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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雙喜[七零]》第21章 第 21 章
「娘,我要不去看看吧,看看老三老四怎樣了。」

周向北放心不下閨女兒子。

」你怎這麼狠的心,那在醫院躺著的可是你親孫女,親孫子,你怎能不讓你兒子去看他們。」

孫大妮實在有點看不下去。

「看來,你又來摻和我家裏的事,上次你毆打我老婆子,是不是沒吃夠掛落?「

舉報信是張美娟幫她寫的,然後還有秦銀環她們和她一塊去找她上面的領導反映的。

她的領導同志說了,孫大妮毆打她,惡劣的很,一定會嚴肅的批評處理她,還說孫大妮再有下次,她的街道幹事也不用幹了,當時孫大妮也在場。

這才過去多久,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孫大妮見她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火,上次害的她被領導批評,都是這個王翠芬說謊,誣賴她,到了她領導哪,又哭又嚎的,張美娟她們也跟著加勁,讓領導嚴肅的處理她。

害的她不僅寫了檢討書,還要去掃大街,讓她一個街道幹事去掃大街,這對她的懲罰,無疑是不小的,上次趙玉蘭來找她賠罪,幫她掃了一上午。

她這個大街還要再掃大半個月,最近她天不亮就要起來,想早早的掃完,白天就不用出來丟人了。

現在街道上的人都在背後議論她毆打王翠芬,掃大街的事,你說她冤不冤啊……明明啥也不幹,連她王翠芬的一根頭髮絲都沒碰著,就被這樣給陷害了。

這個王翠芬,就是個老無賴。

「嘭……」

張美娟提著一個往下滴水的木盆,看著被潑成落湯雞,頭上還頂著兩片爛菜葉子的孫大妮,眼中滿是得逞的笑,

「呦,孫幹事,真是不好意思,沒瞅到你站在這,你不去掃你的大街,在這幹啥?」

「你……你就是故意的。」

孫大妮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氣急敗壞的瞪著羞辱她的張美娟,

「孫幹事,你哪隻眼看到我是故意的了?

你可別誣陷好人,你要是誣陷我,我就還去找你領導反應你欺負群眾。」

張美娟的娘曾經在孫大妮快餓死的時候,給了她兩個窩窩頭吃,才把她救回來,可她轉過頭,恩將仇報,搶了張美娟的對象。

張美娟都快和對方領證了,有天不小心撞見這個孫大妮和她對象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

最後,她和那個男人吹了,孫大妮也不知道用了啥法子,逼的對方和她領了證。

一個逃難來的外鄉人,就這樣在這紮根了,還做了街道幹事,真是沒臉沒皮。

「美娟,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年那件事,怨我,可我也是無辜的啊……你現在都結婚了,還有孩子了,好好和你男人過日子吧。

放下以前的那些事,也別再惦記偉平了。「

孫大妮這話直接惹惱了張美娟,張美娟把盆子往地上一扔,就朝孫大妮撲了過去。

「我撕爛你的嘴……」

上面的王翠芬見張美娟和孫大妮幹起來了,連忙跑到下面拉偏架,抓著孫大妮的胳膊,讓張美娟揍了好幾下。

「娘啊娘,你還嫌不夠亂啊,還要跑下來添亂。」

周向北頭都快大了。

「你沒看見我在拉架嗎?」

王翠芬一臉的理直氣壯。

拉架有她這樣拉的嗎?周向北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等他把人給拉開後,張美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和頭髮,臉上的怒氣被別有意味的笑取代,

「孫大妮,這些年惦記人的人那可不是我,前不久,宋偉平還背著你來找我,可惜我心裏早就有我家老李了,我家老李比他工作好,比他工資高,麻煩你讓他以後別再來騷擾我了,否則讓我家老李看到,該誤會了。」

張美娟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家的老李剛好從外面回來,回家拿東西,沒想到正好撞見隔三差五和他不是吵架就是乾架的母老虎誇他。

