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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千裡嫁夫[穿書]》第52章 第 52 章
冬天是個賴床的好季節,田宓已經習慣賴到回回去上班才起床。

起床後,她梳洗完,照例吃了溫在鍋裡的早飯,又將屋子裏收拾了一番,才拎著早上丈夫從炊事班帶回來的牛奶,晃悠著去了大姐家。

「怎麼又開始下雪了。」進了屋,田宓站在門口抖落身上的雪花,嘴上抱怨道。

田雨也拿著雞毛撣子過來幫她掃身上的雪,聞言笑說:「待上兩年你就習慣了,早飯吃了嗎?」

田宓張開雙手,方便大姐掃雪:「吃了,今天有牛奶,過來找你做牛奶小饅頭,多做一點,明天也讓三妹帶點分給同事。」

想到前些日子,第一次吃那摻了牛奶的饅頭,田雨笑嘆:「還是你個丫頭會吃。」

「與食堂老韓頭的手藝還是差了些的。」清理好身上的雪花,田宓褪了厚重的大衣,笑嘻嘻的應了句。

田雨將雞毛撣子放在條台上,聞言白了她一眼:「人家那是祖傳的手藝,哪裏是咱們隨便搗鼓就能超越的?」

被大姐懟了,田宓也不惱,只是笑拎著凍牛奶去了廚房。

不想甫一進廚房,就被一股難聞的味道刺的皺了皺鼻子,她下意識張望:「姐,你這什麼....啊!是不是鴨毛?」

「哎呀,你不說姐差點忘了,你不是要鴨毛嗎?這玩意兒不好弄啊...整個家屬區我都問了一遍,攏共就弄到這麼一點,還是沒來得及扔的,有兩隻鴨子的毛...你要這玩意兒幹啥啊?」自家妹子哪哪都好,平時也是個活潑的,就是不怎愛串門,除了自己家,最多就是去梅嬸子家,那還是為了討論宣傳稿子,這不,討個鴨毛還得自己出馬。

知道是鴨毛,田宓也就不嫌棄味道難聞了,要是她真能做出羽絨服,這點味道算什麼?了不起多洗多煮幾次。

就是少了點,瞧著好像都不夠做一件背心的:「姐,還能再弄到嗎?其實我更想要鵝毛來著。」

「誰存這玩意兒啊?殺完就扔了,燒都嫌味道嗆人,不過我跟司務長那邊定了幾隻大鵝,算起來明後天就能到了,到時候鵝毛都留給你,對了,你要大鵝不?要就趕緊訂,過年也沒幾天了。」

田宓將一小袋子鴨毛拎到地上,又拖個小板凳過來坐著,才沖著大姐伸手:「買吧,我也要兩隻,不過這幾隻鵝的毛也不夠啊...姐,剪刀給我。」

「怎還不夠?你這是要多少?」田雨從抽屜的最裏邊將剪刀扒拉出來遞給妹妹,家裏有個小胖丫,但凡鋒利傷人的物件,她全都給藏起來了。

「...兩隻鵝是不是少了?過年那會兒還得請周建設他們這些個單身漢來家裏吃飯,我訂了6隻呢,你要不也得多買幾隻?話說,你到底要這毛絨幹啥啊?」

「做衣服。」田宓接過剪刀,隨口應了句,然後才一臉懵逼問:「還得請戰友吃飯?」

田雨沒急著回答妹妹的問話,而是搬了張小矮凳坐在妹妹旁邊,拿起其中一片羽毛打量,不解問:「這個能做衣服?一股味兒的,再說了,這麼小的東西,能暖和嗎?」

田宓也沒做過羽絨服,但大概能猜出是怎麼做的。

當然,就算有誤差也沒啥,反正是自己穿,她又不打算賣,好醜不重要:「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鴨絨或者鵝絨做衣服暖和,我就想著先給老婁做一件背心試試,姐你也知道的,他們有的時候做起事來,嫌大衣礙事,就直接穿秋款軍裝,長久下去身體肯定扛不住,羽絨不是輕巧嘛?我就想著試試看,萬一成了,好歹能暖和暖和,就是不成也沒啥,浪費不了兩尺布。」

