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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雙喜[七零]》第84章 第 84 章
三天后,周老二他們從公安口中知道了孫北風是拿了對方的錢,被人支使才這樣乾的。

但他們不認識對方,只知道對方是男的,左手有六根手指,說話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有點像外地人。

周老二他們左思右想,都沒想出誰這樣恨他們家小文。

他們想到了程大夫程素,又想到了隔壁的孫靜,這倆人雖然都和她們有過節,可遠不至於這樣。

周文卻不這樣想,她想到了程素,胡躍民的媽。

……

「恁把俺給恁的四百五十塊的彩禮錢退給俺,俺說啥都不娶這樣的女嘞。」

王小杏和孫北風那幾個流氓一塊被抓了進去,啥時候出來還不知道哪。

楊石頭他們一直沒走,前幾天他們見王小杏這麼多天沒有露面,就歇了兩天,以為是王小杏看到他們在這,所以才不敢回來的。

誰知道竟然出了這事,這事還是王曉軍先發現的,在街上亂晃悠找著王小杏的時候,就見公安押著幾個人從對面的大路上過去,他一眼就瞅到了那個王小杏。

即使她被人揍成了鬼樣子,還是被他一眼看出來了。

一個人再怎變,走路的姿勢是不會變的。

他知道後,趁楊石頭出去買飯,就和王安還有張桂花說了,他們瞞著楊石頭,讓王曉軍去打聽打聽王小杏犯了啥事。

最後這事還是沒能瞞住楊石頭,他此時在招待所的屋裏朝王安王曉兵他們要著自個的錢。

「石頭啊,小杏只是被那幾個流氓給騙了,才幹出這樣的糊塗事的,你倆的事早就訂下了,她是你未過門的媳婦。

其實小杏,人不孬,真嘞,等她從裏面出來後,俺立馬讓她和你去登記。」

張桂花不想退還楊石頭的彩禮錢。

那個死丫頭片子進去了,等再出來,還有哪個男的願意要她這種人啊,找不到婆家難不成要賴在家裏一輩子?

對於張桂花來說,這就像好不容易喂大的豬,沒有人願意接手,砸手裏了。

「石頭,這樣,彩禮俺們家也不要你四百五十塊錢了,等回到村裏後,俺們再退給你一百塊,只要你三百五十塊,只要你別和小杏退婚,別不要她,怎啥都好商量。」

王安勸著楊石頭,楊石頭不要他閨女,往後誰還要啊?

他是真沒想到,自個養大的閨女,心腸竟然這樣壞,那個周文甭管怎說,都是她妹子,雖然不親,但也不能幹出這樣的事啊。

他們之前找不到她,她肯定就是和那幾個流氓呆在一塊的,聽說還認流氓當乾哥。

夥同流氓乾這樣的事,王安都有點咂舌。

「是啊是啊,你別急著不要啊,再好好想想。

她是糊塗,等你倆結了婚,成了你家人,要是她還敢再糊塗,你是她男人,你隨便教育,俺不管。」

三百五十塊錢雖然少,但總比沒有的強,要是讓村裏人知道她王小杏在城裏幹了這樣惡毒的事,就連他們臉上都沒光彩。

王曉兵打小就很煩這個後娘生的妹子,她就像一坨臭狗屎一樣,在家裏,在村子裏還處處要強,跟村子裏的男的動不動就打架

他早就盼著她趕快嫁人了,上次他對象秀秀來家裏,這個臭狗屎把他的秀秀都給吵走了,這也是他們家為啥急著把她嫁出去的原因。

用她的彩禮蓋大瓦房是一回事,主要是她的這狗性子,要是還留在家裏,他的秀秀真的要和他黃了。

即使不和他黃,婚後肯定也過的不如意。

王小杏這種人,就會耍橫。

「叔,曉軍兄弟,這樣,俺給恁的彩禮,俺只要三百五十塊錢,行不行?

你們就看在俺還有個瞎眼老娘的份上,把那三百五十塊錢還給俺吧。」

楊石頭眼圈都紅了,一個大男人,一臉的哀求。

他也不要四百五十塊了,那一百就當用錢消災了,這樣的女的娶回家,壓根不會跟著他好好過日子。

當初他真不知道王小杏是啥樣的人,他聽給他說媒的嬸子說,說王小杏勤奮能幹,知冷知熱,並且性子爽快,有點厲害。

他當初聽到有點厲害,就有點不願意,說媒的嬸子說他傻。

「你家裏有個瞎眼的老娘,你又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你就應該娶個厲害的媳婦,往後這樣就沒有人敢欺負你們娘倆了。