張美娟沒有發現他回來,還在誇著她家的老李,直到被王翠芬推了一把,才看到已經走過來的他,頓時那臉紅的彷彿猴屁股似的,

「你……你怎突然回來了?」

「回來拿點東西,給,你昨個說要的珍珠膏。「

李建文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玻璃瓶子遞給了張美娟,張美娟斜了他一眼,有些害羞的把珍珠膏接了過來。

孫大妮看到這一幕,心裏頓時難受的不是味起來,那珍珠膏是百貨大樓剛有的,聽說還是從上海那邊來的,小小的一罐子,就要九塊錢哪。

整整半個月的工資,孫大妮眼饞好些天了,可就是不捨得買。

李建文從家裏拿走一個公文袋,還專門走到張美娟身邊,好聲好氣的問她晚上飯想吃啥,他下班回來給她帶燒腸吃行不行。

整的張美娟臉燙的不行,胡亂點點頭,就催他趕快走。

孫大妮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這個張麗娟不是和李建文夫妻關係不好嗎?聽說倆人經常吵架?這怎和聽說的不一樣啊。

她裝著一肚子酸水回家了,剛好她丈夫宋偉平今個休息也在家,此時正在家寫毛筆字。

她強忍住質問他的衝動,緩了緩語氣,

「聽說百貨大樓來了一種叫珍珠膏的,好用的很,就是太貴了,要九塊錢哪。」

「九塊錢?有這錢,還不如拿去買豆腐,能吃好長時間門哪。」

宋偉平頭也不抬的說道。

「豆腐豆腐,你就知道豆腐,那李建文都知道給那個張美娟買,你怎就不知道給我買哪?」

孫大妮肺都快氣炸了,滿腦子都是那個李建文對張美娟的體貼,對張美娟的好。

宋偉平聽到張美娟這個名字,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你去找她了?」

「怎?我不能去找她?怕我知道你們倆之間門的那些醜事?\

孫大妮冷笑道,這些年,她得到了他的人,可卻得不到他的心,他的心一直在外面飄著,在家裏大事小事也不管,就知道寫他那個毛筆字。

寫那能管啥用,是能當吃,還是能當喝啊。

宋偉平聽到她這話,扔了手中的毛筆,臉色變的嚴肅了起來,

「孫大妮,你怎麼說話哪?我和她之間門清白的很,有啥醜事?

你想怎麼說我都行,但你不能往她身上潑髒水,敗壞她的名聲。「

「還護著她哪,宋偉平,人家已經結婚了,你也結婚了,你背著我去找她,是啥意思?

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裏放不下她,但現在你是我丈夫,你心裏怎麼能裝著她張美娟,還一裝就是這麼幾年。「

孫大妮嫉妒死那個張美娟了,她孫大妮到底是哪裏不如她。

「潑婦。」

宋偉平丟下一句這,就不想在家待了,孫大妮看著宋偉平的背影,還不依不饒的朝他吼著。

」宋建平,你個沒良心的……「

這些年,她照顧他的生活,給他洗衣做飯,盡心儘力的伺候他,可他就像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對她冷淡的很,在床上也不碰她。

就給她一種錯覺,一種她們就像是搭夥吃飯的錯覺。

不像是兩口子,更像是一對有些熟悉的陌生人,他對外人都比對她好。

孫大妮只顧著自己的事,把醫院的趙玉蘭給忘的一乾二淨。

醫院裏的趙玉蘭還在等著周向北,老三老四都已經退燒了,之前隻發現老四發燒,後面連老三的額頭也燙了起來。

「娘,我餓……」

周衛東眼巴巴的看著隔壁的小孩在啃大蘋果,屬於蘋果香甜的味道瀰漫在周圍,周衛東和周衛麗一個勁的看著人家咽口水。

「小東,小麗,咱再忍忍,等你們的爸來了之後,咱就能回家了,回家就能吃上飯了。」

趙玉蘭不是不想給他們買蘋果,錢她有,可她沒有票證。

「那爸啥時候來啊?」

「快來了,再等一小會兒就行了。」

周衛麗聽她媽說這句話,已經聽好多遍了,可他爸還是沒來,已經好多個一小會兒了。

趙玉蘭見他們餓的實在不行了,就咬咬牙,牽著他們,來到副食品店,花高價買了一個醬驢肉火燒給他們吃,從中間門掰開,一人一半。

周衛麗和周衛東狼吞虎咽的吃著驢肉火燒,趙玉蘭在一旁看的,忍不住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

