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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重身者》二十八 聖朝之殤
熱鬧的街市之間不覺有一絲緊張的氣息,一匹快馬飛速閃過。

聖宮內,滿朝文武大臣侍立,鑾金黃龍座上,當朝聖上鴻嘉帝柳東丞一席龍袍靜坐,珠簾之下的雙眼如柳葉兒般掃過殿內。

「聖上!——聖上!——」

殿外一聲喧叫,郝卿連滾帶爬地跑進聖宮,鴻嘉帝皺起一絲眉頭。

「何人喧嘩!——」鴻嘉帝一聲大喝,嚇得郝卿連忙跪倒在地上,就連前方正在上奏的諫議大夫也嚇了一個激靈,渾身戰慄了一下,手中的玉圭差點掉落在地上。

「聖上!——」郝卿聲音顫巍巍說道,「您一定要為我等……做主啊!——」

鴻嘉帝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郝卿,認了出來,招了招手,示意諫議大夫先退下。

「這位,可是金都的郝王叔……」鴻嘉帝問道。

郝卿慢慢抬起頭,回道:「是在下……」

「那王叔可是有什麼要事,慌張成這般模樣?……」鴻嘉帝依然是陰著臉問道。

雖然說郝卿與聖上多少帶點兒關係,但見了面,他還是嚇得跟一條狗似的,大氣都不敢喘。

「聖上……那異人滸思濱前幾日在我府上大打出手,根本不把我郝某放在眼裡,我說打我的臉就是打聖上的臉面,那滸思濱非但不聽,更是……更是蹬鼻子上臉!侮辱了聖上的尊威啊!……」郝卿一席馬屁拍的絕響,把自己說了個慘。

「滸思濱……」鴻嘉帝琢磨著,他之前聽過他的名聲,在民間流傳甚廣,但一直沒能親自見一見。

「對!就是那莽夫!」郝卿一個勁兒的貶低滸思濱,「請聖上定要為我等做主啊!……」

「來人!」鴻嘉帝大手一揮,「去,給朕將這滸思濱的所有事跡,通通找出來,朕倒是要看看是何等的異人?!……」

「是……」一旁的侍官應了一聲,退下了。

「郝王叔,莫要心急,」鴻嘉帝勸慰道,「凡是侵犯我聖朝威嚴的人,必將嚴懲不貸!……」

——————

幾日後,聖書房內。

「報!——」一個侍官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何事?」鴻嘉帝輕袍淡狀,頗有書生儒雅之氣。

「有一封匿名信,呈放在聖宮……龍座上,請聖上查閱……」侍官說道。

「哦?……」鴻嘉帝奇怪,「什麼人能潛入聖宮,將一封信放在龍座上?……」

他接過信封,拆掉封口,看了起來。

這封信其實早在幾年前就寫好了,只不過是滸思濱現在才寄過去,純粹是為了將動靜搞得越大越好。

「什麼?!!」鴻嘉帝一驚,信封在手中不停地顫抖,他連氣息都收斂了許多。

侍官一見,更是俯著身子不敢動彈,靜等鴻嘉帝發話。

鴻嘉帝喘了幾口緩和的氣後,將那信封一把扔在書案上:「傳我諭令,上朝!!……」

只見那信的末尾寫到:明日午時,我滸思濱將前來取天柳之江山。

——————

淵谷內。

「會主!所有人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發動總攻!」童老說道。

滸思濱坐在高椅上,旁邊站著歆芸,他深吸一口氣:「不著急,先看看天柳那邊的動作如何?……」

「此番此舉,定能取得好的成效……」歆芸緩緩說道。

「嗯……」滸思濱回應,雖然歆芸不是天人,但和他一起從小長大的人,已經坦然接受了這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

一位術修腳踏鐵劍飛入會殿內,收劍落下,作揖道:「會主!天柳鴻嘉帝已經開始徵兵了,東北西三方軍隊正在集結中。」

「好,許剛!」滸思濱大喊一聲。

「在!」一位中年男人身披戰甲,背拎鋼刀上前。

「你帶兩百人去阻斷天柳南部軍!」滸思濱說道,「其餘天人,一律隨我出谷!——」

「是!」眾人紛紛應到。

滸思濱摸了摸背在身上的那把刀,那是他們中的聖器師為他打造的斜月刀,雖說是仿品,但堅韌程度絕對僅此於它。

體修眾人步行出谷,術修一律乘飛兵,趕往聖都。

——————

聖都南邊外圍,軍隊集結中。

鴻嘉帝身披戰鎧,親征上陣,手握寶劍,士氣高漲,齊聲高呼:「聖上威武!——」

「天柳萬世!——」

就近的東部軍以及西部,北部軍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聖都,南部軍則被許剛拖在了南蠻。

