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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雙喜[七零]》第137章 第 137 章
「你爹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從周家出來的李繼工走在最前面,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他手裏還拎著拿過來的一兜子蘋果,以及兩三包綠豆糕,和一些包裝紅紅綠綠的盒子。

「小傑,你去供銷社問問,看這些東西,能不能退回去。」

家裏的錢被騙走了,李繼工也學會精打細算了。

李小傑把東西從他爸手裏接了過來,

「要不還是別退了,咱買都買了。」

李小傑臉皮薄,不好意思去找人家供銷社。

「繼工,這些東西,她們看不上,咱留著讓小傑他們吃,別退了,人家供銷社的同志也不一定會給退。」

周杜娟看出了兒子覺得丟臉,就勸說李繼工別退了。

「不退就不退,兩千五百塊都沒了,再省下這點小錢,夠幹啥的?」

李繼工心塞的不行,他沒想到娟子的爹娘,兄弟,這樣的絕情。

他們家出了這樣的事,明明能伸出一把手,幫幫他們,卻說啥不肯幫。

他們和娟子能有多大的怨啊,難不成就因為當年他和娟子這事,他和她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他們怎麼就不能原諒娟子?

再說了,這事怎麼能怪娟子,是他執意要和他前邊的鄉下媳婦離婚,和娟子在一起的。

遇到娟子,他才知道什麼是女人,過了這麼多年,他不僅不後悔,反而慶幸,慶幸當初的選擇。

娟子不僅懂他,還體貼賢惠,把他們的兒子,閨女也教的這樣好。

「繼工,這事都怪我。」

周杜娟很自責,因為坑騙了她們家錢的人,是和她關係好的大姐,和大姐夫。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忍不住懊惱,當時就不應該為了面子,對李繼工隱瞞她大姐夫的情況和為人。

原本李繼工心裏是對娟子有點怨氣的,見她這樣說,心裏的那點怨氣也忍不住消散了。

「坑走咱錢的,是你姐夫,這事都怪你大姐和你大姐夫,往後說啥不能再和她們來往了。」

娟子的大姐周芳芳也不是啥好人。

當時在他們家裏一個勁的勸他和娟子,替她男人陳耗子打著包票,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以前他見娟子和這個大姐走的近,她又是她唯一的大姐。

平時娟子幫襯她,他沒說啥,隻覺得娟子心眼好,倆姐妹感情深厚。

可沒想到,她們兩口子坑人坑到了他們的頭上,虧娟子以前對她這個大姐這樣的好。

「繼工,我沒想到我大姐這樣,你放心,等咱的錢要回來後,我就再也不認她這個大姐了。」

不是周杜娟狠心,而是她大姐這次做的確實太過分了,她不信她大姐周芳芳就一點也不知情。

這事弄不好,是她們兩口子提前在家裏商量好的,騙走了她家的錢,一個帶著錢不見了。

一個只知道在家裏哭,說啥也不知道。

她給她寫了這麼多封信,既然出了這樣的事,為啥不回信告訴她。

要不是她們找過去,恐怕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哪。

大姐說怕她知道了生氣……所以才沒敢告訴她。

周杜娟現在一回想,就氣的頭髮蒙。

她問她大姐,她們被她男人坑走的這些錢,怎麼辦,她大姐也不說話,她除了哭,就再也不會其他的了。

一點都沒有幾個月前來她家,炫耀她男人多有本事的得意樣。

「媽,外婆,外婆為什麼不認咱,還有舅舅,舅媽。」

李小傑年齡大點,在周家又聽了那些話,一下子就想明白是怎回事了。

李珠珠年齡小,很不解,好奇的問著周杜娟。

「別問了。」

李小傑瞪了一眼妹妹。

他爸之前的鄉下媳婦,還有他的鄉下大哥,鄉下大姐來家裏打秋風,前幾年每次看到他,都罵他是狐狸精生的兒子。

還說他媽勾引了原本屬於他們的爹,還說他媽不要臉。

他外公外婆就是因為這件事,才不肯認他們的。

周杜娟看了一眼兒子,沒有吭聲。

等一家四口回到巷子裏的時候,就見他們家門口已經蹲了仨人。

「大姐,你和大毛怎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周杜娟臉上堆著熱情的笑,

「小傑,珠珠,快喊大媽,大毛哥……這個姑娘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俺們想來就來,這是俺兒子大毛的爹家,用不著和你這個外人打招呼。」

