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得一夥人紛紛十分克制且禮貌地收回視線。

喬巴還想看，被索隆一把拽回來，「小孩子不能多看這些東西。」

喬巴：「……」

「總之沒眼看。」

「光天化日之下，我們的船長竟然如此對待一隻小水母！」

「太黏了太黏了！」

「愛情啊愛情。」

「路飛他談戀愛竟然這樣會，我敢肯定，船上沒有人比他更會了！」娜美一錘定音。

「我不服！」山治叫道，「我才是最懂愛情的人。」

沒有人理山治。

山治：「……」

「好吧。」山治喃喃自語，「遇上那樣的對象誰不迷糊啊？」

路飛和星野悠對其他人的討論一無所知。

星野悠看不清路飛的表情，只能看著路飛的草帽發獃。

手背濕潤，路飛肯定舔了。

路飛抬起頭來看著星野悠，他說，「下次見到這種求愛不成因愛生恨的海鷗就往死裡揍！」

星野悠：「啊？」

「你看，海鷗也不靠譜。」路飛趁機推薦自己，「還得是我，未來的海賊王，最適合你！」

星野悠：「誒？」

「而且我還能讓你開心，不像那隻海鷗，只會讓你鬧心。」路飛孜孜不倦。

星野悠：「嗯。」

「所以……」路飛一頓，他蹲下來看著星野悠的眼睛，「我聽見你說，嗯。」

星野悠眨了眨眼。

路飛伸出手，捏了捏星野悠的臉蛋，「所以，是可以的意思對嗎？」

星野悠微微遲疑了一下，他誠實回答，「我是可以，但是我現在——」

「後面的話可以不用說。」路飛再次捂住星野悠的嘴，笑容燦爛，「我只聽前面四個字，你就是喜歡我。」

星野悠定定地看著路飛的笑容，他推了推路飛的手也輕輕地笑了笑。

「！」路飛拉起星野悠的手，「走。」

「做什麼？」星野悠茫然問。

「你笑得太乖了。」路飛說，「但是如果在甲板上的話容易被發現。」

星野悠茫然，「所以……」

「我想親你！」路飛很直白，「所以要找一個不會有人發現的地方。」

星野悠腦子一熱，喃喃，「好像偷情……」

「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怎麼能說偷情，這叫偷親……」

路飛的話音一落，已經親上了星野悠的唇。

星野悠睜著眼看著路飛眼下的疤痕，他心想，路飛……有點可愛。

路飛伸手遮住了星野悠的眼睛，他說，「親親也要專心一點。」

星野悠沉默了片刻，閉上眼睛。

他這次有了經驗，先抓住了路飛的衣服。

路飛把星野悠壓在門上，他的親得又重又沉，年輕人在感情上總是這樣熱烈，令星野悠有些難以招架，比被人搭訕更難以招架。

路飛回憶了一下自己在書上學到的東西，一點點地親得星野悠極為舒服。

路飛好燙啊，哪裏都是，熱得星野悠有些站不住腦子發矇。

更糟糕的是，他的本體是水母，水母的身體分泌水出來似乎也不是什麼很正常的事情吧？

可是，因為被扶住了腰而無法掉下去，那個地方黏糊糊的，像是剛從水裏出來的一樣。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和第一次被親不太一樣。

星野悠發出細細的嗚咽聲，推了推路飛的胸膛，從唇齒相交間傳來模糊的路飛的名字。

這樣的聲音令年輕的船長更激動了，他親得更深了些，又慢慢地緩

下來。

他勾著星野悠的舌尖，小水母哪裏都很軟，軟到路飛時常懷疑自己用一點力小水母就會壞掉這樣的程度。

但是路飛又清楚地知道，這樣的小水母輕易壞不掉。

路飛微微鬆開卻沒有完全脫離，他含著星野悠的唇，有一種他在吃果凍的錯覺。

「路飛……唔。」星野悠的聲音又從喉嚨裡溢出來。

「想要和喜歡的人親近也是正常的吧？」路飛戀戀不捨地鬆口說，「也許我們應該儘快搬出來才對。」

星野悠伸出手，抓住了路飛的衣服，他有些茫然地開口，帶著一點無辜和無措，「路飛。」

路飛把星野悠扶穩，「什麼？」

腿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星野悠抓住路飛衣服的手越收越緊，他聲音低不可聞，「水……把衣服打濕了。」

