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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穿越崇禎》第5章 巡視城防
朱元璋一臉笑容地與李長儒等人告別後,接過王承恩遞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前行。

只是他上馬後,臉色立時變得鐵青,讓剛想開口的王承恩又閉嘴不言。

王承恩猶豫了好一會,見朱元璋臉色有所緩和,才一臉笑容地恭維道:「陛下,您剛才活剮正陽門的曹德思真是大快人心,老奴這麼久,就從未見過......」

朱元璋聽到王承恩的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王成恩話裡的意思他怎會聽不出來,這是在點他,讓他安排人鎮守正陽門。

其實他剛才雖未明言,卻已讓李若璉處理李長儒等人的事情,便是暗示李若璉暫代城守之職。

讓一個三品大員做個看城門的,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但這也是朱元璋對李若璉的一個考驗。

若李若璉真是一個忠誠、聰慧的臣子,自會明白他的意思,主動擔負起守衛正陽門之責。

若他領會不了這層意思,或者說雖然明白,卻不願做這等低賤之事,也於大局無礙。

因為正陽門是內城,此刻關係並不大,縱使無主事之人,卻還有守城兵士在,一時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不過這些事,朱元璋自不會對王承恩說。

此刻見王承恩提及此事,知他並未明白其中關竅。

其實王承恩不明白,朱元璋也不在意,因為他只需太監做好本分,並不需要他們多能幹。

但是王承恩旁敲側擊地點他,卻是太監乾政,犯了他的逆鱗。

他冷瞥王承恩一眼,手中韁繩一緊,那馬前蹄立時抬起,發出一聲長嘶。

王承恩為了看清朱元璋的臉色,隻落後了半匹馬的距離。

此刻朱元璋突然勒馬停步,王承恩的馬立刻就要超過朱元璋,他見狀大驚,拚命勒緊馬韁,才沒讓他的馬逾矩。

當他見到朱元璋一臉鐵青,雙目中隱現殺機時,立時想起乾清宮的警告。

於是他急忙翻身下馬,叩首告罪道:「老奴糊塗,請陛下恕罪!」

朱元璋端坐馬上,側頭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咱看你是不長記性,此次巡城後,你到司禮監去領二十廷杖,長長記性吧!」

此言一出,不僅王承恩愣住了,連身後的四個親衛也是一臉驚訝。

原來在明朝內廷十二監中,以司禮監和禦馬監最大。

司禮監原只是負責宮廷禮儀、命婦朝賀和監督其他宦官違法亂紀之事,後來隨著權力的增大,擁有了批紅之權,身份尊貴堪比內閣。

而禦馬監本是宮內養馬的一個場所,後來逐漸發展成為監軍,掌管兵符火牌,與兵部共掌兵權。

本來這兩監一直以來都是誰也不服誰,明爭暗鬥了很多年。

直到魏忠賢出現,才徹底將禦馬監壓製,形成司禮監一家獨大的局面。

後來魏忠賢伏誅,禦馬監曾趁勢反攻,卻仍被司禮監打壓了下去。

禦馬監雖然失利,卻一直與司禮監暗中較勁,特別是王德化兼領禦馬監後,兩監爭鬥更加劇烈,但司禮監仍穩穩地壓了禦馬監一頭。

所以王承恩雖只是四品官,因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縱使內閣大臣見了他,都得恭敬地稱呼一聲「王公」。

此刻朱元璋竟讓王承恩去司禮監受罰,這不是明著打他的臉,讓他以後在宮中如何抬得起頭。

朱元璋見王承恩似有不服,眼中殺氣更重。

本來以他的個性,縱使不殺王承恩,也會將王承恩責打一頓後,調離他的身邊。

不過由於他初來乍到,身邊確實無人可用,加之王承恩還算忠心,才如此折中處理。

沒想到王承恩竟不領情,不禁讓他動了殺機。

一時間,現場出奇的安靜。

「老奴遵旨!」

王承恩沉默了一會,似乎回過神來,神情萎靡地回答道,同時連連叩頭請罪。

朱元璋見王承恩已經服軟,冷哼一聲,又驅馬前行。

王承恩看著朱元璋的背影,驚恐、疑惑、憤怒等神情一閃而逝。

隨後他又翻身上馬,急追朱元璋而去。

約莫一刻鐘後,朱元璋來到了永定門附近。

因正陽門的事情,朱元璋並未直接去永定門的指揮所,而是帶著王承恩幾人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登城踏步,準備先上城去了解情況。

就在他們距離那登城踏步幾米遠時,見到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正情緒激動地與兩個宦官在爭吵。

細聽之下才知道,原來那將軍想要上城參與防守,但兩個宦官卻以他沒有王德化簽發的守城手令為由,不許他上城。

那將軍幾番解釋,甚至拿出了兵部的手令,那兩個宦官只是不許,最後那將軍隻得一臉憤怒地離去。

朱元璋見狀,不禁又眉頭緊皺。

要知那人既能拿出兵部的手令,自不會是姦細。

而小小的兩個宦官不僅不讓他登城,還不認兵部的手令,這事情就有些不對了。

朱元璋沉默了一會,試著讓一個親衛手持腰牌帶他上城,果然遭到了宦官的拒絕。

後來還是利用王承恩太監的身份,外加給了那兩個宦官兩個金元寶,他們才得以順利走上登城踏步。

朱元璋走上登城踏步時,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

但當他上到城樓後,臉色瞬間鐵青,身體也因氣憤而微微顫抖。

因為在一段五、六十米的城牆上,只有兩、三個神情疲憊的兵士站在垛口處,眺望著遠方。

另有七、八人圍在一門十分笨重、陳舊的大炮四周竊竊私語,不知在討論些什麼。

剩餘的幾十人竟將弓箭、盔甲等丟擲一旁,或坐或臥在地上,對眼前的一切漠不關心。

那談論的幾人見到朱元璋一行後,停止了談論,有些詫異地看向他們。

不過他們的目光並未在朱元璋身上停留,反而是不停打量著王承恩,眼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怨恨。