李繼工的前妻,陳大麥,這些年一直沒有再找,就在鄉下,守著兒子閨女。

她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狐狸精,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不見老,倒是她,老的白頭髮都一茬一茬的冒出來了。

她來的時候,還特意在村子裏找了一塊鏡子,對著鏡子拔了半天的白頭髮。

「大姐,多年不見,你說話還是這樣的……」

周杜娟不知道要怎麼接這話,對方當著孩子的面,給她難堪,可她不能和她生氣。

她上次見她,還是六年前,她來城裏給她即將嫁人的閨女要嫁妝。

過去了六年,她臉上的褶子更多了。

「杜鵑姐,這個大娘是誰啊?」

巷子裏的人從這經過,忍不住問周杜娟。

她和周杜娟是差不多年齡的人,隻比周杜娟小了一兩歲。

見胳膊上挎著花包袱的鄉下大娘仨人在周杜娟家門口蹲了有一會兒了,以為她們是周杜娟家的窮親戚。

「你喊誰大娘哪,俺有這麼老嗎?」

街坊的這聲大娘,徹底的刺痛了陳大麥的自尊心,尤其還當著這個狐狸精的面。

對方被這樣的陳大麥嚇了一跳,

「不喊你大娘,喊啥?

難不成你讓我喊你大姐?」

陳大麥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更加惱羞成怒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個狐狸精,十幾年前,拆散俺的家庭,搶走俺的男人,讓俺的兒子閨女沒了爹……」

「你說這些幹啥?」

李繼工見她好不容易來一趟,本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可她也太過分了。

「俺說的是實話,俺憑啥不能說?」

陳大麥還要說,一旁的兒子李大毛見他爹臉黑了,連忙把他娘給拉到了一旁。

「娘,別說了。」

李大毛說著,給他娘使了個眼色,讓他娘別忘記他們是來幹啥的。

陳大麥果然想了起來,閉上了嘴。

剛剛那個叫杜鵑姐的人,一副好像知道了啥大秘密的神情,目光在周杜娟和李繼工,還有陳大麥身上來回的看。

周杜娟臉上的笑意已經快維持不下去了。

等進了屋,把肩膀上的包掛在了牆上,對陳大麥的態度也沒有剛剛見面那樣好了。

「大姐,那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能不能別再提了?」

陳大麥見她不高興了,反而更加要說下去,

「你當狐狸精那事,俺要是不提,俺看你把這事給忘了,你搶了俺男人,你欠俺的,俺要提醒你。」

「陳年爛穀子的舊事,當初是我和你過不下去了,才離婚的,和娟子沒關係。」

他和她離婚後,每年都往鄉下給她們母子寄錢,閨女嫁人後,他就不再寄了。

就因為這事,他兒子和閨女還來這鬧過。

都大了,還讓他這個當爹的寄錢,她們的弟弟妹妹還這樣的小,用錢的地方多的很。

他總不能養他們一輩子吧,都有胳膊有腿的,想花錢,不會自己去賺嗎?

