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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60章 戰事
簡若宜診完脈就回去了,但是簡若寧她們幾個卻都跟著樂昌郡主呆到了下午才走的。還認識了江雪寧的妹妹——江雪瑤。

江雪瑤今年十三歲和簡若寧的年紀一般大,人倒是看著還算和氣,就是和好像有些膽小,安靜。

白老夫人讓江雪瑤帶著簡若寧她們三個玩,但是實際上後來就演變為了簡若寧三個自己玩,江雪瑤反倒是躲到最後邊去了。

正好簡若寧要打聽蘇夫人的事情,就也裝作走的慢,掉到了後頭,跟著江雪瑤一起並排走著。卻並沒有直接的和她搭話。

對於江雪瑤這樣的人來說,可能貿貿然跟她說話,她反而會不好意思,還不如就在一旁陪著走,這樣既可以讓對方熟悉自己,又不會讓她尷尬。

到了園子裏,本來三個人是想要玩鬥草的,但是江雪瑤看到那邊有個投壺,居然主動提議:「咱們玩投壺吧。」

客隨主便,簡若寧三人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就找了處空地擺上了東西,然後開始玩這個。簡若宓不怎麼會玩投壺,沒一會兒就覺得無趣,不玩了,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簡若容作為江雪瑤未來的大嫂,面對這個小姑子,即使玩的不好,也要陪著玩。可惜還是技不如人,沒多久就輸給了江雪瑤和簡若寧。

江雪瑤看簡若寧投的好,倒是和簡若寧說的多了兩句。簡若寧看江雪瑤願意開口了,也就貌似無意的問道:

「聽聞蘇夫人病了,情況可還好嗎?」

江雪瑤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面前的壺,聽到簡若寧的提問,她應道:「不礙事,不過是舊疾。」

「聽聞江院首醫術了得,怎麼沒有辦法嗎?」這就是要激一激江雪瑤了。

果然,江雪瑤聽到之後,立刻反駁道:「母親這病,說來也奇怪,身體上是沒什麼麻煩的,祖父診脈也是一切健康,也不用吃什麼葯,只不過就是不太愛見人。」

這怎麼聽著像是古代版社交恐懼症啊,簡若寧接著問:「就只是不太愛見人?怕見生人?」

江雪瑤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後悔了,雖然人食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但是母親這病的確奇怪。

診脈診不出任何問題,身體一切健康,就是不願意出院子,怕見生人。江雪瑤記得小時候母親的病還沒有這麼嚴重的,誰知道後來就只能見見家人了。

這病說出去終究是不好,她也是太過專註於投壺了,居然就這麼說了出去,今天看這祖母對那位容姐姐的態度,就知道她很滿意,要是因為這個,導致了這樁婚事不成,那祖父母可要怪罪她了。

不過此時簡若寧倒是沒覺得這是個什麼奇怪的病,不就是心理疾病嗎?現代人多的是,不僅有社恐,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心理障礙,這都不算罕見。

只是她想知道的蘇夫人這個病究竟到什麼程度了,若是誰都怕,那就比較嚴重,若是還能見人,那就還行。

江雪瑤趁著另外一邊簡若容沒在意這兒,放低了聲音跟簡若寧說道:「其實我母親這病還好,熟人她是不怕的,就是怕見生人,不過熟悉了之後也會好很多。別的一切也都正常,只要不出那個院子,也不會怎麼樣的。」

那是這種應該是算輕的那種?之後江雪瑤又說了很多關於蘇夫人的病,也都是找補。

「我母親這病啊,聽說是在懷了我大哥之後,月子裏沒做好落下的病根,其實倒是也不可怕,就是會臉紅,不敢見人,別人盯著她的時候她會不自覺的低頭。除此之外,別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的。

我母親人很好,很溫柔的,會講小故事,會好看的雙面綉,還會做好吃的飯菜點心,她做的紅燒排骨最好吃了,而且只要你姐姐多跟她接觸接觸,她也就不會怕了。

這些你都可

以和你姐姐說,我只是不想外人誤會她。我相信,只要你姐姐見過我母親,會喜歡她的。」

江雪瑤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到了,江雪瑤也就沒能說成。不過在這個時候簡若寧倒是見到了江雪寧。