驢肉火燒不要票證,但價格貴著咧。

周衛東他們吃完了火燒,還喊餓,纏著趙玉蘭再給他們買一個,可趙玉蘭說啥也不給他們買了。

周衛東直接耍起賴,躺在地上不走了,又哭又鬧的,非要讓趙玉蘭給買火燒。

路上的行人都往這邊瞅,其中就有劉秋眉,不過趙玉蘭沒有看到她,在地上撒潑的周衛東任趙玉蘭怎麼哄都不起來,趙玉蘭嫌丟人,隻好給他又買了一個火燒。

……

「娘,你就讓我去看一眼吧,她在醫院看著兩個孩子,肯定顧不來,手裏又沒錢,又沒糧票的,吃飯都是問題。」

周向北坐在飯桌上,看著碗裏香噴噴的韭菜疙瘩,實在吃不下去。

「你以為她手裏真沒錢啊?我的傻兒子。」

王翠芬見兒子這樣老實,怪不得會被那個趙玉蘭給拿捏住。

「沒錢,她昨個怎會帶著娃要回娘家,她手裏肯定有幾個子,否則不會走的那樣有底氣。」

王翠芬後悔的不行,當時走的時候,忘記搜她的身了。

「你娘說的沒錯,別想那麼多了,快吃吧。「

他這個兒媳婦滿嘴的謊話,一身的心眼,怎可能身上沒有揣幾個錢。

「你把要債的信給她爹娘寄過去了吧?」

「寄過去了。」

等他嶽父嶽母接到信,家裏肯定會炸開鍋的,因為那封信是他爹說著,他一邊寫的,開門見山就倆字,

還錢!!!

這些年,他們已經習慣閨女每個月給他們寄錢了,已經把它當成每天吃飯一樣自然,除了剛開始那幾個月,拿到閨女寄來的錢,激動,欣慰,說二閨女比她大姐,兄弟都孝順。

後面就不說了,再後面,收到錢,心裏已經沒有波瀾了,甚至因為這個月寄來的錢比上個月要晚幾天,都要抱怨。

貓蛋看著周向北這樣惦記趙玉蘭她們,眼底閃過一抹冷笑,等著吧,等著趙玉蘭給你一個大驚喜。

周衛紅一聲不吭的扒拉著自己碗裏的韭菜疙瘩,自從上次餓了她兩天后,現在聽話的很,讓洗碗就洗碗,讓拖地就拖地,話也少了,性子也收斂了。

「爸……」

門口突然有人喊爸,正在吃飯的周向北王翠芬她們扭頭看去,只見門口站著昨個說要回娘家的趙玉蘭,還有老三老四。

周向北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把跑過來的衛東一下子給抱起來了,

「還發不發燒了?」

說著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額頭。

周衛東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盆子裏剩下的韭菜疙瘩湯。

周向北見他臉有點紅外,額頭也不燙了,就把他放在了地上。

周衛東這次學精了,走到王翠芬面前,

「奶,我餓……」

周衛麗也學著他湊了過來,喊餓。

「你們的娘,昨個不是帶著你們去恁外婆家了?你們怎還不走?「

王翠芬這話看著是問倆娃的,其實是問站在門口的趙玉蘭的。

趙玉蘭的嘴唇來來回回蠕動了好多次,

「昨個我要走來著,可誰想到半道上他們倆發燒了,今天醒來後,一個勁喊著要回家。」

趙玉蘭為自己回家找了個借口。

可王翠芬壓根不想放過她,

「既然她倆想回來,那就留在家裏吧,要是沒事,你就回你娘家去吧。」

「娘,我……\

趙玉蘭臉很紅。

「你叫誰娘?你娘不是在牛溝村裏的嗎?