自己男人自己心疼,聽了妹妹的解釋,田雨本來不以為意的表情也認真了幾分:「還有這說法?你等等,我去隔壁借把剪刀,咱倆一起弄。」

話音落下,人已經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田宓見她風風火火的,不放心的喊了句:「外頭下雪呢,你走慢一點。」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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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姐借了剪刀回來後,田宓才繼續之前的疑問:「姐,部隊裡過年過節都要請戰友來家裏吃飯嗎?」

「算是吧,也不是明文規定,就是關係好的那幾個...像往年,妹夫跟周建設都會來家裏聚一聚,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大傢夥兒圖個熱鬧,不過你們是新婚,不請也沒人說什麼。」

「這事兒老婁沒跟我說,下午等他回來接我去冬泳的時候,我問一下吧。」田宓不反感請客吃飯,而且大家都請,就她家不請,總歸不大好。

再說了,回回那幾個交好的戰友,人品都不錯,平日裏尋摸到好東西,總是會給他們帶一份。

「是該商量商量,不過,不管請不請,先將食材備起來總沒錯。」別到時候真要請客了,還要到處借食材。

田宓得意洋洋:「不怕,等冬泳的結束的時候,我跟老婁能得50斤豬肉呢,肯定夠吃。」

聽得這話,田雨笑罵:「你呀,在我跟前嘚瑟嘚瑟就行了。」

「那必須的。」

就在姐妹倆一邊聊天,一邊跟鴨毛較勁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動靜。

「嫂子在家嗎?」

「這時候會是誰啊?」田雨嘀咕一句,便放下手裏的剪刀往外走,還朗聲回:「來了,來了,在家呢!」

見狀,田宓也擱下了剪刀,跟了出去。

門外的小戰士是婁路回的勤務員,田宓跟他已經算是熟悉,見到人她訝異問:「小方?你是來找我的?」

小方長了張娃娃臉,見到嫂子後,笑出一對酒窩:「嗯,團長說嫂子多數在陳政委家,我就過來了。」

「什麼事啊?」田宓也笑,丈夫猜到自己在這邊也不奇怪,畢竟除了大姐家,她也不愛串門子。

小方斂了斂笑:「是團長讓我過來跟嫂子說一聲,他臨時接到任務,下午可能趕不回來陪你去冬泳了,讓你不用等他,自己先去。」

「臨時任務?什麼任務能說嗎?」田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雪花好像大了些。

小方撓了撓頭:「這個...我也不好說,要不等團長回來了,嫂子再問問他?」

聞言,田宓也不為難他,又簡單聊了兩句,知道他們是要去屯子裏,就不問了,只是加了句:「如果不忙,方便的話,幫嫂子看看老鄉們有沒有鴨毛或者鵝毛啥的,有就讓你們團長幫忙多買些,忙就算了。」

雖然不知道嫂子要鴨毛做什麼,但小方認真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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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後,看著小方跑遠的背影,田宓才有些擔心:「怎麼突然就有任務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田雨到底在這裏待了很多年,很是有經驗,她關上門,嘆了口氣:「估計是屯子裏出了什麼事。」

聞言,田宓想到之前大姐跟她說的,這些年裏附近村民們遇到的危險,心裏頭也唏噓。

「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冬泳。」

兩人回到廚房,田宓拿起剪刀,繼續之前的活計:「不用,你懷著身孕,還帶著孩子不方便,我跟琴嫂子一起就行。」

田雨想了想,到底沒勉強,雪天的確路滑:「也行,你倆一起做個伴。」

「嗯,你別擔心,說不定下午我家老婁就回來了。」

「我看難,哪一次去屯子裏不是一整天的。」

「......」

事實證明,大姐的經驗之談還是很準的。

一直到下午兩點,琴嫂子來喊她時,回回都沒有回來。

=

當田宓拎著裝備,跟在琴嫂子身邊,第二次來到冬泳場地時。

大傢夥兒已經全然是歡迎的態度。

田宓從前潛水的時候,也喜歡時不時的跟志同道合的朋友們較量一場,所以對於眾人的挑戰,也是來者不拒。

當然,為了不顯得太過突兀,今天兩個小時,她攏共也就應付了三場。

後面她又一個人去了丈夫昨天帶她去的海域,熟門熟路的抓了兩隻大龍蝦,另幾個大小不一的八爪章魚。

等她將兩隻用海草綁著的大龍蝦,從蛇皮袋裏倒在地上後,看清楚龍蝦真面目的田雨都驚呆了:「怎...怎還有這麼大個龍蝦?

