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眼底泛上濕意，一手拉住顧沉。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也許你覺得我無理取鬧，又或者是神經質，但是……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好了。」

顧沉輕輕拍了拍翁千歌，讓她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

「我相信你。」

「？」

翁千歌訝然，「真的？」

「嗯。」

顧沉點點頭，「不騙你，我相信你。」

靜默了兩秒。

翁千歌小聲，「可是，你騙過我的。」

聞言，顧沉心尖猛的一揪！疼的他臉色都變了！他知道，千歌說的是什麼。

斂去情緒，顧沉輕握住她的手，「不了，再不騙你了。」

太過壓抑，顧沉低下頭，臉頰深埋進她手心。

翁千歌望著他，「顧沉，你有點自來卷。」

「嗯……」翁千歌笑了下，「和爸一樣，爸也是自來卷。」

顧沉猛抬頭，「千歌？」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翁千歌卻說到，「我問過媽，她堅持說孩子沒了，顧沉，你能幫我嗎？」

顧沉鬆了口氣，看來，只是巧合。

點點頭，「當然，你不說，這事我也會做。」

「好，謝謝。」

顧沉很不好受，「不需要，不需要謝謝。」

是他，對不起她。

…「你真的要找嗎？」

左雲頭疼，實在是無法理解。

顧沉，「所以，孩子確實沒死，還活著，對嗎？」

左雲氣笑了，「你倒是會抓重點！」

「是，當時是沒有斷氣。

可是，我也不算說謊，沒滿十個月的孩子，又遭遇了車禍，當時情況就很不好。」

「醫生來問我，孩子要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孩子是誰的，我根本不知道！」

「千歌還那麼年輕，不知道被誰給騙了！這孩子長到那麼大，都沒讓我那樣操心。」

「結果，她醒了，還什麼都不記得了！既然她都不記得了，為什麼還要留著孩子，折磨她呢？」

左雲一氣說完。

「所以，我就做主，把孩子送給福利機構了。

能不能活著，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顧沉一喜，「果真，還活著。」

「你……」左雲沒好氣，「那又怎麼樣？

你別抱太大希望，送走時，那孩子情況並不好，非常瘦小，很難養大。」

顧沉搖頭，「那是你以為的，並不是事實。」

左雲，「真要找？」

「嗯。」

「可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要怎麼找？」

「只要還在這世上，總能找到，總有一天能找到！」

顧沉，「孩子當年被哪家機構帶走的，總有手續存檔吧？」

無可奈何，左雲只能認了。

點點頭，「有，我還留著。」

說起來，當年她也是不忍心的。

只是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左雲選擇做了一回惡人。

她把留著的手續存根找了出來，遞給顧沉。

「之所以留著這個，我就是想著，會有這麼一天，對這一天，我是又害怕、又期待。」

「既然要找，那我就祝你們找到，也希望孩子好好活著。」

顧沉接過，「一定還活著，一定會找到。」

因為找孩子的事，又要兼顧公司，顧沉忙的腳不沾地。

早上七點鐘，顧沉一出門，丁蔓站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