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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重身者》三十八 葬龜山
天人界,監察府。

圍繞著西白大陸中央的歸墟,那延伸至地底的深洞,有一圈建築盤與周邊,一層又一層,內外環繞,就像一座古城般恢宏。

深洞周邊布下的是帝級術法,猶如一柱擎天般包裹著歸墟,正北面,面對著歸墟盤坐著一人,目光冷淡地看向那陣法中不斷閃爍的區域。

他揮了揮手,那一部分區域中出現了一人,身背一把旋齒盾,兩隻臂膀間攜挎著二人,其中一位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連天魂都被粉碎,另一個則是被重傷,頭都無法抬起。

來人正是盤華崇陵,他將左手挎著的盤華爾放下來,將右手攜著的盤華何放下身來,自己則一把跪在那人面前,乞求寬恕。

「哥——哥哥——」崇陵顫巍巍說道,聲音都不敢有所大小,哽咽著說道,「我——我——」

「廢物!——」還沒等崇陵說完,崇煬一把揮袖甩出,夾帶著狂風般的氣息,直衝崇陵的身軀,將其硬生生砸在已經封閉的歸墟術法壁上。

「咳……」崇陵落下地面,空中吐出一口鮮血,已然無法言語,只是不住的顫抖。

崇煬看著崇陵,仍然是冷冰冰的模樣:「我讓你不要私自行動,你權當了耳旁風嗎!!?——」

「哥……哥……」崇陵艱難地吞吐道。

「呼……」崇煬緩緩吐出一口氣,揮揮手,「下去吧,記得重葬老爾,他對盤華家的貢獻可不小……」

說道後面,崇煬的聲音也有一絲削減,甚至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絲哽咽的味道。

崇陵爬起來,帶著二人下去了,崇煬看著那術法屏障,揮了揮手,向其中施術,一幅畫面映射在屏障之上,那是寒三昪一行人正在遊艇上。

「公孫天尊……」崇煬的眸子裡散射著隱隱寒光,「別來無恙……」

「族長!——」遠處跑來一人,「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盤華崇煬怒道。

「鼎族長帶領的人被南新黨反剿了!……」那人慌張地說道。

「廢物,早就知道他不靠譜了,」盤華崇煬起身,罵罵咧咧道,「老桓是瞎了眼了,讓一個廢物去!走!……」

二人離去。

——————

朗朗碧空之上,悠悠哉飄乎,三人已然踏過數個日程,自從寒三昪從湖宗縣出發以來,已經過了兩月左右,趙漪晗他們也已經快上完高一第二學期了。

從東原市離開後,幾人直奔南浙行省,那裡是水米之鄉,河陸交融之地,對於此處,寒三昪還是有一定的記憶的。

「我來過這裡……」良玖兒開口道。

寒三昪笑了笑:「我也來過,幾百年前的事了……」

想當年,金沙王朝成立初期,面對餘黨的反叛,他虎石斑可是一人率眾千萬,帶領民眾脫離苦海,被上位尊主封為鎮國大將軍,輝煌至極。

奈何之後也走上了反天的道路,落得個身死名裂的下場。

他看向良玖兒,那幅天真爛漫的臉上,蕩然無存昔日的歡快,可以看得出來,她在此處的記憶並不是多麼美好。

水鄉環繞,交錯間像鏡面般支離破碎,他們的身影從水面之上閃過,驚起一兩只在河邊飲水的鳥雀……

寒三昪火環顯現出四方樞,很明顯的看到一面符文在朝下方閃爍,寒三昪天魂刺探向那裡,竟有幾位實力極為強大的人物。

寒三昪三人落到了一條小河岸邊,兩側的樹木幽幽暗暗,很是清涼,他們沿著河流朝四方樞感應的方向走去。

河道慢慢變寬,水流依然是原先那般平靜,靜得讓人看不出來它在流動,兩岸的樹綠映襯著水面,綠得讓人看不出來是一條河,反而像是一大塊碧綠的翡翠。

天魂活躍的氣息慢慢變得多了起來,幾人看向對面林子中,似乎傳來一陣喧鬧聲。

寒三昪與二人對視了一番,擺了擺頭,示意躍過岸去,幾人一躍而至,走向那邊林子深處。

剛才隱隱約約聽到的喧鬧聲戛然而止,變得靜悄悄地,寒三昪歪嘴笑了一下,又想搞一出偷襲。

「玖兒,你不要走動,等我二人進去先……」寒三昪攔住良玖兒,與寒四村進入林中。

良玖兒也知道是自己不能封存的天魂暴露了她,於是安安靜靜待在原地不動。

「各位!」寒三昪與寒四村走進樹林中,差不多快離良玖兒有一裡了,大喊道,「出來吧!——」

寒三昪見沒動靜,但是天魂明明就在這裡,而且異常濃厚,只是微微冷笑一聲。

