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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中也的100種方法》第45章 四十五
死者是一個餐飲企業的大老闆,唇色發紫,身側灑滿玻璃杯碎片,津島修治不過看了一眼,便很平靜地移開了目光。

「這位先生估計是中毒身亡的,有可能是杯中或者是食物中有什麼毒物,需要檢查宴會的食物還有接觸的相關人員,大家不要靠近死亡現場,保證現場的完好。」

從人群裡走出一個高中生,他一臉嚴肅地看著面前的屍體,抬眼正打算安撫一下眾人的情緒,結果發現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絲毫沒有為死人這個事情觸動的痕跡。

「你是說,你想找下相關人員了解情況?」津島修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慢悠悠地重複了一遍高中生所說的話,「能告知一下你的姓名嗎?還有請把你的請柬給我看一下。」

「我是工藤新一,是一名偵探。」工藤新一說了自己的名字,「我的請柬在我的父母那邊……」

「抱歉抱歉,這是我家的孩子,年少氣盛,不懂事。」工藤優作匆匆趕來,把工藤新一拉到身後過來,順便把請柬交給津島修治進行檢查。

確定請柬的真實性,津島修治的態度好了一些,目光掃過四周正在盯著此處的人,暗罵了一聲警察們的速度之慢,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這裏不需要偵探,還請工藤家管好自己的孩子。」

「年輕是個好事情,但是嘴得管好,還有眼睛。」他看得出工藤新一眼中的躍躍欲試,意味深長地說道。

能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工藤家不過是走鈴木家的渠道才進來的,工藤新一要是敢真的去問詢案件相關的內容,先不說能不能找到真兇,首先他就得被一群壞了心情的大佬記恨上,明天暴屍於街上根本不是問題。

這時候,兄長也過來此處,溫和地向眾人表示這出意外並不會影響宴會的舉辦,希望大家依舊可以盡興。

讓賓客們散開後,兄長的笑容瞬間就收斂了,配合著身後站的保鏢們,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他微昂起下巴,打量了一番面前兩個人,心中很看不起他們。

如果不是叔母娘家帶他們進來,區區偵探小說作者也想帶家人進入此處?做夢去吧!

「我希望貴公子可以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他放下了警告,「有的事不是你該管的,就不要管,別到時候啥也沒查出來,反倒是折壽了。」

聽出津島文治話中蘊含的殺意,工藤優作趕忙把工藤新一扯到一邊去,讓他遠離了死亡現場,嘴裏還在道歉,「抱歉,影響到你們了。」

他帶著工藤新一去到角落裏,要求他閉嘴,啥也別管。

工藤新一顯然還不服,「既然發生了案件,就要找到真兇。」

「然後你的屍體就會出現在巷子裏,」工藤優作瞪了一眼作死的兒子,「你以為自己有多少條命在這裏判案?」

「那案子……」工藤新一還惦記著案子,下一秒就看到負責維護秩序的警察們進入場內,跟參加宴會的貴賓們問好後,和津島修治打上了交道。

「你們的速度可有夠慢的?不想做了?」津島修治嫌棄地掃了一眼警視廳的警員們,「距離案件發生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三十七秒,真要是個炸/彈,你們是不是打算等我們都完蛋再過來?」

「阿治,面對警官們還是要溫和一些,畢竟,他們也不容易。」津島文治笑了一聲,明明是在給警官們說話,卻沒有任何的暖意。

「不不不,」警官立馬道歉,「是我們的失誤,保證快速解決這個事情,讓各位得到一個圓滿的答案。」

津島修治嗤笑了一聲,「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

說罷,他就揮了揮手,讓侍從們將此處暫時圍起來,宴會繼續舉辦。

是的,就算髮生了命案,宴會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他們為什麼還可以笑出來?」初出茅廬的工藤新一不解地看著這群含笑交流的大人們,再看看那些一個比一個平靜的小孩,總覺得他們的反應不像正常人。

「你在驚訝什麼啊?」鈴木園子走了過來,看工藤新一這麼吃驚的樣子,忍不住嘲笑他,「你不會以為這算什麼大事吧?『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畢竟是命案……」工藤新一還是不斷把目光投向那邊,試圖去參與進辦案的過程中。

鈴木園子扯了下好閨蜜毛利蘭的手臂,忍不住吐槽道:「小蘭,我就跟你說新一就是個傻的,在這裏我都得縮起脖子做人,他還想做偵探。」

大佬雲集的地方,就算是鈴木家也不過是裏面的一條魚罷了,甚至連大魚都算不上,鈴木園子就算再怎麼隨心所欲,也是知道度在哪裏的。

工藤新一見鈴木園子都這麼說,終於想開了,暫時放過了這個事情。

不過,這個津島家難道是什麼非常厲害的家族嗎?為什麼好像沒有怎麼聽說過……

「津島家?當然厲害了,」鈴木園子壓低聲音,簡單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津島家的情況,「政壇高層的常住戶,還有自己的私人銀行和私人鐵路,現在舉辦宴會的就是未來的家督,津島文治,估摸著幾年後就要成為青森縣知事了。」