當他們見王承恩並未開口後,又收回目光,自顧自的談笑起來。

朱元璋見狀,不由地摸向腰間的寶劍,不過最後他並沒有拔出來。

因為他看到不管是閑談,還是臥地的兵士,都是盔甲破舊、面黃肌瘦。

而在這些士兵不遠處,有一大灘水漬,水漬中散落著一些破碗碎片和數得清的幾粒小米。

見此情形,他知道這並非是士兵的錯,還是拖欠軍餉太嚴重的緣故。

儘管他早已猜到,因軍中拖欠軍餉,兵士的鬥志不會太高,卻沒想到會差到這樣的地步。

心中暗嘆一口氣後,他又緩步上前,朝城外望去。

王承恩見狀,本要提醒朱元璋不要太靠近城頭,不過他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

朱元璋走到垛口處,眺望著城外的情況。

只見城下的護城河雖仍波光粼粼,但是水已見底,基本失去了護城的作用。

在護城河的前方數十裡,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幾乎沒有任何村落和樹木,這明顯是堅壁清野的結果。

而在這片平地中,在距離護城河四、五裡地的地方,散落著十幾個軍營。

其間炊煙裊裊,戰馬嘶鳴,隱約傳來士兵操練的聲音。

朱元璋見狀,心中一陣感慨。

突然他眯起了雙眼,盯著空中那幾縷炊煙。

隨後他又發現這十幾個軍營竟豎著四、五種顏色的軍旗,顯然是臨時拚湊的雜牌軍。

看到這些旗幟後,朱元璋又想起之前見到那些商鋪掛的彩旗,心中默默盤算起來。

「陛下,您還是離城頭遠些,早上那些逆賊還曾朝此門放過炮!」

王承恩猶豫一陣後,還是走到朱元璋身旁輕聲提醒,同時一臉警惕地盯著城樓上的士兵。

朱元璋聞言,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剛要轉身離開,卻又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陛下,您在哪裏?微臣駱養性前來護駕!」

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朱元璋聞言,不禁眉頭一皺,朝發聲之處望去。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頭戴烏紗帽,身穿緋紅仙鶴公服的男子帶著數十個錦衣衛從遠處跑來。

隨著這個喊聲響起,城頭上不管是躺著,還是閑聊的兵士皆是一臉緊張,四處張望,最後都朝朱元璋望來。

「陛下來了!」

「真的是陛下!」

......

眾兵士看清朱元璋身上泛白的明黃常服後,知道陛下是真的來了,皆是一臉驚訝。

另外還有不少兵士聽到喊聲,急忙從其他城牆處跑來。

「放肆,見到陛下,你們還不跪地行禮!」

駱養性見狀,立時朝眾人大聲喝道。

眾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高呼萬歲地跪下。

「臣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見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駱養性見眾人都跪下後,才恭敬地朝朱元璋行禮道。

朱元璋本因駱養性行事魯莽,高聲呼喊泄露了他的行蹤,就有幾分不滿。

此刻又見他身為武將,在此危機時刻,竟仍穿著文官的朝服附庸風雅,心中已然動怒。

朱元璋冷冷地瞥了駱養性一眼,便不再理他,而是緩緩走上前,扶起先前認真守城的一個兵士,同時叫道:「諸位請起!」

那個被朱元璋扶起的兵士滿臉淚痕地哽咽道:「謝......謝陛.....下!」

眾兵士聞言,也紛紛叩謝聖恩。

駱養性起身後,滿臉通紅地站在朱元璋的身後,暗自後悔不已。

其實他並非冒失之人,只因他先前擅離職守,未能及時隨駕,心中已有些擔心。

後來追到正陽門時,聽李若璉講了朱元璋活剮曹德思之事,心情更加沉重。

所以當他趕到永定門指揮所仍未見到朱元璋時,情緒就有些失控了,這才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至於朱元璋真正動怒的朝服一事,他根本就未覺察到。

因為朝廷重文輕武之風由來已久,特別是不少督師、大帥都由文官擔任後,武官紛紛改換門庭,以著文人服飾為榮。

平時不僅喜拿詩書裝儒雅,就是連談論戰局,也必引用孔子、荀子等言論,以示自己並非胸無點墨的莽夫。

崇禎登基後雖曾矯正此風,不過積重難返,他幾番申斥無用後,也就不再理會。

所以此刻不要說駱養性不知朱元璋動怒的原因,就是擅長揣摩帝王心術的老吏,恐怕一時半會也摸不到門徑。

正當朱元璋在親切詢問兵士們的情況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怒罵聲。

「起來,快起來,再不起來,休怪我手下無情!」

「你們這群懶骨頭,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還想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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