天柳聖都外面的黎野瀰漫著一股無形的硝煙氣息,籠罩著大地,沉重的氣氛壓抑著守在外圍的大軍,看著遠處的天會慢慢逼近。

滸思濱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腳踏刀身,身後跟著數千名術修與器修,地上的體修踏過的區域彷彿下陷了一層似的。

「所有體修聽令!全力破軍!——」滸思濱揮起手大喝道。

「啊!——」

瞬間,怒吼的聲音響徹黎野,就像是一頭沉睡千年的魔獸的低吟,天柳軍人數上雖說近百萬,但內部還是唏噓不已。

「列陣!防守!——」天柳大將大喊,士兵呈一條長長的直線,緩慢向前推進,裡三層,外三層,宛若一堵厚厚的圍牆。

體修天人們快速向前跑去,好似腳踏飛燕,一躍而起千丈高,直衝陣牆。

「破!——」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天人們沖在那士兵牆上,震起一層波浪,死傷無數。

「步兵防守!輕騎兵突刺!!——」那位將士聲嘶力竭地吼道,可能是他根本沒見識過天人,那一匹匹戰馬飛奔出去後,他才叫一個後悔。

「全體術修,截擊輕騎兵!」

滸思濱只是一聲輕叱,身後數千名術修衝出去,腳踏飛兵,手結陣印,四象具生,五氣翻騰,一道道流光劃閃,一發發火彈下落,那些士兵別說是見過了,恐怕是想都不曾想到吧……

寒三昪隻記得在那場短暫的戰役中,他們長驅直入,一路攻破百萬大軍的防守,只是彈指一揮間,就已逼臨聖都城牆之下。

鴻嘉帝被滸思濱一手掐著脖頸,踩著斜月刀停留在半空中,看著城牆之下苟延殘喘的殘軍敗將,等著他們的到來。

「滸……滸思濱……」鴻嘉帝掙扎著想從他的手上下來,奈何根本不是滸思濱的對手,「你……你敢……」

「別動!」滸思濱一聲歷喝,竟震懾住了柳東丞,他雙眼中儘是震驚地看著滸思濱,那種氣勢絲毫不亞於他在聖宮內的威嚴,「我不是來改朝換代的……」

鴻嘉帝看了看滸思濱,咽了一口口水,不再掙扎,靜靜地看著他,不知要幹什麼,但他心裡仍然是十分不爽,堂堂一朝聖上,竟被人拿捏著脖子上……

天空之上雲層慢慢堆積蜷曲,盤旋而下,直衝地面,像一柱龍捲,擊打在黎野上。

緊接著,一柱,又一柱,接連數百條雲柱下墜,將正在衝擊的體修衝散開來,術修也停止了進攻,滸思濱緩緩看向地面,雲層漸漸消散,一群天人露面。

「昶隴!!……」滸思濱像是在質問似的,一聲大喊,對著那名為首的,身披戰甲的天人。

「啊……啊……」地上的天柳眾人被他們的降臨嚇傻了眼,紛紛喊道,「天人降世,天人降世啊!……解救天柳啊……」

「天人……哼!……」滸思濱輕叱一聲,帶著一絲不屑,「老子當年也是天上的人……」

鴻嘉帝不可思議地看向滸思濱,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先後順序,只剩下了一臉彷徨。

落下地面為首的那個昶隴,手握一把長槍,率一眾天人,擋在了聖都之前。

「公孫燊斐!」昶隴說道,「爾等不可干涉地人界興衰!!……」

滸思濱冷笑一聲,隨手將鴻嘉帝扔向身後,飛速下落,下界天人中立馬閃出一個身影,前去接住鴻嘉帝。

滸思濱這邊的器師也立馬掏出困縛丹,兵刃層層相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鴻嘉帝安穩落地,見狀趕緊跑回聖都,一路踉踉蹌蹌。

昶隴一眾天人身後地士兵紛紛回城,留下兩方人對峙。

「公孫燊斐!……」

「休要來勸說!」滸思濱一聲怒喝打斷昶隴的話語,指了指身後數萬天人,「今日就算是把你們全部留在這裡,我們也要天上的人帶他們回去!!」

「他們也是犯了天則,被降此罰罪!!有何不對!」昶隴辯解道。

「哼……你們所謂的罪,和你們所謂的天則……」滸思濱頓了頓,「一樣愚蠢!!——」

「公孫燊斐!——」昶隴大喝一聲,抄起長槍躍起就沖向空中的滸思濱。

「所有人——回家!——」滸思濱怒吼,身後數眾天人紛紛沖向身披鎧甲的天聖將士,他們沒有覺得累,相反,而是覺得激動。

幾位元老紛紛衝下戰場,與他們廝殺在一起,位列天尊的戰將昶隴,則徑直衝向滸思濱。

「區區不死前期,還敢來收我?!!——」滸思濱腳下的斜月刀緩緩升起,面對舉著長槍向他刺來的昶隴,連手指都不曾碰一下,單單是術法驅動刀身,就飛速向昶隴對衝過去。

就像兩束流星相撞,在空中崩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狂瀾,昶隴不敵滸思濱,被擊落向地面。

