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

聶錚面色肅殺，陰沉如墨，將應居寒狠狠摜在地上，「你也配說這種話！」

筱筱做錯了什麼？

她欠了誰的？

「咳。」

應居寒頹唐的坐在地上，眼神沒有焦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還會來求你嗎？」

應居寒咬牙，雙眸赤紅。

「她在哪兒？

李晨曦在哪兒？」

哼。

聶錚冷哼，對他這個問題充耳未聞，「人是你找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聯繫他們，我要筱筱的下落！否則……」他微微眯起眼，「你也休想知道李晨曦的下落。」

「……」應居寒愣了下，驚恐在眼底乍現，但他很快緩過來，直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晨曦是筱筱的朋友，你不會傷害她！你嚇唬誰？」

呵。

聶錚的笑，像是刀子刮過金屬表面。

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聶錚！」

應居寒朝著他的背影大吼，被廖清明示意給攔住了。

「哎。」

廖清明輕嘆口氣，直搖頭，「你想什麼呢？

筱筱要是出事了，你覺得，聶先生還能在乎她的朋友？」

聞言，應居寒一凜，寒意從心底湧上來！「我勸你……」廖清明似乎在為他考慮，「還是想想看，怎麼和那些人聯繫上吧，你既然能花錢讓他們做，還能沒有辦法再次聯繫上？」

「！」

應居寒一咬牙，「你們別傷害她！」

說完，爬起來往外走。

余陌小聲問到：「他能鬆口嗎？」

「……」廖清明默了默，「繼續找！」

「是。」

聶錚很快下來了，已經換過了衣服。

廖清明忙迎上去，「聶先生。」

聶錚頷首，簡短說到：「清明和梁誠跟我出去，梁信和余陌繼續查，不要鬆懈。

應居寒那邊，他自然會上心。」

「是。」

上了車，梁誠屏住呼吸。

看聶錚的臉色，他都不敢問一句，他們這是要去哪兒？

廖清明知道他想不到，悄悄用口型對他說了一個字：葉。

聶錚這是去找葉景明。

此時正是黎明時分，葉景明上了年紀，覺比較少，這會兒已經起來了，正在看護的攙扶下在房間裡散步。

聽到下人來說聶錚來了，他也沒有停下。

房門被敲響，聶錚走了進來。

葉景明抬頭笑笑，「來了啊。」

「外公。」

聶錚滿身疲憊，緊張蓄滿眼底，「阿錚來麻煩您了。」

「呵呵。」

葉景明淡笑，搖搖頭，「我親手把你養大，你小時候可比現在麻煩多了，我有嫌過嗎？」

聶錚默了默，搖搖頭。

「外公，請您救救筱筱。」

他是由葉景明一手養大，雖然在他的記憶裡，葉家已經是完全的儒商，但是，在葉景明年輕時，葉家的背景卻並不幹凈。

葉家在龍城盤踞多少代，走過多少歲月，至今能屹立不倒，個方面都要有所交集。

自聶錚這一帶，葉景明就沒有再讓他沾手。

但是，聶錚知道，葉景明還是有辦法的。

葉景明對聶錚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並不意外，畢竟封筱筱失蹤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想要不知道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