到了地方之後,不是大圓桌,每個人都有一個小小的高桌子,簡若寧雖然是最小的,但是她是客人,位置倒是還在前邊,後邊才是江雪瑤。

沒等一會兒,白老夫人就說她孫子回來了,讓趁著這個時間來拜見一下樂昌郡主,一起吃一頓飯。

江雪寧長得斯文俊秀,說話輕聲慢語,態度溫暖和煦,樂昌郡主這邊有什麼話,他都耐心的仔細答了。

而因為早早的就開始開堂問診,是以江雪寧身上還多了於這個年齡階段的人不符的沉靜以及平和。

簡若容看到江雪寧起初是期待,見了江雪寧之後就是害羞了。臉頰飛紅,低著頭,隻敢偷瞄她幾眼。簡若寧看得出來,她這個五姐姐對於江雪寧還是相當滿意的。

而江雪寧也知道中間那個就是祖父為自己定好的未過門的妻子。他也沒忍住瞧了幾眼,雖然簡若宓和簡若寧都在一旁坐著,但是他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簡若容。

別人都端莊沉穩的在那裏坐著,就她一個人埋著頭,只能看見通紅的耳朵。而等江雪寧看到簡若容臉的時候,注意力也全部都被她臉頰的飛紅給奪走了。江雪寧覺得,這姑娘還挺可愛的。

等再看,就只能看到簡若容那一雙撲閃撲閃、水靈靈的狐狸眼了。這雙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江雪寧,讓他只能注意到簡若容。

江雪寧心想,祖父親自定的人,祖母相看過的,應該是不錯的。聽說她也讀過一兩本醫書,想來和他是能有共同語言的。

等飯畢,樂昌郡主和白老夫人辭行,這就要回家的時候,江雪寧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簡若容。只不過他一時不察,居然被簡若容發現了。

簡若容忽然發現江雪寧也在看她,整個人爆紅,從臉頰紅到耳朵,再紅到脖頸,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蝦。

江雪寧心想,完蛋了,他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卻看到那邊的簡若容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他愣住,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簡若容已經走了。

旁邊的簡若寧悄悄的在旁邊觀察著她們兩個初次見面時的場景,默默的磕cp。按簡若寧的意思,這兩個人現在就可以直接拜堂成親了。

不過蘇夫人的事情,還是要跟簡若容說一聲的。回府的馬車上,簡若宓跟著樂昌郡主一起坐,簡若寧就跟著簡若容一起坐。

簡若寧試探性的問了問:「你知不知道蘇夫人好像有點怕人啊?」

沒想到簡若容居然知道:「父親和姨娘說的時候提了這點,怎麼了?」

「就是今天我關心了一下蘇夫人的病,然後江雪瑤跟我說蘇夫人只是有點怕人,我想著這終究是你未來的婆婆,得跟你知會一聲,沒想到你知道。」

「那你不用擔心,姨娘答應親事前就知道這事了,說是江院首之前就跟父親說過,蘇夫人有些怕人,但是不要緊,熟了之後就好了。

唉,江雪瑤剛剛還跟你說什麼蘇夫人的事情了啊?說給我聽聽?」畢竟是自己婆婆的消息,簡若容還是很關心的。於是簡若寧就將剛剛江雪瑤告訴她的都說了,就這樣一路上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等回了侯府之後,還沒兩天呢,簡家就要準備去皇宮赴宴了,皇上的六十歲大壽,在正元殿款待文武百官及朝廷勛貴,且允許攜家眷出席。

本來瑞王妃是想著在這個時候讓瑞王求皇上賜婚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去了陳側妃那裏幾次,瑞王猶豫了,看樣子也不打算為徖兒再請一名側妃了。

所以瑞王妃打算自己來,太后

不也還在呢嗎?哪怕她老人家都七十多快八十了,但是她還健在不是?

今日的宴會,太后也會出席,她求不了皇上,她難道不能求太后嗎?要是太后下懿旨賜婚,那也不是不可以啊。

可誰知道天不遂人願,就在萬壽節當天,就在皇上六十大壽的壽誕上,邊關傳來奏報,說是西戎於一月前進犯,如今已經丟了三城了。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那士兵千裡奔襲,傳完消息就力竭身亡了,簡若寧看著那個士兵倒下,雖然還能定的住,但是也受到了驚訝。而周圍其他女眷,甚至有被嚇暈了的。

這對於皇上來說,自然是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不僅攪了他過壽的心情,更是覺得這難道是上天對於他的警示嗎?怎麼偏偏就是他過壽這一日接到消息呢?