「知事?!」工藤新一有些震驚,「他看起來才二十幾歲吧?」

「今年二十三,年輕吧,他十八歲就開始在政壇幹活了。」鈴木園子對自家親戚還是很了解的,「看到他弟弟了嗎?估摸著十五歲這孩子就要去兼職工作了。」

「十五歲?那還是未成年!」工藤新一沒有想到政府這邊居然還用童工。

「這算什麼,你別管這麼多,反正上面的都覺得可以就行。」鈴木園子有些煩了,牽著毛利蘭往換了新食物的餐桌那邊走,「小蘭,我們去吃甜品,不管新一這個傢夥。」

「誒?!」工藤新一眼睜睜看著自家女朋友被鈴木園子拐走,只能無奈地嘆了一聲,但是想到對方剛剛說的那些話,瞬間就明白自己確實不可以去多做什麼。

那可是未來的知事,自己在他面前也不過就是個小蝦米,先等等看再說吧。

工藤新一這邊安靜了下來,案件那邊的探尋還沒有什麼結果。

津島修治跑去繼續和柳蓮二嘮嗑,沒有怎麼理會這邊的事情,倒是柳蓮二還很上心。

柳蓮二還是第一次直面這種命案現場,縱然平日溫潤如水,現在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琢磨著問一句應該沒事,詢問津島修治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反正給他們十分鐘,搞不定就滾蛋。」津島修治給的回答非常乾脆利落,很有特權人員的風範。

柳蓮二:……

總覺得那群滿頭冒汗的警官們是做不到十分鐘破案的。

「那個工藤新一被稱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在東京幫助警方破了不少案子……」柳蓮二這麼說著。

他剛剛並未靠的很近,所以並未聽到津島修治和津島文治對工藤家的警告。

其實津島修治是不介意讓工藤新一試試的,但是,這是津島家舉辦的宴會,而且是兄長的相親會,這裏發生的命案是由一個高中生破解的,怕不是想讓人在背後笑死津島家的無能吧?

交給警方,讓他們處理,處理不了,再由家裏培養的人才解決問題,這才是正常的順序。

津島修治打量了一番柳蓮二,感慨道:「前輩還沒有接觸家裏更多事務吧?真好啊,可以在成年之前受到呵護。」

不會像他們家的孩子一樣,從出生開始就是在各種爾虞我詐的氛圍中長大,就算是擁有特殊價值的我,四歲之前也是宛如棄嬰一般丟在本家的老宅裡,家裏人都是不聞不問的。

被學弟這麼說,柳蓮二無奈地說道,「畢竟只是分家。」

津島修治很快就略過了這個問題,簡單地講了下不讓偵探來嘗試的事情:「如果真的讓高中生來破案,我們家的臉面就是丟到地上狠狠地踩好幾腳了,再說了,我家又不是沒有不能用的人。」

他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管家,見對方已經開始聯繫人,補充道,「待會你就可以看到這方面的人才了。」

柳蓮二頓了下,和津島修治說起網球部的事情,不再去探究這個問題。

很快,津島修治所說的人才來了。

穿著和服的巫女走入了宴會,無視眾人的目光,直直地來到津島修治的面前,彎腰行禮,「貴安,修治少爺。」

「麻煩你了,理繪巫女。」津島修治微頷首。

理繪巫女應下後,轉身與津島文治打了招呼,便去了現場。

柳蓮二有些驚訝,「巫女?」

「是我家神社的巫女小姐,她可以看破真相哦~」津島修治比劃了一下,重點落在了眼睛上面。

「看破真相?」柳蓮二不是很理解這個詞的具體含義,總覺得津島修治在暗示什麼。

理繪巫女來到現場後,顯示進行了一番祈福,隨後發出了禱告:「神明啊,請您憐憫於我們這些可憐的信徒,給予我們一份恩賜,告知我們真相為何,讓一切塵埃落定吧!」

說完,她彷彿感知到了什麼,眉間閃爍起淡淡的白光。

睜開眼睛,她的目光直接定格在某個人的身上,平靜地將自己「聽」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這位富川澤先生好賭,一年前購入的大批股票全部拋售,變成賭資,其中包括了由他代理的股票。」

富川澤指的便是這位死亡的餐飲行業的先生了。

「在十三天前的晚上,森修臨先生髮現了這一點後,尋富川先生追問,得到了不合心意的答案,富川先生也拒絕歸還這份股票,隻願意按照原價賠償,雙方存在糾紛,森先生於昨夜買了毒藥,趁富川先生如廁的時候,下在富川先生的叉子上,致使其離世。」

