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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76章 十一月日常
簡若寧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自己的二叔二嬸,簡和黎這個名字隻存在於簡和硯以及樂昌郡主的口述中。

自小,每次也就是過年的時候,祭祖,簡和黎這個名字才會被提起,而在年夜飯的時候,樂昌郡主也會提到簡和黎這個常年在外的二兒子。

而簡若寧的二嬸徐文珺,也同樣是只聽說過名字,但是沒有見過真人,簡和黎常年在外任職,二嬸徐文珺也自然的一直在外頭陪著。

簡家二房簡若寧唯一見到過的就是二叔二嬸的大兒子簡若晟了,之前簡若晟攜妻子來京城考舉人來著,考完也沒呆多久,就又回去了。

聽說二叔簡和黎上一任是在北邊獃著,那裏的大雪山常年不化,一年之中倒是有五六個月都是冬天。

古代和現代不一樣,在現代,那怕你只是一個二三線的小城市,也會有商超、各種公園、娛樂設施等等,快遞可能也就是從兩三天變成三四天到。

要乾點什麼,也都是可以的,甚至還有挑選的餘地,但是古代不一樣,偏遠邊陲之地,那是真的不方便。

就說吃穿住行這四樣吧,若是在大西北,吃的就只有那幾種主食,喝的水都有一股子味道,穿的衣服也要從南方運過來,自然也就貴了不少。

住的地方和京城的大宅子自然是比不了的,而最後一樣行就更不用說了,這可不是一趟飛機可以從東半球跑到西半球的時候,也不是坐個高鐵,一下子就從一個省,跑到了另外一個省的時候。

古代的出行,那是極其不方便的,跨越三個村子,有些人可能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了。雖然簡和黎是官,但是馬車在路上走的時候,該顛簸還是會顛簸的。

在北邊就更是難受了,流放的犯人都是往邊陲之地派,就是因為生產力還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樣子的地方生活條件很差,對犯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對此,樂昌郡主自然很心疼的,但是簡若寧一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簡和黎不回來,哪怕是呆在那樣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不毛之地的地方,都不回來。

甚至還影響了簡若晟的學業,簡若晟如今都二十七八了,可還是沒有一個實在的職位,而是等著之後再考,等中了進士之後朝廷再行分派。

要簡若寧說,簡若晟的學習進度相對簡若泓和簡若瀟來說如此之慢,和不在京城,教育質量跟不上也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雖然簡家想著經世致用,覺得子弟還是靠自己拚搏,這樣家裏的人才不會懈怠,才能長長久久。

但是簡家畢竟是開國的勛貴,如果上書,請求皇上給個蔭封,其實也不難,甚至因為簡家一直都沒有上書請求過什麼,可能還會變得很簡單,說不定起步就是六七品的職位。

這條路可比走科舉路,要簡單的多,也要容易的多。簡若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等到他考中,都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大半生都浪費在學習身上,真的劃得來嗎?

其實簡若寧覺得,如果簡若泓、簡若瀟、簡若淮這三個哥哥,哪一個考到了三十歲都還沒有一個成績的話,簡和硯也是不會再讓繼續考下去的,而是直接謀一個差,先當著,再慢慢的升上去。

簡若寧不明白的還不止這一點,還在於簡若晟現在已經是舉人了,其實簡家已經可以替他謀一個差事,而不是這樣等著他高中。

二叔為什麼不這樣做呢?難道是因為不想用簡家的勢力?

可是古代和現代是不一樣的,這古代,一個大家族就是同氣連枝的,甚至一個地方的同一個姓氏,那都是一條心的。

張家的兒子欺負了我王家的女兒,全村姓王的都會去討伐張家的。畢竟如果這個時候不硬氣起來的話,就顯得王家比張家弱了,以後還會出現更多被欺

負的王家女兒。

而有義務的話,自然也會有權利,你爺爺幹了好事,你就有機會憑藉著這個名頭就比平常人強一頭。

所以無論簡和黎怎麼做,他在外頭看起來,都會是侯府的嫡子,郡主的兒子。這是他抹不掉的。

既然抹不掉,為什麼不討點好處,反而要去外頭受苦呢?

或許簡若寧就是一個普通人,喜歡錢,喜歡一切世俗的東西,簡若寧覺得,普通人一輩子也挺好的,有父母疼愛,有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照,有一個自己的小家,一輩子安安穩穩最好。

所以簡若寧註定拋不開,也放不下,不能像簡二叔那樣瀟灑爽快。

這可能也是吃瓜任務想要讓自己尋找的吧,簡若寧現在還是沒有什麼頭緒,不過她覺得,等二叔二嬸回京城了,這呆的時間長了,說不定能找出來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只不過如今才是十一月,離簡若寧的二叔二嬸來京城還有一個月,如今這個任務是暫時做不成了。

十一月,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冷,其實是不適合出門的,但是簡若容倒是趁著這個時候,時不時的過來找簡若寧。

前些日子江家的人來過了,說是簡若容的婚期,就定在了十二月初三,江家特意去大相國寺親人算的,說這近幾個最吉利的日子了。

是以,簡若容其實在家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也就一個月的工夫,她就要出嫁了。

想到這裏,簡若寧還真的有些感嘆,彷彿和簡若容一起上學的日子就在昨天,可如今,簡若容也已經即將成婚,嫁作他人婦了。

這日子怎麼就過的這麼快呢?

