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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千裡嫁夫[穿書]》第44章 第 44 章
自從被姐姐驢了後,田宓就連續鬧了兩天的小脾氣。

屋照來,飯照吃,但就是不愛搭理你,那孩子氣的模樣,叫田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但做大姐的就是做大姐的,對付熊孩子很是有一手,一道老母雞燉蘑菇,就給人收拾好了。

田宓也不想這麼沒出息,但實在沒辦法,哪怕家裏已經比大部分人家吃的好了,嘴裏還是常常覺得空落落的。

說句誇張的話,有時候真真是逮到什麼都想咬上兩口。

這也是為什麼田宓迫切想要下海的其中一個原因,海底有太多好吃的了,關鍵還不要錢。

但大姐對於讓她參加冬泳比賽這件事,還沒有鬆口,田宓只能繼續憋著。

當然,此刻的她還不知道,為了她能否冬泳這件事,田雨沒比田宓自己少操心。

因為瞧出妹妹是真心喜歡游泳,她便尋了機會,一個人去了部隊衛生站,問了裏面的醫生,確定了冬泳對人確實有益,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雖然對冬泳的態度有了軟化,但她還需要更權威的人士來安她的另一半心。

於是,田雨決定約妹妹出去一趟。

田宓正抱著果果玩兒,聽到姐姐的話,好奇問:「去哪裏?」

「你不是想下河冬泳嗎?跟我去個地方,人家說你能下河,我就不反對。」

田宓懷疑的看著大姐,一臉你是不是又要驢我的不信任表情。

氣的田宓伸手戳她:「你到底去不去?」

「去!」

=

於是第三天早上,天還蒙蒙亮的時候,田家姐妹倆便再次搭上了採購員的車。

「所以...咱們這是要去哪裏?」下午還要上思想政治課呢,時間來得及不?

田宓本來以為大姐要帶著自己去鎮上,卻不想,到了之前的下車地點,另外兩名軍屬下了車,大姐卻紋絲不動。

「咱們不去鎮上,直接去農場。」

田宓還是不懂:「去農場買東西嗎?」這跟她能不能冬泳有什麼關係?

「東西也要買,三妹來了,咱們做姐姐的得給她置辦些吃的穿的,至於別的,你先別問,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聽得這話,田宓便將到嘴的疑惑給憋了回去。

農場離鎮上不算遠,汽車大約開了半個小時左右。

之前一直處在部隊這個熱鬧的大環境裏,要麼就是去到鎮上,田宓對於這邊人口的稀少沒有太大的概念。

但這一次,在去往農場的路上,半個小時的車程,田宓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她的視線始終都放在了車窗外面的環境上。

入目所及之處,除了密密麻麻,凋零了樹葉的白樺樹外,再無其它,空曠荒無的叫人心裏發毛。

田宓想,讓她一個人在這裏步行,哪怕是白天,她也是不敢的。

時間臨近七點,遠處無盡蔓延開來的白樺樹頂上,慢慢升起了橙紅的太陽。

陽光順著山頂、樹梢...再慢慢的鋪向大地,將整個世界都暈染成了暖和的橙色。

隔著車窗,田宓漸漸的被大自然饋贈的美好給迷了眼,完全沒有聽到大姐後面說了什麼。

只知道,當她被大姐推著回過神時,軍卡已經停了下來。

「到了嗎?」田宓後知後覺問。

「到了,已經到農場裡了,快下來,咱們得抓緊時間。」完全不知道妹妹被光禿禿的樹木洗滌了心靈,田雨利索的攏緊身上的大衣跟圍巾,又幫妹妹的調整了一下,確定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才拎著一個大包裹下了車。

田宓立馬跟了下來,站在大姐的身邊,先接過她手裏的包裹,才有功夫四下打量。

農場的環境比島上差多了,入目所及之處,大多都是低矮的『拉合辮子』房,來往的人也都穿著打了補丁的衣服。

一路上,田宓看到什麼都稀奇。

田雨是個喜歡說話的,撿到什麼話題都能聊開。

就連這些路過的人,哪些是有家庭的,哪些是沒有家庭的,都是有說法的。

比如那些個穿的邋遢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媳婦兒的,反觀女人穿戴邋遢的,卻大多都是結了婚的,說是農場上結了婚的女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根本沒時間收拾自己...

得益於大姐的細心科普,田宓很快就對這個全然陌生的農場有了初步的認識。。

甚至對那條幹瘦的,跟著她們姐倆一路,叫大黃的狗,也能用半顆饅頭,換得了握爪一把。

兩人走了有半個小時,越走越偏,越走越荒涼,就在田宓懷疑大姐是不是走錯地方的時候,總算遠遠看到了一排,比前面見到的『拉合辮子』房更加低矮破的舊房屋。

「...這裏是?」

田雨「噓!」一聲後才壓著嗓子道:「牛棚!」

田宓面上怔愣了一下:「牛棚?」是她以為的那個牛棚嗎?

