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籠的時候，趙夢凡也稍微放鬆了些，這一放鬆，人就開始泛起了困。

於是趙夢凡將小樂寧的被子掖了掖，才抱著小樂寧睡了過去。

這一覺趙夢凡睡的極其舒服，不過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趙夢凡睡覺的時候，凌寒正在處理手上的事情。

等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了，還得去看看齊飛。

齊飛雖然體內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但是人還沒有醒，所以這幾天都是凌寒和鄭燁輪流來照顧她的。

至於韓染現在正在忙著和林司他們的對接呢！

韓染知道他們這次來坑定不單單是為了趙夢凡的，所以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觀察林司他們。

不過林司這幾天雖然和她有接觸，但是並沒有明說他們的來意，只是在若有若無的透露著一些消息。

凌耀和韓染自然也是發現了這些異常的地方的，但是他們並沒有打算先出手。

所以兩邊都處於觀望的狀態下，直到一周後，林司提到了程芳。

凌耀聽到程芳的名字時，看向林司的目光瞬間就不一樣了。

但是此時的林司卻什麼都不說了，像是無意間提到的一樣，等調足了凌耀的胃口，才約了凌耀下次見面。

凌耀雖然很想接著問下去，但是林司卻一點多說的念頭都沒有，於是凌耀隻好作罷，答應了林司的邀請。

林司走了以後，凌耀一個人坐在會客廳裡，神色很是疲憊。

他頭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夜幕降臨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起身離開了會客廳，回到了多日沒有回去的家。

家裏雖然亮著燈，但是凌嫣卻不知道去哪裏了。

凌耀隻得問了家裏請的保姆，才直到兩個孩子的去向。

此時的凌嫣正在趙夢凡那邊，和小樂寧他們玩耍呢！

趙夢凡不在的這段時間，凌嫣經常來陪小樂寧，所以一來二去的幾個孩子就熟悉了起來。

凌嫣要是沒事就會過來玩兒在回去，今天也不例外。

凌嫣此時正在趙夢凡這邊吃飯呢！

等吃完飯，凌寒會過來接凌嫣回去的。

凌耀直到凌嫣的去向以後，微微詫異了一下。

不過想到最近基地裡發生的事情，也就沒在說什麼，自己默默的回到了書房。

凌耀自從程芳不在了以後，就很少回來了。

一是因為確實忙，二則是那件事情以後，家裏兩個小的就不是很待見他了，他在家裏，他們兩個會不自在，所以他很少回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實驗室度過的。

今天提到程芳，他就突然很想回家看看了。

以前程芳在的時候，兩人雖然都很忙，但是回家還是很開心的。

可是自從程芳不在了，家裏一切都變了。

不過這一切，確實也和他有關。

凌耀站在書桌前，看著桌面上的照片，眸色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一樣。

可惜照片，只能是照片，裏面的人，還是無法復活。

思及此，凌耀的眸子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凌嫣和凌寒回來的時候，發現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凌寒就讓凌嫣先回了房間，自己則走了上去。

凌寒推開半掩著的門，神色有些冰冷的走了進來。

凌耀知道這個時候敢上來的只能是凌寒，所以他並沒有回頭，只是又摸了摸手中的相片，才小心翼翼的將相片放在了桌子上，轉過了椅子，看向了凌寒。

凌寒看著凌耀神色冰冷並沒有說話，凌耀苦澀的笑了笑，就站了起來。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凌寒抓住了凌耀的手腕。

凌耀微微一愣，有些訝異的看向了凌寒。

「他們是為什麼來的？」

凌耀聽到凌寒的話，微微一頓，並沒有開口。

凌寒最是討厭凌耀的沉默，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忍下來。

他的直覺告訴他，林司他們來這裏的目的，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趙夢凡。

他們還有其他的目的，而這個其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和他的母親有關。

他一直都想知道當年他們要保護的資料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們卻一直瞞著他，什麼都不和他說，隻說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剛開始他一直沒有問，一直在等凌耀主動將一切告訴他，可是凌耀憋了這麼久，就是不肯開口。

這幾天他雖然很忙，但是也有一直留意林司那邊。

林司那邊這幾天也有若有若無的透露出一些信息，換做往常凌耀絕對不會理他們。

但是最近這幾天，凌耀卻很反常。

可是此時的凌耀卻什麼都不說，於是凌寒隻得再次開口詢問凌耀。

「是和我媽有關對嗎？」

凌寒看著凌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試圖從裏面看到點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凌耀僅僅只在敢開始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此時他的眸子裏除了疲憊，就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這樣的情緒，凌寒已經看習慣了。

他現在已經不想去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了，他隻想知道他們究竟在保護著什麼。

為什麼一直不告訴他。

凌耀看著凌寒希冀的眸子，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關鍵的時刻，他卻緊緊的抿了下嘴，什麼都沒有說，就掙開了凌寒，離開了這裏。

凌寒看著凌耀的背影，神色昏暗。

直到凌耀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他才煩躁的踢了下沙發，坐了下來。

這邊凌嫣看到凌耀出去以後，才去了書房。

此時書房裏的凌寒，正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凌嫣見狀，有些心疼凌寒，便輕輕的走了過去，將凌寒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像個小大人一樣，輕輕的安慰著凌寒。

凌寒被凌嫣一安慰，無奈的笑了笑。

連日積攢的壞情緒，像是在這一刻都消失了一般。

他拉開凌嫣，摸了摸凌嫣的小腦袋，語氣很是寵溺。

「和誰學的？這麼會安慰人了」

凌嫣見凌寒好多了，才驕傲的坐在了沙發上，嘰嘰喳喳的給凌寒報告自己這幾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程芳走後，家裏就冷清了很多，凌寒也越發的不愛說話了，一直都是凌嫣像個小麻雀一樣，圍在凌寒的身邊，開導著凌寒，帶著凌寒一點點走出來的。

所以凌寒對於這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妹妹，很是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