不過除了這些情緒,皇上更多的是生氣,是震怒,他相信,西戎是挑好了,算著日子來犯的,就是要他這一天丟臉。

要是他不出了這口氣,他也就白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了,西戎也絕對會得寸進尺,繼續侵犯西境,這同樣也是皇上忍不了的。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宴席自然是開不下去了,瑞王妃的打算也落空了,沒一會兒,上首的容貴妃就讓簡若寧這些女眷先到別的殿安置了。

而後來簡若寧得到的消息,皇上陣前點將,點了楊老將軍為帥,還有舒國公、越國公為將,以及京城四軍當中北軍的常都督。皇上準備集結十萬大軍,重創西戎,不日便出發。

就在這個消息出來的當日,簡若寧就收到了衛衡的消息,約她去青雲觀見面。簡若寧到了之後就在青雲觀上一次他們呆過的小院裏見到了衛衡。

衛衡神色匆匆,見到了簡若寧就急急忙忙的說道:「上次我答應教你步法,因為時間關係,沒教完,如今我也被點中,若是有個萬一,只怕不能完成承諾,倒不如先來教了你。我這就給你演示一遍,你照著學。」

剛剛看著衛衡的樣子,簡若寧就已經猜到了什麼,卻沒想到衛衡真的被點中了,照理他這種身份的人不用去戰場上受這個苦的,怎麼他也要去呢?

簡若寧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的,衛衡聽到她問這個問題,想著萬一此次就是兩個人最後一面,所以也不想瞞著她。

衛衡淡淡的說道:「你還記得嗎?起初我問你,有些事情一直在心裏藏著,就是放不下該怎麼辦。

當初所有人都在勸我放下,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只有你說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下。

這件事就是我哥哥的事情,他就是葬送在西戎的手裏,如今我要手刃仇敵,方能解心中之恨。

雖然我也知道,西戎並不是唯一害他的人,他也不完全是因為西戎而死,但是同時是西戎的人,親手殺了我哥哥,害的我哥哥屍骨無存。

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我自然要親自上戰場,去報仇。我這幾年參軍,入官場,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我哥哥,所以我一定要去。」

聽到這話,簡若寧沉默了,她是真的沒想到這背後居然有這麼一段故事。

她沒那麼大度,會勸衛衡放棄報仇,報仇是應該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才是她的人生信條。

但是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情,或許有更溫和的方式開導他,衛衡如今的樣子,倒是有些像鑽牛角尖了一樣。簡若寧也說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是她那一句話的原因。

說完這段話,衛衡就開始教簡若寧那個步法了。看著明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的衛衡,簡若寧也只能將這件事放在心裏,不在提起,隻專註於眼前的步法。

等到衛衡教導最後一個步子的時候,簡若寧喊道:「就這樣吧,剩下的等你回來再說。」

衛衡也明白,簡若寧這是想讓他在這世

間再多一份承諾,一分念想,剩下一點還沒教完,那就是自己還欠她的,應該回來還她,這樣他就不會放棄求生的念頭。

衛衡沒有拒絕簡若寧的好意,沒有再繼續教下去,而是就這麼打算離開,本來他今天過來,就是硬擠出來的時間,他該回去了。

只不過看了看簡若寧身邊沒人,為了避免她迷路,還是打算送她到人多的地方。

衛衡本來打算就送一段路,等到人多了就走的,畢竟姑娘家的名聲要緊,不好在這種地方被人瞧見了。

不過簡若寧卻走著走著將衛衡帶到了別的地方,然後看著簡若寧不知道在哪兒找來了黃紙,硃砂筆,照著供奉的平安符自己臨摹了一張。

衛衡粗粗看著倒是還有模有樣的,然後正當他不知道簡若寧在幹什麼的時候,簡若寧用一個小香囊將這個平安符裝了進去,遞給了自己。

「這是給我的?」

「那不然嘞?」

她這好一通操作,自然是給他的啊,她又不用上戰場。平安符,保平安,自然是應該給更危險的那個人啊。

向來對於保家衛國的戰士,簡若寧都是要高看一眼的,雖然可能衛衡初心並不是為了這個,但是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只要他去做了,他就是值得人敬佩的。

