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嫡女又軟又嬌》第六十四章 比慘
沈嫻坐在馬車上很快就暖和了,腦子也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在時凌的懷中後,沈嫻卻猛然逼回了眼睛不敢亂動,假裝自己還暈著。
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讓時凌出來了,但顯然效果達到了,還比預期要好得多!
心中滿腹草稿,想著一會兒要怎麼開口跟他道歉才能讓他原諒自己。
可就在她想著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阿風的聲音響起,道:「主子,定國公府到了。」
沈嫻禁不住皺起眉頭。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家與宣王府之間的路程這麼近呢?
她現在醒過來也太假了。
可是不醒過來的話就沒機會說了。
而時凌似乎也不著急,靜靜的坐著,似乎是在等沈嫻自己醒過來。
香濃看了看王爺又看了一眼沈嫻,輕聲呼喊沈嫻:「小姐?國公府到了。」
沈嫻:「……」
香濃!你說話都不分場合的嗎!
都這樣了,她還怎麼裝啊?
於是假裝悠悠轉醒,對上時凌冷冷清清的目光時,佯裝驚詫欣喜,可下一秒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她想說很多話,可是張了張口,隻吐出一句。
「對不起。」
明明剛剛要說的不是這個,她是想說些顯得自己可憐的話,可是看著他,沈嫻就說不出口了。
她好像只能說這三個字,也只有這三個字可說。
時凌表情沒什麼變化,稱得上冷漠。
沈嫻的話就像是被扔在了地上,他不接受。
沈嫻的手緊張的摩擦著,直到時凌淡漠道:「下去。」
彷彿剛剛攬她入懷是幻覺。
沈嫻忍住哭腔,強迫自己點頭起身,一直到下了馬車後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
可她剛站在地面上,身後的馬車就行駛離開了。
看來他是真的討厭她了。
自己這幾天恐怕還給他造成了困擾吧?
她又將自己關在晴水居不出門了,而此時已經過了年,沈遠鶴也正式入職戶部,據說他上任當日陛下親自走下龍椅念口諭。
這在旁人眼中乃是莫大的殊榮。
這日,許久不曾拿起畫筆的沈嫻終於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她剛提筆,偏偏這時候鍾明月來了。
「阮阮!我還以為你重病纏身下不了床呢!」鍾明月一進來看見還在提筆作畫的沈嫻,語氣不滿。
大年那天沈嫻病的厲害,她沒能來看一眼,後來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了,如今終於逮到人可不得好好發泄一番。
可她還沒還沒開口,沈嫻就先把她當作了發泄口。
只是經過這幾天反覆打擊和沉澱,沈嫻已經不那麼激動了,只是有點遺憾。
等她淺淺說完,原本揣著滿腹心事的鐘明月一下子擔憂的看她。
「怎麼會這樣…我在告訴過你的,宣王不是一般人,你當初選中他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說完,挨著沈嫻坐下:「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多為難你,也算幸運。」
按照宣王的脾性,沈嫻騙了他還利用他,在他知道的那一刻就應該大發雷霆,將沈嫻好好責罰一番。
可他沒有,也算是善良仁慈了。
「是啊,事已至此。」沈嫻原本還想繼續作那沒畫完的畫,可是心裏煩悶的很,最後還是把筆放了下來。
垂頭喪氣道:「他這一生過的本就不算好,我還這般騙他,他肯定恨死了我,不想再與我這樣的人有半點瓜葛了。」
鍾明月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你別這樣想,他都沒有找你麻煩,說明對你還是仁慈的。」
「他還把我送給他的綠植全部還回來了,想來是覺得看著礙眼吧。」
鍾明月:「也許可能只是覺得…不太好看?」
沈嫻:「……」
她連眼睛都沒力氣抬了:「他就是討厭我,我這幾日去找過他的,他不是把我當空氣就是冷嘲熱諷。」
鍾明月嘆了口氣。
忽然把腦袋放在桌上,表情彷彿被悲傷籠罩。
「你這還好吧,你想想我,我…」
她剛開口忽然頓住。
好像這種事情在別人眼裏是個好事。
她嘖了一聲,煩躁道:「阮阮你說聖上是不是老了眼神不太好啊?」
剛說完就捂住嘴巴害怕的咽了口唾沫,地下聲音:「我的意思是說,比我好的貴女多的是,幹嘛非得挑中我啊?」
「就算是阮阮你也比我好啊,我跟我爹娘說,他們說我不求上進,我與哥哥說,他去兵部上任了也不管我,我只能來找你了。」
然後無奈看了一眼沈嫻。
泄氣道:「誰知道你比我還慘。」
「其實太子挺好的。」
鍾明月低眸想了一陣。
好像是挺好的。
每次見到他都笑著的,還會陪她騎馬,也沒什麼架子,只是他是太子。
鍾明月:「他要不是太子就好了。」
她遮掩下眼中的失落,轉頭攬住沈嫻的手臂,大手一揮:「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我是沒機會了,你還有的啊,就跟對三皇子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你我都心情不好,走,今兒我請客,去酒樓喝酒!」
要是按照以往,沈嫻是不可能陪她喝酒的。
畢竟她還要維持自己國公府嫡女的形象,不能有一點不妥,可是現在她心裏不舒坦不開心,就想喝點酒發泄一下。
於是兩姐妹光明正大的跑去了一心樓…對面的袁記酒樓。
鍾明月是經常來的,那小二見到她就殷勤的跑來。
「客官還是老三樣?」
鍾明月卻抬手道:「不,來點下酒菜,再把我存的逍遙釀都拿出來。」
「好嘞!您的包廂給您留著,我帶您上去。」
鍾明月轉頭邀請沈嫻:「走,這的逍遙釀又香又純,可好喝了,就是容易醉,你不常喝一會兒少喝點。」
沈嫻隻偶爾在宴會上小酌幾口,對酒這種東西一直提不起興趣,入口太過辛辣刺激。
都說酒香,可她就是聞不出來。
等酒來了,鍾明月立馬給她倒上:「來,你喝一口酒吃一口菜就不覺得辣了。」
沈嫻點頭,小心翼翼捧起被倒的滿滿當當的酒杯,心裏還有些忐忑,可看鐘明月期待的眼神,心一狠把酒全倒進嘴裏了。
沈嫻的臉擰巴了,趕忙往嘴裏塞吃食,可等那股子辣味消失,忽然嘗出了一些甜味,心頭胃裏還暖洋洋的舒坦。
「如何?」
沈嫻咂巴了一下唇,把酒杯移過去:「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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