田宓將龍蝦扔進廚房,又將探頭探腦想要看的小胖丫扒拉出去,才道:「龍蝦等會兒再說,姐,我先回去洗個澡。」

「哦哦哦,對,冷吧?我給你燒好熱水了,你回去直接洗就成,對了我還給你熬了薑湯,等會兒去去寒氣...我就是不懂你們,為啥非要冬泳啥的,多冷....」

見大姐又開始絮叨,田宓趕緊道:「姐,薑湯呢?在鍋裡嗎?」

「對,在鍋裡呢,我去給你盛,喝完了趕緊回去。」

「......」

=

婁路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田宓還沒睡,見到人平安回來,才放下心。

她沒急著問他任務怎麼樣了,而是拉著人上下打量:「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很冷?沒受傷吧?吃了沒?」

婁路回在外面奔波受凍了一天,剛進家門,便被滿室的溫暖和妻子的關心給捂的心口發燙。

他將大衣掛好,又卸了帽子跟手套,才微微彎腰,沒骨頭似的,懶懶的抱著人不想說話。

須臾,像是汲取到了新的能量一般,婁路回直起身,攬著人就往廚房去:「不冷,也沒受傷,就是餓了,中午隻啃了個饅頭,有吃的嗎?」

「有,特地給你留著呢,你先去洗手,我去盛飯。」見丈夫面上帶著明顯的疲憊,心知他今天定然是辛苦了,田宓心疼之餘,腳下的步伐也更快了幾分。

「你一個人下海了?」洗好手,來到餐桌旁邊,看清碗裏是蝦跟八爪魚的肉,婁路回有些不贊同的看向妻子。

他可是知道的,只要離開海水,妻子那神奇的能力就消失了。

以她的性子,肯定是穿著濕衣服裹著襖子回來的,那得多冷?

這般想著男人的臉色更不好了,他皺著眉,將碗筷放在桌上,然後抬手附上她的額頭。

停留一會兒,沒感覺出什麼異常,又不放心的將人拉的更近一些,用額頭去探她的溫度。

田宓連忙解釋:「我沒感冒,大姐提前給我準備好薑茶跟洗澡水了。」

聞言,婁路回才退開些許,但臉色依舊嚴肅:「下次還是等我一起去吧,別一個人下海,夏天我不攔著你,但是冬天不行。」

知道丈夫是為了自己好,田宓也沒有故意使性子,她將特意給他留的海鮮湯往人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喝,才道:「放心吧,也就是昨天答應了陳兆小朋友的...你餓久了,別急著吃飯,先喝點湯,今天龍蝦跟八爪魚的量大,勻出三分之一做了湯,喝喝看喜不喜歡。」

聽妻子應了下來,婁路回就沒再揪著不放,他也確實餓的不行。

嫌杓子喝著麻煩,便直接端起海碗喝,然後就被口腔裡醇厚鮮爽的味道給驚艷到了,他甚至顧不上說話,又連續喝了好幾口,滿足了口腹欲,才喟嘆了聲:「這也太好喝了。」

自己精心料理的食物被肯定,田宓高興的彎了彎眉眼:「喜歡就多喝一點,海鮮的品種還是少了些,不然味道更好。」

「已經很美味了,美味的我心情都有些複雜。」

「啊?為什麼啊?」

婁路回又吃了幾塊蝦肉才道:「守著寶山不會用,往年只知道撈魚吃,大蝦,對了,還有你說的那些個螃蟹,之前都沒人吃,撈上來也扔回海裡。」

這話田宓不知道怎麼接,沉默了幾秒才道:「現在知道了就好,放心吧,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嗯,這一點我相信。」作為一名軍人,對於國家的信心與忠誠度是一樣高的。

田宓托著腮,看著男人一臉滿足的大快朵頤,嘴角也不自覺帶著笑:「你這兩天有空嗎?我想多撈一些海鮮。」

「撈那麼多做什麼?冰凍起來?」

「不是,我是想處理一下,給你爸媽還有我爸那邊寄過去,我爸那邊過年前是趕不上了,但北京離這邊要近一半的距離,應該能在年前寄到...要過年了,咱們做小輩的總要寄些年禮吧,我覺得海鮮就不錯,蝦、鮑魚、八抓魚還有海魚這些都是好東西,算是咱們的一點心意嘛。」雖然頭一回做人兒媳,但人情往來這方面,不管是哪一種身份,都是要用心經營的。