正好她在道觀裏邊,他們兩個人又不能直接去小道童那裏買,那就自己畫畫,如果心誠,應該也是有效果的吧。

「多謝。」衛衡收下香囊。

等到了能看見人的地方,兩個人就要分開了,簡若寧先走,看著逐漸遠去的簡若寧,衛衡又將那個平安符拿到手中看了一眼,之後才細心的收好。

因為要打仗了,簡和硯一天天的忙得很,基本上是不著家的,本來要給簡若宓送嫁妝的事情也耽擱了。

雖然說是由簡若泓送過去會更好一些,到那時到年底了,簡若泓也忙的很,這件事情也就這麼拖了一下。誰知一拖就拖到了過年。

京城中每天都能接到有關於西邊戰事的消息,說是大軍剛剛到西境,就打了場勝仗,但是之後卻又沒有什麼好消息了。

西邊的城市牆高門厚,西戎佔據著城市,易守難攻,又加上到了冬天,本來這個天氣就冷,仗也不好打,楊元帥開始打起了持久戰。

等到臘月底的時候,城池一直都沒有奪回來,皇上都要沉不住氣了,京城裏的百姓也都十分的壓抑,這失去的城池中都是他們的同胞親人啊。

這個年都過的沒滋沒味的,就算是臘八這樣的節日都沒有往年的喜慶熱鬧了,京城中的人家也都不怎麼舉辦宴會了。

本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簡若寧收新年賀禮收的最開心的時候了,今年也沒了。不過她倒是也沒有這個心情。

以往在現代,雖然世界上也有戰爭,但是她在的國家沒有,戰爭似乎離她還很遙遠,可在這裏,眼睛一閉一睜,都能聽到來自西邊的消息。這也就難免讓她想起了如今身在戰場上的那個人。

等到臘月二十的時候,邊關終於來了好消息,大昭奪回了一座城,雖然戰爭還沒有結束,但是這個消息也夠振奮人心的了,京城中的百姓聽到這個消息也都十分高興,覺得可以好好過一個年了。

除夕,簡和硯忙的等到晚宴的時候才回來了。也就簡單的說了一下簡若泓陞官的事情,然後順便再祈求了一下這場仗能夠順利的打贏。

最好楊元帥快快的答應,奪回失去的城池,這樣戶部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簡若寧也能明白,打仗是最廢銀子的事情了,若是國庫裡有銀子還好說,最怕的是國庫裡沒有銀子。果然,等到年後,簡和硯才是真正的忙的腳不沾地。

簡若寧也知道了更多來自西邊的消息,說是原先打的那場勝仗是常都督

帶著先鋒軍過去打的,可後來大軍到了的時候,西戎已經佈置好了防線,弄好了補給,這仗也就難打了。

這場仗一直僵持著,就連遠在京城的簡若寧都聽說西戎那邊的首領蒼王準備了三十萬人馬對抗大昭。

簡若寧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了,三十萬兩,應該是假傳的吧,後來問了簡若淮,才明白,的確是假的。

這大戰跟一般都會把人數往多了說,恨不得將所有的補給部隊也都算上,有一萬人,就能說是十萬人,有十萬人,就能說是百萬大軍。

像是大昭集結的十萬大軍中其實也有算上夥夫的。不過大昭沒有西戎水分那麼大,連送糧食的農民都用上了。

因為西邊的戰事,元宵節都沒有好好的慶祝,原先街道上的花燈什麼的現在自然是都沒有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連琳琅閣的生意都差了些。畢竟大家都不出門,也就不需要好看的首飾了。

這場仗一直持續到了二月都沒有打下來,兩軍對峙,消耗的是國庫的銀兩,還有國庫中的米糧。

戰士上戰場,就要發銀子,戰士要吃要喝,就要往前線送糧食,兵部要錢要糧,就只能管戶部要。

二月初五,簡若寧的生日宴,還是只有廚房做一桌席面,大家一起吃一吃就算完。這次簡和硯甚至都忙的忘了給簡若寧送紅包。還是簡和硯身邊得力的管事想起來了,讓人給簡若寧照著原來的例送過來了。

