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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魯魯修之溫柔新世界》審查Zero委員會
長期賦閑的柯內莉亞最近很忙碌,不僅是為了治癒吉爾福特的眼疾,還因為她又多了一個新職務,審查Zero委員會主席,這都是因為審查魯魯修期間,超合眾國部分議員突然了一個奇怪的新議案:

「鑒於近期發生在和平英雄Zero身上的種種怪像以及近期Zero指揮作戰的一系列失誤,我們希望議會對Zero提出質詢,同時我們有理由懷疑Zero患上了嚴重的疾病,應該接受審查委員會監督下的全方位醫療檢查。」

作為全程見證「零之鎮魂曲」的當事人,柯內莉亞當然知道這背後的用心,表面只是簡單的就醫,實際上檢查全程必須有兩名議會主席團成員監督,萬一檢查過程中醫生提出讓Zero摘下面具,發現Zero就是朱雀這個驚人的事實那就糟糕了。

原本,她是不想接手這個職務的,因為早在一年前她就退出了政治舞台,但幾天前,多數派代表,布列塔尼亞代表雷頓要突然提出建議:既然議會多數派和褐色騎士團代表互不相讓,不如雙方各退一步,由中立第三方名譽議會主席柯內莉亞來擔任這個職務!

即便顧慮重重,柯內莉亞最終也沒有拒絕這項任命。畢竟,守護皇弟魯魯修創造的溫柔世界,也是她這個姐姐的心願,而且身為軍人退縮也不是她的風格。

因此,在超合眾國議會休會期間,柯內莉亞和神月耶交換了對委員會和醫檢的意見,對於現狀她們一致認為,正面硬抗該議案絕不可行,那樣只能加劇議員們的懷疑,目前,只能側面迂迴,從負責檢查的醫生和監督的三名議會主席團成員身上打開缺口。

醫生的問題比較容易,麻煩在於主席團;

超合眾國議會主席團:負責議會提案的監督執行工作及議會閉幕期間的行政工作,共有七人,分別是:名譽議長柯內莉亞,主席團議長神月耶,副議長娜娜莉,EU議長蕾拉瑪露卡爾,布列塔尼宰相修奈澤爾,日本首相扇要。

如今娜娜莉、扇要和修奈澤爾還在帝國軍手裏,身為議長的神樂耶也不能被選入該委員會,而柯內莉亞身為調查委員會主席,自然也沒什麼希望,至於其他議員更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因此,委員人選除了身為天子的私人代表周香凜外以及提出議案的蕾拉,可以說形勢十分不好……

深夜,身為超合眾國議長的神月耶批閱著文件可是她的思緒完全不在工作上:

「明天,議會的第一場諮詢會就要正式開始了,如果第一仗沒有打好,以後就都被動了。雖然有柯內莉亞控制局面,可是萬一蕾拉鼓動議員們群起發難該如何是好?萬一諮詢會問題擴大,就要引入醫療委員會,可又不能暴露Zero身份。」

思來想去,神月耶還是想冒險去和魯魯修見一面,雖然這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她不由自主的想去,她想聽聽他對這件事情的應對之策。

看管Zero的是朱禁城一間較豪華的宮室,因為對Zero只是調查不是拘捕,也因此守衛並沒有阻攔神月耶,畢竟誰都知道她是Zero的名義妻子。

整個房間陳設簡單,卻收拾的一塵不染,屋子裏只有簡單床和茶桌,桌上放著國際象棋和棋子,魯魯修坐在桌邊似乎正在自娛自樂

見神月耶來了,魯魯修連忙讓座泡茶。

對於之前的事情神月耶始終覺得對不起魯魯修,她謹慎的挑選著辭彙,希望不要觸及雙方之間的敏感話題。

「Zero大人,兩天以後就要進行議會問詢,您做好準備了嗎?」

「沒關係,一定可以「抽將」的。」

看到魯魯修這麼有把握,神月耶也就放下心來,接著雙方談的話題也變得輕鬆起來,漸漸偏離了原本的主題……

「Zero大人,我到現在都還在想著,你真正的願望,到底是什麼呢?你一直將那即使和惡魔訂下契約、得到了毀壞的瞳眸都想達成的夢想,隱藏得好好的。

我一直打算對你伸出雙手的,但卻一直碰不到你,總是被你溜掉。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在你戴上面具之前,我們就相識的話,或許可以推動世界走向不同的命運。每次想到這些事情,我都覺得十分悲傷。」

