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艾琳並不認為自己跟故事裏的人有什麼關係，艾琳自認為自己家族向來都是，十分注重個人品德，禮貌且好客的怎麼會跟瘋子沾邊？

直到麥克.阿瑟將一張照片遞到了眼前，照片是黑白的，甚至有些模糊，只見一名身穿重甲的騎士，拿著一柄將近4米長的大劍騎在戰鬥機的座艙蓋上，在空中發起了衝鋒。

艾琳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此人身上的盔甲款式，還是那一柄對於自己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劍刃，這個騎在戰鬥機上的男人真的可能是自己的爺爺。

看著眼前的麥克.阿瑟艾琳只能說到：「這不能證明什麼？說不定只是位置太小，我爺爺坐不進去而已，他怎麼可能是個瘋子！」

麥克.阿瑟無語的說道：「他還真坐不進去，那一天我認識了三個人，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我最後悔的一天。

海軍們在一個素未謀面說話總喜歡說半句，剩下你自己猜的神秘人，在他的建議下想出了一個十分冒險的辦法。

他們在戰列艦的左側底層甲板注滿了海水所有戰列艦都嚴重傾倒，但是這也要讓他們獲得了超過70度的射擊角度，但是那一條聖堂級巡洋艦飛得實在太高，戰列艦們只有一輪齊射的機會之後那巨大的後座力會直接將船掀翻，對於正常級巡洋艦來說，炮塔頂部沒有任何裝甲，戰列艦的頂部甲板也沒有任何防護手段，哪怕是我們最強的戰艦跟他相比，甚至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所以為了保證成功率，一個你熟悉的人想出了一個見鬼的辦法。

我們在地面上只看到一架雙翼戰鬥機帶著一個人徑直的向空中的巡洋艦飛去，密集的防空火炮很快籠罩了他們，從那之後的事情都變得魔幻了起來。

密集的空爆之後，那架飛機居然毫髮無損，一層金色和護盾保護住了他們，可惜的是就在僅僅的幾秒鐘之後那一層護盾就消失不見，那架輕型雙翼戰鬥機瞬間就被防空火炮撕碎，倒霉的飛行員雖然跳傘了但他跟個火球一樣在空中燃燒，飛機的塵晶粉末在被擊毀的時候沾到了他的衣服上，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酷刑，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空中瘋狂的掙扎這，然後落入冰冷的海水中消失不見，不過計劃成功了。

我們在望遠鏡裡發現戰艦上多了一個人，5分鐘以後我就親眼看著聖堂級巡洋艦的指揮艦橋被你爺爺硬生生掰了下來，失去控制的巡洋艦迅速的降低了高度，海軍司令抓到了這一個機會在9門406毫米口徑巨炮的齊射下，穿甲彈瞬間撕裂了這一條飛在空中的奇跡。

無數的殘骸直接從千米高空接墜入了海中。

就當我們以為那個倒霉的飛行員，和那個瘋子都死了的時候，你爺爺硬生生的拖著一具燒焦的身影走上了沙灘，然後他上岸的第1件事情就是搶走了我的酒壺，在喝光了我的酒之後立刻評價那就是一壺垃圾。

他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簡單直爽，從不多想，和他一起服役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軍隊中，各種暗中爭鬥總是會讓士兵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有的團好幾個月得不到正常的補給，有些戰地醫院拒絕治療符弗納人傷兵。

而跟他協同作戰簡直是一種享受，永遠不用擔心你的隊友，為了不讓你搶到頭功，特地在叢林裡多繞兩圈。

哪怕這麼多年了，這些事情我還是久久不能忘懷，好了，我的故事結束了，現在說說你吧」

艾琳聽故事倒是聽得挺起勁的。但話題一扯到她自己身上又開始犯迷糊了。

艾琳：「我嗎？」

麥克.阿瑟端起一旁的威士忌將自己的酒杯倒滿看著已經微微超出杯口，但是因為表面張力勉強沒有滿出來的酒杯。

麥克.阿瑟緩緩說道：「你爺爺是個二貨，而你是一個自大的二貨！你爺爺對於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一直保持這謙卑，而你並沒有這一項品德！」

艾琳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自己，自從見到這個光頭之後，就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雖然此人是自己爺爺的朋友，但這事關自己的誓言，艾琳還是憤怒的質問道：「What！說清楚我需要一個交代！」

