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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逃婚後》第31章 熱鬧
龍笙鳳簫在杜府逛了一天,夜裏杜老爺派人恭恭敬敬地將他們請過去,詢問府裡何處的風水需要更改。

龍笙稱他看過後已經確認,杜府氣運不佳,不是風水有問題,是鳥類怨氣縈繞著整座杜府,經久不散。唯有設壇做法,召集全鎮百姓為亡魂祈禱,百鳥怨氣消散,杜家自然可以一帆風順,瓜瓞綿綿。

杜老爺暗自心驚。不愧是世外高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他還未將捕殺百鳥招來羅剎鳥的事說出來,少俠就已經看出是百鳥怨氣作祟。

他已對二人深信不疑,連忙定了個宜祭祀的黃道吉日,昭告全鎮百姓前來祈福,來者皆可領一袋米糧,半吊銅錢。

當然,對外的說法還是很好聽的——為感謝百鳥當年啄羽相贈,為落羽鎮的經濟發展做出巨大貢獻,全體落羽鎮鎮民理當為百鳥祈福。且說落羽鎮鬧妖已久,是該辦場法事去去晦氣,為此還專門請來兩位仙門弟子。

隻字不提贖罪之事。

落羽鎮現在的人們,大多已忘記了鳥兒的恩情。但祭祀這日,鎮上的人全都到齊,連瞎子都拄著拐杖走出家門,來到作法的廣場上。

少部分人是真的銘記百鳥恩情,這部分人大多上了年紀,見過百鳥贈羽的震撼畫面,也並未參與過迫害鳥類,至今仍耳聰目明,譬如客棧掌櫃。他們是真心實意希望鳥兒有個美好的來世。

鎮上的年輕人沒有親眼見過那場面,對鳥兒自然也沒什麼感恩之心。他們隻想沾沾福氣,不被妖怪惦記,也想看看傳說中的仙人。修仙之人,雖與真正成仙還有著天壤之別,但在凡人眼中,兩者已經無異,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更多的原因就很現實——一袋米糧,半吊銅錢,去一趟湊個人數就能拿,不要白不要。人都愛貪小便宜,也都愛湊熱鬧。

人們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聚在一起,結果就是全鎮無人缺席。

杜老爺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少俠說了,祈福的人越多,效果越好,越能凈化百鳥的怨氣。

為了李杜兩家的安寧,這回連年事已高的兩家老太爺、老太君都現身參與祭祀。

杜常樂、李意足如今已年逾花甲,兩鬢斑白,都拄著拐杖,盲了雙眼。這兩人維持了大半輩子的友誼,晚年站在一起,還能笑著問候一聲「仁兄」「賢弟」。

廣場上已設好祭壇,杜老爺站在祭壇上,望著底下烏泱泱一群百姓,舉手高聲道:「落羽鎮妖怪作祟多年,害得大家盲眼失子,實在可惡!今有二位仙門少俠,告知降妖除魔之法,還落羽鎮太平安寧。落羽鎮之名,源自二十年前百鳥落羽贈衣,助我等完成王上聖旨,得聖上賜名登仙樓,此乃洪福齊天。今為百鳥祈福,可驅走一切厄運晦氣,使那妖怪不再來犯!」

等在幕後的鳳簫冷哼:「一派胡言。」

真會避重就輕,隻說是為了報恩和驅妖,對此舉實乃贖罪、百鳥與妖怪的因果關係一個字都不敢提。

兩家人要是大大方方、真心實意懺悔認錯,說不定真能消了百鳥的戾氣——畢竟鳥兒啊,就是這麼善良心軟的種族。不然也不會得了一飯之恩,就傾羽相報。

可這般遮遮掩掩畏畏縮縮,鳳簫看了都心生戾氣,更別提受害者了。

「……請兩位高人作法!」杜老爺說完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終於請兩位主角登場。

「輪到我們上場了。」龍笙拍拍鳳簫的肩,從幕後走出去,「彆氣,待會兒有好戲看。」

……

今日來的人,只要沒瞎的,都想見見杜老爺說的仙人長什麼模樣。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見過一次仙人,就能吹噓一輩子了。