她款款而談,彷彿看到了全過程一般,甚至還把毒藥的去向都說了個遍,保證警察可以直接收押森修臨先生歸案。

「非常感謝您,理繪巫女。」管家向巫女道謝,送走了巫女,目光掃過已經被控制起來的森修臨先生,詢問津島文治應該如此處理此事。

「算警視廳的吧。」津島文治看了眼警官們,隨口說道,「處理一下現場還有後續。」

說完,他便離開了此處,繼續融入到宴會的人群中去了。

「看,解決了。」津島修治喝完了杯中的橘子汁,笑道,「很厲害吧?她向神明祈願,看到了全過程。」

「也有可能是推理出來的,」柳蓮二沉默了片刻,感慨道,「理繪巫女可以去做偵探了,明明只是來了不到一分鐘。」

津島修治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柳前輩怎麼想的就怎麼樣吧,這個問題不重要。」

「不過巫女小姐眉心出現的白光是?」柳蓮二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不是很理解。

「就是神明賜予理繪巫女的智慧啊,」津島修治眨了眨眼睛,「她都不是向神明禱告了嗎?」

「然後就真的神給了答案?」柳蓮二很懷疑。

「當然了,理繪巫女就是因為可以與神明交流,才會被培養的啊!」

津島修治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不就是和神明交流嗎?不就是神明會告知她一切事情嗎?一個現在眼而已,跟梅林似的,又不是沒有規則製約著她,擔心什麼呢?

柳蓮二頓了頓,看津島修治這一副坦然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說謊的痕跡,而且四周的人好像都很習以為常,唯有警官們和那個高中生偵探瞳孔地裂,搞得好像他們都很沒有見識似的。

「前輩,等你成為分家家督,就會懂的。」

津島修治並不強求柳蓮二秒速理解眼前的一切,世界觀重塑是需要時間的,想來以前輩喜歡掌握一切信息的習慣,回家後肯定會搜集這方向的消息,到時候自然會一點點懂得這些東西的。

等前輩的三觀都重塑了,到時候幸村前輩的三觀重塑會更容易一些吧?

這麼想著,津島修治把柳蓮二送到了西門夫人那邊,溫和地表示告辭,轉頭去找兄長了。

「兄長,給哥哥姐姐們的禮物怎麼辦?」

就算知道那些禮物都是會通過侍從送到目標人的手裏,津島修治還是必須發出這樣的詢問。

兄長微頷首,「會有人負責的,你隨我去見父親與母親。」

津島修治眼睛一亮,立馬跟上兄長的步伐,走入了宴會廳的三層,去到最深處的房間裡。

一道道門打開,與外面的西式風格完全不同的榻榻米房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津島修治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不苟言笑的父親津島右衛門。

「父親。」

津島修治乖巧地喚道,入了房間後,主動坐在了父親的下位,靜靜地等待父親的問話。

「知道我為何尋你來交談?」父親眼神示意侍從上清茶和茶點,垂眸捋長袖,餘光一直在關注著津島修治的一舉一動。

見津島修治姿態端莊地品茶,禮儀未有分毫出錯,他微頷首,顯然是滿意的。

津島修治眨了下眼睛,抿了一口茶,這才答道:「是我的提議出了問題。」

「太急了。」父親平靜地點出答案,在津島修治開口之前,率先說道,「我知道你做得到,但是,現在不行。」

他意味深長地暗示道,「橫濱需要時間,你也需要時間成長。」

津島修治瞭然,這是在告訴自己,橫濱的「三刻構想」還有夏目漱石的事情,內務省大佬們打算留給自己做「開門磚」。

「我可是童工。」他如此說著,沒有如同在兄長面前那般隨性,態度認真多了,「若是我來解決,我需要人手。」

「可以,」父親將面前的和果子吃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淡聲道,「津島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助力,當然,我認為你並不止於此。」

從四歲津島修治覺醒異能力後,他便意識到,自己的幼子將會擁有遠超自己所有孩子的未來,無論津島家護不護得住他,他的光芒都將綻放在天地之間。

既然他選擇了走政壇的路,徹底踏入這份泥潭之中,那便幫你走的更遠,也讓津島家走的更遠。

父親很清楚,津島修治可以給津島家帶來的利益是無限的,所以,就算早已定下自己的繼承人是津島文治,他也可以坦然地告知這樣的話語。

家督的繼承都需要成年,津島文治和津島修治之間的年歲足有十一歲的差距,待津島修治成年,津島文治都有三十一歲了。

雖然三十一歲在政壇裡這算不上大,甚至可以算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但那時候文治也該站穩腳跟,將家主之位予修治倒也沒什麼。

