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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雨野初鹿先生呢?還沒來嗎?」目暮放下手遮住了手錶。

古松看了看手機,沒看到回信,剛才發出去的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

對比起之前問過的案件相關的問題,反而大多都是秒回。

「不知道,可能有些事情在忙?」古松撓了撓頭。

「或許是做賊心虛。」旁邊有警察說道:「我早就說了,那個人精神不太正常。」

就算是事件已經蓋棺定論為意外,但對於雨野初鹿的忌憚,讓他們總想說上這麼兩句。

古松看了發言的警察一眼,是那天在無頭分屍案的時候,一起調查的警官,之前的案件中被青年一句話就派去調查大樓的痕跡。

後來這個警員在多次案件中的推論,都被雨野初鹿發給古松的簡訊打回,這讓他對雨野初鹿積怨已久。

作為偵探一黨,古松擼起了袖子,準備給這個警官一個深刻的教訓。

佐藤張開一隻手臂,攔住了古松向前的腳步,嘲諷開口:「要沒話說,建議福川警官還是閉嘴吧。」

「我也覺得偵探其實沒什麼,是你們太小題大做了……」有人在旁邊小聲開口。

福川警員罵道:「你前兩天還跟我們一起討論過,見風使舵的傢夥。」

「可要是偵探真的是你們所說的愉悅犯,那他為什麼要幫我們破案?」有人提出問題。

「或許是在隱藏!」福川扯著脖子提高音量,他覺得聲音大就是勝利的一方。

警察一號和警察二號達成了共盟,周圍也有警官參與了進來,只有松田坐在角落安靜看著這一切。

作為這件事情的參與者和警察,他是第一個被審問的。

「好了,別吵了,古松你再給初鹿偵探發條消息。」目暮揉了揉眉心。

古松拿在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迅速打開看了一眼,眼睛一亮:「不用發了,初鹿偵探來了。」

隨著古松的話音落下,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敲擊感在耳邊響起。

白髮青年站在警視廳的門口,頭上的貝雷帽將他雜亂的髮絲整理在其中,還是那天同款的偵探外套,但是這一次裡面卻換了一件黃色的小馬甲,連眼鏡也換了個風格。

他的視線率先落在了古松和佐藤身上,然後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

雨野初鹿手指扶了扶眼鏡,這才開口解釋:「抱歉,擠公交的時候,抓了一個小偷,所以來晚了點。」

古松想起了之前還在醫院治療的小偷,為他念了段禱告詞:「小偷呢?」

「交給公交車站旁邊的民警了,過一會兒應該就會來報備了。」雨野初鹿回答。

他的行為實在是跟雨野富司遞交上來的報告裡面說的不一樣。

比起來雨野初鹿更像是個三好市民,甚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正義的光芒。

「初鹿偵探,好久不見。」目暮迎了上來。

雨野初鹿上下掃視了目暮一眼。

換了慣用的洗衣凝珠,這代表一個美好的新開始。

手指上貼著創可貼的位置應該是拿菜刀位置不當,應該是親自準備了晚餐,創可貼上還殘留了少量的紅酒漬。

「好久不見目暮警官,您看起來過了一個很完美的紀念日。」雨野初鹿伸出手來客氣的握了握。

又是這種熟悉的被看穿的感覺,目暮習以為常:「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初鹿偵探,請跟我來。」

雨野初鹿點了點頭:「好。」

跟在目暮身後的時候,雨野初鹿的視線掠過了坐在角落裡看他的松田陣平。

那位警官先生臉色不是很好,或許是在證物裡發現了那個黑色的正方體骰子和一個曲別針。

這兩樣不應該屬於對生活質量要求極高的佐賀議員的餐廳。

可是就算是發現了又有什麼用?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雨野初鹿甚至沖著松田揚起了一抹笑,看著松田下意識的抿唇,他快步跟到了目暮身後。

審訊室只有兩張椅子,一張桌子,四周的鏡子全是單面鏡,只能外面的人看到內部。

這種壓抑的環境會帶給嫌疑人天然的壓迫感,但對於雨野初鹿來講有些習以為常。

就像是躲紙箱,封閉的環境反而會讓大腦冷靜下來,並且帶給雨野初鹿安全感。

所以在目暮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審訊熟人的時候,雨野初鹿率先開口:「跟其他人一樣就行,不用特殊對待,我不會因此而對您產生嫌隙。」

目暮坐在雨野初鹿對面,顯然鬆了一口氣。

「於三天前,昨天下午3:24分,您去了佐賀家,並且跟佐賀先生進行了交談是嗎?」

「這樣太麻煩了,目暮警官。」雨野初鹿開口打斷,他的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上,另一隻手放於膝蓋上,身體前傾,帶著十足的底氣。

目暮剛念完這句話,就被偵探噎了回來:「麻煩?」

雨野初鹿點了點頭,另一隻手也撐著桌面。

「3:24分,我敲門,門口有三個保鏢在左側,四個在右側,園丁一人,傭人三人,根據衣服淋濕狀況和車輛準備,我判斷他們會在五點左右出行。

3:30分,秘書從大門來找我,並且進行了通報,按照她手上的腕錶還有膝蓋磨損的程度,我認為她跟佐賀議員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3:35分,我進入了佐賀議員的宅邸,並且有了一個短暫的交談,我頭一次見到一個大廳有八個攝像頭的。

3:41分,佐賀議員說有人來了,需要我等候,讓秘書帶我去了會客廳等待。

3:52分,我見到了松田警官。」

「您認識松田?」目暮打斷了青年的贅述,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時間表,全對上了,這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認識,在拳擊館有過兩面之緣,就是他的絕招我還沒學會。」