女子成婚之前本來是要自己親自綉嫁衣的,但是簡若容卻是不同尋常,她在啃醫書。

不知道為什麼,簡若容覺得自己就要嫁進江家這樣一個醫學世家了,如果自己什麼都不會的話,豈不是將來連話都說不到一起去?

再加上白老夫人的醫術那麼好,讓簡若容誤認為做江家兒媳婦就是要會醫術才對,是以簡若容這幾個月,都在抱著醫書啃。

空閑的時間,才會來碧落閣找簡若寧,畢竟兩姐妹在府裡能相處的日子也就這一月了,等到簡若容嫁出去了,兩個人也就很難見到了。

這做人媳婦艱難,往往都要受到婆家的掣肘,若是那弱勢的,或許連娘家一年也回不了幾次。是以更是要抓緊這段時間相處。

不過是這是別人家的理由,簡若容找簡若寧純粹是因為想要學習管家理財。

白老夫人年紀大了,早就想將擔子加在兒媳婦的身上,可誰知道她的兒媳婦是個社恐,避著人就是不出門呢?

這連親人都難見面的話,見那些管家婆子就更艱難了,是以江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白老夫人管理家事。

但是這人年紀大了,終究是精力不濟,是以白老夫人在之前來侯府的時候就說了,將來這江家,還是要孫媳婦來打理的。

簡若容雖然也一直在學如何管家理事,但是忽然聽到這這樣的話,自然也是有些害怕,覺得自己年輕,面嫩,過去了之後不一定能管好整個江家。

所以就更是要在靠前抱抱佛腳,之前在閨學的時候,簡若寧在管家理事上比其他姐妹都強,所以簡若容就求到這裏來了。

對於簡若寧來說,其實也挺好的,能找個人陪她說說話。一整天待著也不覺得無聊。

可能是因為家裏的男孩兒一個一個的都上了考場,女孩也都一個一個的都嫁了出去,是以這個家塾和閨學,依趙夫人的意思,就別辦了。

這男孩子讀書的時間長,一般都要在書塾裡念上個三五年的,可是你女孩子就不一樣了,之前在閨學裡念書的幾個人,定遠侯府嫡幼女尹如意,工部郎中宋德的嫡長女宋桃,世

家出身的萬琬,一個一個的也都回府備嫁了。

如今的閨學,就像是給簡若寧一個人開的一樣,一對一教學。

不過男孩那邊畢竟還有簡若淮,且還有別人家的兒郎在簡家家塾讀書,等簡和黎回京城了之後,他的幾個兒子也是要在家塾讀書的,是以簡和硯的意思是家塾還繼續留著。

至於閨學,人還是先都留著,反正侯府不缺這一份束脩,若是因為人少,就先放假吧,等明年了再看。

簡若容已經定親,自然是不必再上學了,只有簡若寧一個人,這家塾和閨學趙夫人剛剛也發話了,說是冬日裡冷,就算了。

實際上就是要讓簡若寧休學的意思,簡若寧也知道遲早有這一天,只是她總感覺,這日子還沒過多久,她就要及笄了,等及笄之後,就又要嫁人了,時間怎麼就過的這麼快呢?

是以簡若寧現在一整天都呆在碧落閣裡,也沒什麼意思,簡若容能來,就當是隨便來個人聊天,也是挺不錯的。

簡若容在那邊啃醫術,簡若寧就給簡若容出題,出一些管家理事的題。等她覺得醫書看不下去了,就過來做題換換腦子。

其實在簡若寧眼裏,這些題是也都挺簡單的,有不少都是常識,像是大昭一畝地多少錢?

就得仔細的分一下,這土地是京郊的?還是別的地方的?若是南邊的水田,那一畝地貴些,若是普通田地,次之,而若是旱地,或者貧瘠的土地或者荒山,再次之。

而一般一個當家的夫人,一天的支出,也要能算清楚,並且要判斷出來底下人有沒有貪墨。

只不過這一天的支出,可能就有許多項,坑也都在這裏。譬如茶房,門房,廚房一早上都會去銀庫房要錢。

還有一大家子人,每個人每天都是不同的需求,老爺要上朝,得打點好車馬,這些人在外頭的飯錢等等,婆婆要上香,要準備好香資,夫君要讀書,得準備好東西,還要給小廝的日常用的銀錢。

若是家裏有哪個親戚病了,就要準備好葯錢,請郎中的錢,給郎中的謝禮等等。若是有孩子,自然更加麻煩一點。

這還沒有算得上每年四時八節送出去的節禮,以及各家親戚的壽禮、生辰禮、賀禮,以及若是有哪個親戚不幸駕鶴西去了,也要預備著喪儀。

這些事情還可能在一天之內全部發生,所以就更加讓人抓狂了。簡若寧都覺得,若是能做好一大家子的管事,放在現代起碼也是個高管。

簡若容恨不得將自己掰成兩半,一半用來學醫術,一半用來學管家。

見簡若容弄的黑眼圈都重了不少,在碧落閣的時候瘋狂點頭想睡覺,卻還抱著醫書不撒手的時候,簡若寧卻覺得簡若容現在好像將事情輕重緩急搞反了?

