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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並不想當白月光(快穿)》第92章 第 92 章
那酒有多毒晏承書感受不到,但宿醉醒來,渾身彷彿被抽了筋一樣軟,半晌掙扎不起來。

晏承書眼睫一直顫抖,死活睜不開,上下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一樣,乾脆放棄了,嘆息著和系統吐槽:「假酒害人,我現在還沒回系統空間,人又動不了,短時間內回去的願望怕是懸。」

晏承書:「齊燁是哪一環不對,竟然能出這種紕漏……統子你先幫我看看我現在在哪兒,躺著還挺舒服的,不像在牢裏。」

系統聞言打開監視畫面,頓了一下,聲音詭異:「在床上……」

不等晏承書吐槽,系統繼續道:「我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這是在丞相府的床上,前面衣架上掛著丞相朝服……齊燁好奇怪,他把你送回來了。」

晏承書:「?」

他開始看不懂了。

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偏移的劇情說原主死於一場風寒,原劇情說原主死於齊燁的一杯鴆酒,現在齊燁已經掌權,所以原主沒有死在風寒裡,而是熬到了本該有的生命值,該走鴆酒劇情。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憑什麼還活著?

反正眼睛睜不開,人也動不了,有這個時間,晏承書索性仔細看了一遍完整的故事線,試圖找找出紕漏的原因,看還有沒有機會補救。

原主本身是一個沒落世家的嫡長子,母親早逝,繼母進門,生了嫡次子後,一直想找機會殺了原主,給自己的兒子騰位置。

原主沒有辦法,前往邊關,試圖能在邊關躲避繼母的毒手。

只是他剛到邊關沒多久,就經歷了兩場戰役,差點死在戰場上,不由得萌生退意。

也是運氣好,上任皇帝突然暴斃,太子也因巫蠱之術的緣故被人逼死,剩餘成年皇子被機遇沖昏了頭,鬥得昏天黑地,死傷無數,連帶繼母族中也遭了牽連,繼母再無靠山。

原主腦子靈活,得知這一情況之後,立馬帶著從家裏帶出來的侍衛快馬加鞭往回趕,準備回京城搏一把大的。

這是一個脫離循規蹈矩的亂世,也是一個造就人的亂世,原主成功了。

他四處遊說,讓各大家族放棄幫助已成年的皇子奪權,將視線放到最年幼的齊燁身上。

一個已成年、野心勃勃的皇子,哪有懵懂無知的幼帝好掌控?大家爭來爭去或許是為了皇子做嫁衣,到時候還是得屈居人下,何不推個好操控的傀儡皇帝上台,自己將天下瓜分?

這一計迅速得到了所有人的青睞。

有這樣的謀劃,原主迅速在所有世家大族中露面,雖然家族已經沒落,但實打實是個貴族,身世是夠的,於是順利成為各大世家中間的交流人。

就這樣,原主手裏的人脈權利越來越寬廣。

到後期,為了讓原主能更方便地幫大家傳話辦事,他初入仕不超過半年的原主就被頂上了丞相的位置。

三公九卿,丞相為三公之首,被人肆意安置,放給一個傳聲筒,齊國朝堂混亂,可見一斑。

別的姑且不談,但這確實是原主人生中最大的一個轉折。

他擁有了真正的、屬於他自己的權柄。丞相之位在他手裏,讓他愈加如魚得水,做什麼事都能扯上朝廷的大旗。

得勢之後,原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繼母生下的弟弟。

此時全族仰仗他鼻息過日子,沒有人敢出來聲討他犯下的滔天罪行。

品嘗到權勢帶來的好處,原主越發沉溺於此。

齊國早些年富過,但到先帝的手上,就因為好大喜功、年年發動戰爭的原因縮水了大半,百姓屬於勉強溫飽。

但為了斂財,原主不顧齊國國庫虛弱的現狀,大肆驅趕百姓興修水利,借修水利的名頭,吸引商人行賄,賺得盆滿缽滿。

但那些錢終究是所有大家族瓜分,他只能拿到最微不足道的一點。為了能瓜分到更多錢財,他再次想出絕妙計劃。

原主派人造了數艘大船,讓原本管水利的官員帶人手順著河流一路西下。

他對世家大族的借口是讓西下探索的人去探尋寶藏,實則剋扣大半出行錢糧轉到自己名下,還將管水利的官職賣了個好價錢。

賣官賣爵,又成了一個進項。

就這樣,原主積攢的原始資本越來越多,甚至有閑錢開始囤積私兵。他在軍營待過一段時間,知道運作模式,很快就操練起來了一隻軍隊。

直到某一天,原主突然就有了和世家叫板的資本。

只是他沒有掀桌,而是更加貪婪地搜刮民脂民膏。

一場天災,國庫送出去的大把救濟糧讓他換成舊糧不說,還是被泥土沙石水泡過的舊糧。路過各個郡縣,最貪的貪官看了都直搖頭,說這東西給狗都不吃,讓人趕緊拉走免得臭在自己這裏。

