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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重身者》五十九 惹得狂海三千動
斜月刀的暴動迅速吸引了其他人,他們抬頭看向天上,那柄斜月刀劃過長空,直衝向西白大陸的方向而去。

「那是?……」有人在辨認。

「斜月刀?!」

「那把刀怎麼?」坐在己方陣營內的諸津疑惑道,「是誰在驅動斜月刀?!」

「殿主!……」有人跑上前去,稟告道,「那,那斜月刀!不是我們一方都人所驅動的,我猜測……是公孫天尊回來了!!」

「你說,公孫燊斐?……」諸津陷入沉思,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那斜月刀恍若無人般直衝西方,如一道明晃晃的銀光,從眾人眼前劃過。

戰場上,江韓與盤華崇煬對峙,忽的只見一道銀光閃過,盤華崇煬迅速捕捉到了那一縷身影。

「是斜月刀……」他看向那刀身衝過去的方向,眉頭一皺,「老四!……」

江韓也是一瞬間捕捉到了那身影,和盤華崇煬的異樣眼神,霎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斜月刀,這是……」他猛地眼中一亮,「公孫燊斐!!」

這一喊不要緊,一喊就是一陣騷動,戰場之上的天人瞬間就不淡定了,原本被盤華一族的人死死壓製的南新黨瞬間就開始有了反擊的力量。

「族上……」公孫叄炘立於戰場之上,看著斜月刀劃過虛空,露出一絲笑容。

「昉!」盤華崇煬一聲大喝。

只見一把通紅的錘斧橫劈過來,將那刀身一下子打落半空,扎進土中。

「你!……」江韓手持長鋒劍,怒視盤華昉,身後的史俞青更是怒目圓睜,死死瞪著盤華昉,將手中的彪頭錘握得更緊了。

「盤華昉!!」史俞青大喝道,衝上去就要和他拚命。

一尊金像在史俞青身後迅速凝聚顯現,那柄彪頭錘掄起生風,重達兩千多斤的重量直砸向盤華昉。

江韓法相盡現,長鋒指天,九霄之上,落下無數劍芒,直衝盤華崇煬。

公孫叄炘揮舞長刀,劈斬出一道道月牙形的氣刃,帶動無上光輝,直衝盤華鼎。

碧玉珊手中天擎尺一橫,秘法顯現,身後迅速閃現出萬道尺鋒,如同一方世界,鋪天蓋地般朝盤華一族衝去。

各路高手紛紛出招,打破僵局,直指盤華,混戰又一次爆發,在南蒼丘陵之上,飄起縷縷紛飛的戰火。

——————

白蒼海,中部。

寒三昪正禦刀前行,忽的隻感覺自己腳下的水面不斷暴動,陣陣漣漪沒來由的圈圈散開。

寒三昪看著眼前的異象,心裏一陣發慌,猛地看向海下,深不見底的黑淵令寒三昪一陣膽寒,他可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瞬間,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正欲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只見前方一股海浪夾雜著排山之勢,高達百丈的浪潮直衝向正在前行的寒三昪。

「這是!——」寒三昪立刻明白了,「狂海睚眥!!我闖入它的領地了?!」

海睚眥一般不攻擊人,只要在陸地上,它就拿人沒辦法,但領地意識極強!一旦闖入,等於是在與它宣戰,不死一個,今天誰都別想好過!

雖與應龍根出同源,但海睚眥的性情尤其暴躁,實力也略強一籌,幸好是獨居妖獸,沒有應龍那樣團結。

「可惡!」寒三昪想立刻調頭,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堵浪潮席捲而來,像是要將他包裹其中,淹沒了。

「轟!——」

一聲巨響,那浪潮牆猶如被打了個洞,中央一處水洞出現,大水順著水洞直落下海面,寒三昪從中飛出,偌大的浪潮,竟直接被寒三昪打斷了前行。

「趕緊離開這裏!」

「嗷!——」

一聲嘶吼聲響起,從海面之下傳來,沉悶沉悶的。

「嘩!——」

寒三昪腳底的海水突然暴動,迅速露出海面一張大嘴,要將其吞噬,那寬廣如半個足球場大的巨嘴還流掛著絲絲海水,從嘴邊落入海中,冒著寒光的齒牙眼看著就要碰到寒三昪的鞋底了。

「可惡!」寒三昪隨即一個轉身,手中閃現出一張符文迅速擴展,隔著大嘴將二人分離,「壓!——」

「轟!——」

巨大的符文將獸嘴堵在了半空,壓入海中,激起海水翻滾,不斷湧動。

「嗖!——」

空氣中劃過一串爆鳴聲,只見寒三昪身後一條粗壯的披滿鱗甲的長尾直打下來。

「轟!——」

寒三昪被打入海中,手中緊握斜月刀,在海中穩下身形後,看著眼前,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他面前,一頭通體約數公裡長的海睚眥獸劃動著腳間的蹼槳巨爪,正虎視眈眈盯著他,那種不寒而慄的目光直攝人心魂。

