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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嫡女要翻天上官若離東溟子煜》卷二第171章:緣由
不光五郎受了傷,顧然也是鼻青臉腫,衣裳都被撕破了。

上官若離嚇了一跳,忙迎上去,問道:「怎麼了?你們倆又打起來了?」

五郎的衣裳上被潑了墨,雙肩書包上也有墨漬,見到上官若離,『哇』地一聲,就委屈地就哭了出來。

上官若離將五郎摟進懷裏,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聲安慰:「好了,好了,不怕哈,跟娘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娘給你做主!」

「不是我們兩個打架,是我們跟旁人打架了。」顧然眼淚汪汪,強忍著不讓眼淚掉出來,羨慕地看著五郎在上官若離懷裏哭,享受母親的愛撫和安慰。

自己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溫柔地抱著自己哄吧?

自己受了委屈,母親也一定是這般心疼,這般要為自己做主。

母親,娘啊,你怎麼就這麼扔下兒子去了呢?

兒子好懷念娘的懷抱,好想讓娘再抱一次啊!

想到此,顧然的眼淚終究落了下來,抽噎著哭了出來。

五郎情緒在上官若離安撫下平靜下來,抽抽搭搭地道:「娘,我們班上的秦立思帶著幾個同窗故意將我的墨灑了一書桌,我找他們理論,然後就打了起來。

顧然在隔壁聽到動靜,過來一看我挨欺負,就過來幫忙。我們終究人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吃了虧。」

上官若離問道:「那你們先生不管?」

五郎委屈地道:「秦立思說他們不是故意的,可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那幾個人就愛欺負人,還看不起我的鄉下來的。」

上官若離拿出帕子給五郎擦眼淚,「好了,不哭了,我們慢慢想法子。」

這就是貧寒子弟上貴族學校的無奈了,不管學習多好,穿的多好,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學生都會瞧不起。

顧然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道:「不關景信的事,那秦立思是沖著我來的,他是我那繼母妹妹的孩子,不敢欺負我,看景信與我要好,就去欺負他。」

五郎眸光一凝,想起了一事,止住了哭聲,道:「對了,秦立思打我的時候說,『讓你家多管閑事,讓你們挑撥離間』。」

上官若離神色一凜,「怪不得,今天顧家的人來砸點心鋪子,原來是覺得我們挑撥了顧然和繼母的母子關係。」

「啥?!」五郎一聽就急了,「咱點心鋪子被人砸了?!」

顧然小臉兒氣的通紅,「嬸兒,是真的?」

上官若離道:「有五、六個痞子來將點心鋪子砸了,幸好有隔壁千裡馬鋪子的人幫忙,將他們都製服了,送到了官府。

經過審問,那幾個地痞是被顧府的一個管事收買了來砸鋪子的。官府判了他們去服苦役,你父親派人賠了我們五百兩銀子。」

上官若離沒有隱瞞,在這十五、六歲就成婚的社會,七歲的孩子已經懂不少事了,何況還是沒娘的孩子,更應早慧。

五郎驚訝,才知道這禍事是自己惹來的,怒視著顧然,「我跟你說的那話,你回去告訴別人了?」

上官若離心裏一沉,覺得不妙,「你跟他說什麼了?」

五郎道:「就是你說的那些繼母捧殺的話。」

上官若離:「……」

原來根兒還在自己這兒呢!

她只是跟孩子們分析了一下大宅門兒裡的捧殺手段,誰想到一個囑咐不到,五郎就將那些話告訴了顧然?再說了,那個時候兩個人還剛打完架呢!

唉!看樣子自己要落下個背後亂嚼舌根、挑撥人家母子關係的惡名了。

顧然忙道:「我沒說是誰說的!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怎麼能出賣朋友?!我連你們提都沒提過的!」

說罷,一跺腳,道:「我去找父親問問,他為什麼做這種市井流氓行徑!」

說著,轉身跑了。

「哎……」上官若離叫了一聲,顧然也不聽,爬上自家的馬車走了。

五郎看著馬車的背影,問道:「娘,我是不是闖禍了?我當時只是看他可憐,沒親娘疼,繼母還那麼壞。」

上官若離撫摸著他的頭髮,耐心地道:「娘也有錯,應該囑咐你們的。以後說話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疏不間親,不能插手別人的家事。」

五郎重重地點頭,「經過此事,我可記住了。」

凌月和韓思思放學出來,看到五郎這樣子都是嚇了一跳,「怎麼了?」

五郎不說話,依偎在上官若離的懷裏羞愧難當。

上官若離道:「沒事兒,跟同窗打架了。」

韓思思一看,也不多問,行禮告辭了。

三人到了人少的巷子,凌月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上官若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今天鋪子被砸的事都說了,然後嘆息一聲,道:「說來,還是禍從口出,是我沒教好你們。」

五郎慚愧地道:「不是,娘那是教我們道理。是五郎多嘴,給家裏惹禍了。」

凌月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道:「你也是為朋友著想,總不能看著顧然這麼小就被養廢了?還是顧撫軍德行有虧、其身不正、治家不嚴,不然不會任憑填房養廢原配嫡子,還派人砸我們家鋪子!」

上官若離分析道:「我猜著,應該是顧繼母做的,顧撫軍用不出這般簡單愚蠢的手段。」

凌月不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顧撫軍前兩者都沒做好,想來後兩者也做不好。」

上官若離抱起五郎,道:「這事兒是咱們理虧在前,就此作罷。」

凌月心疼地看看五郎,不忿道:「難道弟弟就這般被人欺負了?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了?要不,找他們先生說說去!」

上官若離道:「想來先生聽出他們打架的原因了,這才坐視不理的……」

「不是的!」五郎打斷上官若離的話,伸出小手兒,「我們參與打架的都被打了手板兒。」

上官若離一看,五郎的左手手心紅腫的發亮了,可見打的不輕。

凌月頓時心疼地哭了出來,「你們先生下手也太狠了些!」

五郎道:「我打的是最少的,十戒尺,其他人都二十戒尺,顧然是別班來打架的,打了二十五戒尺。另外,我們每人抄寫族學守則五十遍,還不能耽誤功課。若是下次再犯,懲罰加倍。」

上官若離心道族學的先生倒是還算公平,至於體罰?呵呵,這個時代,體罰很正常。

那邊,顧然到了家,一問他爹不在府裡,就趕到了駐軍衙門,對著顧撫軍就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派人去砸真好吃點心鋪子?」

顧撫軍回收讓屬下退下,才冷笑一聲道:「怎麼?這麼快他們就又到你面前挑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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