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

因果關係在哪裏？

因為奇犽喜歡他，所以伊爾迷要和他結為伴侶取得鱗片？

「你是為奇犽找伴侶嗎？」星野悠幽幽問。

「奇犽還是小孩子！」伊爾迷不贊同地說，「你怎麼能打他的主意？」

星野悠：「？」

星野悠沉默：「為了鱗片想和我結為伴侶，你可真是犧牲很大了。」

伊爾迷搖頭，「對殺手來說，有些犧牲是必要的。」

星野悠：「……犧牲這個倒也不必。」

「所以你不願意嗎？」伊爾迷問。

「顯而易見的吧？我未來的伴侶肯定要是我喜歡的人啊。」星野悠說，「這種事情哪裏像你說的這樣隨隨便便，好了，你想要什麼？」

伊爾迷對星野悠的鱗片依舊念念不忘，身為一個殺手，有了目標就一定要完成。

伊爾迷出口驚人，「所以只需要你喜歡我，鱗片就可以給我了對嗎？」

星野悠轉眸，他的笑容微妙起來，靠近了伊爾迷一步。

伊爾迷比星野悠高很多，所以星野悠需要抬頭看他。

星野悠伸出手輕輕鬆鬆地碰到了殺手精緻的下巴，「伊爾迷，我隻喜歡會喜歡我的人，我不會喜歡一個不會回應的殺手哦，所以我的鱗片也不會給你。」

伊爾迷沒有躲開，應該說他沒能躲開，這條人魚的能力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他低頭看著星野悠，人魚的手指微涼但是順滑，伊爾迷不習慣被人觸碰，他後退一步如同盯著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盯著星野悠的手指。

星野悠微微一笑，「你看。」

伊爾迷不懂星野悠要讓他看什麼。

星野悠取出財寶塞到伊爾迷懷裏說，「可以了！你走吧！」

伊爾迷有些失望，一向最喜歡的東西此刻都有些興趣缺缺。

他看著星野悠旁若無人地下了水，那條格外吸引殺手的魚尾依舊泛著奇異的光澤。

「還不走嗎？」星野悠問。

伊爾迷沉默了一會兒，抱著財寶走了。

今晚註定是一個熱鬧的晚上，伊爾迷走了沒多久，西索開始敲門。

他敲門和奇犽有禮貌有節奏地敲門不同，他敲門的時候還叫著，「上.門.服.務～」

星野悠：「……」

星野悠面無表情地打開門，把丟臉的小醜先生拽進來，「西索，你是不是有病？」

西索躺在了星野悠的床上，連聲音裡都透著黏糊的味道，「人家只是來看看我的小玩具嘛～深夜寂寞，小玩具需要幫忙嗎？」

「你看，它很想你呢。」

西索十分好意思地露出他的某個地方來，「美味的小蘋果願意它幫幫你嗎？」

星野悠的視線移到西索聳立起來的下面一哽，他伸出腳面無表情地踩了上去，「西索，你沒有義務給我幫忙，不要對著我做起來這麼不禮貌的事情。」

西索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卻是滿滿的興味和臉上擴大的笑意。

星野悠甚至覺得腳下的東西變大了，他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太失禮了西索。」

「哎呀，小玩具的腳真的很軟很舒服，以前我就想讓你這麼做了，但是那個時候你似乎不太敢，所以我一直很遺憾，可以再用力一點嗎？真的很爽啊～」

這種侮辱性的動作，西索似乎完全不在意啊，甚至滿臉享受。

星野悠：「……」

踩也不是，不踩好像就像落了下風一樣。

星野悠腳下的東西灼熱，彷彿要把他的腳掌心都燙化……他怎麼就想不開突然抬腳踩上來了？

見星野悠不動了，西索嗯哼一聲伸出手握住素白的腳踝，「怎麼不動了？」

被抓過腳踝，星野悠沒忍住一抖：「……鬆手。」

西索湊過來親上被他握住的腳踝處，「你完全不留戀的嘛，你不是說我在床上很讓你滿意嗎？」

西索的呼吸都彷彿是涼的，但是落在腳上讓星野悠的腳都泛上兩分紅意。

小蘋果真是敏感得不可思議呢，西索想著，這樣美味的小蘋果肯定是需要他的來採擷的。

星野悠掰開西索的手指，「男人保質期很短的，一旦過了三十歲就開始走下坡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找更鮮嫩年輕的男性……」

「可是我還沒有三十歲呢。」西索為自己正名。

「哦，我對你膩了。」星野悠點頭，他瞥了一眼西索，「你把我當小玩具，我也把你當大玩具，但是玩具總有玩膩的時候嘛。」

「……這就膩了嗎？」西索幽怨起來，「我還有很多姿勢沒有解鎖呢，要不然你再踩踩我？」

這人是受虐狂嗎？

「或者你其實是看上了奇犽那小子？等他再長大一點你就可以和他一起了？」西索的臉上帶著黏糊糊的笑容貼上星野悠的腿，「我可以殺了他嗎？在他長大之前。」

星野悠及時後退，遠離了西索的臉，「伊爾迷可不會讓你殺了他，而且我沒有禽獸到要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可是他好像很喜歡你嘛。」西索沒有碰到星野悠的腿，也沒多在意，他抬手握住被星野悠踩過的地方，盯著星野悠說，「他剛剛還來找你了吧？為什麼要在大半夜的時候來找你呢？」