「嗷!——」

嘶吼聲穿過水的阻力,直達寒三昪的耳膜,震得他隱隱作痛。

「這回,可是攤上事兒了……」寒三昪咒罵道,真該死自己過於心急。

「嗷!……」

睚眥大吼一聲,猶如一條靈活的大魚,在水裏劃過一道道漣漪,直衝寒三昪而去。

「轟!——」

一堵術法凝結而成的牆擋在二人之間,睚眥一頭撞到那牆面之上,發出陣陣餘波,震得寒三昪手臂隱隱作痛。

「想打,那我奉陪!」寒三昪雙眼迸發出無上金光,海中迅速凝聚出一尊高達百丈的金像,與海睚眥一般大小,漸漸浮出水面。

「來啊!」

那金像與睚眥一人一獸扭曲在海面上,海上的浪潮劇烈翻滾,水花四濺,寒三昪身處其中,更是差點兒被強烈的碰撞氣息給沖昏頭腦。

「轟!——」

一拳,金像一拳砸在海睚眥那寬廣的頭顱上,砸起水浪向四周翻湧。

「轟!——」

又一拳,砸在那長尾之上,粗壯的尾根硬是被砸得隱隱作響,鱗甲都開始鬆散,彷彿隨時都可以解體。

「轟!——」

又一拳,正欲跳起的睚眥被打回海裡,那黑白黑白的肚皮裸露在外,躺在了海面上。

「好機會!」

金像手中閃現出一把巨大的斜月刀,金光四射,直刺向海睚眥。

「去死!」

「嗷!——」

一聲輕叱,長刀直穿睚眥的上下通體,睚眥痛苦嘶吼,那龍頭也掙扎了一番,不再動彈。

刀身刺穿的地方流出汩汩鮮血,將這一片海域印染的通紅。

「可惜了——」寒三昪淬了一口唾沫,斜月刀消散,金像提起睚眥的長尾,一腳踏在海面上,向西方走去。

「老寒真是的!!」祝觴玨在一路追趕到岸邊,但速度還是不及寒三昪,他望著海面遠方,遲遲不見寒三昪的身影,便開始急躁。

「突然就跑,以前他做事可沒有這麼隨意的?!」祝觴玨焦急道。

一會兒後。

海面遠處緩緩浮現出一尊金像的身影,踏著海面,手中提攜著一頭巨大的海睚眥的獸屍,劃過海面,睚眥的頭部在海面上劃出一圈又一圈波紋。

「老寒?!」祝觴玨驚道,看著遠處寒三昪的身影越來越近,逐漸看的清晰起來,他緩緩看向寒三昪身後的金像,再看看手裏提攜的巨大獸屍,不禁咽了口唾液。

寒三昪走了過來,將那獸屍在海岸上重重一甩,自己身後的金像則瞬間消散,自己也一頭栽在了海岸邊上,倒地不起了。

「老寒!!」祝觴玨看著寒三昪的模樣,趕緊跑了過去,使勁叫喚著他,可他太累了,實在聽不清祝觴玨嘴裏念叨著什麼,便索性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祝觴玨看看這高大的獸屍,再看看精疲力盡的寒三昪,雖然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不理解老寒突然離去的動機。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

寒三昪情況終於有所好轉,漸漸恢復了力氣,睜開了雙眼,起身,坐在沙灘上。

「老寒!你終於醒了!」一旁的祝觴玨,看到寒三昪醒了,趕忙衝過來。

「嗯……」寒三昪拍了拍腦袋,有些暈厥,誰知道那海睚眥還帶毒的,戰了一場還讓自己染上了,真是倒了大霉,幸虧是已經斬殺,否則他非把小命掛在那裏不可。

「此地再……留不得,得趕快走……」寒三昪還是迷迷糊糊的,強掙扎著說道。

「你看你都這樣了……」祝觴玨嘆了口氣,說道,「做事情什麼時候那麼莽了啊?……唉……」

「我……算了,先走吧……」寒三昪被祝觴玨攙扶著起身,術法顯現,一道雲柱將二人包裹起來,瞬間消失不見,海睚眥巨大的屍體就留在了那裏,若是帶在身上,遲早把寒三昪毒死。