等主角一登場,在場的明眼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為了裝得像樣,龍笙和鳳簫今日還特意換了一身道袍。原本穿金著紅,似人間富貴公子,融入紅塵世俗。這一身道袍,又襯得他們仙風道骨,充滿仙俠風範。容顏仙姿玉色,氣質超凡脫俗,分明近在咫尺,卻彷彿與台下芸芸眾生隔著一層天壑,宛若鶴立雞群。

此貌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瞧?

「乖乖,我真見到神仙了……」有人掐了把自己的臉,以為自己在做夢。

「神仙怎麼這麼年輕?我還以為是個花白鬍子老頭,不會和之前那幾個道士一樣是招搖撞騙吧……」

「你傻不傻,神仙長生不老,看著當然年少俊美,實則不知道多大歲數。」

「我之前在鎮上看到過他們!我說咱們鎮上何時來了兩個仙童似的少年,原來真是仙人來幫我們收妖的!」

人群裡,客棧掌櫃抱著小孫子,愣愣地看著那兩個曾聽他講故事的少年。

「真的……是仙人下凡,救苦救難了麽?」他喃喃自語。

瞎子們聽到旁人這樣議論,好奇得抓耳撓腮,恨自己瞎了眼,看不到旁人誇得天花亂墜的仙人長什麼樣子。

龍笙和鳳簫對下面的議論充耳不聞。

祭壇上放著兩碗清水,龍笙單手兩指施法,兩張符籙憑空出現,在空中一字排開。

這一手直接讓質疑的人閉了嘴。

龍笙指尖向下一劃,兩張符紙化為粉末,分別溶於兩碗清水中,剎時清水變得混濁發黃。

鳳簫接著施法,讓兩碗符水從祭台上懸空浮起,停在杜老爺、杜夫人身前。

「請杜老爺杜夫人飲下面前這碗符水。」鳳簫提醒,「伸手即可拿到。」

兩人皆眼盲,但那碗水就在他們觸手可及的地方,一抬手,就穩穩端在手裏。

杜老爺問:「這符水喝了是……」

「飲下即可,不要多問。」龍笙懶得解釋。

杜老爺隻當這是作法超度的必備步驟,之前請的道士也有喝一口符水噴在桃木劍上斬妖的,雖然沒什麼用,但也說明喝符水是正常環節。

只是不知為什麼不是兩個收妖的少俠喝,要他們喝……

民間也有喝符水治病的法子,杜老爺這些年為了治眼睛也沒少喝過。高人都說不要多問,他也就沒再細想,仰頭喝了下去。

杜夫人也一飲而盡。

鳳簫看著他們喝完符水,嘴角噙起一絲冷笑。

這符紙是沒任何作用的,上面的鬼畫符都只是鳳簫和龍笙在屋裏隨手塗鴉,完全亂畫。

真正有用的,是那隨著符紙一起化為粉末,融入水裏的吐真丹。

他們要兩人在大庭廣眾下承認罪行,將心裏埋藏最深的秘密說出來。

吐真丹需要一段時間才起效,龍笙不緊不慢地拖延著時間。

少年清朗的聲音回蕩在廣場上空。

「食眼之妖名羅剎鳥,誕生於陰屍之地,十分凶戾,看似食人雙眼,實為食人貪慾。它並非從外而來,是落羽鎮內的貪慾與屍氣,將它生了出來。」

鳳簫緊接著道:「奪子之妖名姑獲鳥,因難產而亡的產婦怨念所生。尋常難產亡故,怨念不足以化妖,定是有人加害,才使得產婦臨終怨恨滔天。」

「若要驅妖,光憑祈福遠遠不夠,需得犯錯之人真心懺悔贖罪。」鳳簫視線從底下的盲人身上一一掃過,「……祈求原諒。」

不是祈福,他們不配。

他們隻配祈求百鳥的原諒。

至於百鳥原不原諒,那是鳥兒們的事。但這聲道歉,落羽鎮必須給。

李杜兩家人一懵。

這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

要是被百姓知道羅剎鳥是他們造的孽,兩家人以後還怎麼在落羽鎮立足!