被人直勾勾地看著做那種事情，星野悠神色不變，「因為關心我，要不然呢？」

「我覺得不是。」西索停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他肯定是想採擷我的小蘋果啦。」

星野悠實在不知道西索腦子裏在想什麼，他不理解一個變態的腦迴路，「你覺得他找我能做什麼？你以為所有人找我都是和你一樣想做那種事情嗎？」

「人家也不知道啊。」西索說，「而且這種事情怎麼了嘛，你也有考慮一下找個人解決問題呢？比如我。」

星野悠拒絕：「不，不要。」

「真的不要嘛？」西索低低地喘了口氣，他對自己動手似乎一點都不爽，他幽幽問道，「它到時候要爆炸了。」

「那就爆炸好了。」人魚少年掩住唇輕輕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又紅了起來，很顯然不是羞的，「你現在不是在動手嗎？」

「怎麼能這樣說呢。」西索坐起來，他弓著背低頭看了一眼，「它可是很喜歡你的，只能靠你才能出來。」

剛才胡亂擼了大半天的人此刻被星野悠盯著更覺得興奮了，星野悠面無表情，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給西索踩爆。

聽見這話的星野悠：「你的喜歡未免讓人承受不起……畢竟可是隨時可以視如垃圾的呢。」

西索再次幽怨嘆氣，「你以為奇犽那個小子就不會如此嗎？變化系的人都是反覆無常的。」

星野悠默默點頭，「你說得對，我也是變化系，我也喜怒無常，所以你懂了嗎？」

「懂了！」西索笑得甜膩，「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天生一對，我們都反覆無常極愛騙人，現在你就是在騙我，其實你很想的吧？」

星野悠：「……」

星野悠果然還是難以理解西索的腦迴路，他穿上鞋，回頭看了西索一眼，「如果你想在我床上睡的話就睡吧，晚安。」

「你去哪兒呢？」西索問。

「去你房間，要不然我要去哪？還有多餘的空房嗎？」

「交換房間嗎？」西索扯過星野悠的衣衫包裹住，「希望你在我房間玩得愉快，我的衣服也可以借給你用啊，雖然你穿著肯定會大。」

星野悠眼睜睜看著西索拿著他的衣服開始自行解決，他面無表情地關上門喃喃，「瘋了吧？」

系統連連點頭，【死變態。】

星野悠：【……的確。】十分貼切。

系統問，【小悠真得要去西索的房間嗎？】

星野悠說，【要不然呢？西索看起來不太像是要給我讓出床的人，難道我今天晚上不睡覺嗎？】

【西索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啊。】系統又說，【好像小悠無論怎麼樣對他他都很享受呢。】

星野悠腳心又開始莫名的發燙了：……普通人應該無法接受自己被另一個男人踩那個地方吧？很顯然西索不是普通人，他是個變態。

星野悠曾經在西索的房間待過有一段時間，所以他十分熟悉西索的房間，一進屋就發現有所不同。

星野悠沒多看，他認認真真地把門反鎖了。

雖然反鎖門對西索來說沒什麼用，但是按照星野悠對西索的理解，他現在應該不會回來才對。

反鎖了門，星野悠才鑽進浴室裡。

白日的時候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幾個小夥伴站在那裏盯著外面霧蒙蒙的森林問，「怎麼辦？」

「先停一停。」酷拉皮卡說，「我們不用著急。」

奇犽看了一眼酷拉皮卡，又看向已經站在窗邊的星野悠。

星野悠咳嗽了好一陣，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睡晚了他腦袋有些犯暈。

星野悠趴在窗戶上盯著泛起水霧的窗子，隨手畫了個輪廓，然後他盯著這個輪廓開始發獃。

「這是人魚嗎？」小傑湊過來，「好可惜啊，昨天沒能看見人魚，這種傳說中的生物應該很漂亮吧，不過它應該逃出去了吧？」

奇犽又看了一眼星野悠，面目蒼白的少年臉上沒有絲毫其他的表情，隻溫溫的笑著，「以後應該會有機會再見到的吧，畢竟已經證明了這個世界上有人魚了。」

「下雨了有點冷，悠還是應該回去好好休息吧。」小傑又說，「感覺你好像要暈倒一樣。」

「這麼誇張嗎？」星野悠輕輕地笑了一聲，「放心吧，我不會暈倒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因為腦袋有些沉，星野悠還是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緣故，星野悠甚至打起了噴嚏。