厲害的媳婦旺家,石頭啊,你也別嫌嬸子說話難聽,你和你娘就是個面捏的人,要是再娶一個麵糰似的人,那你們一家子就凈受窩囊氣吧……」

楊石頭聽媒婆這樣說,覺得有道理,心想女人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到時候成了兩口子,他多讓讓她就行。

再加上媒婆把王小杏誇的像朵花一樣,說多孝順,人多好,就連她性子有點厲害,在媒婆嘴裏都成了求也求不來的大優點。

他聽了媒婆的話,覺得王小杏哪哪都好。

並且媒婆還把他領到地頭上看她幹活,她乾起活來頂的上一個大男人,他這才下彩禮的。

其實,在王家人告訴他王小杏跑到城裏去了,他就知道她不願意他,就想把彩禮給要回來,可王家人拉著他就進城來抓人來了。

他的嘴就一直張不開,他一直在尋思,要是真把王小杏給抓回去了,逼著她和他結婚成了兩口子了,按照她這性子,說不定還要再跑。

她就不是那種踏實和認過日子的人,他不想找這樣的。

這些天,他也看出來,這個王小杏壓根沒有媒婆說的那樣好,在鄉下估計很難找婆家,也不知道王家人給了媒婆多少錢,讓她說給他。

他也真是傻,不託人打聽打聽,就那樣給了彩禮。

當初張桂花專門託人在遠地方給王小杏找的婆家,因為附近村子都知道她是啥樣的人,壓根沒有正經男的願意要她。

願意要她的都是村子裏拿不出一個子的二流子。

王安不吭聲了,就連張桂花也不吭聲了。

人家家裏有瞎眼老娘,他們要是不還給他這個彩禮錢,那還是人嗎,更何況這事做的不對的是那個死丫頭。

他們其實一直在欺負老實的楊石頭,可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欺負人家了。

雖然張桂花挺捨不得那些錢的,很想耍賴不給他,可她孫子將來還要娶媳婦哪,要是真不給他這個錢,往後在村子裏怎還有臉啊。

「石頭,你別這樣,整嘞給俺欺負你嘞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彩禮俺就要一百塊錢,剩下的三百五都還給你,你把王小杏給娶走。」

王曉軍寧願一毛錢不要,也想把王小杏給嫁出去。

「算了算了,一百塊也甭要了,石頭,我家閨女白給你了,你看中不中?」

王安說道。

「到時候,俺們家再給她陪送些嫁妝啥的。」

「你要好好想想,這樣的好事,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去打聽打聽,誰家的黃花大閨女一個子都不要的嫁給人,並且娘家還陪送東西的。」

張桂花為了讓楊石頭願意要孫女王小杏,也顧不上心疼錢了。

楊石頭果然猶豫了,這樣的事,確實沒聽到過,他只聽到有人為了娶媳婦,把家裏給掏空,還借了一屁股爛帳,欠下一屋子飢荒的事。

當時他也是這樣,為了湊出來這四百五十塊錢,他把原本應該留到過年的豬都賣了。

「你放心,只要你願意要她,俺就讓她和你登記結婚,要是她再敢整麽蛾子,俺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恁們結婚後,要是她不老實,不誠心和你過日子,在家裏鬧麽,你就託人捎個信過來,我帶著她老子去管教她。」

張桂花真是說到了楊石頭的心坎上,他就怕她不願意和他踏實過日子。

被關進去的王小杏,在裏面哭天喊地的,說她是冤枉的,她不是合夥。

「妹子,你別喊了……」

和王小杏關在一塊的,是投機倒把被抓到的女同志。

她們已經在裏面好多天了,正等著家裏和公社的人過來哪,王小杏比她們進來的晚,一直在喊,可壓根沒人搭理她。

孫北風他們被關到哪了,王小杏不知道。

她坐在地上,往外看著,心裏又悔又恨。

悔的是不該信了孫北風的瞎話,替他去騙周文。

恨的是,她姥娘二舅他們對她的絕情,她最恨的是那個周文。

那個周文啥都知道,還故意跟著她出來,她現在被抓進來,都是她害的她。

「妹子,我看你不像結婚的,你一個黃花大姑娘被抓進來了,往後可不好找婆家啊。」

她們這些人都是結了婚有娃的人,被抓了進來,婆家即使覺得丟人,也沒啥。

可她就不一樣了,沒結過婚的人,被抓進來了,名聲不好聽,誰家願意要啊。

聽了她們的話,王小杏不以為然,反正往後她也不回老家了。

派出所的同志已經聯繫她所在的公社了,她在城裏的事瞞不住,反正她也看不上鄉下的男的。

她王小杏要嫁就要嫁給城裏的男人,鄉下的名聲壞就壞吧,她不在意。

王小杏還做著等出去找個城裏男人處對象的美夢,她不知道,等她從裏面出來這天,她大哥王曉軍就帶著三個男人把她連拖帶拽的弄回了老家。

弄回老家後,強迫她和楊石頭結了婚,成了兩口子。

北城大院,

「躍民,今天天氣好,我扶著你出去曬曬太陽吧?」

躺在床上的胡躍民,一臉病色,他搖了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在家裏躺著,像個半死不活的人。