說到這裡的時候,彷彿無所不能的偵探的聲音低落了下來。

這次事件之後,這位警官應該會對他敬而遠之,可惜沒練熟。

「哦,哦,好。」目暮連續用了三個單音詞來形容。

「繼續嗎?」雨野初鹿問道。

目暮看了一眼鏡子後面聽著的同僚們,點了點頭。

「4:14分,佐賀議員邀請我共度晚餐,並且推了接下來的行程。

4:20分,我們出現了餐廳,他向我展示了所謂最新鮮的鹿角,並且引以為傲,因為我名字有鹿這一字,在我提出不適之後,他要求保鏢搬了下去。

4:25分,我們的合作談到了私密的部分,佐賀議員主動將所有保鏢撤走。

4:30分,我們談妥,我提前要求離開,佐賀議員送了我一程,然後回去了座位上繼續品嘗鹿肉。

4:43分,我離開了議員的房子。」

雨野初鹿的話題到此中止,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紙杯,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

松田透過伊達偷錄聽到了全部的對話,作為涉案人員,他不允許參與其中。

青年巧妙的用他主動的,他要求的,來將所有都變成了佐賀議員的主觀意願。

目暮問道:「您是怎麼將時間記得這麼清楚的?」

「佐賀議員偏愛古董,在會客廳,大廳和餐廳都擁有一個古老的時鐘,我只需要在記憶裡面翻一翻就可以了。」

在記憶裡面翻一翻……

佐藤跟古松站在

外面,她問古松:「你前天三點在幹什麼?」

古鬆開始拚命回想,他說:「吃飯?或者上廁所?不對,我好像在出任務。」

佐藤理解了,她至少還能想起來當天都做了什麼,有對比反而感覺到了安慰:「是這樣啊。」

古松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佐藤警官,你這寬慰的語氣,很打擊人的。」

佐藤毫無歉意:「真是抱歉。」

他們的視線又落在了審訊室裡的青年身上,雨野初鹿在說完之後,用手撥拉了一下額前的劉海,一雙眼睛清澈透亮。

「您認識中村城一嗎?」

目暮問到這裡的時候,松田呼吸開始放慢。

這個時候,如果雨野初鹿真的在此事上發揮了作用,理應避嫌。

初鹿偵探會怎麼回答?

「認識。」雨野初鹿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

「一面之緣,我去他們店裡買過一個水晶球,後來送給了古松,中村老闆有腎臟方面的疾病,不過我跟他不是很熟,畢竟他面色很差,也沒有什麼求生慾望,我不喜歡跟將死之人打交道。」

松田愣了愣,這樣的回答會引起其他人懷疑,卻會降低他的心中這位偵探的可疑度。

青年太好說話了且條理清楚,目暮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輕鬆:「我可以問問你跟佐賀議員的合作內容嗎?」

「不可以,商業機密。」雨野初鹿學起了琴酒那套冷酷無情:「如果非要告知,我會通知雨野家的律師進行交接。」

他已經將合同給了Boss,雨野富司也會因為不想告訴老爺子自己的失誤判斷,不會吐露出自己的錯誤。

目暮又問了一些事情,初鹿選擇性的回答了,整個問答無懈可擊。

「好了,就到這裡吧,感謝您的配合,初鹿偵探。」目暮沖著雨野初鹿握了握手。

雨野初鹿很大方的表示:「只要還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

在他們客套的時候,伊達航借口出去打電話,問松田:「你怎麼看?」

松田沉默了一會:「太過於完美了,更像是置身事外。」

伊達航說:「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沒有嫌疑?」

松田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就是因為太完美了,才顯得奇怪,據我調查,雨野初鹿不住在雨野家,或許我需要他的私人住址。」

「這不符合規矩。」伊達航話音一轉:「但我知道一般抓到小偷,會留下報案人的相關信息確保能聯繫到。」

松田笑了:「謝謝班長。」

「嘿,我跟你們說,那個偵探絕對殺過人,他那天凶神惡煞的。」

「你們別不信,當天在場的警官都吐成那樣了,他還跟沒事人一樣。」

松田掛了電話,視線看向了還在那邊造謠的福川警員。

他的周圍圍起來了一片人,都是對偵探有好奇心作祟後看熱鬧的,這讓他忍不住皺起眉來。

雖然他對雨野初鹿保持懷疑,但並不代表想聽到這種無意義的排擠話題。

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了雨野初鹿站在不遠處,看起來全程聽了他們的對話。

交談的聲音偶爾夾雜著幾分嘲諷,讓造謠的警員沒看到雨野初鹿。

「嘿,入職考試低分通過的警員先生。」雨野初鹿緩步上前,拍了拍還在大放厥詞的福川肩膀。

隻這麼幾個字,周圍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吵鬧聲頓時消失。

「怎麼了?」福川緩緩回頭,被抓了現行也為了自己的面子不願低頭道歉,高傲的仰著頭:「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嗎?」

雨野初鹿迅速回憶了一下琴酒是怎麼摔他的,兩次經驗讓他熟門熟路。

下一

秒,在所有人的圍觀下,雨野初鹿壓住了福川警員的胳膊,然後借著巧勁兒以肘部和背部為著力點,讓他的身體整體騰空。

「砰——」

好輕鬆!

雨野初鹿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毫不猶豫的看了一眼松田。

松田敢保證,他在那一眼中看到了一絲嫌棄和懷疑,他右眼皮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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