你不去那喊娘,在這喊啥娘?」

要是這個趙玉蘭真帶著娃回娘家,她還能對她另眼相看點……現在只有對她的鄙夷。

趙玉蘭被羞辱的難堪極了,

「我放心不下孩子,他們還小,離不開我。」

「我看不是孩子離不開你,而是你壓根就不想走,捨不得這裏的好日子,離了我兒子,我看你趙玉蘭能找個啥樣的。」

王翠芬說完,看向兒子周向北,

「老大,把她給我攆出去,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來她是怎麼氣我的,你娘我心口疼的毛病就犯。」

周向北不敢忤逆他娘王翠芬,只能走到趙玉蘭身邊,

「要不,你先回娘家一段時間門吧,我娘不想看到你。」

趙玉蘭臉色一白,像是想到啥似的,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錢來遞給王翠芬,

「娘,爹,這些錢給你們,我一分都不留,這錢是是我大姐給我的一百塊錢,其中六十寄給了我爹娘,這是剩下的三十四,給他們倆交了打針的錢,買火燒的錢,剩下的都在這了。」

「你大姐不是莊稼人嗎?經常來這打秋風,靠你接濟,她哪來的一百塊錢給你?為啥給你?」

王翠芬一邊數錢,一邊盤問她。

「是旁人欠我大姐的錢,還給她了,她上次聽說貓蛋要來這上學,剛好她也用不著錢,就給我拿了一百,說讓我先用著。

我上個月聽說我娘腰疼的毛病又犯了,就給他們往家寄了六十塊錢,想讓她去縣城的醫院好好瞧瞧。」

趙玉蘭說著,又看向了他公公周老摳,

「爹,我之前騙你說,我往家裏捎信要錢了,其實不是我不捎信朝他們要錢,而是我知道他們沒錢,我給他們寄的錢,他們都貼補給我兄弟了。

我怕你生氣,這才沒敢告訴你,原本想著先拖幾天,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朝我大姐她們借點,到時候先把這個錢還過來。可沒想到,瞞不住了。「

「你借你大姐的錢替你爹娘還這個錢,那往後你是不是要拿老大的工資再去還你大姐的錢?這樣錢兜了一圈,沒多一個子,你是把我當老糊塗嗎?

周老摳這幾天已經做了一個帳本,帳本裡詳細記了趙玉蘭每個月往自己爹娘家寄的錢,一共寄了幾個月,幾次啥的。

還有趙玉蘭的大姐每次從這走的時候,都從家裏拿走了啥。

問的是老大周向北,還有大雜院裏的人,每次趙玉蘭大姐走的時候,那些東西藏不住,總要用手拎著幹啥的。

秦銀環記性好,趙玉蘭這個大姐來五次裡能有三四次讓她在院子裏撞見,有次是一壺油,有次是一塊大肥肉……最近這次是一籃子雞蛋。

這還都是明面上的,背地裏趙玉蘭塞給她油票,錢啥的,誰知道啊。

「爹,不是的,我是想著等年底的時候,我爹娘把家裏喂的豬賣掉,家裏能有點錢,我到時候再朝他們要這個錢。「

」別給我這樣繞,我周家的錢誰花的,誰給我還過來,包括你那個大姐。「

周老摳把帳本扔在了桌子上,上面記的密密麻麻的,他不想在這聽這個嘴裏沒有一句實話的趙玉蘭在這耍嘴皮子,他只知道她爹娘花了他兒子掙的錢,那她爹娘就要把這些年吃的錢,全部給他吐出來,一個子都不能少。

「爹,你放心,這些錢,我肯定會讓他們還給咱家的。」

趙玉蘭服軟地保證道。

「這錢真是你大姐給你的?」

王翠芬把那遝錢點清楚了,有些不相信的瞅著趙玉蘭。

「真是她給我的,原本我還想用這錢,等下個月發了布票,就給您和爹,還有貓蛋扯新衣裳穿。

娘,上個月我給我爹娘寄的那六十塊錢,真不是衛紅她爸掙的。」

王翠芬暫且相信了她,但依舊沒有給她好臉子瞧,

「你大姐給你一百塊錢,這個錢不準還給她了,她隔三差五來這打秋風,這一百塊錢就算是買下那些東西的錢了。

既然這一百塊錢姓了周,老頭子把那六十塊錢也給她爹娘記上,讓她們還給咱。」

王翠芬說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著趙玉蘭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下,

