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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千裡嫁夫[穿書]》第95章 第 95 章
婁路回在書房中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才等到父親過來。

他沒有急著說甜甜與他的發現,而是將泡好的茶遞給父親後問:「媽怎麼樣?」

擔心妻子胡思亂想,在她跟前,婁戰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在兒子面前他並沒有隱藏情緒,灌了一杯茶,才冷著臉道:「嚇著了,不過這會已經睡下了,跟我仔細說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是有懷疑...」接下去,婁路回就江今天發生的事情,與妻子的發現都轉述給了父親。

這些年,饒是婁戰早已喜怒不形於色,在聽到那匕首沖著孫子去的時候,臉色還是黑沉的可怕。

待兒子說完後,他端起有些涼意的茶水,再次一口灌了下去,勉強壓製住胸腔的怒火,才冷靜下來思考。

半晌,他皺眉:「你是懷疑...屢次出手的人是沖著家裏的男丁,想要讓我絕後?」

婁路回點頭:「不錯,之前一直朝著我,許是覺得三番兩次都沒成功,便想著傷害貝貝達成同樣的目的...」

這一次,婁戰沒有生氣,腦子反而更加的冷靜,他又沉思了須臾才道:「你的意思...這個對我抱怨恨的人,子嗣或者家人因為我而絕後了?」

「不錯,對方家裏去世或者重傷的人,很可能還是唯一的男丁。」

「不可能,你爹我一輩子沒有乾過喪良心的事情。」這點自信婁戰還是有的。

對於父親的人品,婁路回自然是相信的,但...「爸,咱們不排除對方因為誤會,或者性子偏激做出這些個報復,而且,還有一種可能...」

婁戰能走到如今的高度,雖有時勢造英雄的原因在裏面,但跟他本人的城府也是脫不開關係的。

他很快就明白了兒子的未盡之意:「你是說...是犧牲的...戰士的家人?」

這句話他說的很艱難,也很沉重,顯然這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原因。

這些年,婁戰能從一個小兵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是運氣,也不是背景,而是一次次不要命的拚殺。

尤其早些年,戰爭多,提著腦袋上戰場並非一句玩笑話。

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說句不吉利的話,這麼些年,遺書他都寫了一小箱子,那時候是真的苦,也是真的危險。

他雖然能保證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但早年執行一些任務時,隊裡有人犧牲,真的不算多稀奇的事情。

再後來,他年紀大了,職位高了,漸漸就坐鎮到了大後方。

雖然很少再出現在一線戰場上,但也做了很多次總指揮。

而戰場上的傷亡...是所有國家都沒有辦法避免的痛事。

那些人...都是為國為民的大英雄。

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才會有如今的太平。

「爸,您也別難受,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見從來意氣風發的父親臉上染上了沉痛之色,設身處地一想,同樣是軍人的婁路回心裏也不好受。

婁戰搖了搖頭:「難受談不上,老子還是那句話,在戰場上,你爹我一輩子也沒有做過對不起戰友的事情,但我不能控制家屬想要報復的心...」

說到這裏,他又生起氣來。

在婁戰看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既然覺得是他的問題,那麼沖著他來就好,沖著他的兒子,甚至孫子算什麼好漢?

尤其貝貝才剛滿兩周歲,簡直喪心病狂。

這麼看來,那幕後之人明顯是瘋了!

偏執到瘋了!

「爸,我覺得也有可能是沖著我來的。」

知道兒子是想要安慰自己,但婁戰不至於這點打

擊都扛不住,他擺手:「不是你,第一次下手的時候,你才剛下連隊沒多久,危險的任務一次也都沒執行過,身邊沒有傷亡,所以定然是沖著我來的。」

說到這裏,婁戰已然調整好了情緒,繼續分析道:「這人地位不低,或者是有能夠靠近我的幫手,可以時刻了解我的情況,與你的動向,甚至,他還清楚你結紮這件事,不然不會將目標放在貝貝身上...」

但結紮這事比較難查。

因為他跟妻子並沒有刻意對外隱瞞,每當旁人問什麼時候再添一個孫子的時候,夫妻倆都會解釋家裏只會生養兩個孩子。

聽了父親的分析,婁路回補充:「相較於之前的抓不到把柄,這一次,對方明顯急了,要不是他家裏發生了什麼不可控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冒險一試,要麼...」

「要麼就是他身體抱恙,怕等不到看我斷子絕孫。」婁戰接下了兒子後面的話,語氣中帶著冰冷與肯定。

「不錯,所以,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我有預感,今天那歹人的身上,我們依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背後這人也藏不了多久了。」

聞言,婁戰冷哼一聲站起身:「不管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東消息,我都要親自走一趟。」

婁路回立馬跟了上去:「我陪您一起。」

聞言,婁戰遲疑了幾秒就點頭:「也好。」

「......」

=

田宓是被悶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兩個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一左一右趴在她的心口,還將小臉依戀的埋在她的脖子上。

