝負,也爭生死的遊戲。

楊素,天生為戰鬥而生,也為勝利而生。

他將正面牽製的任務,佈置給屬下諸將,讓他們按兵不動,隻準備和楊諒相持,將楊諒死死地拖住。

然後,他自己親自率領一支騎兵,悄悄潛入霍山,攀崖附壁,沿著山谷,想從背後出奇不意地攻擊楊諒。

在進入山谷之前,他建立了一個營帳,要留下一支三百人的守備部隊。

但在決定誰將成為這三百人時,發生一個插曲。

他的部下都知道,這次是深入敵後,從背後奇襲楊諒的大軍,如果失利,必定十死無生。

於是,大家都爭著想成為後方守營的人員,以致於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去決定這三百個人的名額。

楊素感到非常奇怪,自己的軍隊,一直高效,他自己熟知。

於是,他召來負責人,質問為什麼耗費如此長的時間,軍司不敢隱瞞,如實相對。

楊素非常乾脆,他立即召集全軍,把這剛剛選出來的三百個人,全部在軍陣前斬首。

這種極為血腥而嚴酷的懲罰行為,徹底點燃了剩餘戰士的恐懼和勇氣,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隨著楊素去拚搏一把。

一旦成功,還可陞官發財,光宗耀祖,不負此生。

山谷外的大營,再無一人願意留守。

於是,三百戰士,鮮血飛濺之際,楊素的軍心士氣達到巔峰,每個戰士已存必死之志。

這支軍隊已經不可戰勝。

楊諒很快就感受到這支軍隊的恐怖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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