「各位!出來露個面吧,我知道你們在,如果不現身,那我就動粗啦?!——」寒三昪還是大喊道。

寒四村看向四周,那一片片樹木從中,隱匿著很多天人,實力不輸常人,都在靜靜等候著什麼。

寒三昪還是見人不露面,呼出一口氣,用腳踏了踏地面,霎時一股威壓之氣直衝四周,揚起陣陣狂瀾,樹葉抖擻不止,樹榦搖曳不停。

「唰——」

一陣餘響過後,有人探出來,看向寒三昪,眼神中有一股不可思議。

「敢問來者是……」那人一身光膀子,頭上扎著一圈白布條,肌肉疙瘩結實得令人窒息,寒三昪探了探,實力竟已達到不死境中期。

「在下寒三昪,是青洋行省湖宗縣天人會主……」寒三昪作揖道。

那人眼神明顯一亮,但還是皺了皺眉頭,看不出來寒三昪與寒四村的天魂,但剛才明明感受到有聖級術師的氣息,他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二人後方。

「我叫段洪!」那人聲音渾厚,「是嘉匯縣天人會主,你們是來……」

「哈哈……想必段洪兄也是收到了那條訊息,讓周圍的人都出來吧,我們沒有惡意……」寒三昪說道,示意著。

段洪這才招了招手,讓旁邊的眾人現身,寒三昪看向其中,竟有足足五名帝級以上的術師和體修!著實令他大吃一驚。

寒三昪咽了一口唾液,說道:「我來是……」

「停!」段洪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語,「我知道,你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寒三昪捂住腦門,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已經傳遍了天人耳中。

「那麼既如此,我就直說了……」寒三昪正欲動口。

「停!」段洪再次打斷他的話語。

——唉,這人怎麼這樣啊?!……

寒三昪在心裡咒罵道。

「你如何確定,你就是公孫天尊?!……」沒想到段洪竟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寒三昪被驚到,尷尬地笑了笑:「這……」掏出那件天羅盤,向他們展示了一下底部刻畫的公孫字樣。

「誰知道你隨便刻了兩個字眼上去,我們曉得公孫天尊的厲害,但不能確定你拿著他的名號去頂替……」其中一人說道。

寒三昪依舊是搖搖頭,皺了皺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何況你連天魂都不曾讓人感識,指不定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法子……」又有一人說道。

「那你們想讓我怎麼證明?!」寒三昪直說。

段洪走向前來,看著寒三昪,說道:「我說做什麼,你照做,若是能完成,就證明是!……」

寒三昪無奈,看向寒四村,搖了搖頭答應道:「好!那你說,要我幹什麼?!……」

段洪看了寒三昪一會兒,眼神裡那股冷峻樣稍微減弱了:「跟我來……」

二人隻得隨段洪去,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穿過林子,走了約摸一裡路,看見一大片竹林,交錯竄天而立,高大的竹冠遮蔽了天日,幾人尾隨段洪一路向前,穿過竹林,來到了一處岸邊。

河岸非常寬廣,水流不是很湍急,遠處有一座小島飄浮在大河之上,也是竹林交錯,茂密成陰。

「江心洲……」寒三昪喃喃道,似乎可以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

「當地人將此處名為葬龜山,是吳江入海的一大奇異之景,瀕臨老死的龜類基本上都會來到這裡安度余年,就如同象塚般……」段洪解釋道。

「葬龜山……」寒三昪摸著下巴思索著,總覺得這江心洲有一絲詭異。

「洲邊堆滿的龜甲就是證明,此山上有一塊寶,若是你寒會主能找到,我們就信你是公孫天尊!……」段洪說道,說罷就轉身離去,「若是找不到,那就別怪我們不信任你了……」

寒三昪看向段洪,隱隱約約中覺得他有故意刁難自己的意思,不過也沒多想,看向江心的葬龜山,竟讓自己的天魂有了一絲顫動。

「三昪……」寒四村問道,「這人不是明擺著找事情嗎!——」

「算了,若是能拿出實物來堵住他的嘴,那再好不過了——」寒三昪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