「對,這裏有個老中醫,特別厲害,姐帶你過來瞧瞧。」

這麼一說,田宓就更加懵了:「我好好的,看什麼醫生?」

「你不是想冬泳嗎?我去問了咱們衛生站的醫生了,他們說冬泳的確對身體有好處,但你是姑娘家,我總是不放心,萬一這大冷天的,給你凍出毛病來,你還想不想要小孩啦?」

前世就是個喜歡潛水的,要說別的她不了解,但這一塊,田宓還真知道一些的,就比如冬泳,跟不孕不育沒啥必然性的關係。

但大姐完全是出於好心,田宓無奈之餘又有些感動。

跟...媽媽似的。

唔...應該說,比她前世今生的母親都更像媽媽。

「那我們現在就進去嗎?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沒關係?」不是說,這年代,對待住在牛棚裏面的人,得敬而遠之嗎?

田宓倒不是像別人那般,覺得住在牛棚裏面的人都是壞分子,只是...就算來看醫生,也不好這麼光明正大吧?

「沒事,這裏說是牛棚,卻也不算真正的牛棚,程大夫可是首都過來的老中醫,這年頭醫生多緊缺啊,農場長又不傻,有數呢。」

田宓秒懂,不得不說,這個農場的場長是個有魄力的。

=

房子從遠處瞧著低矮,現實也確實比正常的房子矮上不少,大約只有兩米左右的高度。

在這樣的環境裏久住,人都要壓抑壞了吧。

姐妹倆敲了門,聽到一聲蒼老的應聲才進了屋。

進屋後,田宓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屋內的陳設。

除了右邊靠牆處的一個中藥櫃子外,其他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而正在處理藥材的老爺子頭髮花白,身形乾瘦,面色也是蠟黃。

顯然,就算場長多有照顧了,老中醫的生活依舊艱難。

田雨簡單的寒暄過後,便直奔了主題:「程老,是這樣的,我妹子喜歡冬泳,我就擔心著,會不會到時候落了寒氣,不利於生養啊?」

程老爺子先是打量了幾眼田雨的面色,才沖著田宓招手:「坐下我看看。」

田宓立馬乖巧落座,態度恭恭敬敬,沒辦法,從小對於警察、醫生、老師這一類的職業,下意識的就會恭順幾分。

倒是程老意外的看了眼格外客氣的小姑娘,才專心的號起脈來。

大約半分鐘,老爺子抖了抖花白的眉毛:「換一隻手。」

田宓又一臉乖巧的換了一隻手。

這一次,老爺子皺著眉,整整號了一分多鐘,就在田宓以為自己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時。

程老收回了手,簡單幹脆道:「很健康。」

應該說,是從未有過的健康,這年頭,大多數的人,多少都會有些營養不良,就算家裏條件好的,正常人身上也會有些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但眼前這個小姑娘,健康的有些不合常理了。

田雨不知道老中醫心中情緒的翻滾,好奇問:「那就是說,她是可以冬泳的是嗎?」

許是兩姐妹的態度還不錯,一項沉默的老爺子難得多說了兩句:「可以,她的身體很健康,可以適當的冬泳,沒什麼壞處。」

田宓心中大喜,頓時笑的格外燦爛:「謝謝程大夫。」

聽到熟悉的稱呼,老爺子表情停滯了幾秒,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看向田雨道:「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田雨擺手:「我不用,今天就是來給我妹妹瞧瞧的。」

倒是田宓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姐姐一進屋,這位程老似乎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當時隻以為程老覺得大姐眼熟,這會兒再看來,似乎真有些什麼。

這麼一嚇唬自己,田宓頓時從凳子上跳起來,然後小心的扶著一頭霧水的大姐坐下,看著老爺子急問:「大夫,我姐姐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田雨更懵了。

老爺子沒吱聲,只是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搭了過來。

這一次,同樣是號了兩隻手腕的脈搏,速度卻比田宓的要快上不少。

很快,在田宓緊張,田雨的懵逼中,老爺子依舊沉著臉道:「是喜脈,快兩個月了。」

啥...

啥玩意兒?

反應過來,老中醫說的是什麼後,田宓整個人都獃滯了。

大姐...都有三個孩子了吧?

這是要生多少個啊?

