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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魯魯修之溫柔新世界》破碎的記憶之海
就這樣阿尼亞駕駛著europa舉著那台knightpolice的機體,以另一架knightpolice為目標奔去。

在幾乎要撞到之前europa突然停下鬆手。由於慣性,它手中的被控制的knightpolice頓時呈拋物線飛了出去,隨著轟隆聲的響起,兩架巨人撞在了一起。隨後阿尼婭又驅動europa前進,目標是正想站起來的knightpolice,這次是利用重力,機體一傾用肘關節重重叩下,緊接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europa的肘部向著knightpolice的頭部砸去。

當然,儘管由於裝甲很薄,阿尼亞駕駛的民用機甲的手臂也完全崩潰了,不過這已經無關戰局了。

knightpolice從背後噴出白煙,knightmare這種兵器至今為止都是很意外地以人命為優先製造的。當機體的損傷到達一定程度時,主電腦會自動進行判斷,從駕駛艙強製分離駕駛員乘坐的逃生艙。

而這一次分離後的逃生艙在地面滑行了數米,突然撞上倒在附近的那台消防用重機,停止不動了。

當救援部隊趕到後才發現,駕駛機甲的恐怖分子早已死亡。

此時的恐怖襲擊現場依舊是一片混亂,驅馳而來的軍隊和消防局的隊員們還在繼續著滅火工作。

在騷亂之中,阿尼婭駕駛著受了傷的europa走出會場之外。她終於打開了駕駛艙,走了出來。純白的禮服已經變成髒兮兮、破破爛爛了。見這位終於出來了,把現場的指揮交給軍隊的隊長,基諾和朱雀急忙向阿尼婭靠近。

「辛苦了啊!喂,阿尼亞你怎麼啦,有沒有問題?」

「咦?」

面對基諾突如其來的詢問,阿尼婭不可思議般歪著頭質疑。但就在這個瞬間,少女的臉頰上滾下一滴水珠,她依然欠缺神採的眼眸居然破天荒的濕潤了,這種情緒宣洩甚至連本人都感到了意外。

「怎麼了怎麼了?別嚇唬我,哪裏受傷了嗎?」在露出擔心神情的基諾面前,阿尼婭輕輕擦拭自己的臉頰,她目不轉睛盯著手上的水痕,小聲低語著:「我不知道。」

「啊?」對於這種情況基諾頓時手足無措,他甚至以為阿尼亞是不是腦袋受到撞擊而失憶,剛想問卻又住了口,自己真是裡糊塗了,阿尼亞原本不就是失憶嗎?

「但是……」阿尼婭輕輕地回過頭看著身後,那是一架右腕受傷、膝蓋碰壞的knightmare型重機。完全按照ganymede的結構製造,曾經作為下一期主力軍用knightmare被期待的試作機。

阿尼婭從禮服內取出自己的手機,將內置式照相機的鏡頭對準了已經停止運動的重機,緊接著按下了相機的快門。

「這也是記錄。」

記憶中無法吻合的謎樣碎片,不知哪裏出了錯的記憶

如果真是如此,就用自己的手來修正吧,只有這些才是自己相信的東西能夠讓自己相信的東西。

對於現在的自己只能如此。

隨著啪嗒一聲響起了按下快門的聲音,少女無表情的眼眸中再次滴下了一滴淚珠。

在她面前,舔舐會場的火焰漸漸失去了勢力,冒出一股股黑煙。

不久,一度喧鬧不止的會場中又重新恢復平靜。

「完美。」

對自己夥伴如此完美表現,即將離開的基諾豎起了拇指。由於手腕受傷此時正待在發出警報的駕駛艙內的阿尼婭,聽到外面沒有事之後也呼地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應該馬上把消息上報機情局。」一旁的朱雀連忙提醒兩位同僚,全然不顧身旁法爾內斯卿一副被出賣的不滿眼神。

「好吧,朱雀君我在這裏陪阿尼你和法爾內斯卿一起去吧?」

「好的……」

執務室裡裝飾的瓜葉菊花,似乎差不多迎來交接的時刻了。這個季節花的顏色已經有些黯淡,花瓣也漸漸失去了活力。在室內電話聲響起的同時,幾片花瓣也隨風飄落,點綴在一塵不染的桌上。

坐在扶手椅上的女性貝爾托莉絲法蘭克斯瞥了一眼花瓣,拿起話筒,「您好機情局辦公室,請講。」

從話筒對面的對方在說著些什麼,貝爾托莉絲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地聽著。

不過她那十分漂亮的眉在剎那之間微微一動。

「這樣呀,第六騎士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貝爾托莉絲的臉又恢復成往日的冷漠,繼續說道:

「不沒關係。既然演變成這樣,之後現場的清理就交給他們,你們可以撤退了。嗯,沒有必要進行新聞管制,這樣一來那些囂張的knightmare法修改派也會老實了吧是啊,就結果而言,她為大家證明了只要是熟練的操縱者,即便是以現行的作業用重機都能打敗軍用glasgow,法案自然不能通過。」

向電話那端下達完一系列指令之後,貝爾托莉絲掛上了電話。

忽然她的目光向著執務室的窗外望去。

掛在窗外夜空之中的半邊月亮閃爍著朦朧的月光。

皇帝首席秘書官的眼眸中,不僅映襯出了月影,而且還包含著冷如冰雪之氣。

「沒想到,關於瑪麗安娜的那個傳聞居然是真的,看來純血派的未來規劃也要加速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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