很顯然，路飛沒有意識到星野悠說的是哪裏，他伸手摸了一把星野悠的後背說，「沒濕。」

「……」星野悠微微閉了閉眼，他說，「那個，那個地方……」

路飛猛地反應過來星野悠說的是哪個地方，他的視線移過去，又忽地一下移開。

怎麼會有這樣敏感的小水母，不過是多親了一下而已，就這樣受不了了嗎？

路飛把軟乎乎的小水母抱進懷裏，他的聲音有點聽不出來的沙啞，「我帶你回去換衣服，那個還有搬出來這件事，你肯定也是想搬出來的。」

星野悠把臉埋在年輕的船長懷裏，他的聲音悶悶的，「為什麼？」

路飛的手一點點收緊，喉嚨發緊，他說，「沒什麼，水母身體裡那麼多水，會有水也是正常的。」

星野悠腦子還有些暈乎，沒有聽出路飛話裡有什麼不對勁，他把臉抬起來，「可是，變成人類，身體裡應該沒有那麼多水。」

「……」

路飛沉沉地出了口氣說，「沒事，這是很正常的……」

「正常……」

「當然是正常的，你可是水母，就算變成了人類本體還是水母，出水有什麼？」路飛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這讓星野悠相當迷茫地看著路飛。

船長又笑出大白牙，「總之，如果不是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放過你的。」

直到走到房間門口星野悠才漸漸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意思，他耳朵一點點紅了起來，他抓緊路飛的衣服，聲音很低，「那，難受怎麼辦？」

這是請求嗎？

這是在請求自己幫助嗎？

誰能拒絕喜歡的人這樣的請求，路飛心臟快速跳動了幾下。

房間裡此刻並沒有人。

索隆也沒有回來午睡，因為還沒有到時間。

路飛把星野悠放下來，他看著抓他抓得緊緊的星野悠，聲音勉強維持平和，「所以，是需要幫助嗎？」

星野悠跪坐在床上，懵懵懂懂地看著路飛下意識點了點頭。

路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時間，雙手掐上星野悠的腰，他說，「我幫你。」

他說幫忙便真的幫忙了，把星野悠按在床上親得用力，手指去擦流出來的水。

在今天之前，路飛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能力還能這麼用。

變長的手指按壓得著軟軟的肉，路飛看著星野悠哭，又極快地親去星野悠的眼淚。

「路飛。」星野悠的聲音哽咽著，「什麼時候才能好。」

「可能會有一點點的久哦。」路飛的笑容一如既往地，「不過用手應該已經算很快的了吧，如果其他東西的話，我很擔心有人回來睡覺啊。」

星野悠再遲鈍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發現，他眼淚流得更凶了。

「不要哭的太大聲了。」路飛的聲音帶著輕快的韻味，「雖然現在房間沒有其他人，但是如果有人經過的話會聽見的，別人會以為我在欺負你。」

星野悠又一下子捂住了嘴，眼淚汪汪地看著路飛。

「小水母身體裡都是水啊……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得早點搬出去吧。」

星野悠腳指頭緊繃又蜷縮，他腦子暈暈乎乎的還不忘捂住嘴。

路飛的手指如同他的人一樣靈活。

「為什麼越擦越多呢。」路飛好似在自言自語，「這樣完全擦不幹凈啊，看起來得去洗個澡好好洗一下才行。」

星野悠嗚嗚地哭了兩聲，「不要洗澡。」

「為什麼不洗澡？」路飛問。

「會被人發現的。」

星野悠一邊哭一邊說，「你下次，不能親我了。」

路飛：「！」

路飛拒絕得很快：「不行！」

「我會讓你舒服的，這樣就不會難受了。」路飛說，「還有不準不讓我親你，我就喜歡親你。」

小水母的表情很可憐，路飛又看了一眼時間，他說，「別怕，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的。」

…

「我們船長先生去哪了？」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會不會回房間了？」

路飛飛快捂住了頭腦迷糊的小水母的嘴巴，抬頭看出去。

星野悠並沒有反應過來外面有人，他移開遮住眼睛的手臂睜開紅通通的眼看著路飛，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有人。」

星野悠慢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他整個人都繃緊了獃獃地看著路飛。

「害怕了？」路飛卻笑了起來，他刻意放輕了聲音，「別怕。」

星野悠不敢動，生怕一動外面的人就聽見了。

「也許是抓魚去了，去看看？」另一個聲音響起。

路飛親了親星野悠顫抖不停地眼睛，「你看，他們要走了。」

腳步聲停下來了，「我好像聽見了什麼奇怪的動靜……」

「好像是下面傳來的，去看看。」

此刻星野悠根本無法分辨外面的人是誰，路飛不輕不重地動了動，星野悠腦子又蒙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路飛。

路飛的表情比星野悠的更無辜，「他們都走了。」

外面的腳步聲又遠去了。

路飛鬆開捂著星野悠嘴的手，笑容格外燦爛，「小水母，你緊張的樣子真可愛。」

星野悠：「……」

他沒說話，只是一口咬在了路飛的肩上。

完全不痛啊，反而更能刺激到年輕有活力的船長。

他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路飛握緊了星野悠的手，最終細微的聲音在星野悠耳邊消散。

「小水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