麥克.阿瑟也站了起來，憤怒的吼道：「拔出你的劍！舉起它！」

艾琳毫不猶豫地抽出了大劍架在了麥克.阿瑟肩頭，折射著燈光的劍刃殺氣逼人，艾琳的手指就在扳機上，但麥克.阿瑟絲毫沒有慌亂，只是默默的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將那一杯快要滿出的威士忌放在了含光劍在劍尖上，後退了一步艾琳並沒有動而是繼續平舉著大劍，劍尖直指麥克.阿瑟心口。

艾琳：「收回那句話，我從未違背過我的誓言，你憑什麼這麼說！」

麥克.阿瑟抬手一指劍刃上的酒杯緩緩說道：「很簡單孩子，你能端平這一杯酒嗎。」

艾琳不僅回答道：「這有什麼難的，我能舉著它一整天」

麥克.阿瑟自嘲的笑著說道：「這並不難理解，但也沒有這麼簡單，這柄劍就是你的決定，這杯酒代表了人民，你永遠端不平這一杯酒，哪怕你的手臂宛如鐵鑄，但這一杯酒總是在微風中不斷的的晃動著，你現在的決定看似很平穩但也暗藏隱患，更何況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誰來執行你的決定！」

話音剛落，一直躲在一旁的少女張開了它巨大的翅膀輕輕的落在了艾琳的劍尖上，撿起了劍尖上的酒杯。

麥克.阿瑟繼續說道：「現在問題才真正開始，你的劍代表了你的命令，霞代表了執行的官員，酒杯還是代表人民，現在你幹了什麼呢？你當這是個人的面，把執行政策的人逼得走投無路，行政機構最高負責人把自己撞暈在地上才躲進了醫院，所有執行的公務員被你嚇的滿地亂竄，那麼他們之後會怎麼做呢？」

話音剛落被稱之為霞的女孩直接講杯中的酒水倒在了地上，看著散落了一地的酒液艾琳眼中充滿了震驚。

麥克.阿瑟看著艾琳驚訝的眼神繼續說道：「他們會毀了他，他們能讓你的審批表格在上百個部門裏面流轉幾年，並且每一道手續都會合法，當你的許諾落空憤怒的群眾會找到誰？

而你現在就站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現在或許明白了，剛剛你做了什麼？

那些政客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人，他們總是會為了互相卡對方的脖子暗中爭鬥，並且樂此不疲，同時並不樂意承擔責任。

同樣人民也是這樣，所有人都是懶惰的他們害怕為自己作出決定，所以他們選出了領袖，來推卸責任，並且安慰自己，這並不是自己的錯。

但接下來的才是重點，你現在真正想要做什麼！曾經怎麼讓這一套系統為我們服務？是奧茲平頭疼的事情，但也是因為我的懶惰和過於的信賴，葬送了我的士兵們。

我不想這些事情再發生一次，不過好消息是你確實有一些值得敬佩的朋友，那個白髮的小姑娘今天一邊忙著寫我的負面新聞惡意打壓我的股價，一邊朝著我的底大量買進散戶股票，甚至還有空收購了幾十家新聞電視台和報社為你今天的鬧劇造勢，現在那市長把自己磕暈在地上的視頻，估計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國現在他們已經不得不完成你的方法了。

你是愚蠢的也是好運的，好好想想吧，孩子你比你爺爺聰明多了，我想到了時候你會有答案的，在你得出答案之前閉上你嘴巴，不要再向著人民做出任何承諾了！

在我去收拾你的爛攤子之前告訴我吧……」

麥克.阿瑟做到一半突然停頓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再次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顫抖的問道：「好了孩子，告訴我答案吧，他還活著嗎？」

艾琳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只是不願意接受罷了，麥克.阿瑟繼續問道：「他的靈魂回來了嗎？」

艾琳還是搖了搖頭低著頭說道：「我父親隻帶回了他的頭盔和大劍的碎片，剩下的全都留在了那裏。」

麥克.阿瑟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小小的咖啡館在引擎的咆哮聲中，紅色的炮車消失在了道路盡頭艾琳抬頭看一下皎潔的夜空，一滴晶瑩的水珠正在落下，一滴又一滴慢慢的一場異常猛烈的陣雨傾盆而下，艾琳站在路旁看著遠方，茫然的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直到沃爾芙特抱著一大筐蘿蔔剛剛摘下了耳機，看著在馬路邊淋著暴雨的艾琳，急忙衝上前去著急的為暴雨中的艾琳撐起了一把雨傘。

艾琳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抱起沃爾芙特騎上笨狗，在向著信標學院飛馳的路上心中默默的回想著麥克-阿瑟所說的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