「既然手裏有錢,為啥現在才上交?別說要給我們扯衣裳的鬼話,我才不信。「

「娘,我是真的想給你們扯衣裳……」

趙玉蘭被掐的不敢反抗。

「我看是你留著準備給你爹娘扯吧,我讓你不老實……」

王翠芬把她的嘴給擰的都變了形,她在鄉下做慣粗活了,手勁大不說,皮也糙的很,都磨人的慌。

趙玉蘭從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她已經是四個娃的娘了,被婆婆當著她男人的面這樣擰嘴,趙玉蘭的尊嚴碎了一地,心裏恨毒了這個惡婆婆。

真想去供應社買一包老鼠藥,毒死這個老不死的。

她肯定是上輩子作孽作的太多了,才會攤上她這樣的,讓她被她這樣欺負。

就連舊封建的老婆子恐怕都沒有這樣對待兒媳婦的。

她對她這樣,還有臉指責她不孝順她,她孝順個屁,等這個老不死的動不了,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給她趙玉蘭等著瞧,她會好好「孝順」她的。

趙玉蘭把怨毒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反正她婆婆遲早有一天會老的,而她只需要忍著,把牙齒打碎了往肚子裏咽,不愁沒有報復的時候。

她到時候要把她趕到羊圈裏睡覺,給她吃最差的豬食,用木枝條子抽她,讓她跪下求她,像老狗一樣……這樣想著,趙玉蘭心裏稍微好受了點。

她要讓她想死都難,一肚子恨意的趙玉蘭被王翠芬擰的嘴都腫了。

她被欺負成這樣,還要討好王翠芬,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這樣她才能在這個家待下去。

王翠芬出了心裏的邪火,才肯放過趙玉蘭。

「我擰你,你也甭記恨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娃們好,為了這個家好……省的你再教壞娃們。

我是你婆婆,那就是你娘,自個的娘教訓自個的閨女,這是天經地義的事,閨女,你說,我這個娘說的對不對?」

王翠芬教訓完人,還一副為她好的樣子,趙玉蘭聽到這話快要噁心死了,但沒法子,只能強忍著憤怒,

「娘,你說的對,你擰我,教訓我,都是好意,都是為我好,我不怪您。

「知道就行。」

王翠芬瞥了她一眼,刻薄的臉上硬是擠出一抹笑,

「雖然你不孝順我這個娘,可我不能不對你這個閨女好,我可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我知道你在食堂當臨時工,工資低,我心裏一直操心著你的事哪,這不,聽說掃廁所的老陳摔了一跤,閃了腰了,剛好最近沒人乾這個活。

你就給你食堂請半個月的假,去掃廁所挑大糞去吧,半個月的工資都比你在食堂乾一個月還要多哪。「

「啥?娘,你讓我請假去掃廁所挑大糞?」

趙玉蘭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掃廁所挑大糞這活你不能幹?你陳大娘都能幹,你比她年輕多了,胳膊腿使不完的勁。」

王翠芬早就想讓這個老大媳婦去挑大糞了,她在城裏好日子過慣了,學了一身的壞毛病,就應該好好改造改造她。

「娘,我有正經工作。」

趙玉蘭臉上遮不住的嫌惡,她竟然讓她去掃廁所,挑大糞。

「你那個工作,工資那樣少,夠幹啥的?

聽我的,請假不幹了,去給我挑大糞,挑大糞的工資高,等你陳大娘的腰傷好了後,你就再回你那個食堂繼續做你的臨時工,這多好。

娘不會害你的,這挑大糞的活多光榮啊,你是不是嫌棄乾這個不體面?

我可告訴你,這人乾的活啊,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更何況工資還這樣高,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搶到的。「

王翠芬前個和張美娟她們在下面嘮嗑,聽到沒人願意去幹掃廁所的活,一聽工資那樣高,立馬給趙玉蘭定下來了。

「你要是不願意乾,就是不懂事,就是嫌棄底層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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