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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戲美人的火葬場們[快穿]》第66章 后宮夫郎想要獨寵15
乾燥寒冷的柴房中,雙手和雙腳被粗糲的麻繩捆在一起的葉姝靠在牆角,睜開雙眼打量著透過縫隙的日光飄蕩著灰塵的柴房。

說實話,葉姝面對眼下這個被綁了的情境倒不是很慌亂。

畢竟這是她故意為之的。

至於為什麼會到這個情況也是說來話長,她領著眾多兵馬行軍路過幾個村落時,偌大的村莊竟然半點人煙都沒有,看著十分荒涼。

葉姝蹲下身察看了每戶人家的灶台痕跡,都乾乾淨淨的,反倒落了不少灰塵。

一看就知道這些村落的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身為女帝親自派到葉姝身邊的心腹副將走到她身邊,「殿下,可曾看出不妥?」

葉姝站起身,支開紙窗便看到了那掩藏在雲霧中看起來十分隱秘的青山。

真是離譜,特地避開了原書中可能會耽擱的路線,結果還是碰到了意外情況,想來這些村落的人大概率是藏在了那山上。

緣由的話,這行軍一路葉姝也不聲不響地派了人打聽著情況,無非是地方官貪贓枉法,各種暴力徵稅,使得民眾們苦不堪言。

這些村莊的百姓,顯然是不堪重負,跑到那地勢複雜的山上落草為寇去了。

「村子裏的人,多半跑到山上做了山匪。」葉姝放下窗戶,走出了這間看著久無人居的草房。

副將問她該如何處理,是否該上山剿匪。

葉姝卻搖了搖頭,離京遠了,這些地方官乾出的事是該上報到宮中的。

更何況此刻軍情緊急,當務之急是趕赴南疆戰場支援。

抱著繞開這座山寨的想法的葉姝,怎麼都沒想到那群山匪就在喇叭狀的山口埋伏等著他們。

這些山匪的目標似乎就是她,也沒有要殺了她的意思。

於是葉姝乾脆順勢被他們抓了去,對上副將慌亂的眼神,葉姝使了個眼色給她。

副將心領神會,領著一隊人馬追了半晌便佯裝馬匹倦怠追不上了。

而後就是眼睛被蒙上黑色不透光的布條,被人扛在肩頭上了山,耳邊還能夠聽到女人們粗獷豪爽的笑聲。

「我早就說這鳳朝遲早得完,你瞅瞅那一個個跟軟腳蝦似的。」

「也不知道大當家捉這一看就細皮嫩肉的女將來作甚?莫不是像之前一樣拿來熬湯不成?」

生啖人肉,饒是葉姝也不由得一驚。

插過一道清淡冷漠的女聲,「小聲些。這是當朝皇太女,大當家命令過的,不得妄言。」

顯然,這些山匪都怕那個女子,嗤笑了幾下卻是沒再說話。

柴房的門毫無徵兆地被踹開了,思緒收回來的葉姝因為眼前矇著布,看不見東西,因此只能循著聲音抬首轉向那邊。

握著刺鞭的手,無聲地收緊了。

倚靠在牆角的皇太女,穿著銀甲胄,即使是安靜坐在那,通身的氣息也是不容人忽視的。

和很多年以前無意間看到的紈絝,沒有半點相似。

素凈的臉上被矇著一段黑色的布條,黑白交相映顯得格外白皙如玉,大概是扛她上山的人動作粗魯了些,使得她束好的滿頭青絲散落了幾絲在臉側,在光暈下生出了點朦朧的脆弱感。

但她只是靜靜坐著,古井無波,疏離到彷彿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置身於事外。

真是想讓人撕碎那厚重的甲胄和衣料,看她那張白皙平靜的臉上露出點慌亂神色來。

眼前的布條被動作極其粗暴地扯開,以至於葉姝眼尾被那粗糙的麻布劃出一道紅痕,宛如飄了片淡粉色的花瓣在上面。

乍一出現的明亮光線,刺得葉姝有些睜不開雙眼,鴉羽般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淚水沾濕,就像是哭了一般。