左右修治沒有孩子,不會有什麼利益的糾葛。

父親並不介意津島修治尋中原中也做伴侶,還是那句話,只要給的利益足夠大,就算津島修治今天炸了一堆島嶼,他也絕對不會說什麼。

津島修治很清楚父親的作風,在確定父親的意向後,平靜地說起了另一個事情,「黃金之王的事情……」

「隨你。」父親給了這樣的答案,給予了他足夠的自由空間,表明了自己不乾預津島修治選擇哪一邊。

反正要麼是黃金之王,要麼是內務省,這兩個都對津島家有利,所以都可以。

彼此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津島修治很快就告別了父親,轉身去裏間見母親了。

津島修治的母親津島夕子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堪稱是大和撫子中的典範,看見幼子來到面前,常年未見孩子的她顯然有些高興,卻將這些情緒都掩藏在眼底,面上依舊掛著挑不出絲毫毛病的笑容。

「修治來了,」她撫摸著津島修治的臉頰,和記憶中八歲的男孩對應起來,輕聲感慨道,「你長大了。」

「兄長總是不回家,搞得我都沒法見到母親了!」津島修治像個孩子一樣抱怨著,實際上卻沒有多少對母親的感情。

母親並未接這句話,有關津島文治的任職問題,都不是她該去接觸的,所以她只是牽著津島修治的手,溫聲問起他在立海大的學習生活。

「我可是年級第一,總是考滿分。」津島修治如此說著,「不過兄長當年也這樣,在父親眼裏應該不算什麼吧?」

「修治是獨一無二的,不應該和文治相比。」母親笑著,挑了一個津島文治童年趣事講了起來,「文治當年有過扣了一分的事情,那時候還很懊惱呢,說什麼不再是完美的成績。」

「是音樂吧?」津島修治立馬猜到答案,「三味線他彈得可差了!」

「不是差,只不過是不夠精通罷了。」母親搖了搖頭,「修治的平家琵琶不也是差了那麼一點?」

津島修治眨了下眼睛,拒絕揭自己的短處,「啊,我還加入了網球部,成為了正選,現在還在參加比賽呢。」

「這樣啊……那我可要找到修治的比賽視頻,好好看看了。」母親微頷首,握著津島修治的手,翻來覆去看著,手指摸過繭子,叮囑道,「要保重身體,健康更重要。」

網球比賽玩玩那就好,拿成績並不重要。

聽出母親話下的意思,津島修治點頭應下,卻也沒有說自己會不會這麼做。

母親接下來要插花了,津島修治便坐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給母親打下手,靜靜地注視著這位他記憶中並未有什麼印象的母親。

津島夕子留給他的印象太少了,少到只剩下「大和撫子」這麼一個標籤,現在看來,這個標籤還是很準的。

津島夕子首先是津島夫人,其次才是他們這些孩童的母親,而且,她一直都跟著父親居住在外,孩子生下便送回老宅由僕從養大,所以,那種距離感是隨時都存在著的。

如果要說「母親」的話,留給津島修治更多印象的是第二世宇智波田島的夫人宇智波美琳,對方是真的把津島修治當做兒子來細心照養。

過沒多久,兄長便來尋津島修治了,他便告辭了母親,轉身離去。

走在階梯上,津島修治看著面前的兄長,想到他即將定下的婚事,忽然說道:「西門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沒有見到她嗎?」兄長知道津島修治有和西門夫人打招呼,甚至把柳蓮二從對方身邊帶走。

「沒有,西門小姐沒有跟在西門夫人身邊。」津島修治搖了搖頭。

兄長看了眼弟弟,並不信他真的沒有去關注宴會上的賓客們的情況,不過,他也不會把這個猜測說出來,只是平靜地回憶了一下西門小姐的容貌和性格,給予了一個評價:「靜若繁花。」

下一句顯然就是「動若脫兔」了。

津島修治瞭然,笑了一下,「這也好,別像母親這般,失了生氣。」

「是否失了生氣,只不過看個人的追求。」兄長並不在意津島修治對母親的評價,或者說,他個人也不是非常喜歡母親這個性格的女孩。

不過,自己的夫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並不重要,只要能帶來利益,不給自己惹麻煩,就都可以。

津島修治嘟囔道,「兄長就是這麼沒有人情味。」

「你說什麼?」兄長微眯眼。

津島修治秒速改口,「沒什麼,只是想起某隻蛞蝓~」

比起嫂嫂和家裏這些人,還是小矮子更有趣啊……

這個麻煩的家族生活還要過多久啊,如果真的要在家裏繼續呆三年,我真的會瘋的!

幸好我要跳級,只需要待兩年,到時候就可以隨便搞事情,把橫濱攪得天翻地覆,兄長再也管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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