對於近乎這番表白的言論,隱藏在面具下的魯魯修也只能苦笑:

「皇小姐,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維持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矜持,維護和妥協。」

神月耶的回答絲毫未變,這一點上她倒是不會妥協的。

對於這個回答魯魯修一點都不意外:

「皇小姐,這就是您我之間的不同,我的回答仍然是破壞,直至新時代的誕生,很遺憾我們彼此欣賞,可惜永遠是兩條不能靠岸的平行線,但您真的很優秀。」

「這樣……您好好休息吧,我明白了,會議上我會全力配合的……」

走出魯魯修的臥房,神月耶自己都驚訝於自己對剛才那番話的平靜,也許,在她的心裏Zero已經更像親人,不像愛人了,想到這裏神月耶悲哀的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那位小姐更有成熟母親的感覺?」

兩天后,超合眾國議會特別質詢兼審查大會開始了

議長神樂耶複雜的看著戴著面具的Zero

」請反獨裁英雄。議會審查委員會主席柯內莉亞,發言」

柯內莉亞連忙站起來:

」謝謝議長,今早我與同僚們以及其他人士開了些會……討論了對Zero先生的審查結果,我們確定沒有什麼可以質疑的,稍後超合眾國主席團還會再開類似的會議討論此事。」

這些不疼不癢的話頓時讓會場頓時一片騷動。

「Zero召回那些魯魯修的老兵們,明顯是想做下一個魯魯修——沒什麼可以質疑的了,他們在對共和國發動一場暴亂,一場戰爭。」

這時一位議員站起來大聲的說:

「諸位,確實沒什麼可質疑的了,鄙人現在提議為了超合眾國的安泰——在前線軍隊各軍團設立由度支官,審查官和議員負責的調查小組,負責防止突發事件。徹底解散軍隊內部混雜的魯魯修殘餘勢力,把他們全部逐到其他國家去,這些人都是不安定的因子。任何人如果能揭發和指認危害超合眾國的陰謀者,都將十萬的獎賞;同樣,任何哪怕他之前參與了陰謀,也既往不咎。最後,鄙人再次提議,洛陽朱禁城全城取消一切娛樂活動,全城從即曰起,進入戒嚴狀態!」

神月耶仔細一看,認識,他就是被傑雷米亞鎮壓的布列塔尼亞羅森伯爵的兒子,魯魯修當政時,小羅森逃了出去,和平年代憑著父輩的關係,他又重新活躍起來成了布列塔尼亞超合眾國議會代表,此刻他正握著一遝文件,大聲朗讀著決議。

對於小羅森伯爵的決議,大部分議員在熱烈地鼓掌,小羅森明顯得到了信心與鼓舞,他再次舉手宣佈:

「時至此刻,我們沒必要再因為一些沒必要的門第陳腐之見,而縱容某些自認英雄出身,而單單只會做出危害超合眾國人士的醜惡行為。我認為,應該立即做出決斷,叫他到議會來,讓眾人秉承的公義,來判斷他是否有罪吧!」

就在小羅森的支持者,包括很多被陰謀和暴動這些詞眼嚇壞的國家代表,準備鼓掌時,神樂耶卻從席位上站了起來,高聲杯葛道:

「我尊敬的議員閣下,我想您也搞錯了一點,那就是超合眾國議會,只是個世界重大危機討論和決議的機構,並不是司法審判台更不具有管理軍隊的責任,如果您認定Zero有罪,請拿出證據來!畢竟,Zeeo是挽救了世界的人,而且這裏足有47國代表,作為一個陪審團來說,規模實在太大了。」

而且,據說你私下的決議中,不光要把超合眾國議會所在地朱禁城城帶入戒嚴狀態,還準備把和偽布列塔尼亞帝國談判,請這些暴徒到議會裏來,讓刀劍出現在會議上,這是件多麼恐怖的事情,簡直比一場還沒有實據的預謀中的叛亂還要恐怖!我實在不明白,閣下,你究竟準備消弭一場叛亂,還是在強逼一場叛亂髮生,你和你背後的人又究竟在謀劃著什麼?」

四周一片議論之聲,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蕾拉忽然起身發言:

」各位代表,也許大家最關心的,就是我們要執意質疑偉大的英雄zero。因為我們已無路可退了,我和zero並無私人仇怨可言。但民眾締造的民主若是我再不出手拯救的話,它和它子民的自由就會徹底喪失掉,我是民主的締造者之一,這種道義責任我義不容辭,昨日我擱下私人情感,今日我也希望所有人都擱置下私人的恩怨,特別是zero閣下,作為偉大的英雄,他判斷事務應該是基於公眾的利益,而不是出於什麼別的想法,因為我們的目標都是想通的,那就是自由!」

蕾拉的發言,起了決定性的效果,評議會絕大部分人附和了蕾拉的提議,神樂耶的質疑則淹沒在一片叱責和羞辱當中,甚至議會中很多神樂耶的好友,也高舉拳頭,表示支持小羅森的議案,指責她也參與了謀反陰謀——氣的神樂耶乾脆拂袖而去。

最後議員們的決議是由Zero到議會作最終陳述。

很快魯魯修就到質詢議會,坐在了準「被告席」上,而小羅森伯爵得意洋洋似乎是盯著一個獵物:

「ZERO閣下,能否對您近期一系列違反公眾利益的行為做出解釋呢?」

魯魯修理了理思緒,坦然說道:

「說到公眾利益,難道不正是羅森伯爵你們危害了公眾利益嗎?原先大家沉浸在歡快的自由裡,城市建設和廉價糧食配給正在按部就班進行,軍隊都希望拿著大量的退休金,準備前往新的天地開闢自己的幸福生活,現在卻被打亂了,兵士為安置土地的兌現而狂怒擔憂,民眾在翹首以盼的經濟復甦沒有發生,負責這一切的劉宣等人正畏懼迫害而隱居鄉下,街市和廣場上出現了騷亂和毆鬥,然後你們小羅森伯爵,居然還要求我們基於公眾利益來考慮問題

那麼我倒想反問下,你們眼中的」自由「和」公眾利益「究竟是什麼,請說出來,當著47國代表代表的面說出來!當著自由與真理的的神祗面前說出來吧!」

魯魯修的宏論鏗鏘有力,就像飛湍瀑流般得到了一些支持神樂耶提案的國家由衷掌聲。

而魯魯修似乎還不打算放過小羅森伯爵:

「好的,既然小羅森伯爵說我壟斷了權力,那麼今天,就現在!我將自由還給你,將打仗的自由還給你,將指揮權和委任權通通還給你們,讓超合眾國重新回到摩德瑞幻想的舊布列塔尼亞去,我讓世界恢復了和平,而你們卻依舊將目光局限在所謂的追剿暴君殘黨的事情上。正是你們的無知才催生了新帝國這個怪胎!

不光是小羅森伯爵,連神月耶都有些懵了,怎麼說著說著,成了批判議會了!?

可是魯魯修的表演似乎還沒結束,他用力抓著胸口的衣服,「痛心疾首」的說道:

「前面的教訓就算了,沒關係,我們有未來,所以有希望,人民願意等等看……

可是,那只有幾百人組成的寡頭機構,卻始終認識不到這點,他們明明沒有能力來控制好這樣大的疆域,明明因為他們的不合時宜,導致了這麼多的爭亂。讓如此多的良善無辜喪失性命,但他們卻巧舌如簧、毫不愧疚,將責任全部推脫到個人的野心上去,繼續讓國家渾渾噩噩下去,這群人不但自己在道德上墮落,在能力上平庸,在行為上畏葸,還將真正有道德有能力能付諸行動的強者通通迫害倒台,還無償佔有真正強者所爭取到的一切,將所有的權柄都繼續局限在幾個古老氏族裏。玩著拋球接球的愚蠢把戲。

難道政策落實到行為裡,不需要時間嗎?

難道戰爭是在四年內就可以終結的嗎?

難道人民不應該多花費幾年時間來評估一個官員是不是對國家有長遠的利益嗎?

任期四年的議員能幹什麼,除了能關起門來打個沒完,還能做什麼!」

魯魯修大聲逐條駁斥著說。而所有負責記錄的記錄員,則奮力抄錄著。

這時候,小羅森伯爵再次站起來,宣佈說

「反正按照現有程序的結果,zero的容留魯魯修老兵就是非法的,自由和權力必將還給人民,超合眾國的秩序才是永恆!」

「是嗎?」魯魯修狡黠地走到窗邊邊看邊說到,「您最好還是往外邊看看吧,這對您接下來的發言會有好處的」

小羅森伯爵開到窗邊,不屑的的拉開窗簾一看,不禁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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