大當家裴青顏對上葉姝那雙氤氳著霧氣和水光的杏眼,心中驀地生出一股子殺意,軟鞭纏上了她的脖子,但卻沒有勒緊。

等到視線恢復正常,葉姝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樣,是個一看五官就明艷張揚的紅衣騎裝女子,只是有種雌雄莫辨的美,讓葉姝不自覺地產生了點違和感。

那滿身嗜血肅殺的矜貴氣息,全然不像山寨裡的匪,倒像是名門將後。

「阿姐......」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瘦弱的身影,葉姝看去,是一個約莫十二歲的小少年。

不過顯然不是健康少年的模樣,臉色透著病態近乎透明的蒼白,唇色也是淺淡的很。

給人一種來陣風,就能把他吹壞的感覺。

大當家迅速地收回了軟鞭,藏進了袖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若無其事地解下披風披在了他身上,系好帶子。

「阿姐,我喜歡她.....」病懨懨的少年囁嚅著說出了想法。

於是當晚,葉姝就被那女大當家扒了盔甲搓土豆似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打包扔到了這個小孩房中。

葉姝:「......」

這個山寨裡的人感覺都不像個正常人,先是那位大當家打個照面就打算勒死她,後是被扔到這個小孩房間裡。

摸不著頭腦的是,葉姝還了解到這個小白兔一般,彷彿嚇他一下他就能馬上厥過去的少年,居然還是這山寨的二當家。

看著十分乖巧溫軟的二當家,說到底不過是個小孩,坐在案桌前寫著字。

映著旁邊的燭火,他的肌膚白得發亮,小孩看到葉姝進來的時候是十分開心的神情,使得那張了無生氣的小臉都靈動了幾分。

葉姝撣去被扔進來時沾上的微塵,細細地理了理衣裳的褶皺。

小少年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那般眉眼彎彎地笑著看向葉姝,白白柔軟的雪兔模樣。

「太女殿下,你有沒有見過傅太師的墨寶啊?」小孩殷切地望著遠遠站在那的葉姝,似乎是很期待葉姝的答案。

葉姝就是傅太師手底下教導出來的,自然也是習得了她一手風骨雋秀的字跡。

於是葉姝點了點頭。

二當家遙遙地遞出那已經寫得分了叉的狼毫筆,想要葉姝教他寫寫看。

看著小少年臉上那般充滿希冀的神情,葉姝心底微嘆,走了過去接過筆,他的手冰冷的厲害,就像是下一秒就會喪失呼吸的屍體般冰冷。

這走近了,葉姝才發現那硯台中的墨水也是極差的,味道刺鼻的厲害。

其實葉姝也是完全可以拒絕這個少年的請求的,只不過她似乎並不是很想故意看到他蒼白乖巧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再加上反正待在這山寨閑著也是閑著,教教他也無傷大雅。

葉姝隨手寫了句詩在起了毛邊泛黃的宣紙上,風骨自成。起筆落筆一氣呵成,讓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琉璃珠子般的眼眸亮出光來。

「玉蘭吹落少年頭......」少年溫軟的嗓音,念著這句詩別有一番風味。

他仰起頭,看著葉姝,「玉蘭花是什麼顏色啊?」

葉姝將毛筆擱置在筆架上,聽到他的問題時動作頓了頓,而後道:「是雪白的。此詩的意思是,初相遇心儀的小郎君,是在玉蘭樹下,雪一般的花簇簇從樹梢落下時,想要和他共白首。」

二當家聽著葉姝給他講詩,笑著說:「太女殿下,我一眼瞧著您的時候就覺得喜歡您,那等我長大了,殿下做我的妻主大人好不好?」

少年說這話時,聲音清脆,如珠璣落玉盤,悅耳動聽。

只是葉姝在被扔進這房裏時,聽到了那些山匪的低低絮語,說是二當家身體素來孱弱,前些天請了郎中來看,已然活不過初春了。

其實看少年清秀的眉宇間若隱若現的灰暗病氣,就能夠看出來。

葉姝一時有些不忍,只是將狼毫筆交由在他冰冷的小手中,柔聲回答道:「好,我答應你。」

性子乖巧的小孩安靜下來,握著狼毫筆,照著葉姝寫的字一筆一畫極其認真地描摹著。只是寫到「落」這個字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字形結構複雜了些,他怎麼寫都寫不出葉姝的字跡。