杜老爺正要提醒兩位少俠不用說這麼詳細,在人前向來溫柔和善的杜夫人突然神色猙獰,歇斯底裡道:「跟那個賤人祈求原諒?做夢!」

「賈氏那個賤人,有什麼資格生下杜家的長子?杜家長子只能從我肚子裏爬出來!我是不停派人送補品逼她吃下去,把她胎兒喂大喂胖,喂得她難產,還收買穩婆不許救她,我做錯了嗎?誰家的長子不該由嫡妻生?她自己僭越,死了也是活該,怎麼還有臉怨我?她變成那什麼姑獲鳥,去偷別人的孩子,那是她自己造孽!跟我有什麼乾係?我憑什麼要懺悔贖罪?」

眾人目瞪口呆,竊竊私語。

「沒想到杜夫人竟然是這樣的人……」

「真是狠毒啊……」

「她還敢在這兒裝無辜,誰有我的孩子無辜?她害死小妾,跟我的孩子有什麼關係?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一名被姑獲鳥偷走孩子的婦人哭訴道。

杜老爺身形一震,不可置信地問:「賈氏的孩子是你害沒的?」

貼身丫鬟驚恐地扶住杜夫人:「夫人,不要再說了……」

夫人這是犯了什麼失心瘋,竟然把這種事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

杜夫人一把甩開丫鬟的手,哈哈大笑,神情癲狂:「是啊,不止賈氏的孩子,夏氏的孩子,王氏的孩子,還有你那幾個害喜的通房丫鬟,都是我弄沒的!」

角落裏的夏氏眼眶一紅,感激地看向祭壇上的兩個少年。

雖不知他們是用什麼法子讓杜夫人把那些醃臢事都抖露出來,可她現下暢快極了!

杜家的老太君氣得手指顫巍巍地指著虛空:「你,你這個毒婦……原是你害得我們杜家斷子絕孫,我們杜家家門不幸,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娶了你這麼個毒婦進門!看中你這個兒媳婦,活該我,我瞎了眼……」

杜家老太君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了過去。一群丫鬟手忙腳亂地上前扶住:「老夫人,老夫人!」

杜老爺沉痛道:「夫人,你為何要這樣做?不是早就說好,妾室生了孩子,就認你做嫡母嗎?這和你生的孩子沒有區別啊!」

杜老爺對杜夫人動了真情,都得知這種殘酷真相,竟還不忍心責怪。

杜夫人冷笑:「我找個野男人生孩子,認你當爹,繼承你杜家家業,你也別介意,反正不都一樣嗎?」

鳳簫:「噗。」

雖然看杜夫人很不爽,但這話他愛聽。

杜老爺面色一沉。人是雙標動物,他自己妻妾成群,願意把妾室的孩子過繼給嫡妻,都感動自己情深不移。但一想到妻子和別的男人生孩子給他戴綠帽子,還妄圖奪走杜家產業,他就感到無比憤怒噁心,痛恨妻子水性楊花。

哪怕杜夫人沒有真的紅杏出牆,光是想到這種可能,杜老爺都心生芥蒂。

杜夫人還嫌打擊不夠,再插一把刀,笑道:「夫君啊夫君,你還不知道吧,你這雙眼睛,也是我弄沒的。」

龍笙鳳簫驚訝。

還有他們不知道的?

杜老爺面色一變:「你和那妖怪有勾結?!」

他的眼睛明明是被羅剎鳥啄瞎的!