新年糧食欠收,許多人連吃飯都成問題。

這時候原主將自己手裏的糧食拿出來,以租借名義發放給平民,等來年再還,便要加倍。

原主借官職之便,用朝廷名義和平民做起了買賣,但凡有不服者,立馬就會被收拾。

這件事引起了當朝太尉穆國烈的嚴重不滿,幾次三番向原主施壓,讓他不要欺壓百姓。

原主睚眥必較,反手就設計將穆國烈遠在邊關的三兒子弄回來,塞到齊燁后宮,給齊燁弄了個男皇后。

這個男皇后就是主角受穆陽了,官至中郎將,實打實的軍功,前途無量,卻被原主硬生生折損在后宮裏。

雖然晏承書知道主角攻受在一起一定會排除萬難最後迎來好結局,但沒親眼看過的人怎麼會知道結局。

穆國烈氣得大病一場,久久不能來上朝,幾乎被擠出政治權力中心。

如果這些還不足以讓原主被挫骨揚灰的話,原主還有個最大『功績』。

——沒有穆國烈約束後,原主將齊國邊關國土郢州,賣給了隔壁接壤的烏國。

自古以來,百姓對國土的執念就很深厚,但凡有哪個帝王敢割地,全國上下都恨不得親自去撥了那狗皇帝的皮,更何況區區一個丞相。

但那是原主賺得最大的一筆,哪怕那次他給所有世家都分了許多的紅利,依舊是他賺得最大的一筆。

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一筆無本買賣,郢州本就偏僻,一片種不出來糧食的廢土而已,留在齊國能有什麼用?

他賣紅了眼,試圖再用同樣的辦法把郢州附近的康州一併賣掉。

只是他不會知道,以往收錢收得很利落的世家們已經開始畏懼他的手段了。

販賣國土的事,他敢一而再再而三,這觸及到了世家們幾乎沒有的底線。

——當齊國被販賣一空,他們這些世家大族還有立錐之地?賺這麼多錢,到時候也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晏承書鼠目寸光,還是找機會解決了為好。

間隙終於出現,齊燁正是趁這個時機徹底掌握了權利,將原主叫來宮中赴宴,順勢毒殺。

晏承書嘆息,原主做這些事,他倒是不擔心沒人來殺他了。說不準某天晚上就有個急性的百姓摸進來,一刀把他殺了痛快。

所以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讓齊燁給假酒之後,都沒殺了他,還把他送回了丞相府。

難道不怕自己趁這個時間反撲?

等身體緩過一些勁來,羽扇般的眼睫再次劇烈顫抖。好久好久,晏承書才努力睜開一道縫隙,看清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依舊是古色古香的房屋,雖然比不上齊燁的寢宮大,連基礎裝修也比不上,但還是比齊燁那邊豪華上許多。

無他,實在是擺件奇珍異寶無數,天上地下無所不有,整個房間富貴得令人怎舌。

這就是傾盡整個齊國富貴養出來的貪官嗎,果真奢侈得讓人害怕。

床邊有什麼東西大得晃眼,晏承書順勢望過去,便見一株高大的血珊瑚聳立在一邊。珊瑚頂端被能工巧匠鑲嵌了數顆拳頭大的夜明珠,不管有沒有破壞珊瑚整體美感,富貴是真富貴。

晏承書艱難轉動眼球,在原主房間逡巡,掠過無數他在互聯網上都沒見過的奇珍異寶,他竟然還在牆上看到了一副書法作品。

看到那副作品的時候,晏承書幾乎氣笑了。

橫渠四句——原主竟然有臉在自己房間內掛橫渠四句?!

他可真敢啊!

那字十有**是原主自己親筆寫的,字跡倒是不錯,能看出來名家大師傳授過的痕跡。但虛有其表,筆尖走勢乍一看氣勢恢宏,實則收勢虛浮無力,到後面更是凌亂,一看便知寫這四句話的人心思浮躁,打心眼裏就對這句話抱有輕視。

晏承書還收藏著祭司贈的墨寶,筆觸鐵畫銀鈎、入木三分,直擊人的靈魂,讓人震撼。

僅是肉眼觀看,就能看出祭司對她所在世界的拳拳愛護。

原主一個權臣奸佞,鬧得民不聊生,敢染指這幾個字!

晏承書氣得硬生生從床上爬起來,想把那副字的骨灰都揚了。

只是身體終究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系統嚇得驚呼:「晏晏!」

晏承書費力撐起身體,手指在地上的墊子上蹭了蹭:「沒事,有東西墊著,連破皮都沒有。應該是宿醉沒醒,身體還有點軟。那毒酒發作不了這麼快,我平復一下就能起來。」

晏承書還在安慰系統,冷不防房門被人推開。

他此時還半趴在地面,滿身狼狽,只有對系統的滿目溫柔,聽到聲音後回頭,正好看到一個身量高挑,四肢修長有力的青年背著光朝他走來。

晏承書微微錯愕,還以為是原主的近侍,等人走進了,不再背光,才發現那哪裏是什麼近侍。

來人五官俊朗鋒利,渾身氣質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劍刃,散發著血腥氣,一看就是見過血的將士——主角受穆陽啊。

晏承書愣了半秒,感覺好像死期又朝他飛來了。

原主把穆陽他爹氣得大病一場,穆陽不過來一刀嘎了原主說不過去吧。

晏承書:「統子,我感覺可以準備,我隨時能回去了。」

系統一臉嚴肅:「統子收到!」

「下次不要在這麼嚴肅的時候說這種話,我表情容易崩。」,晏承書寵溺地和系統交代,還順勢作了個大死。

他朝穆陽喊了一聲:「皇后殿下。」

房間溫度瞬間冷凝,晏承書驚喜感受到自己離死不遠了。

還不待穆陽開口,門口一抹玄黑綉金衣袍擺動,齊燁竟然也走了進來。

晏承書眼神微微一亮,雙閻王駕到,他今日豈能活著?

原來主角攻受這麼早就開始合作了嗎,他再也不用擔心翻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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