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嫡女又軟又嬌》第一百三十九章 薨逝
「陛下薨了。」沈嫻的耳朵嗡鳴了一陣,腦子裏空白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回過神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慌忙問道:「何時發生的?」
「就在剛才,百官逼主子讓陛下出面,否則便要說主子欺瞞朝堂,主子無奈便把病入膏肓的陛下請了出來。」
沈嫻繼續能想到那些朝廷官員如何逼迫時凌的了。
「然後呢?」
阿風:「其實昨日夜裏主子聯合太監總管演了一齣戲給外人看,讓人以為陛下是昨夜薨的。」
沈嫻沒來由的想到一句詞,引蛇出洞?
「所以今日陛下出來之後那些人還是不信,尤其是時煜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說陛下是假冒的,氣的陛下指著他罵,留下口諭不得傳位給三皇子時煜,可陛下也因為急火攻心當場斃命。」
話音剛落,她們身旁剛好跑過去一群太監,各個腰間綁了一根白帶,不遠處還傳來了聖上殯天的號角聲。
看來弘正帝當真薨世了。
可是她都還沒有問到那東西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阿風緊張的看了看周圍:「主子的意思是先讓我帶您出宮,今日三皇子忽然主動進犯只怕早有安排。」
沈嫻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凝雨軒。
最後還是決定先跟阿風一起走,反正她都在凝雨軒找了這麼久了都沒能找到一點線索,她就不行旁人就能找得到。
「走吧。」
沈嫻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外,本以為會直接出宮,誰知曉阿風居然帶她們走偏門。
哦不是,走高牆。
從小腳踏實地的沈嫻,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飛躍。
她與香濃被阿風左右手扛著,輕鬆跳躍在宮牆上,小心的躲著四處巡邏的禁軍。
從高處看,朝堂那邊跪滿了人,還有不少禁軍從四處湧來,不知道是去幫忙的還是搗亂的。
沈嫻四下張望,似乎是想看到時凌的影子,可奈何離得太遠,她無法從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影子裏分辨出來誰是誰了。
直到出宮,三人繞了一條遠道才回的王府。
但不知道為何沈嫻的心一直跳動個不停,似乎是有些不安。
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一直縈繞著她。
時煜今日突然發難時凌,定不會毫無準備,按照以往借他個膽子恐怕都不敢對時凌大聲說話。
難道是在宮中早有部署了?
現下太子入獄,能與他一爭皇位的也就是宣王和幼弟時安,可只要拿下時凌,時安又何須畏懼?
沈嫻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事情有些超乎她的想像了。
「不行,我得再進宮。」
香濃趕忙上前阻攔,阿風也道:「主子讓我將您帶回來等他,您不能進宮。」
沈嫻一想到時凌此刻很可能正一個人面臨困境,難免心生擔憂。
搖頭道:「可我不能總這樣乾等著,若他在宮裏出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
「可您去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阿風緊接著也道:「是啊王妃,主子很厲害的,定能回來,您就安心等著。」
沈嫻看著阿風咬了咬下唇。
心中默念著時凌的名字祈禱。
可這一等就從白天等到了黑夜,沈嫻都快將門口的那塊地都快踏出洞來了。
眼看著太陽全部落下之後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就算是要死,死在一起也好。
趁阿風和香濃不注意,沈嫻拔腿就往門口跑去。
她知道她進宮起不了什麼作用,可她就是想看到時凌。
知道他有危險,卻看不到他,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比什麼時候都要煎熬。
沈嫻費力的推開了大門,身後的阿風也已經追了上來,剛要開口勸說她回去。
一抬頭看見門口來人立即單膝跪地:「主子。」
時凌還是穿著白日的官服,只是深色疲倦,笑得有些勉強。
沈嫻見他無恙立即撲進了他的懷中。
原本乏累的時凌在擁抱住沈嫻的那一剎那胸腔就被什麼東西填滿了,緊抱著沈嫻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骨之中。
悶聲問道:「嚇壞了?」
沈嫻沒說話,眼淚卻無聲的落了下來。
時凌嘆了口氣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了,再哭就醜了。」
沈嫻立即鬆開他擦乾眼淚。
時凌跨步走進府門,叫來執金衛守好大門而後拉著沈嫻進了寢房,開始脫官袍。
沈嫻突然臉紅,盯著自己的腳尖不好意思道:「我…我來葵水了,你別…」
時凌脫衣服的動作一頓。
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表情,而後笑出了聲道:「你這腦子裏裝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是嗎?」
時凌搖了搖頭,將脫下來的官袍隨意放下,拿來他自己的私服換上。
沈嫻就看不懂了。
「你還要出門?」
「是我們。」
說著他從衣櫃裡找了幾件簡便的衣裳出來,有他的也有沈嫻的,又拿出一把長劍,還有一把小巧的袖中弩遞給了沈嫻,動作井然有序可卻讓沈嫻看得出來他是著急了。
沈嫻接過弩,還沒問又聽時凌道:「還有什麼東西需要拿嗎?」
沈嫻這才看明白過來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與時言淵匯合。」
沈嫻眼睛一亮。
驚喜道:「明月表姐和姨母她們已經平安離開天牢了?」
時凌一邊整理包袱一邊點頭。
「時煜已經在集結他囤的私兵入城,今日他想逼我認罪未得逞,說不準明日就會有其他罪名,所以今夜必須離開,時言淵他們正在前往長庸關,我們去那邊匯合。」
沈嫻聽明白了。
時煜這是要造反了啊。
京都城當真是要變天了。
沈嫻拍了拍胸脯安撫著自己脆弱的小心臟,然後藏好弩,也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包袱。
特殊時期,她也懂得一切從簡,將那些繁瑣的衣裙全部拋棄,隻拿了一兩件方便行走的衣服,然後多拿了些銀錢裝在包袱裡。
身上的宮裝也換了,頭上的珠釵也是該丟的丟。
待一切準備妥當出門後,阿風和香濃也早早的背上了包袱等候著。
又從馬廄裡牽來兩匹快馬,香濃與阿風同騎,沈嫻與時凌一匹馬剛剛夠。
夜晚風大,如今已經是早秋還有些涼意,沈嫻忍不住側過身躲在時凌的懷中。
時凌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抖,忍不住慢下速度關切道:「阮阮?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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