「轟!——」

宛若一顆隕石砸進了坑,昶隴緩緩站起,用槍身支持著身體,看向滸思濱,他仍然是一幅居高臨下的姿態。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昶隴抹了一把嘴角崩出的鮮血,緩緩說道。

「昶隴……」滸思濱說,「若是你肯將我等事情告知於天上,開啟地通天的法門,我可以既往不咎……」

「哼!……什麼法門?!」昶隴挺直身板說道,「我看你就是癡人說夢!——」

「什麼,難道沒有?」滸思濱在心裡想到,「那你們是如何下界的……」

「恕我直言,你不配得知!……」昶隴毫不客氣地罵道。

「你!——」滸思濱被激怒,斜月刀慢慢飛向手中,握緊了刀把,「你們這些人,和他們一幅嘴臉!——」

傍晚的暮靄氤氳,天空呈現一種灰黑色,滸思濱在半空中揮動刀身,猶如一幅絢麗的圖畫,昶隴見狀不對勁,連忙大喝其他人。

「所有人!結陣!抵禦衝擊!——」那些天人紛紛轉向滸思濱,將兵刃置於身前,陣中幾名術修施術,呈一幅八卦金鎖陣,升起道道鎖柱,就像一個堡壘般罩了起來。

滸思濱依舊在揮動著刀身,將其畢生所有術法通通注入其中,刀身閃爍著耀眼的藍晶色光芒,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底下的陣印蓄勢也越來越牢固。

眾人只見滸思濱極力劈斬出一道刀刃,那彎彎的如斜月狀的刀刃極速擴大,沖向昶隴他們,彷彿散發著無上神威。

刀刃極速逼近,那種壓迫感恐怕只有體會過的天尊們才知道,金鎖陣在其面前竟黯然失色。

「轟!——」

只是一擊,金鎖陣瞬間潰散,劇烈的術法能量衝擊著眾人,綿延數十裡,一直波及擴散到聖都城牆腳下,抖動城牆之上的一磚一瓦,紛紛掉落。

昶隴一眾天人死傷無數,原本就人數少,現在只剩下寥寥無幾。

眾人紛紛看向滸思濱,在他們心中,從未見過會主出全力,今日這一擊更是讓數萬人震驚。

昶隴捂住胸口,看來被傷了內臟,面目猙獰,咬牙切齒,輕輕呻吟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滸思濱看向蒼天,斜月刀懸停在半空,繞著他轉動:「喂!——上面的?!!——還不下來嗎?!——看著你們的戰將隕落嗎?!——」

聲音回蕩在空中,偌大的黎野竟被這聲音充斥滿了,眾人一齊望向蒼天。

「大膽!——」

一聲雄渾的聲音傳來,雲層下旋,停在了半空,一位絡腮灰發,衣著尊榮華貴的人物出現。

是戰殿的天帝司空栩毅,一位四品帝術師。

經過一世又一世的沉積,滸思濱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再讓自己淪到他人手中,現在的他,早就不是當年大鬧天央大殿的三品帝術師,而是一位可以戰勝一切的滸天帝!

——————

「後來呢?……」寒四村問道。

「後來,還不是被他們壓了回來,天上那幫人真是的,一個接一個,出動了數千人……」寒三昪漫無表情地說道。

「千人!」寒四村驚道,「就為了壓你?……」

「昂……不然呢,」寒三昪做了一個鬼臉,「誰還能有我這般的能力啊……」

「哈哈……哈哈……」寒四村尬笑道。

「所以來說,天地就像是一個單向通道,只能下不能上……唉……想升天,就是逆天而行,」寒三昪說道,「我終於知道這個成語是怎麼來的了……」

「哈哈,我還以為天柳聖朝真是被內亂推翻的,原來是你這個傢夥乾的啊……哈哈……」寒四村打趣道。

「你懷疑我篡改歷史?……哈哈……」寒三昪笑道。

二人互相看了看,寒四村喝下一口奶,望向天邊的城市,寒三昪走了出去。

「去哪兒?」寒四村問道。

「去找個人……」寒三昪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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