瞧著小少年頭越埋越低,眼眶也是通紅得跟兔子一般,彷彿下一秒眼淚珠子就要暈在紙面上了。葉姝想了想,拋卻了旁觀的姿態,抬手握住他的小手,一邊寫一邊教他怎麼才能寫好。

「草頭需得蓋住洛,寫的時候筆鋒不可缺了。」

手被另一隻溫暖帶了點薄薄繭子的手握著,二當家唇一下子抿得很緊,通身都緊繃著了,顯然是緊張得厲害。葉姝俯下身的時候,那阿姐房中帶著的安神香氣息便鋪天蓋地將他從頭到尾籠罩於其中,他一時間腦子裏全然空白,手完全是被葉姝牽著在紙面上勾畫了。

「好了。」

葉姝一聲好了,把他全部的思緒都喚了回來。

那隻溫暖柔軟的手也離開了,有些莫名的空落落。

山下的軍隊知曉領軍將領的太女殿下被抓上了山匪的寨門時,很是慌亂了一段時間。直到副將過了幾日接到了葉姝遞出來的消息說她安然無事,叫他們三日之後上山招安剿匪。

葉姝其實也沒有想到,這山匪抓她上山來的理由竟然會如此荒謬。

說是這身體病弱的二當家仰慕那即將南下奔赴疆場的皇太女,想要在死之前有個妻主大人。

結果大當家是個忠實弟控,就這麼把她抓了過來。

不過葉姝瞧著那容顏美到雌雄莫辨的大當家總是看向自己詭異莫測的眸光時,覺得那個小少年的願望大概只是原因之一。

變故就發生在了招安之日,也是葉姝被這大當家押著穿上婚服,要和那個小少年成婚的日子。

那個乖巧溫軟央求著葉姝教他練字的少年,在婚事前夕發病死了。

身形高挑的大當家裴青顏穿著一身紅衣騎裝,懷中抱著已經沒了氣息、成了具冰冷屍體的小少年。

葉姝看到,小少年臉色已然青白沒了生機,就這麼耷拉著腦袋,緊閉雙眼靠在裴青顏肩頭,然後自己就被她直接壓著進了佈置得十分喜慶的婚房。

青山上是一片人仰馬翻,士兵們抽出白刃,這些山匪死也不願意被招安,頑固抵抗便只能殺了解決,於是那渾濁的鮮血把翠色的草都染紅了。副將領著一隊兵馬正抄著小道快步上山,抬眼看到寨門上掛著的老舊不已的綢緞大紅花,頓時心頭一跳,生怕自家太女遇險了。

副將提刀踹開木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刻著喜字的紅燭,裊裊燃著。

門被她關上了,怕等會若有什麼情況,叫那些士卒看了去,有損皇家顏面。

破舊的柳木床吱呀一聲響,透過厚重的大紅床幔,朦朧間可以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坐起。

「太女殿下?」副將試探性地呼喚了一聲。

「本宮無事。」帝女的嗓音一貫的冷靜漠然。

一隻佈滿了紅痕的白皙手臂探出,扯下木鈎子收起了打下的紅花羅簾子,是皇太女殿下青絲披散在肩頭,神色有些疲倦地下了床。

她身上還穿著正紅婚服,樣式居然是很多年前京中才時興的,鬆散的衣襟間錯落著和手臂上一致的細密泛紅的吻痕,簡直像落了花一般。明明這山寨的大當家經由她調查,是個女子。

難道這個山寨的大當家,好女色?