二人踏起飛躍至葬龜山上,一腳踏下去,基本上踩的都是龜甲,發出清脆的咯噔咯噔的聲音。

二人踏著龜甲上岸,踩在那鬆軟的地面上,似乎腳下有一絲顫動,寒三昪釋放天魂探了探整座小洲,方圓不足一裡,卻有著極其隱匿的氣息,就像一隻沉睡千年的困獸,快要蘇醒的樣子。

「他說有一個寶,會是什麼?……」寒三昪說道。

「我怎麼知道,都是你攬的活兒……」寒四村抱怨道。

二人互相瞥了一眼,只是笑了笑,繼續在地上,竹林上空,四處搜尋著。

寒三昪越想越不對勁,停止了尋找,靜靜地站在原地思索著什麼。

「三昪!——」寒四村已經走向遠方,「快跟上……」

「不對不對……」寒三昪想了想段洪說的話,「如果純粹是為了尋寶,他完全可以不用介紹這裡,我又沒有問,是他自己先把這裡說出來的,好像在給我做某種提示一樣……」

「龜甲……龜甲……」寒三昪像是突然醒悟到什麼,連忙走上前去拉住寒四村,讓他不要再往上走。

「這座山有詭異……」寒三昪說道,一臉嚴峻的樣子,讓寒四村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了?……」寒四村問道。

「隨時防守,我來試它一試!」寒三昪說完,衝上這座山的頂部,寒四村看的是一臉懵,但也沒辦法,三昪說的一般錯不了。

「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寒三昪在山頂之上,通體金光顯現,右臂揮起,拳頭緊握,調動周身天魂氣息,一拳砸向地面。

「轟!——」

一拳震動山河,方圓百裡都感受到了這一擊的餘波,回在路途中的天人們感受到了這一餘波,紛紛回頭望向這裡。

只見葬龜山竟從寒三昪拳頭處開始崩裂,土地嘩嘩震動,像是包裹在上面的一層地表,紛紛震碎開來,落入江中,周邊的龜甲散落開來,整座江心洲就這樣猶如發生了地震般被摧毀。

茂密的竹林下滑到江中,隨水流而去,片刻過後,展現在二人眼前的,不是一座竹林交錯,龜甲堆積的葬龜山,而是一頭龐然大物,靜臥在江流中。

「這是!……」寒四村吃驚,他腳下已然不是鬆軟的土地,而是硬梆梆的龜甲,沾染的泥土都無法掩蓋其玄黑的光澤,二人現在站立著的不是山,而是巨獸!

「看來我猜得沒錯,這葬龜山,其實就是一頭玄龜罷了!——」寒三昪在龜脊上喊道。

「轟——」

一陣水中沉悶的聲音傳來,二人腳下的龜甲動彈起來,似乎伴有陣陣呼吸,龜甲上下微微起伏。

「你把它弄醒了!——」寒四村說道。

「我就是要把他弄醒!——」寒三昪喊道,又是連續幾腳踏向龜脊,震得寒四村都站不穩腳了。

「嗷——」

一陣沉悶的吼叫聲從水底傳來,玄龜的頭部從龜甲中緩緩伸了出來,寬大的四肢也舒展開來,踏向江中,緩緩站立起來。

龜身發生劇烈的搖晃,寒三昪跑了過去,一把拉起寒四村,讓他站在斜月刀上,二人升至玄龜正面,飄在空中,看向它。

那四肢就像粗壯的柱子般立在水流中,擋住了水流的流向,形成了四個U字型的餘波,那黝黑的龜甲中伸出的頭顱布滿硬磷,就像一個龍頭般,深邃的眼珠側看向他二人,彷彿要將他們吞噬。

「嗷!——」

玄龜發出撼動山河的吼叫,在發泄不滿,張開的大嘴似乎能吞下太陽,聲音將兩岸的樹林都震得瑟瑟發抖,搖曳不停。

「這下……你可又是攤上大事兒嘍……」寒四村掘著嘴,說道。

「這玩意兒……在天人界可不常見……」寒三昪說道,「要不要練練手……」

「你拿一品妖獸練手?!」寒四村苦笑道,「也只有你幹得出來這麼變態的事兒了……」

那如山大的玄龜屹立江中,看向二人,惱羞成怒,嘴中爆出一大束冰霜,沖向二人。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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