有父母雙方身高的基因在,兩個孩子雖然才2周歲,但比起一般的同齡孩子,已經高出了一些。

再加上吃的好,體重直飆30斤,兩小隻就等於60斤,她沒被壓的背過氣去,那是她身體素質好。

回過神的田宓故意示弱:「完了,媽媽要被兩隻小豬壓成餅了。」

聞言,正趴埋在媽媽脖子上說著悄悄話的兩個小傢夥同時咯咯笑了起來。

「媽媽!你醒啦?」貝貝將小身子挪了下去,盤著小胖腿坐在床上。

「媽媽,珠珠餓啦。」珍珠從小就比弟弟粘人,也愛撒嬌,不僅沒有學著弟弟的模樣從媽媽的身上下去,還噘起小嘴兒給了媽媽一連串的親親。

田宓摟著孩子坐起聲,抹了一把被閨女糊的口水,剛想說小傢夥們叫人起床的方式委實太過特別。

就見臥室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是回回!

她沒有急著問什麼,而是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你回來啦?」

貝貝跟珍珠也一咕嚕爬起來,笑著伸出小胳膊:「爸爸回來啦!「

看著一大兩小齊齊朝著自己笑,婁路回心口頓時就軟乎乎的,忍不住也跟著露出笑來。

他大步走到床邊,習慣性的彎腰在妻子的唇上落了一個吻,才抱起撲過來的孩子們顛了顛:「想爸爸嗎?」

「想啦!」

「特別...特別想爸爸!」

婁路回忍住笑意,一臉認真問:「用哪裏想的啊?」

貝貝已經不喜歡跟爸爸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所以只是抱著他的脖子,依賴的用小臉貼著。

珍珠小朋友則樂此不疲,用小肉手拍了拍心口:「這裏想啦!」

「心口想了啊!那有多想啊?」

珍珠更來勁兒了,將手臂張到最大,費力又熟練的畫一個圓:「有這....麽想。」

田宓有些哭笑不得的下床穿鞋:「你倆無不無聊?自從閨女會說話,三天兩頭這麼問,我也是服了。」

聽到妻子的話,婁路回反而顛了顛閨女,笑得

一臉得意:「媽媽肯定是嫉妒了。」

正在梳頭髮的田宓白了丈夫一眼:「趕緊帶著你的寶貝閨女跟兒子去噓噓,然後再去找東西吃去,他們餓了。」

婁路回點頭:「是該餓了,你也趕緊下來吧,要吃晚飯了。」

「啊?都吃晚飯了嗎?」田宓驚了下,之前她只是陪著孩子們,沒想到最後也跟著睡著了。

屋裏拉了窗簾,手錶也因為落水讓丈夫拿出去修了,完全沒有時間概念的她委實懵了。

田宓一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隻余絲絲縷縷紅霞的天色問:「幾點了?」

「快6點了。」

怪不得孩子們餓了呢,哪裏想到,這一睡就睡了差不多四個小時。

頓時,田宓也顧不上怎麼細緻的打理頭髮了,隨便繞了幾個圈,將頭髮全部盤在了頭頂,又搓了搓臉,才從丈夫懷裏接過貝貝,相偕著一起下樓。

=

下樓後,果然全家都在等著他們了。

田宓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爸媽,老爺子,對不住,睡迷糊了。」

別說今天兒媳孫子都受到了驚嚇,就是平日裏,婁戰與鍾毓秀兩口子都不是那種苛刻性子。

婁戰朝著兒媳寬和的笑了笑,才沖著孫女伸手:「不妨事,一家人沒那麼講究。」

鍾毓秀也起身來到兒媳身邊接過了孫子,嗔了兒媳一句:「做什麼突然這麼見外,我還能問你在房間裡耽誤什麼了不成。」

本是一句玩笑話,誰也沒當回事,倒是珍珠小朋友抱著奶奶的脖子突然就奶聲奶氣道:「爸爸跟媽媽在房間裡親親,耽誤事兒,珠珠都餓啦!」

眾人...

最怕空氣中突然的安靜。

饒是田宓自詡臉皮再厚,也沒能扛住閨女的這一波童言無忌,轟的一下子,整個人從腳後跟一路燒到了天靈蓋。

她發誓,目前尷尬的程度,就好比在大街上逛街,引起無數回頭率,正覺得自己甚美的時候,出現一個小可愛善良的提醒她,褲子拉鏈滑下去的那種尷尬。

真的!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法!

這...特麽是七十年代啊。

不僅有公婆,還有程老爺子,與一個19歲未開竅的妹妹,對了,還有一隻男狐狸精。

感謝顧嬸子在廚房!

「咳咳咳...乖乖,奶給你買了雞蛋糕,你要不要吃啊?」死寂的氣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鍾女士憋笑為臉色已經爆紅起來的兒媳解圍。

哪怕從前,飯前從來不給孩子吃零食的她,也決定叫她吃上兩口好轉移注意力。

雖然婆婆體貼的給解了圍,但田宓還是升起了將小丫頭丟掉的衝動。

這娃不要了,愛誰誰撿去得了!

人都是坑爹,她倒是好,專業坑媽。

忒氣人!