對上葉姝那沒什麼波瀾的目光,副將連忙低下頭跪在地上行禮,「殿下,那些山匪都不願招安,屬下本打算放她們下山,誰知她們如此.....竟服了毒。」

「應該是還有一支山匪,不知道蹤跡去了哪裏,大概是藏在了這山寨的地窖中。」

「屬下立刻前去搜......」

葉姝打斷了她,「不必了,等會她們就會出來了。」

副將看著葉姝那般淡然篤定的模樣,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輕聲問道:「殿下,這群山匪還有一個軍師,不知下落。」

葉姝淡淡道:「死了。」

「被她們的寨主殺了。」葉姝想了想,還補上了一句

跪在堂下的副將猛地抬起頭,才發現葉姝白皙的臉側是有一道血跡用手指抹開了的痕跡,映著她姝麗如畫的眉眼,竟然怎麼看都很合適。

就像這位太女天生就適合眉眼染上血跡。

這般的容顏,副將瞬間就理解那位寨主即使好女色也不令人意外了。

副將往她身後看去,便看到了一道翠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躺在葉姝背後,那垂下的衣擺是大片大片如綻放開來的花一樣的血跡。

外頭忽而又亂了起來。

見葉姝起身要站起來,副將連忙上前要攙扶她。

葉姝覺得有些頭昏腦脹的,索性就搭著副將的手走出了這間血腥氣有些刺鼻的婚房。

原是那翻窗出了婚房的寨主大當家,又出現了,領著那支副將口中藏在地窖裡的山匪,整整齊齊地立於山頭之上。

一襲紅衣騎裝,束袖的皮革因為前頭被他摘了去,所以烈烈紅袖迎風吹起,加上那垂散下來的墨發,怎麼看都覺得氣勢凌人。

他低垂下明艷的眉眼,正好對上了葉姝清澈見底的杏眼,他的唇角扯了扯,似乎是想要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握著一把佩劍。

這佩劍一看價值不菲的玉穗子,和刀柄的繁複花紋,就知道不是這些寨民山匪該有的名貴東西。

山坡下的眾軍都戒備著,生怕他又像前段時日一般,把自家的太女擄奪而去。

不曾想,山坡上立著的紅色身影朗聲笑了一下,腰身翻轉,立在了葉姝面前。那凌厲的鳳眼中,望著葉姝卻莫名其妙多了分難捨的眷戀,看得她也是一愣。

「我裴家滿門忠良將後,卻被奸佞讒言所害!今日,我眾山寨百姓,便是自刎於軍前,也斷不可能招安降於宮廷!」

話音落下,紅衣明艷的裴青顏噙著笑意,深深地看了葉姝一眼,口中無聲地道了聲謝。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手起劍落。

這殘存的山匪,和她們的寨主竟然一齊自刎在眾人面前。

滾燙鮮紅的血在空中劃開明艷的痕跡。

裴青顏離葉姝站的是有些遠的,似乎是生怕自己的血濺髒了她,只不過血淌得多,還是不可避免地濺了幾滴落在葉姝的眼皮上,將她的視野染成了鮮紅一片。

裹滿了血漬的身軀往前倒去,葉姝下意識地抬手去接,恍惚看來像是把他抱進了懷中。

葉姝蜷腿坐在地面上,懷中是漸漸沒了聲息,歸於冰冷的屍體。

微涼的指尖,撥開了他被鮮血濡濕的墨發,顯出那張輪廓明晰的臉來。其實裴青顏的眉眼雖然明艷,但若是仔細再仔細地去看,便會發覺他並不是什麼雌雄莫辨的美。而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男子,只是服藥裝作女子罷了。

手貼在他冰冷的側臉,葉姝覺得自己似乎想不太明白。

在裴小公子,也就是那個溫軟病弱的小少年二當家死去的當夜下了傾盆大雨,而大當家裴青顏抱著自己死去的小弟發了瘋。

葉姝被他扯起來,關回了那個柴房。

屋外大雨如注,還能聽到不絕於耳的雷鳴聲,門又被去而復返的裴青顏踹了開來。

這木門像是再也不堪重負一般,砸在地面上揚起一陣灰塵。

葉姝睜開雙眼望去,天幕陡然劃過一道閃電,扎眼刺目的白光投下將那高挑的身影拉長的如同鬼影一般,透著股死氣,背著的雪白電光也將他的面容照亮了,是裴青顏。

門口站著的人,墨發散落如瘋子一般,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著水,是被雨水澆了個透的狀態,一步步走近葉姝的時候,宛如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冰冷刺骨的手毫無徵兆地掐住了葉姝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看到葉姝同當年金鸞座上女帝有五分相像的眉眼,心頭的恨意更是嗜血般,讓裴青顏不受控制地想要即刻弄死她。