程素心疼的沒法,她兒子自那次從醫院挺過來後,身子就大不如以前了,並且往後都不能再要孩子了。

要是當初周文能過來看看他,他不至於成這個樣子,他現在這樣,都是她給害的。

她害了她的兒子。

她的兒子現在成了這樣,而那個周文卻可以繼續留在城裏過她的舒坦日子,繼續憑藉著那張臉,再勾搭一個家世好的青年。

並且外面都知道她兒子得了這樣的病,幾乎沒有女同志願意嫁給他兒子了,他兒子的名聲壞了,她的名聲也不好聽了。

單位批評處分了她,就因為這事。

她們一家子被那個周文和她的家人給害慘了。

「姐,你出來下。」

門外傳來程素兄弟的聲音。

程素擦了一把臉,給兒子掖了掖被子,這才出來。

姐弟倆人來到了程素的屋裏,沒有在客廳說話。

「姐,我先回老家避避風頭去吧,等過段時間我再過來。」

程素的兄弟很年輕,是程素父母的老來子。

程素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站了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卷錢遞給了弟弟,

「外面公安正在找你,你別坐火車了。「

「姐,這城裏我熟得很,我從小路出城。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放過那個害了咱躍民的賤人的。」

程金順接過了他大姐遞來的錢,他臉上還有一道早年和人鬥狠留下的疤痕,一看就是個狠人。

「你等我的信,沒道理我的兒子被她害成這樣,她還能好好的……」

程素已經托關係,弄黃了她在文化館的工作,並且讓她在城裏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她要讓那家人,和那個周文求到她面前來。

如果當時她能幫幫她,幫幫她的躍民,她也不至於這樣的恨她。

既然她的兒子這輩子算是毀了,那她也別想好過,她要毀了她。

……

「啥?文化館的工作黃了?」

劉小娥急了起來,

「不是說好的嗎?怎黃了啊?」

周老二已經看出有人在背後針對他們了,他猜出來了有可能是那個程大夫搞的鬼。

目的就是讓他們求到她跟前去,然後她好提折辱人的條件,他不怕她羞辱他們,怕的是她這樣做,還是在打小文的主意。

現在整個榕城都知道她兒子得了那種病,並且還做不成男人了。

做不成男人的事,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估計是醫院裏的人。

「我看,還是讓小文去下鄉插隊吧。」

周老摳再捨不得孫女,可留在榕城,難保不會出事。

那個支使流氓的人,不知道和程素有沒有關係,現在背後那個人不知道是誰,今天他可以找這幾個流氓,等明天可以找其他的流氓。

這次能抓到那幾個流氓是僥倖,也多虧了那個王小杏,下次可就沒有王小杏了。

那些流氓啥事都能幹得出來。

王翠芬也是這樣想的,先去下鄉插隊躲個一段時間。

周老二還沒等下鄉插隊名單出來,就帶著周文去報名了。

下鄉插隊的地方——南嶺。

名單上卻寫著北大荒,周老二和街道上的人熟的很,尤其是登記的那個人,當初他侄子的工作,還是他幫忙的。

周老二不是不能把小文留在城裏,他有的是法子,只是留在城裏太危險了,沒有下鄉安全。

南嶺這個地方是周文選的。

她學校裡的王老師,就是教她外語的那個知道了她要去下鄉插隊後,有點說不出的遺憾。

「你說說你,幹啥非要下鄉插隊,去鄉下種地都不是你這個女娃子能幹的活,留在翻譯院做翻譯員多好。」

要是這個時候讓考大學,他這個得意學生也不會被淹沒。

周文不知道從啥時候就開始做夢了,總是夢到上輩子的事。

夢到最多的就是,她被迎面駛來的貨車撞死,在夢裏她死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有好幾次是被噩夢驚醒的。

這幾天,這個夢她反覆的做,夜裏壓根就睡不著,每次醒來,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浸濕了,頭還會格外的疼。

她死的那年,是她和宋清河回到江城的第三年,那是深秋的一天,地上落滿了金黃的銀杏葉。

那年的銀杏葉格外的黃,有一個甚至落在了她的臉上。

宋清河抱著她,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的慌張,在她的記憶中,他一直是很內斂的一個人。

