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玄秋和青冷還在被捆著等待提審。

「冷兒，一會兒你就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也是我脅迫你的。哭著說說的逼真點。盡量讓他對我用刑。」

青冷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是，師父。」

「我已經說了，我能閉住痛覺，無論怎麼被上刑都不會覺得痛，你不能閉住痛覺，所以一定得這樣說。」

「我會在惜晚出現後去找仙兒，營造出昏迷的假象，你別忘了和惜晚說，別讓她擔心，帶著我去街上治療，去人多一點的地方。」

又摸了摸青冷的頭，玄秋便吐槽起這裏的制度來。

「不過你說可不可笑，他們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讓咱們兩個分開，要知道咱們兩個很有可能利用這些時間對口供啊。不是吧......」

不得不說，在這地牢之中，光源甚微，玄秋一瞥青冷，後者的眼瞳散發出青色光芒，像是夜明珠一樣，還照亮了那長長的睫毛。

又摸了摸青冷的頭，夜明珠更亮了。

玄秋假裝將手伸向青冷身前那兩團微微隆起的美好，後者微微後退。

「師尊，這個地方，會不會有點...」嘴上這樣說，但是片刻之後又跪在地上挺起胸膛。這種姿態和前幾天大為不同。

看著青冷一臉嬌羞又欲拒還迎的姿態，玄秋突然腦洞大開，推測出玄冥道人不為人知的一面。

「冷兒在吸收完了青鸞淚之後好像變得更渴望和我接觸的同時也更尊敬我了？」

「仙兒，我有個想法，是不是青族和你，都不具有所謂『自由意志』的東西？青鸞淚在使青族強大的同時還會影響青族的思維？」

玄秋篤定的提問。

「主人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吧。我自然是不具有『自由意志』的，我的渴望即是主人的渴望的倒影，受主人的影響。」

仙兒平淡地說：「至於青族的思維，被主人提前加入了一些限制。青鸞淚裡有特定的靈魂碎片或者想法，所以也會改變接受者的一些想法。」

「所以凡是接受青鸞淚的青族，絕對沒有背叛的可能。會對你產生愛慕之情也是製作青鸞淚的時候想到的功能之一，歷來接受青鸞淚的都是女性青族。」

「沒想到玄冥道人竟然是一個缺愛的控制欲超強的，嗯，變態？我喜歡。」

「哈哈哈，這可是主人你自己說的啊。」

仙兒笑過之後，又陰惻惻地說：「不過玄冥道人曾經研究過，『自由意志』這種東西，九成九九的智慧生物都沒有呢。算了，不說九成九九沒有了，只有幾個生物才有。」

「需要審核的各種平台，追求流量不追求真實全面的媒體，受社會地位經濟實力限制的人生經歷，還有與智慧相生一體的謊言，權力者與利益既得者的控制，在這樣的現實之上能產生什麼『自由意志』？」

「咳咳，我就是問問冷兒的思維是不是被操縱的事，你說這些幹什麼。」

又被仙兒教育的玄秋尷尬一笑，剛想再和青冷搭話，外面就有人來提審。

「帶犯人。」一聲嚴肅低沉的聲音響起，然後是洪亮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帶犯人！」

「帶犯人！」

看著這一層層傳達的規矩，玄秋冷哼一聲，「切，一堆死屍還擺譜。」

兩個人被捆在樁子上帶到堂上。

這並不是公堂，外面也沒有別人看著，完全是這裏的人在審問。

桌案之後一人端坐，身穿花簇官衣，把驚堂木一拍開始問話。

「該死的罪民，你們二人如何殺死捕役的，又為什麼要侮辱屍體，快如實講來，免得皮肉受苦。」

「哎呦我擦，詞兒背的挺溜，贓官，你也聽評書？」

玄秋對於除了千魔宗外其他地方的法律和制度，真的不屑一顧，用極為輕蔑的語氣挑釁著眼前的官員。

「大膽狂徒，竟敢擾亂公堂，掌嘴五十！」

官員說罷，扔出一支令牌。左右的衙役拿著短板短棍開始打玄秋的嘴。

本來就想讓他們打自己的玄秋自然得到了好機會，連用靈力防禦都沒有。所以被打的兩腮腫大嘴唇開裂，牙齒也被打飛數顆，鮮血浸濕了前胸。

就算沒有疼痛，但是他依舊能感覺到身體的損傷。

一邊的青冷僅僅是看了幾眼，就低下頭不斷流淚。

「你這個女賊還挺有情義，好，你且說來，你們如何殺害了捕役，受何人主使，又為何要侮辱屍體，只要如實地講來，我便不再對他用刑。」

青冷不忍地抬頭看向玄秋，尋求著他的指示。看見後者的眼珠先左後右來回兩次，就知道還不是時候。

實在忍不住抽泣兩聲，然後堅決的低下了頭。

官員一看青冷是真的在乎，便覺得再次對玄秋用刑可以獲得口供，也就沒問青冷。

「來人，上烙鐵。」

「咯咯咯咯~」

因為整個下半臉都腫了起來，所以玄秋笑的聲音也很怪。

生怕這些人聽不出來這是笑聲，從而不能傳達自己的輕蔑之意，玄秋還特意咽下幾口空氣，然後用靈力運到直腸然後排出。

通俗的講，他放了個屁。

這可實實在在地激怒了官員，連連催促快點上刑。

玄秋則直愣愣地看著那烙鐵慢慢在火堆中變紅，接著被舉在空中，接著被按在自己的胸前，接著一縷白煙自眼前升起。

覺得差不多了，玄秋開始拚命點頭，嗚嗯嗚嗯的發出聲音。

官員見此大喜。

「果然是不打不招。逆賊，你可願意交代了？」

「不，他是對我說話。說我可以殺人了。」一道嫵媚中帶著森然殺意的聲音接了官員的話茬。

玄秋和青冷身上的繩索簌簌地滑落，他們身邊也出現了一位長相絕美，身材玲瓏婀娜的佳人。

夢幻般藍紫色的眼瞳中放出兩道寒芒，大廳中的人恍然間看見她拿出一把長弓狀的武器，便一個個變為數份。

鮮血噴的到處都是，本來一具具完整的身體也變為了一塊塊的肉塊，只有幾個衙役因為秦惜晚故意留下而撿得一條性命，飛快地逃走。

玄秋對秦惜晚眨了眨眼，然後就去赤仙世界找仙兒玩。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

青冷和她說了玄秋的計劃，隨後秦惜晚抱著玄秋跑到人最多的街區治療。

殺人和殺人不一樣，如果一開始秦惜晚和徐靈因為城主和墨玉聯合起來搶生意而殺人，那就是不顧大局，妄自計較勢力得失；但如果是現在殺人，那就是因為私人恩怨，能夠理解。

要說產業和青樓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啊，就是想為小師弟報仇。

這個理由絕對純正到連墨玉都得懷疑秦惜晚和徐靈是不是真的是一時興起為玄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