葉姝倒是平靜地睜著清凌凌的杏眼,注視著他,如同在看一個頑劣的孩童。

「你們皇家的人,都該死!」

「那便殺了。」葉姝沒什麼聲調地陳述著,彷彿要被殺了的人不是她一般。

對於她而言,任務失敗,繼續下一個任務位面就可以了。雖然她在這個任務裡還是投注了挺多的精力的,但是任務對象以外的角色導致的意外,不是她能夠全部掌控的。

所以並不需要過分執著。

這樣無機質的語調,讓裴青顏怔愣在了原地,無意識地鬆開了手,把脖頸處被掐出一圈紅印的葉姝放在地上,他神情極其的悲哀,似哭似笑地看著葉姝,然後捂著半張臉笑出了聲。

而後離開了柴房,門都忘記了關上。

裴青顏前腳才離開,後腳就來了個身著翠色衣裙的女子。

如果隻從衣物顏色上看的話,紅綠相交,乍一看怕不是以為她們倆是姐妹。

她行走間裊裊婷婷的,很好看。

剛剛被掐了一通的葉姝跪坐在地上平復著呼吸,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

是一張溫婉素凈的好顏色,她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挑起葉姝的下頜,溫聲評價道:「殿下生的真好看。」

清冷疏淡的嗓音,有些熟悉。像是那日上山寨時聽到的女聲。

葉姝還未曾從剛才應對裴青顏那般冷淡的態度中轉換過來,於是只是偏過頭,躲開了她端詳的目光。

「你是何人?」

女子神情柔和地笑了笑,但手上的動作卻完全是個神經病,她竟然從發間取下了一支木簪子,尖端抵在了葉姝的眼尾下,神情恍惚:「我是這寨子裏的軍師。」

葉姝望進她眼中的黯然,瞬間瞭然,口中陳述出所想,「你喜歡你家寨主?」

「女子同女子?本宮不喜歡女子,你不必在這折騰本宮了。」

「你不如直接將本宮放了,反正你們二當家也已經死了。」

冷淡的話語,拉回了幾分她的神思,女子看著葉姝傳聞中姝色無雙的臉,很是古怪地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麼。

她自然也是知道,在這世道裡不娶夫郎,竟愛慕一個女子是有些奇怪的。她本來也以為自己愛慕的是寨主,是個強勢張揚的女子,誰知......

而眼前這個尊貴的太女殿下,讓她光是看著都覺得思緒紛亂。

葉姝看她許久還是沒鬆開手中的木簪子,毫無徵兆地湊過去了些許,神色是很認真的好奇:「你莫非,喜歡的是本宮?」

瞧著她這般認真的神情,葉姝無疑是真的好奇。她天生的好奇人類所有的情感,自然也想要探尋這種愛意。

木簪擦過皇太女嬌弱的肌膚,劃開一道細微的傷痕,血珠子沁出,恰似一顆紅珊瑚珠,妖艷動人。

山寨的軍師回過神來,收回簪子,抬手似乎想要給葉姝一巴掌,卻還是對著她的臉根本下不去手。

這位女軍師,望著葉姝眼尾下的血珠,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居然舔去了那顆血,唇齒間頓時一片腥甜。

陡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她,木簪子滑落手心砸在地上清脆一聲響,而後她就跌跌撞撞地跟前頭來的裴青顏一樣,失魂落魄地出了柴房。

葉姝壓低身子,銜來那枚木簪,轉到了手心中劃開了束縛自己生疼的麻繩。

琢磨著她剛剛那般古怪的笑容,是什麼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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