——————

青天峽之前,東黎平原。

一道雲柱直盤旋而下,墜落原野,半空中,雲氣褪去,寒三昪被祝觴玨攙扶著出現,不過寒三昪明顯又堅持不住了。

腳下的刀身搖搖晃晃,二人根本站不穩,寒三昪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麼了。

「老……老祝……」寒三昪呢喃道,隨即便徹底失去了意識,一頭耷拉在祝觴玨的肩上,腳底的斜月刀也開始向下掉。

「唉!真是的……」祝觴玨一手抓住刀柄,攙起寒三昪金身盡現,直墜向原野。

「快看!那是……」城牆之上的哨人看見遠處的天邊劃過一道直連天際的雲柱,立刻向一旁的人說道。

「怎麼回事?」另一個人也湊過來,仔細看到,不過也只能看見一個小點,沒有外力地極速向下墜落。

「轟!——」

那個小點重重地砸在了平原之上,隨後也不見動靜。

「快快快!稟報會主們!」一旁的哨人趕快說道。

一下子擊打在平原之上,儘管祝觴玨金身顯現,但還是被震得腦瓜疼,他緩緩起身,摸了摸腦袋,看向寒三昪,將一旁的斜月刀拾起,走向老寒。

寒三昪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擺在原野上,沒有意識,不過他肉身也是強悍,萬米高空墜落下來,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卻也毫髮無損。

「老寒這人……唉,哈哈……」祝觴玨笑道,將寒三昪攙扶起來,架在身上,朝青天峽走去。

「來人是誰?!」遠處的青天峽門外傳來一陣聲音,楚栩踩著飛劍趕過來,身後還跟著數百天人。

「是老楚……」祝觴玨看到楚栩,笑了笑,揮舞著斜月刀向他們招手。

「那是……」楚栩也認了出來,「寒會主和……祝兄弟!他們回來了!」

「喂!——」祝觴玨遠處大喊道,「快啊!」

立刻便飛過來幾名天人,接過寒三昪,將他挎在身上,朝峽內趕去。

「你們這是……」楚栩看著祝觴玨和寒三昪灰頭土臉的樣子,奇怪地問道。

「這個……我就簡簡單單說了,」祝觴玨看著楚栩,緩緩說道,「我和老寒成功回到了天人界!老寒在監察府殺瘋了之後,腦子一熱就往東蒼方向沖,結果半路遇到一頭海睚眥,老寒將其斬殺後,我們兩個就又回來了……」

楚栩一皺眉,迅速接受這稍稍有點大的信息量,隨即露出一股欣喜若狂的表情。

「你是說……你們回到了天人界?!」楚栩驚喜道。

「嗯。」

「哎呀!太好了!!」楚栩高興得跳起來,「咱們邊走邊說……你說寒會主在監察府殺瘋了是怎麼回事?」

「……」

——————

練武場內。

「什麼?!你說,寒會主他斬殺了盤華一族的……四族長!!」楚栩和圍在一起的眾人聽到後,紛紛被驚到。

「是的……之後,老寒就瘋了一樣在監察府大殺特殺,攔都攔不住……」祝觴玨感嘆道。

眾人聽了之後,都露出一副奇異的表情,互相看了看,咽了一口唾沫,氣氛有些僵硬。

「唉……果然,寒會主還是寒會主,做事都這麼毒辣……」奉雲霄感嘆道,不過臉上還是那副高興的表情。

「三昪現在是遇到盤華一個族人就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怎麼可能攔得住……」寒四村嘆道。

寒三昪屋舍內。

榻前站著岩老,一旁站著趙漪晗,二人看向寒三昪,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禁揪了一把心。

「唉,這小子,去哪兒,哪兒給我惹禍!這毒……」岩老看著寒三昪緩緩說道。

「祝觴玨說是海睚眥的毒,那可是一品巔峰妖獸!其毒性也是極為霸道,解起來非常困難……」趙漪晗在一旁擔心道。

「困難?!」岩老一扭頭,「在我這裏就不存在什麼困難?!」

隨即岩老大手一揮,一縷長明火直衝寒三昪的軀體,將其包裹起來。

「您這是……」趙漪晗看著岩老。

「看好了,老子分分鐘驅散了這毒!」岩老手掌引動著長明火,浮在寒三昪的體表,炙烤著他的軀體。

漸漸的,一絲絲藍黑色的氣息被炙烤了出來,匯聚於整個人都上方,岩老一把引過來,浮在手掌中,給趙漪晗展示。

「看……這個就是毒!」岩老說道,隨即兩指一掐,那一團毒氣也灰飛煙滅。

收回長明火後,岩老背身便走了:「讓這小子好好休息,過幾天,應該就能起來了……」

「嗯……」趙漪晗在一旁應道,趴在榻邊,看著寒三昪,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裡都透露著擔心。

「你說你啊……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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