簡大舅商念立倒是也派人送了一份禮過來,禮輕情意重,給商姨娘說了之後,商姨娘也想再去看看她大哥,只不過商姨娘自己不能出去,讓簡若寧和簡若淮兩個人代勞了。

之前簡若寧都是派人往商念立住的地方送東西,從來沒有親自去過,可這次既然是去看望,就得親自過去了。

商念立租住的小院在京城大概五環的位置,十分僻靜,一個小院子裏住著七口人。這次聽說簡若寧和簡若瀟親自過來,大舅媽楊氏還帶著一雙兒女還在門口等著他們兩個。

一見他們兩個就說:「真實不巧,你大舅有事出去了,家裏只有我和兩個孩子。」

進了院子之後,東邊倒是也還算打理的乾淨整齊,就是西邊不大行,有一些雜亂。

大舅媽楊氏介紹道:「這院子小,您別介意,東邊是我的一雙兒女住著,西邊是我妹妹一家。主屋是我和你大舅住著。」

簡若寧看著楊氏,覺得看來來京城這幾個月,大舅媽楊氏倒是開朗了不少。說話也大方了起來。

院子不大,倒座房的窗邊還曬著醃製好的臘肉,看起來楊氏的確是個勤快的人,他們住的位置包括廚房都打理的整整齊齊的。

進了屋子,簡若淮和簡若寧自然是坐在上邊,簡若瀟和簡若寧也拿出了商姨娘讓帶的東西。

本來簡若淮和簡若寧打算多呆會兒,誰知道剛剛還沒見人影的王全,楊小姨以及王有福三個人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她們來了,迅速的回家了。

到了席間就是各種奉承巴結,連簡若淮這樣脾氣好的人都忍不住有些煩,至於簡若寧就更煩了。

還讓簡若寧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才半年沒見,楊小姨、王全乃至於王有福的打扮就好了這麼多。

最初見他們還是粗布的衣服,現在就成了錦緞了嗎?這看著商念立的衣服也沒什麼變化啊,總不可能是商念立給他們的錢吧。

那他們的錢是從何而來呢?

就在簡若寧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剛剛給楊氏的小兒子的東西,就被王有福搶了下來,一口吃掉。而剛剛給楊氏大女兒的金鐲子,直接被王有福拽了下來,想搶過來自己帶著。

看著這樣的情形,楊氏也只能是,罵一罵王有福,不過王有福這熊孩子皮的很,且十分的護食,他拿到手的吃

的喝的,那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

而楊小姨和王全看著搶東西的王有福,似乎覺得這樣沒什麼問題,只是罵一罵,並沒有阻止。簡若寧覺得他們倆恨不得王有福將其他孩子身上的所有好東西都搶了呢。

不行就撒潑打滾,躺在地上耍無賴。簡若寧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站了起來,對著楊氏說道:「他就這樣欺負你的一雙兒女你也不管不顧的嗎?」

「這……」楊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她自然是不想的,但是楊小姨畢竟是她的親妹妹啊,這血緣之間的關係怎麼能斬斷呢?

看著楊氏的樣子,剛剛對於楊氏的好印象,現如今也沒有了,她還是個糊塗蛋。

將東西放下,簡若寧還是覺得這件事交給商念立處理會比較好。除此之外,她還要好好調查一襲王家人是如何變有錢的,別走了什麼歪路子就不好了。

等簡若寧回去,不久就打聽到了原因,原來楊小姨居然靠著商姨娘的關係在外頭騙吃騙喝?

聽到這個消息的簡若寧真的是氣炸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她也不打算等商念立處理了,她自己就能收拾了這一家人。

楊小姨倒是沒有透露具體的,只是到處在外跟人說是侯府的親戚,擺款然後收錢。

簡若寧聽了這個消息決定不慣著他了,給俞樹出了個主義,讓他找一兩家街溜子,直接找上門去,說是楊小姨詐騙,把楊小姨及她丈夫王全直接被打了一頓。

畢竟不能牽連侯府的名聲,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張揚,也不要告官,私下裏解決是最好的。

簡若寧就不信了,她還就治不了這一家子人了,把她們能的。

這一頓打的是三個月下不來床。然後等楊小姨和王全稍微好一點了,確定他們死不了,拍了個車,找人押鏢,把她送回去了。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之後,簡若寧警告大舅媽,心軟不是好事,下一次再心軟,損失的只會是一雙兒女。