田宓這麼想,也是這麼問的。

田雨咬牙切齒,沖著妹妹惡狠狠道:「我之前隻想要兩個孩子,你說呢?」

這是遷怒,絕對的。

田宓摸了摸鼻子:「那現在怎麼辦?」懷都懷了。

「對了,大夫,我大姐這個年紀,生孩子沒事吧?對她的身體有負擔嗎?還有,咱們需要注意什麼嗎?或者吃食上面有什麼講究的嗎?需要開藥嗎...?」

在後世,這個年紀生娃的太多了,但現在是七十年代啊,早些年大姐在家的時候,跟其餘的妹妹差不多,都是乾瘦營養不良的。

如今這有些富態的模樣,還是後面養出來的。

但...總歸底子是不好的。

「她身體養的還不錯,稍微有點貧血,這是正常的,葯就不要用了,是葯三分毒,回去食補吧,我給你們寫幾個食療的方子,還有...」

大約是醫生的責任心,老爺子瞧著冷漠,但對於求醫者卻很是有耐心,零零散散,攏共交代了十幾分鐘。

等一切結束後,田宓的臉上已經蔓延上了喜意,她快步將一旁的包裹遞給大姐。

這會兒田雨也已經從對丈夫的惱怒中緩和了過來,臉上也多了歡喜,她從包裡拿出一小袋大約2斤重的精米放在了桌上,又將裏面的一件小棉襖翻了出來。

見到這個,別說程老爺子怔愣了下,就連田宓也驚了驚,不過她沒說話,只是在大姐道謝快步離開時,也急急的放下錢票,然後彎腰道謝,快跑了出去。

卻不知,低矮昏暗的房間內,程老爺子盯著棉襖與錢票,呆坐了很久很久。

=

「姐,你走慢一些。」

「沒事,我這都第四個了,有數呢。」

「那也慢一點啊,我瞧著緊張,咱們又不趕時間...大姐...」

「好好好,我慢一點。」往日都是自己念叨人,這一次卻是被人念,田雨好笑又無奈的認命。

見大姐腳步真的慢了下來,田宓才挽著人慢慢走:「姐...那件棉襖...?」

「是謝禮,之前就做好了,程老醫術很好,救了不少人,前頭給你姐夫調理過身體,,,宓丫頭,咱們看人呢,不能光看表面...這邊天氣冷,咱們能幫一點是一點吧。」她也不敢給軍大衣這種更保暖的,畢竟,就算有場長護著,也架不住總有那麼幾個喜歡上綱上線的老鼠屎。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田宓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接,只是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那間閉塞矮小的泥土屋子,半晌,她呢喃:「...會好的。」

「是啊,會好的,已經越來越好了。」田雨拍了拍妹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田宓勾唇輕笑:「咱們不說這個了,說的人心裏難受,姐,醫生說我身體特別棒,可以冬泳,那我明天可就去報名訓練了吧?」

「這個啊...不急。」

「怎麼不急?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是啊,我也說了啊,等妹夫回來的,他同意了才行。」

「......」生氣!

=

因為大姐懷孕,回到部隊後,田宓便沒讓人進廚房,自己一個人蹲在裏面忙碌。

「我就懷個孕,哪有你想的那麼誇張,再說了,程老說你身體特別健康,說不定下個月你也檢查出有孩子了,你不是連路都不會走了?」回來的這一路上,田雨就發現了,二妹似乎將孕婦當成了易碎品,小心翼翼的模樣委實叫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她自己懷孕的時候要怎麼辦才好。

「現在要說的不是我,我這才結婚幾天,你才是孕婦,所以就今天,今天你歇著。」田宓也不想緊張啊,但是今天兩人來回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現在的道路可不像後世那麼平整,再加上還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哎。

田雨雖然被小妹趕出了廚房,但還是拿了幾顆大蒜頭坐在們口剝,順便跟妹妹聊天。

聊著聊著,等田宓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灶膛內準備燒火了。

見大姐這樣,田宓好笑之餘,到底沒再說什麼。

兩姐妹合作,很快就將中飯做好了。

本來田宓今天是不打算在大姐家吃飯的,起碼這一頓不行。

人家兩口子分享喜悅的時候,她一個做妹妹的硬摻和在裏頭算怎麼回事?

當然,最後她的抗議再次被大姐鎮壓,田雨同志直接一擺手,表示懷孕的事情可以等一家人吃完中飯再告訴丈夫。

雖然姐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陰森森,讓田宓有些想看她是怎麼收拾姐夫的。

但最後想到大姐夫的臉面,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幼稚的想法,吃完飯就立馬回去了。

當然,臨走的時候,還同情的看了眼一頭霧水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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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有思想政治課。

擔心睡過頭,回到家後,田宓並沒有像往常那般去午休,而是拿出半成品毛衣繼續織了起來。

從前,田宓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有學打毛衣的一天,也更不覺得,那麼複雜的東西,她能學的會。

卻沒想到真的上手後,並沒有她想像的那般難,她都已經給自己織好一件了。

第一件雖然談不上很完美,卻也算是不錯。

她便趁著有癮的時候,決定給丈夫也織一件。

雖然男人總說費眼睛,不讓織,但她真的閑的慌,織毛衣起碼還能打發打發時間呢,不然這一天天的真不知道做什麼。

尤其今天,突然特別想回回了。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物資又好不好買...