……

周文總感覺上輩子的那個車禍不是偶然,即使她不下鄉,這輩子也逃不掉。

不知道為啥,她總有這種感覺,就像有什麼人戴著和善的面具,在背後盯著她似的。

這個人不是程素,她上輩子沒有來過榕城,也壓根不認識她。

「老師,等插隊結束後,還是能回來的,說不定那個時候就能高考了。」

周文說著玩笑話。

「誰都說不準,你要是想回來了,就給我來封信。」

只要城裏能安排工作,插隊的知青還是很容易返城的,去鄉下待一段時間也好,去接接地氣。

巷子裏的汪虹他們聽說周文要下鄉了,都驚訝的不行,就連孫靜也是這樣。

孫靜還不知道周文被流氓騷擾了的事,周家人瞞的很緊,這種事說出來對周文的名聲不好。

王翠芬和劉小娥這幾天,天天在家準備著周文要下鄉的東西。

春夏秋冬的衣裳,做的新棉被,床單毛巾毯,牙刷牙膏……周老二甚至在黑市買了一堆的糧票,托關係全換成了全國糧票。

肥皂,衛生紙,洗髮膏……等等,裝了一個大包袱,先寄過去再說。

王翠芬做了好多不容易放壞的肉干,還有耐放的糕點,以及下飯的小鹹菜,糟鴨蛋……光吃的就裝了兩個大包裹。

汪虹她們過來的時候,都看傻眼了,這不像去下鄉插隊的,倒是有點像搬家的。

「我苦命的蛋啊,你先下鄉遭幾天的罪,等過段時間,就把你接回來啊……」

王翠芬抱著周文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她的蛋兒從來沒有離開她身邊半步過,這突然就要去下鄉了。

王翠芬一百個,一萬個不放心。

甚至想收拾東西,和她一塊去。

「娘,你就放心吧,張大姐的兒子,王幹事的閨女也去這個地方下鄉,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讓他們多照顧照顧咱的小文。」

劉小娥也捨不得她,可這是沒法子的事。

「那些爛心腸的人,我咒他不得好死……」

要不是他們,她孫女也不會去下鄉遭罪。

「奶,我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我會經常給你們寫信的。」

周文也捨不得離開她們。

「我的乖蛋兒,你下鄉要是受人欺負了可怎整啊,記得奶以前教你的沒,下鄉後,要潑一點。

重活累活讓旁人乾,他們要是讓你乾,你就裝病,裝暈。」

王翠芬向孫女傳授著法子,

「你和她們不一樣,咱帶的有糧票,可勁吃,甭掙那幾個工分,沒糧吃了,我們就給你寄糧票。」

王翠芬他們同意讓周文下鄉,可壓根沒打算讓她下鄉去幹活,去掙工分。

就在鄉下混日子就成,權當去散心避難去了。

「恁奶說的一點都沒錯,啥活也不要乾,讓你下地,你就裝病,躲在屋裏甭出門。」

他孫女身體這樣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壓根幹不了鄉下的活。

……

「媽,周文都去插隊了,我怎整?」

孫靜在家裏急的不行,這兩天下鄉插隊的名單下來了一批,聽說第二批後天出來,她沒有工作,她害怕她孫靜的名字在第二批名單上。

「都怪媽不好,要是媽提前把你工作的事給你解決掉,就沒這煩心事了。」

張秋月這幾天才開始幫閨女找工作,送出去了多少禮,陪了多少的笑臉,可壓根辦不成,團裡的老劉說,現在就連幹事的兒子閨女都安排不到工作。

到處都是送禮托關係的,張秋月雖說在京劇團這麼多年了,可她人總端著臭架子,平時壓根不屑於去拍領導的馬屁。

這到了用得著對方的時候,再送禮就晚了。

她忙活了幾天,連個廠子學徒工的工作都給她找不到。

「媽,我不想去下鄉插隊,我要是去下鄉插隊,我還怎回城啊。」

孫靜不想去下鄉種地,聽說鄉下的日子很苦,她們這之前去下鄉插隊的知青,都好幾年了,一直沒法子回來。

張秋月急的像鍋上的螞蟻,晚上孫治文回來的時候,

「老孫,小武的姑姑不是這兩天要退下來了嗎?」

坐在桌子旁寫材料的孫治文,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張秋月,不知道她問這是啥意思。

「就後天。」

「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讓小靜接了她的工作啊?」

張秋月問道,她是實在沒法子了。

「那小武怎辦?我大姐之所以提前退休,為的就是小武,讓小武接替她的工作。」

小武是孫治文的親兒子,他更要替他打算。

「小武是男孩子,皮糙肉厚,能吃苦耐勞,他妹妹小靜就不一樣了,她是個女孩子,到了鄉下那種地方,會吃不消的。」

張秋月不想讓小靜下鄉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要是去下鄉,和宋清林那個高/子弟就更不可能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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