「五姐姐,這醫書其實沒必要現在讀的,如今的當務之急,在管家不在醫術啊。」

簡若容抬起了頭,目光中似有不解。

簡若寧見此解釋道:「五姐姐,你覺得江家缺你這麼一個醫術好的人嗎?」

簡若容不用想都知道:「不缺。」

「那就對了啊,江家世代行醫,五姐姐你怎麼趕都是趕不上的啊,你現在翻這些醫書,花了大力氣,卻不一定能學好,或許只是囫圇吞了下去,但是若是真的讓你給人看病,你覺得你敢嗎?」

這簡若容自然是不敢的,於是她沉默了,繼續聽簡若寧的話。

「學醫和江家人有共同語言是重要,但是如今你學醫,那是事倍功半,沒有老師教導,沒有人給你糾錯,只靠醫書,這是不行的。

如今你的當務之急,是要好好的弄好管家的事情,爭取在進府不久就能上手,之後你大有十幾年的工夫去翻醫書,也來的及啊。」

簡若容聽到這番話,才明白了,於

是認真的開始鑽研起了管家理財的事情。

對於管理店鋪,簡若容是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她手底下沒有店鋪,也沒有人,之前嬤嬤講的那些,都是紙上談兵,真實的情況,簡若容是一點都不知道。

對此,簡若寧決定帶著簡若容出去一下,帶著她到外頭的店鋪體驗一下。真正的見過了,才會懂得如何開好一個店鋪。

鑒於江家開的都是醫館藥鋪,所以簡若寧就打算帶著簡若容去各大1醫館藥鋪看一看,順帶也分析一下這些店鋪究竟是怎麼運行的,大致估算一下,每一天需要多少錢,支出是多少,收入又是多少。

簡若容的婚期就在下月,簡若寧也就沒有拖時間,找了個不太冷的天,就帶著簡若容出發了。

隨便挑了一家藥鋪,這家藥鋪坐北朝南,上方大大的匾額處寫著安濟坊三個大字,在京城算是連鎖藥鋪,開了很多家的那種了。

只見安濟坊門口還曬著藥材,走進去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中間供奉著的藥王神,

而後,就是一整排的葯櫃,上邊還寫著字,而葯櫃前邊是半人高的櫃枱,藥鋪的櫃枱上,放著戥子,葯秤,藥罐等等雜物。

見簡若寧和簡若容走進來,有夥計以為是要診脈,就引著她們到了一旁,有郎中正在問診。

簡若寧婉拒了夥計,不過在夥計聽到簡若寧要買葯的時候,又高興了起來。簡若寧買了不少常見的葯,還特地加了名貴的參須,算是大單,夥計自然十分高興。

看夥計的樣子,簡若寧適時的提出想要讓人給自己介紹一下藥鋪,夥計欣然同意:「這藥鋪我最熟了,瞧見那邊的楊郎中了嗎?他就是我師父,我從小在這安濟坊長大的。」

然後就開始給簡若寧她們倆介紹東西,等回了馬車之後,簡若寧就開始給簡若容分析,這藥鋪,開在哪條街上,這麼大的屋子房租大概多少,需要的人手多少,每月的開銷多少等等。

簡若容認真的聽著,打算全部都記在心裏。不過一會兒之後,她倒是也有疑慮:「七妹妹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些啊?我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

「這個自然是剛剛才知道的。」

「你騙我的吧。這怎麼可能?」

「其實很簡單的,你分析一下,就知道了。」

簡若寧真的沒有說假話,其實這些,在看過店鋪之後,都能得出一個大概的估算,甚至就剛剛她在藥鋪轉這麼一會兒,通過人流量,以及買葯的人,她還能算出盈利多少。

之後簡若寧就開始給簡若容教這些。等下一個藥鋪安和堂的時候,簡若寧就打算讓簡若容自己實踐一下,自己觀察得出結論。

要是她自己能看出來了,她今天也就算是沒白出來。

就在簡若容開始學著簡若寧觀察的時候,簡若寧就在藥鋪裡逛,這家安和堂規模也很大,算是京城裏有名有姓的醫館藥鋪了。

只不過簡若寧逛了一會兒之後,倒是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衛衡看簡若寧來藥鋪,也有些驚訝,等驚訝之後,就是擔心,她生病了嗎?怎麼會來安和堂呢?侯府裡沒有郎中的嗎?還是侯府裡的郎中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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