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他們...也會很快就有小孩嗎?

=

進入836部隊後,田宓第一次以軍屬身份參加的會議,是以遵守部隊紀律與反對家庭暴力這兩個主題展開的。

臨時會議室借在食堂,家屬們不情不願趕過來的時候,大大的黑板上,已經用加粗的藝術體,寫上了會議的標題。

整個會議前期,與往常一般,都是由梅嬸子主持的。

田宓作為唯一的宣傳幹事,全程跟前跟後,順便欣賞了一番軍屬們偷偷打盹的畫面。

其實這樣的會議,的確很是枯燥無聊,如果自己也坐在下面,不像現在這麼顯眼的話,她也想隱在人群中打盹來著。

等好容易熬到中途休息的時候,田宓先去看了大姐的情況,確定她精神奕奕的,才又回到了梅嬸子身邊。

「下半場你來給大家上怎麼樣?」

剛回到梅嬸子身邊,這話就沖著田宓的腦門上砸了下來。

她有些懵:「我...我來開?」

阮梅輕笑:「對!你來,我覺得你對反對家庭暴力這一塊的稿子,寫的很好很新穎,我相信按照你準備的,以講故事的方式來跟大家科普知識,會比之前乾燥演講、死記硬背的模式,要受歡迎的多,起碼能提高大家的積極性。」

說到這裏,阮梅又欣賞的看著田宓:「你怎麼會想起來用這個辦法的?很棒的點子。」

「不是我想出來的,是之前在...老家的時候,見人家用過,我這只能算是借鑒。」被誇得實在是心虛,田宓趕忙解釋清楚。

以講故事的方式科普知識,在後世很是常見,並不算特別,只是在這個時候比較新穎罷了。

但,再怎麼樣,這也不是她想出來的,該解釋還是得解釋清楚。

「哦?這樣?」梅嬸子也不知信沒信,反正隻說了這三個字,便又問了一次:「那你怎麼看?下半場想試試嗎?」

田宓從來不笨,立馬就明白了梅嬸子這麼做的原因。

她這是在幫自己融入家屬群中,讓她們認可她的能力,畢竟做為宣傳幹事,將來肯定少不了跟在梅嬸子後面跟家屬們打交道。

最後,外表甜軟,內裡格外大膽的田宓,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很是頭鐵的接下了梅嬸子拋過來的橄欖枝。

再然後,等下半場開始的時候,她就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一點兒也不緊張的站在了講台上,拿起喇叭...脫稿侃侃而談起來。

下面的軍屬們從一開始的莫名,到後面的不以為然,再到全情投入,也不過是一個故事的時間。

最終,連續講了兩個關於家暴男遭到報應的故事後,大部分軍屬們看著田宓的眼神已經是亮晶晶的歡喜了。

沒辦法,聽著跟說書似的,忒有意思了。

有些性格外向的軍屬們,更是直接將田宓圍攏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好奇以後開會是不是都是這個模式。

並積極表示,如果後面的會議依舊是這種解氣的故事,別說一個星期一天了,天天來,她們也願意。

田宓護著一臉驕傲,笑的合不攏嘴的大姐,很有耐心的回答大家的問題。

雖然大部分問的都是她下次講什麼故事、可不可以提前開會等雞毛蒜皮的問題。

人都是這樣的,被人認可後,再幾句來往,在大傢夥兒的心裏,田宓就已經不再是田雨的妹妹這樣一個攜帶式的身份,而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家屬區的一份子。

「我聽說,你妹妹要過來當兵是嗎?人什麼時候到啊?」眾人熱鬧成一團的時候,柳政委家的馮嬸子也走了過來。

馮嬸子年齡與梅嬸子相仿,比梅嬸子要圓潤不少,瞧著很是和藹。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也瞞不住,田宓便笑著道:「快了,後天就能到了,我小妹性格靦腆,到時候,還請嫂子們多多關照才是。」

「肯定要關照的啊,對了,是你親妹子?跟你像嗎?」問話的人顯然跟田雨關係不錯,問完話,還用胳膊肘抵了抵她。

田雨想到三妹小時的模樣,還有去年那張照片裡又瘦又小的樣子,下意識搖頭:「三妹跟我不像。」

眾人瞭然。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在田雨口中,跟她長得像的田宓其實長了個天仙模樣,那麼跟她長得不像的三妹,應該才是真正與她容貌相似的吧。

唔...也好,雖然不像田宓長得這麼大美人,也算白白胖胖,清清秀秀的。

於是,半天后,三團政委家田嫂子即將登島當兵的三妹,長得跟田嫂子才是真正一模一樣的消息不脛而走,席捲了整個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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