楊氏經過了這一系列巨變,自然是極為害怕簡若寧的,簡若寧也不管她聽沒聽進去了,只是告訴商念立,若是再有這種親戚,下次她就不會這麼手軟只是打一頓了。

商念立自然是十分後悔沒有及早發現,然後將楊小姨打包回家,忽然還要簡若寧一個姑娘家處理這個問題,當真是他的不是。

處理完這件事情,二月的春闈仍舊是在禮部的主持下順利的召開了。畢竟還沒有打到京城,這科舉考試就得繼續。

簡若瀟瘋魔的學了半年,還算是稍微有些把握,又加上薑老先生最近幾乎隻給他一個答疑解惑,他的提升就更快了。

要是照簡若寧的說法,就是報了一個名師輔導班,還是一對一衝刺的那種,提分自然是快了不少。

而就在春闈之後,簡和硯的臉拉的越老越長,簡若寧就知道打了這幾個月的仗,國庫沒現銀了。

沒銀子老大難,這什麼事情不要銀子呢?簡和硯開始籌措銀兩,連皇宮裏代行皇后職責的容貴妃都開始號召大家要節儉,順帶捐款捐物。

容貴妃本人就自己帶頭,直接捐了一千兩銀子,皇上還因此極為讚賞容貴妃這個行為。皇宮中的娘娘們也都開始效仿。

這皇宮都流傳開了,京城中的人自然也不能落後了,樂昌郡主和趙夫人自然是將上意傳達了下來,侯府的女眷也都捐了一些。總共湊了湊,居然也有一千五百兩之多。雖然是杯水車薪,但是總好過沒有。

再說了,只要數量大,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總之容貴妃的這個舉動,最後也籌集了快十萬兩的銀子,能頂一個月了。

春闈的榜出來的極快,似乎皇上想要讓這一批的進士全部都迅速投入工作中去,所以催著禮部火速改完了卷子。

簡若瀟這半年的努力

還是有用的,他真的成了,且比簡若泓當年考的都好,二甲第五,也就是全國第八名。

這個消息讓簡若瀟都喜出望外,後來他分析的時候,才發現其實他是撞了大運了,那個題他之前問過薑老先生,特意改了好幾稿,又因為碰對了此次的主考官的喜好,是擺事實講道理,所以得分略高些。

趙夫人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雜家裏邊氣的不行,不明白為什麼簡若瀟可以比簡若泓考的還好。

簡和硯聽到這個消息也就是高興了一會兒,之後就又沒時間管他了,大批的進士都被批發到了戶部和兵部觀政,用以補充人手。

而簡若瀟去的地方卻不是,他去的地方是刑部。本來像是簡若瀟這種人,應該去的地方是翰林院。

歷代科考,前十名都會被分發到翰林院去,先修修書,然後再委以重任,一步一步的從外邊升上來。

但是這屆,除了狀元榜眼探花這三個人之外,其他的新科進士,有的補了縣官的缺,剩下的就都被分配到京城的各個部門做觀政士了。

最多的是兵部,而後是戶部,再就是刑部,甚至前邊的基本上都是中下遊的進士,反而一些位次比較高的都去了刑部。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若寧忽然想到了一點,皇上這是不是要殺貪官了呢?

要知道她從前完的一款皇帝遊戲,前期國庫只有兩百萬兩銀子的時候最愛乾的事情就是殺貪官,然後抄家。有的時候甚至能抄出百萬兩銀子,一下子就把國庫的存銀給補充滿了。

上一次抄家,抄的是工部尚書的家,抄出了三十萬兩銀子,這次是不是也可以用這個辦法呢?

等到三月的時候,簡若寧聽著京城中的消息,也明白了皇上都採取了哪些政策。

一是向商人借錢,京城中的還有西北當地的,商人地位低下卻又有錢,沒錢了先想的自然是這群人。

京城中的商人豪富,有錢可以宰,西北的商人則是為了平安,想要軍隊護著你,那就交錢。

二是戶部開始收帳,簡和硯忙了這麼多天也就是為了這件事,京城這麼多戶人家,自然也有欠朝廷銀兩的。

平常國庫豐盈,你可以慢慢還,可如今國庫沒錢了,自然就不能慢慢還了,現在立刻馬上就將銀子交出來,不行就變賣家產。

這些人家裏邊都可有錢了,像是周國公府,就從朝廷借了不少的銀子,都還沒還了。因為換不上錢,皇上直接把他家宅子給收走了。

還有文淵候府,也是欠錢不還,家中庫房大半的東西都被查抄,用來抵債了。文淵候老夫人看著官兵一箱一箱的往出搬直接就給氣暈了過去。

三是容貴妃籌集,京城夫人們捐的,有的時候還真的別小看這些夫人們,籌到的還不少呢。

四是殺貪官,抄家。這也就是為什麼將簡若瀟放在刑部的原因了。他出身侯府,本身底氣強一些,可以抵擋得住誘惑。要是換一個草根出身新科進士,還幹不了這個得罪人的活。

五是鐵血治理貪汙,貪汙的一律殺無赦,派往西北的銀子,皇上是堅決不許別人動的,誰敢伸手,那就是找打。

就這樣,終於,仗打到五月,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我軍大勝,不僅奪回了失去的城池土地,還從西戎手裏搶回來了兩座城。

皇上聽完之後自然是十分高興,恩準大軍班師回朝,準備在京城好好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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