公婆對她很好,甚至未見過面的大姑姐,前些日子也特地打電話過來跟她聊了幾句,還說給她寄了禮物,雖然這個禮物還在路上,但不妨礙她心下溫暖。

對方主動示好,田宓也不可能毫無表示,只是她目前除了海鮮這些個吃食能拿出手外,實在不知道要送什麼。

聽了妻子的解釋,婁路回心中軟和又甜蜜,他有些感動道:「我上個月給他們寄過東西了。」

這裏雖然環境寒冷,但是好東西真不少,尤其山林裡的草藥物資,是旁的地方所不能比擬的。

在這邊當了幾年的兵,他不止在老鄉那裏收了不少好藥材,就連自己也挖到過好幾回人蔘。

這些好藥材,他大多都寄回家給父母他們收起來了,當然,他寄東西從來不考慮節日,想到了就寄。

田宓白了男人一眼:「你是你,我是我,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心意,你只要告訴我這兩天能不能陪我去海邊就行。」

在某些方面,丈夫還是很直男的,就比如神奇的審美,再比如現在的春節禮,這玩意兒他能省,她一個做兒媳的能省嗎?尤其是在長輩們主動示好之後。

雖然不懂妻子為什麼突然生氣了,但婁路回直覺不要追問緣由比較安全,於是他一口應下,順便想出了完美的後續處理:「行,肯定行,明天就陪你去,也不用寄回去,太慢了,這幾天回家過年的戰友不少,我托去北京的戰友幫忙帶回去,到時候讓我爸那邊派人去接就成,三天就能到了。」

田宓驚喜:「這樣最好,省了不少事,我都打算將海鮮烤成乾寄回去了,那你明天一早就去問問。」

「行!」

「對了,你今天去屯子裏做什麼了?能說嗎?」

婁路回起身又添了一碗飯:「能說,屯子裏的村民們在山腳處發現了熊瞎子的足跡,我們就進山查了一圈。」

「熊?那...找到了?」田宓皺眉又問:「你真的沒受傷?不許騙我。」

「真沒受傷,在山裏轉悠了一天,沒看到熊,倒是獵了幾隻麅子。」

「那明天還要繼續嗎?」雖然之前丈夫他們也有打獵,但熊畢竟是不一樣的,這是多麼兇殘的貨。

婁路回咽下嘴裏的食物才回:「要去的,不過明天不用我去,幾個小隊輪流,明天是周建設帶隊。」

「要找到黑熊為止嗎?」

「盡量吧,不過如果擴大搜索一個星期,還是沒有找到熊瞎子的蹤跡,就不會再找。」

田宓「唔!」了聲,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的陪著丈夫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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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風捲殘雲,將留給他的飯菜全部掃進胃裏,婁路回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吃飽了?沒撐著?要不要溜達一會兒?」

「是有些撐,之前餓狠了...我坐著休息一會兒再起來溜達。」

見他說的可憐兮兮的,田宓心疼之餘,又好笑的將手從他的衣服下擺處探了進去,隔著襯衫摸了摸他的腹部,一臉的認可道:「的確飽了,看給我們家回回的腹肌都撐沒了。」

調侃的話音剛落下,她就感覺到手心底下的肌肉瞬間繃緊了起來。

田宓...

所以...這是在偷偷使勁兒?

天!田宓憋笑,她家回回怎麼這麼可愛?

「你在笑什麼?」婁路回抬手搭上妻子肩膀,面上做無辜狀,彷彿正在暗暗使勁,試圖讓肌肉線條繃緊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田宓立馬配合的端正了表情,將手從他的腹部拿開,轉移話題的指了指他扔在門口的地上,兩個味道熏人的蛇皮袋子:「沒有,就是看到你帶回來的東西高興的,都是鴨毛嗎?」

婁路回輕哼了聲,沒再計較她方才說自己腹肌消失的話:「嗯,少的那袋子是鴨毛,多的是鵝毛,你要這個做什麼?」

「唔...先不告訴你,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這麼神秘?難道不是無聊了想做雞毛毽子踢?」

聞言,田宓無語道:「做個毽子需要這麼多鴨毛鵝毛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開毽子廠呢。」

「......」婁路回被懟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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