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聶錚挑眉，什麼意思？

李晨曦需要確認，「我想，你很容易就能辦到一件事——我需要知道，駱珊長什麼樣！」

只有確認了這件事，後面的事才能繼續。

「駱珊？」

聶錚擰眉，好熟悉的名字。

「她是應居寒的前女友，周楷定的前妻。」

李晨曦說到，「已經……過世了。

死在監獄服刑期間。」

這麼一說，聶錚想起來了，筱筱對他說過一些，因為事不關己，他並沒有特別在意。

聽李晨曦這麼說，聶錚立即明白了。

他頷首，「好。」

聶錚看了眼廖清明，廖清明會意，立即去辦。

不消一會，廖清明立即拿到了駱珊的資料。

因為不是什麼複雜的人，社會關係也很簡單，慕熠揚從景城調取資料非常之迅速。

拿到資料後，什麼都不用看，隻一張駱珊的照片，就豁然開朗了。

李晨曦握著駱珊的照片，嘴角扯出一抹笑，該說什麼呢？

為她女人的直覺而自豪嗎？

照片上的人是駱珊，和她不說一模一樣，但某些角度、尤其笑起來的樣子，當真有七八分相似，有些時候，甚至粗粗看去就像是一個人。

這下，聶錚和廖清明也都明白了，應居寒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難怪，他會那麼無所謂！不過一個替代品而已。

聶錚揉了揉眉心，事實是這樣，那麼，李晨曦這條路只怕是走不通了。

「聶先生。」

李晨曦卻微笑著說，「看來，我要扮演一次駱珊了。」

聶錚一凜，瞬間明白了李晨曦的意思。

從應居寒對應家、對他父母和筱筱，以及對駱珊的執念來看，他的情感狀態貧瘠而偏執，這樣的人，可惡可恨卻也可憐。

想要抓住他的命門也是很簡單的！聶錚頷首，「謝謝。」

李晨曦笑著搖頭，「別這麼說，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只希望，筱筱能沒事。」

＊應居寒在趕去他外婆家的路上，接到了廖清明發來的信息。

信息裡一個字都沒有，只有李晨曦的照片。

黑漆漆、空蕩蕩的屋子裏，李晨曦被綁著坐在椅子上，嘴巴用黑膠帶給封住了，腦袋耷拉著長發垂下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照片的角度，只能看見李晨曦的側臉，而這個角度，是她和駱珊最像的！應居寒看的心上猛的一蟄！他握緊了方向盤——駱珊！這個想法一旦湧出來，他立即告誡自己，這不是駱珊，她不過是個像駱珊的女人！他偶爾遇見的替代品！不管再怎麼像，也終究不是駱珊！他不會為了李晨曦，錯過為母親、為駱珊報仇的機會！只要封筱筱沒了，應昱銘和林慧茹這輩子活著也等於是死了！仇恨積壓在他心頭二十年，折磨的他幾乎崩潰！他不能在這種時候放棄，如果放棄了，那麼他這麼多年來的痛苦都算什麼？

這麼些年，他沒有一天快樂過！手機裡，廖清明關於李晨曦的照片還在發來。

吱嘎！應居寒猛踩油門，車子撞上了安全島，他握著方向盤、薄唇微張，滿頭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