他揉了揉鼻尖和眼睛，把自己陷入水中。

窗口傳來熟悉的響動，星野悠甚至不用抬頭就能知道是伊爾迷來了。

但是他現在難受得很，實在不想離開水，他又在水裏打了兩個噴嚏。

伊爾迷只看見了星野悠漂浮在水面的金髮和五彩斑斕的琉璃珠。

伊爾迷疑惑地伸出手撿起一粒珠子，珠子流光溢彩，看起來極為漂亮和值錢。

星野悠揉了揉鼻子，浮出水來，他抬頭看著伊爾迷，「你做什麼？」

伊爾迷用那雙大大的無神的眼看著星野悠，問，「這是什麼？」

星野悠看了一眼水面，又揉了揉鼻子，「珠子，你要嗎？我可多了。」

伊爾迷又問，「書上說，人魚的落淚成珠，這是你哭的嗎？」

星野悠揉了揉腦袋，他頭還有點疼，聽見這話奇怪地看了伊爾迷一眼，「我為什麼要哭？」

伊爾迷：「……」

「你來做什麼？」星野悠又問了一句。

琉璃珠在水面漂浮遮住了魚尾，伊爾迷說，「我要看尾巴。」

星野悠再次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伊爾迷，「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看尾巴？」

「不是，任務。」伊爾迷說，「但是今天下雨，你不出門，所以會浮水。」

星野悠：「……你可真懂。」

伊爾迷那雙眼盯著水面，「看尾巴。」

尾巴浮出水面，琉璃珠子亂七八糟地貼在尾巴上，只是不知為何，尾巴上的光澤看起來有些暗淡。

伊爾迷問，「能摸嗎？」

他看起來似乎很有禮貌，但是手已經伸出去了，有點禮貌，但不多。

星野悠又哆嗦了一下，一尾巴拍在水裏。

伊爾迷：「……」

他面無表情地把彈跳到自己身上的珠子一顆一顆地取下來，「又濕了。」

星野悠：「……」

這個又就很微妙，他仔細回想了一番，發現確實每次伊爾迷都會被他拍一身水。

星野悠有點愧疚，又覺得伊爾迷活該，「如果你不碰我的尾巴也不會濕的。」

伊爾迷看了星野悠一眼，「碰個尾巴而已，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星野悠頭更暈了，他揉了揉腦袋，差點沒氣笑，「伊爾迷，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人類有敏感的地方，人魚也有，我的敏感之處就是尾巴，你隨隨便便碰我敏感的部位還問為什麼。」

「書上說，人魚的尾巴威力很大。」伊爾迷說，「一尾巴輕輕鬆鬆就能拍死人。」

星野悠：「……我沒有這個技能。」

伊爾迷遺憾極了，「可以的話，你很適合做殺手，既能蠱惑人類又能殺人。」

「不要一臉正經的說這種話。」星野悠面無表情，「我既不會隨便蠱惑人類也不會殺人，更不會去做殺手。」

伊爾迷蹲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人魚的尾巴，「怎麼才能碰你的尾巴呢？」

「不能碰。」星野悠把尾巴陷入水中，「你不是要做任務嗎？你的任務完成了？」「……」伊爾迷恍然，「庫洛洛讓我把你帶回去。」

星野悠：「……」

「那天他看著你跑的。」伊爾迷說，「你不會以為他們真的把你忘了吧？」

「他為什麼要看著我跑。」星野悠問，隨即他又反應過來，「他不信任我。」

這是正常的，星野悠說自己的念能力是化為人魚，這代表他是變化系，可他又有能蠱惑人類的特殊能力……在這之前，並沒有哪個念能力的人這樣特別。

伊爾迷說，「走吧。」

星野悠不能拒絕，他撐著浴缸想要起來。

「……」

星野悠重新倒了下去，此刻身上毫無力氣，他嘆氣，「拉我一把吧。」

伊爾迷伸出手握住星野悠的手，人魚濕漉漉的身體又蹭了伊爾迷一身水，揍敵客家的殺手甚至覺得自己習慣了。

身體向來冰涼的人魚此刻滾燙，好像是真的生病了。

伊爾迷很疑惑，「人魚也會生病嗎？」

「啊？」星野悠嘀咕，「可能是太久沒下海了吧，畢竟是人魚不是淡水魚。」

這個冷笑話並沒有讓伊爾迷笑出來，他那雙眼看著星野悠，「那現在怎麼辦呢？」

「又得麻煩你了。」星野悠說，「如果讓我自己動的話，此刻肯定是去不了的。」

魚尾不見了，手下的是人類柔軟光滑的肌膚，伊爾迷又開始疑惑了，他殺人的時候從來沒碰過其他人的皮膚，人類的皮膚都是這樣的嗎？

「別扛我，難受。報酬你隨便拿吧。」星野悠聲音更低了，「抽屜裡都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伊爾迷把星野悠扛在肩上就要跳窗，聽見這話他說，「摸魚尾。」

星野悠腦子燒得迷迷糊糊的，「隨便，別扛著，一會兒要吐了。」

伊爾迷又把人摟懷裏然後跳了下去。

本來就頭暈，突然高高的跳下來，星野悠差點沒吐出來，他下意識抱緊了伊爾迷的腰把臉埋進了伊爾迷懷裏，咬牙悶聲說，「你跳之前能不能說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