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嫡女又軟又嬌》第一百零七章 刺客
沈嫻正想問清楚什麼叫可惜了,一回頭人卻不見了。一瞬間,陰風吹過,沈嫻打了個寒戰。
不能是鬧鬼吧?
她看一眼自己破損的衣角。
嗯,不是。
看著這一馬車的血跡她就頭疼,起身打開車門看向香濃,後者見狀立即問道:「小姐怎麼了?」
「先回王府吧。」
「不去鴻綉堂了嗎?」
沈嫻點點頭就把門又關了起來。
方才太緊張都給忘了,那歹人說話不像是漢人口音,有一股子孜然味,眉眼更是不像中原人。
時凌說南厥使臣快來了,難道是南厥人?
倒是有可能。
南厥人倒是說話一股子孜然味兒,而且各個還都是濃眉大眼一頭捲髮。
方才城門口的檢查,說不定就是在抓他。
她暗暗定了定心神,等下了馬車立馬讓人把馬車裏面給處理一下,香濃看見車內血跡還以為是沈嫻受傷了,又見沈嫻衣角破了頓時心慌。
「小姐您那兒受傷了?我去拿葯!」
「我沒受傷。」
香濃疑惑:「那您的衣服還有那些血跡怎麼回事啊?」
沈嫻不好說,只是問:「子卿什麼時候回來?」
香濃搖了搖頭,道:「方才聽執金衛說昨夜皇宮裏出現了刺客,驚擾了聖上,如今還在抓刺客呢。」
沈嫻眉心一跳。
刺客...
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
可他明明已經跑出城了,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進城自投羅網呢?
沈嫻蹙眉,實在是弄不懂那人的意圖。
沒過一會兒葉蓁就回來了,手裏捧著個金佛,說是這祥雲廟的主持說的話令她大有收穫,於是就求了個開了光的彌勒佛回來日日拜,以後還去。
時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本來以為沈嫻已經入睡了,可走到房門口卻發現屋子裏面還亮著燈。
時凌怕自己一身臟汙讓沈嫻嫌棄,還特意在外面洗漱乾淨才進來。
一打開門就看見沈嫻伏在案桌上畫東西,還光著腳踩在地上。
時凌不悅的拿上她的鞋子:「把鞋穿上。」
沈嫻猛地抬頭才發現時凌回來了,甜甜的叫了一聲子卿後,翹起腳丫似乎是要時凌給自己穿。
時凌輕笑,蹲下身將她的腳輕輕塞進鞋子裏。
起身這才看見她畫的東西。
一雙很深邃的眉眼,一看就是男的。
「這是誰?」
沈嫻也沒打算隱瞞他,道:「今日我陪娘去祥雲廟遇到了歹人。」
時凌瞳孔收縮了一下,轉頭上下打量著沈嫻,似乎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傷到哪裏了嗎?有沒有找大夫?給我看看。」
沈嫻抓住他欲靠近的手。
「我沒事,那人只是威脅我將他帶入城中,穿著夜行衣遮住了口鼻頭髮,隻漏出了一雙眼睛,其餘的我畫不出來了,不過看上去身材跟你差不多。」
時凌眼神有些複雜:「你還看的出來人家身材?」
「這醋也吃啊?他威脅我給他止血,我就看了一眼嘛。」
時凌哼了一聲,拉過她的手揉了揉,似乎是不滿意沈嫻的這雙手居然去給他止血。
「他傷的可是左肩?」
沈嫻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時凌神色晦暗不明的盯著桌面上的畫想了想:「是南厥人。」
沈嫻點頭:「我也這麼猜測。」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麼:「昨日宮中出了刺客,會不會就是他啊?」
時凌點頭。
「那陛下如何?」
「陛下沒有大礙,他似乎是想進宮偷取什麼東西,一直在藏寶庫周圍轉悠,後來被禁軍發現,我剛巧就在,與他打了幾個回合。」
沈嫻緊張的抓住他:「你沒事吧?」
時凌搖頭,給她一個安定的神色,得意道:「我比那人厲害些,他左肩的傷是我砍的,能讓他疼個幾天。」
沈嫻點頭。
看來這次南疆來勢不善啊。
她正想著,時凌一把將她抱起往床邊走去,沈嫻摟住他的脖子,轉著眼珠子疑惑道:「可是他都跑出城了,幹嘛還要鋌而走險的進來?跟著南厥使臣一起進城不是渾水摸魚更容易些?」
時凌:「今日南厥的郡主和將軍已經先行住進了驛站。」
沈嫻一愣。
也就是說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南厥的將軍?
時凌把她放下,用手點了點她的臉頰:「所以我說了,這幾日你不要一個人單獨出門,若是那人今日傷了你,或是...」
沈嫻雙手雙腳並用熊抱住他。
「我很惜命的,放心吧,南厥人在的這幾日我都不出門了。」
「我不是想管束著你...」
「我知道,你是疼我嘛,是我自己願意的呀。」
時凌這才勾唇放鬆下來。
-
南厥人來大呈,無論是朝堂上的官員還是市井百姓,都在背後朝南厥人吐唾沫星子。
南厥使臣進宮那日,還有好些人直接朝著他們的馬車啐了幾口,只是立馬隱入人群中不見了。
百姓對於南疆都是有恨的,往上推個一兩代,當時家家戶戶都有男丁出征抵禦南厥蠻子,不少人的丈夫兒子都沒能回來,這恨是永生銘記的。
如今就算講和了,可仇還在,不待見就是不待見。
馬車裏一個頭戴瑪瑙珠串,長發全都編成一股一股小麻花辮的妙齡少女聽見外面百姓的議論聲。
面容不屑的用南厥話說了句:「低賤的大呈人。」
坐在她身旁養神的雲夙掀了掀眼皮,提醒道:「這裏是大呈,雲莎你得說漢話。」
雲莎高傲的抬起下巴,還是用南厥話說:「要說你自己說,我是高貴的南厥郡主,要不是王,我才不會踏入大呈半步!」
雲夙面色有些不悅,轉頭看她一眼,沉下聲:「你別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在大呈你必須忍下你的脾氣,討好大呈皇帝和太子,否則你也不必回南厥了。」
雲莎瞪大眼睛,高傲的眉眼越發的上挑,又怒又憋屈,可還是只能道:「知道了,哥哥。」
皇宮設宴為南厥使臣接風洗塵,不少官員大臣都把自家兒女給帶來了,大概是想與南厥使臣比一比,兩國女子誰更貌美,男子誰更健碩俊朗。
沈嫻跟隨在時凌身側,落座在皇帝右手邊,對面就是時言淵和鍾明月,而時煜和蕭慧卻在下下方。
蕭慧還得側頭仰視才能看得見。
她心中憋悶,連帶看周遭的花草都覺得胸悶氣短。
「大臣使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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