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的瞬間，顧沉揚唇笑了。

翁千歌看到了，不明白有什麼可笑的，小臉鼓著，順手開了免提。

「你是……翁千歌？」

手機裡傳出丁蔓的聲音，驚訝又不敢相信。

「怎麼會是你？你……顧沉的手機在你手上？你們，在一起嗎？」

翁千歌暗暗冷笑，瞥了眼顧沉。

這是多明顯的事，她也不知道丁蔓這麼問，是給她添堵呢，還是給自己添堵？

顧沉笑了，「看我幹什麼？人在和你說話呢。」

翁千歌抿著嘴，也不掛斷。

就這麼看著顧沉：「那我說什麼都可以嗎？」

「是吧。」

顧沉始終帶著笑意，還有點刻意忍著的意思。

「手機是在你手上，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不是，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如小時候？吃飯要我管，上學考試要我管，現在和人說兩句話，也要我管嗎？」

翁千歌一下子呆住。

這話聽著，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抱怨。可是，莫名就帶了股子寵溺勁。

「這可是你說的……」

翁千歌挑挑眉，對著手機。

「也不用我再說明了吧？你聽見顧沉的聲音了？他在開車，不方便接，手機是我拿著。」

丁蔓沉默了。

翁千歌等了會兒，皺眉道：「你有事嗎？有事可以直接說，他拿不了手機，但是能聽見。」

「不，不用了。」

丁蔓好像一下子沒了力氣，聲音弱了許多，「我掛了。」

連個頓都沒有，就切斷了，戛然而止的節奏。

不止如此，車子裏也突然安靜下來，安靜的有些詭異。

連冷氣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顧沉從後視鏡裡瞄著翁千歌，看她鼓著腮幫子，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

他不是成心，但是，她越是不高興，他就是越是高興。

否則，他們就真一點希望沒有了。

「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顧沉問她。

「是。」

顧沉沒想到，她回答的這樣乾脆。忍著笑意，「好，你說，我聽著。」

翁千歌忍了又忍，說到，「你和丁蔓，現在是什麼關係？」

「嗯？」

顧沉挑眉，看著後視鏡裡的她，「我除了在公司，忙公事，剩餘的時間都和你在一起，你說呢？我和她什麼關係？能有什麼關係。」

翁千歌沒說話。

仔細想了想。

能確定，他這話是真的。時間不夠，他確實不具備和丁蔓做點什麼的硬性條件。

但是，翁千歌的臉色，並沒有緩和多少。

想了又想，才又說到。

「我是真的很不喜歡丁蔓，這和她喜歡你沒關係。」

或者說，不是全部的理由。

「她這個人，太能糾纏了。喜歡一個人，就不顧對方的感受，偏偏，她做的每件事，都並不能讓你開心。」

顧沉靜靜的聽著，心道，原來，她都知道。

心上不由柔軟了幾分，點點頭，「嗯，還有呢？」

翁千歌努努嘴，有點猶豫的道。

「你別和，別和她……有什麼發展。好不好？」

說完，望著顧沉，等著他的回答。

但是，這一次，顧沉卻久久沒有出聲。

翁千歌詫異，他這是什麼意思？不同意？他是還想和丁蔓有點什麼嗎？

以前，是因為她，他們沒有機會。

現在，他們之間沒了阻礙了……不行！這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