「怎麼能說是勾結呢?只是做了個交易而已。」杜夫人已經破罐子破摔,什麼事都敢往外講,「成婚前我就聽過夫君的名聲,貪花好色,喜新厭舊,實在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終生的良人。縱我有十分美貌,也難敵你萬般風流,收不住你這一顆心。」

「當年我在花轎中,聽到一個聲音,問我願不願意付出一雙眼睛的代價,換夫君對我一心一意。雖然我以後再也看不見,可我那好色的夫君也再也看不見美色。」杜夫人笑道,「我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於是那妖怪啄走你我一雙眼睛,你瞎了眼,再也看不見外頭那些花花草草的顏色,便不能再去拈花惹草,我果真得到了夫君的真心。」

「聽聞那羅剎鳥是以貪慾為食,我本不明白,試問天下哪有女子不想要夫君對自己一心一意,難道這也算貪慾?不過現在也明白了,我要那件百鳥朝鳳嫁衣,殺光了落羽鎮的鳥兒,它本就是來報復我的。做不做交易,我都保不住這雙眼睛,那還不如用來交換,至少夫君確實收了心。」

杜家老太爺杜常樂氣得掄起拐杖:「李意足,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如此蛇蠍心腸,害我杜家子孫,還害我兒子一雙眼睛!」

杜老爺聽得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他年輕時風流愛玩,不知真心為何物。大婚當日被啄了眼,盲目前看的最後一眼,是蓋頭下新娘如花似玉的臉。

從那以後,他忘記了別的女子長什麼模樣,隻記得妻子的美貌。

剛眼瞎那會兒,順風順水長大的他很不能接受自己變成廢人之事。行走間撞到桌椅,都要暴躁大怒,責罰下人,飯菜也不吃,全都摔了出去。

是他剛過門的妻子,同樣瞎了眼睛,卻摸索著學會正常生活,和他相互扶持。他鬧絕食,夫人就親自下廚給他做飯,因為看不見,還切到了手指,指頭血淋淋的……

有了這麼一段共患難的日子,他真對這個妻子有了真心。就算後來得知妖怪是因為妻子的嫁衣而誕生的,他都沒責怪——他心裏明白,若妖怪真是因為鳥兒的怨氣產生,同樣乾羽衣行業的杜家絕對無法獨善其身。

但這不代表杜老爺在知道他瞎了眼睛是杜夫人主動和妖怪交易後,還能毫無怨言。

他對妻子的感情,建立在當初的共患難上,妖怪是外來的阻力,只能讓他們更加情比金堅。

可現在得知,什麼共患難,他的苦難就是妻子帶來的!這個女人讓妖怪啄走他的眼睛,就為了她的幸福,之後還假惺惺地陪他一起度過難關,收攏他的心……

實在令人作嘔!

杜老爺對杜夫人再無一絲憐憫愧疚,他冷笑道:「李綵衣,你想生下我杜家長子,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就是找個野男人混淆我杜家血脈,你也做不到。因為你早就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實話告訴你吧,你們李家只有你一個女兒,我爹讓我娶你,就是等著你爹娘死後我們杜家吃絕戶,把你們李家吞併!你帶來的嫁妝那麼豐厚,可鑰匙被你藏得死死的,一枚銅錢也不給我們杜家。我娘早說你是個不好拿捏的,生個兒子還不知道要怎麼教壞他,一心向著外祖家,讓我們杜家改姓李。所以你根本就不能生下我們杜家的孩子,你得的也不是宮寒之症。你以為只有你會收買人心?給你看病的大夫全是我收買過的。我當年親手煮給你的那碗蓮子粥裡,下的葯才是你懷不上孩子的根本原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嗣!」杜老爺臉上帶著報復的快意,「原本我害你沒孩子還有些愧疚,想著好好補償你,可你這等毒婦,我那葯真是下對了!」

李意足原本理虧,聽完這番話,當即拎起拐杖跟杜常樂對打:「你怪我女兒害你們家沒抱上孫子?那你們是怎麼對待我女兒的!綵衣好好一個姑娘嫁到你們家,被你們下了絕育葯,活該你們杜家斷子絕孫!」