像是看出來妻子的想法,婁路回趕緊拉著人落座,又殷勤的給夾菜添飯,歸根結底,還是他的錯,可不就得陪著小心?

=

晚飯間。

眾人有默契的沒有提珍珠小朋友的童言無忌,也沒說起落水的事件。

聊的更多的反而是後天田芯與老爺子,還有汪臨坤一起回島上的事情。

順便計劃著帶什麼禮物回去給大姐他們...

大傢夥兒說說笑笑間,吃完飯也沒有立馬回房間,而是齊齊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著電視、嘮嗑。

聊著聊著,鍾毓秀到底還是升起了做媒的心思。

大約是太看好這倆孩子了,也大約只是上了年紀,突然就對當媒人,撮合出好姻緣來了興緻,更或許是動容於臨坤那孩子,不顧自己肩膀上未癒合的傷勢,也要護著人的

心意。

當然,鍾女士言語間很是有分寸,做了些鋪墊後,閑聊般的誇起了汪臨坤從小到大的優點。

她也不是睜眼說瞎話的吹捧,最主要人家本身就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所以這會兒誇起來,那也是滔滔不絕的。

到最後反而是汪臨坤這個當事人有些尷尬起來。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說些什麼打個岔時,就聽秀姨狀似不經意般問身旁專心聽話的小姑娘:「芯芯你覺得嬸子說的對不對?臨坤這孩子是不是特別優秀?」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隱晦的掃了一臉懵逼的小姑娘一眼。

尤其汪臨坤,面上雖不顯,心卻跟著提了起來。

田芯撓了撓臉,心說汪副團長自然是優秀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然之前在醫院的那會兒,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想跟他處對象。

但...為什麼問她啊?她真的不會誇人啊...

想到這裏,小姑娘下意識的就看向對面的男人。

不想人家也正看著自己,像是也在等著答案一般,這一認知,頓時叫田芯更加無措了。

她攪合著手指,硬著頭跟了一句:「是...是很優秀。」

鍾毓秀將兩個孩子的緊繃全部看在眼裏,見狀頓時升起了更多的逗弄心思:「是吧?那你覺得臨坤哪裏比較優秀啊?」

田芯完全沒察覺出來自己被長輩作弄了,還真的很是老實的開始想了起來。

但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想到的優點,剛才嬸子全部說過了。

她若是照著說,好像有些不大合適?

思及此,田芯抬眼又去看對面的人,不想再次撞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她莫名升起一種詭異的錯覺。

錯覺對方一直在盯著自己。

當然,真的就是一瞬。

田芯很快就將腦中有些跑偏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同時也想起了之前,汪副團長將衣服脫掉後露出的肌膚顏色。

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很是認真的誇讚道:「他很白!」

啥?

完全沒有想到小姑娘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眾人獃滯了一瞬後。

鍾毓秀先帶頭大笑了出來,邊笑視線還不忘往笑容僵硬的林坤身上掃。

別說,這孩子隨了梅子,從小到大一直是白皮子。

但...這年頭,誇男人白,可不是什麼好詞來著。

甚至有罵人小白臉的嫌疑吧?

想到這,所有人無視汪臨坤的窘迫,笑的更加大聲了。

只有田芯不明所以的追了一句:「二姐說,一白遮三醜。」

眾人...哈哈哈,別說了,越描越黑了。

=

晚上。

擔心孩子們夜裏夢魘,所以晚上雙胞胎跟大人一起睡在了床上。

家裏的床不如島上的炕床大,隻1.8米的寬,一家4口人擠在一起,難免放不開手腳。

但小孩子們沒有這個概念,歡喜的在床上蹦噠轉悠。

再加上下午睡的多了,精神頭十足,一直鬧騰到晚上11點左右,才將小祖宗們哄睡著。

因為怕壓到孩子,所以睡在最中央的是婁路回。

他給孩子們蓋好被子後,有些疲憊的抱緊妻子,感慨道:「幸虧咱們只有兩個孩子,再多得瘋了。」

田宓安撫的拍了拍丈夫的後背,一臉的心有戚戚:「可不是,那些個生十個八個多太有本事了,就算大的帶小的,也夠嗆。」

話音落下,不知道為什麼,兩口子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渾身爬滿鬧騰的孩子的畫面,頓時就哆嗦了下。

不行,得親一個壓壓驚。

擔心孩子突然醒了,然後再出去童言無忌一回,那夫妻倆的臉都不用要了。

所以最後,兩人真的只是親了親,什麼壞事也沒敢做。

當然,這其中,不乏有田宓對於丈夫下午出去的後續的疑問,她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好,才懶懶問:「你跟爸查到那幕後指使者了嗎?」

這廂婁路回調整了幾下呼吸才回:「那人得了絕症,醫生說活不過兩個月了,為了給家裏留一筆錢,所以才敢下狠手。」

雇兇殺人?田宓第一個反應就是皺眉:「這麼說,又叫人逃了?」

這一次,婁路回很有信心,他順了順妻子的後背,肯定道:「不會,之前找不到線索,是因為完全沒有頭緒,現在嘛,我跟爸已經鎖定了幾個目標,最多兩個月,就能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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