「李繼工,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為了這麼一個賤女人,就不要俺……」

陳大麥想起那事,還是不甘心,說著說著,眼圈紅了。

要是沒有這個姓周的勾引她男人,她們一家人,現在過的該有多如意啊,住在這個房子裏的就是她們娘仨。

李繼工懶的拿正眼看她,心中止不住的厭惡和嫌棄。

「你罵誰是賤女人?」

李小傑雖然知道他媽當年做的不對,可不能容忍旁人這樣罵他媽。

這要是擱到以前,李大毛肯定譏諷這個狐狸精生的兒子,可他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

知道錢的重要性了,再也不敢在他爹,以及這個後娘面前像以前那樣。

「爹,這是香草,俺未過門的媳婦。」

李大毛向他爹介紹著身邊的姑娘,

「香草,這就是俺在城裏當幹事的爹。」

香草家之所以願意讓香草和他訂下,就是看中了他爹在城裏是個幹事。

將來他爹從廠子裏退了,他能頂上。

「叔。」

劉香草靦腆的喊了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杜娟,沒有叫她。

原來就是她搶了陳嬸子的丈夫。

她可真會打扮啊……劉香草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這身衣裳。

為了來城裏見他們,怕他們小瞧她,她爹娘特意讓她嫂子給她做了件新衣裳。

想讓大毛哥城裏的爹以及這個女人高看她一眼,可她下了火車,整個人就怯的不行。

這城裏的和她們的村子太不一樣了,她走在寬敞乾淨的馬路上,旁人都看她。

見到大毛哥的後娘,這樣年輕,就和來的時候,在路上見到的那些城裏人沒啥兩樣。

她之前對她的鄙夷,頓時被一股子自卑所替代,同時心中也更加的不舒坦了。

從家裏來的時候,她爹娘已經交代過她了,說只有陳嬸子才是她的正經婆婆,這個姓周的不是。

來了這,不能給她好臉色瞧。

「繼工,我們先回屋了,你們聊。」

周杜娟見她不喊自己,尷尬的帶著兒子和閨女回屋了。

李繼工看著她們回屋,想說啥,又閉上了嘴,然後把目光落在了這個不懂事的姑娘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家裏是做什麼的?」

劉香蘭是個心思敏感的姑娘,能感覺到大毛的爹,對她態度很冷淡。

難不成是因為剛剛她沒有叫那個女人嬸子,落了她的臉?

可當著陳嬸子的面,她怎麼能叫那個女人。

「俺爹是瓦匠,沒有活的時候,就種莊稼。」

像劉香草這種瓦匠的閨女,在鄉下,那算是手藝人家的閨女,搶手的很。

可來到榕城,就不夠看了。

「這就是你給他找的媳婦?」

李繼工語氣裏帶著一股子對劉香草的不滿和對她瓦匠家庭的輕視。

劉香草的臉色頓時一白,姑娘家的臉皮都薄,她從來沒有這樣難堪過。

「還不快去追。」

陳大麥拍了一下還傻愣著的兒子,讓他趕快去追跑出去的劉香草。

劉香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跑太遠,就在巷子口那,捂著臉哭。

客廳,

「李繼工,你啥意思,香草是個好姑娘,媒人都快把她家的門檻給踩爛了,對方看上了咱大毛。

你剛才當著她的面,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陳大麥氣的不行,

「咱兒子大毛都二十六了,能找到這樣的姑娘,已經燒高香了,人家今年才十九。」

「十九歲的姑娘,不找二十歲的小夥子,看上你的老兒子。

人家看上的是你兒子的人嗎,她和她家裏人,看上的是我這個爹。」

李繼工心裏像明鏡似的,鄉下的人,有的時候比城裏人還要勢利眼。

不就是想著他從廠子退下來,城裏的工作將來是這個大兒子的嗎,到時候可以跟著一塊來城裏過好日子。

對於鄉下姑娘來說,這就是一步登天。

他再在廠子裏乾幾年,就要退下來了,到時候,這個工作給不給大兒子不好說,畢竟他在鄉下長大,沒啥文化。

對他這個爹,也不怎地,每次過來,除了要錢還是要錢,就像他欠他似的。

「不都這樣嗎,人家姑娘可不就是要看家裏的條件,再說了,咱兒子比著旁人也不差。

俺今個過來,有兩件事,給俺拿五百塊錢來,俺要給香草家下彩禮。

另外一件事就是,你趕快把工作讓給咱兒子大毛,咱兒子都二十六了。

當初二十歲的時候,要是你把工作讓給他,他也不會這個時候才娶媳婦。

人劉家說了,他們的閨女和咱兒子結婚後,咱兒子必須要有個工作乾。」

劉家這是想逼著李繼工趕快讓出工作,這讓李繼工對劉家,和劉家的閨女劉香草更加喜歡不起來了。

……

周文在晚上的時候,就顫著腿回到了山腳下的村子裏。

宋清河把她送到了地方,拽著她的手,不肯讓她走。

周文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這一路上,她都壓著火氣哪。

昨個晚上,被宋清河騙著做了那樣羞恥的事,下午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給她穿的。

周文的那點子力氣,在他面前,就像撓癢癢似的。

「宋清河。」

「親我一下,就讓你走。」

把人欺負成那個樣子的宋清河,還得寸進尺著。

周文這次好說話的很,在宋清河詫異的神情下,貼了過去,恐怕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的乖。

「啊……」

宋清河失神的瞬間,嘴唇上被人咬了一口,血都冒了出來。

「下次,要按我說的做,你下午答應過我的。」

周文的手按在了她咬出來的牙印上,怕他不認帳,又提醒了他一遍。

下午的時候,宋清河為了哄生氣的周文,答應了她無理的要求。

宋清河有點後悔了,當時不應該腦子一熱,為了哄她,什麼都答應。

可看著瞪著他的她,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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