杜夫人面色一白,腳步踉蹌。

她起初嫁到杜家,是奉父親的命去生下杜家的孩子,謀奪杜家的家產。至於想讓丈夫對自己一心一意,也是女兒家的私心,並不代表她對丈夫有什麼感情。

可二十年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她也是動了真情的。她當年瞎著眼睛給夫君做飯,故意切破自己手指,博得夫君心疼憐惜,確實是在算計。但後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盲眼大少爺也親自洗手作羹湯,為她煮了一碗蓮子粥,雖然味道煮得怪怪的,她卻感動得熱淚盈眶,真心實意地把人當夫君。

原來那味道怪,不是他盲眼放錯調料,根本就是下了讓她絕育的葯!

這個人,嘴上說愛她,其實還是怕她生下的孩子奪走杜家的財產,狠心讓她再也做不了母親!

愛算什麼?那點淺薄的愛,如何比得上實打實的利益。這些年看著她為子嗣求神拜佛、尋醫問葯,他面上安慰,心裏怕是在看她笑話!

滿腔愛意瞬間被恨意填滿,杜夫人含恨道:「杜金衫,你好狠的心。我防著你們家果然沒防錯!我爹娘從小就跟我說你們家不是好人,做生意想方設法讓我們李家吃虧,讓你們家拿更多好處。你們杜家的萬貫家財,不知多少本該是我們李家的。我就應該嫁進你們家生下長子,毒死公婆,葯死丈夫,我再帶著所有家產回娘家改嫁招婿。我不該對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心慈手軟,在你家白白蹉跎二十年!」

杜常樂本來被李意足打得落於下風,聞言怒上心頭,痛毆回去:「好哇,我們只是要你女兒生不出孩子,你是想要我們一家人的命吶!」

李意足不甘示弱,言辭激烈:「老不死的,你想吃絕戶,能等我壽終正寢?哪天我和夫人橫死家中,就是你杜家買.凶.殺.人!」

兩個做了半生兄弟的六旬老人打成一團,一對相濡以沫二十年的恩愛夫妻反目成仇。

兩家人醜態畢露,這出鬧劇看呆了落羽鎮所有圍觀百姓。

就算看不見的,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鳳簫看著這一幕,心裏並不覺得暢快。

他是應該看熱鬧的,可他覺得這份熱鬧好生淒涼。

「人心怎麼可以如此之壞。」鳳簫覺得不寒而慄,「白澤圖上萬千妖魔鬼怪,都沒有讓我覺得這麼可怕過。」

最讓人唏噓的是,杜老爺和杜夫人不是完全逢場作戲,他們是真的相愛。

可這份相愛,仍舊抵不過私心貪慾。跟自己的利益相比,愛人實在不值一提。

兩家人各懷鬼胎,誰也不清白。

「我覺得,因為愛情放棄自我是件很可怕的事。」龍笙評價,「但在愛情裡完全只顧自我,我想不通他們怎麼配有愛情的。他們一點都不懂愛。」

鳳簫想笑:「他們成了二十年親的人不懂,沒談過戀愛的你懂?」

紙上談兵的傢夥,擱這兒分析起愛情。

「我不懂。」龍笙承認,「但我不會成為他們這樣的人。」

「是嗎?」鳳簫嘲笑,「你覺得你配有愛情嗎?就你這張嘴,以後真有喜歡的姑娘,還不得天天被你氣哭?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堅強大度不計較的。」

龍笙覺得這不是問題:「這還不簡單?那就找個和你一樣堅強大度不計較的姑娘。」

他不耐煩哄人,也不喜歡嬌滴滴愛哭的性子。小山雞這樣的……至少相處起來舒服。嗯,以後就找這種性格的。

鳳簫:「……什麼叫和我一樣的姑娘啊喂!我不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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