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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千裡嫁夫[穿書]》第71章 第 71 章
島上晝夜溫差大。

白天二十幾度,晚上卻只有十幾度,坐了一個多小時,還真有些涼颼颼。

安慰好大姐後,夫妻倆回到房間先檢查了孩子,見小傢夥們睡的安穩,才相攜躺回被窩裏。

婁路回情緒不太好,上床後就伸手抱緊妻子,又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

心知他心情不好,田宓輕輕摩挲了下他的腦袋,故意打趣:「我已經有一個星期左右沒有洗頭了,不怕熏著啊。」

聞言,男人短促的笑了下,語氣悶悶:「不熏,是香的。」

這就是睜眼說瞎話了,但是田宓的嘴角還是勾了起來,溫聲安慰他:「你也別太自責,南姐既然已經決定離婚,後面就好辦了。」

聽得這話,婁路回不知道要說什麼,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

電燈還沒有關,不過這會兒打穀場用著電,導致電壓不足,房間的燈泡隻余黯淡的昏黃光暈。

婁路回皺眉盯著屋頂上的燈泡,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側翻回來面對著妻子。

見丈夫跟烙餅似的,田宓無奈伸手搭著人的腰,不讓再翻來覆去:「這些天都累成啥了,好容易能早睡,你不困嗎?別想了,明天一早就給爸打電話,我還不信了,爸一個司令員還搞不定一個人渣。」

「你啊...說的咱爸跟土匪似的。」婁路回好笑。

田宓撇了撇嘴:「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人不都一樣,咱們不想著欺負人,但被人欺負的時候,身份地位或者金錢往往就是底氣啊。」

這話說的老氣橫秋的,男人嘆了口氣,順了順妻子的後背:「離婚這事不難辦,我只是對自己有些失望,如果更早發現大姐婚姻的問題所在,她是不是...就不會在壓抑的環境裏生活了7年之久?」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有些人就是很會隱藏啊,姓沈的那麼會經營自己的名聲,沒有近距離生活在一起,誰又能知道樂於助人的好好先生,真正是個什麼面目呢?再說了,人這一輩子,遇到人渣不可怕,只要掙脫開來,一切就能重新開始...」當然,能力允許下,定然要好好報復回去,若是不允許的話,就離人渣遠遠的,保住自己最重要。

「嗯...其實我都知道的,就是心裏有些堵的慌。」婁路回性格隨了父親,在外很少情緒外露,但在妻子面前,他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

聞言,田宓抬手順了順男人的心口,肉麻兮兮的哄人:「不慌不慌啊,你這慌的不是叫我心疼嗎?那姓沈的老巢就在那裏,又跑不掉,咱們明年帶著孩子們回北京的時候,我陪你去套麻袋,揍他丫一頓好不好?要是不解氣,就多揍幾頓。」

「噗...」婁路回直接被妻子逗笑了,還老巢呢,當人那是土匪窩嗎?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沉悶的心情,的確因為妻子的插科打諢好了很多。

於是他喟嘆般的,低頭親了親妻子的發頂:「甜甜,謝謝你。」

婁路回從知道一見鍾情的姑娘小了自己9歲時,便做好了對方心性可能並不成熟,需要包容她的準備。

後來相處中卻驚喜的發現,妻子年紀小歸小,也愛撒嬌,有時候還會說一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話,但大多時候,她的心態與處事方式卻是成熟的。

甚至他時刻都能感覺到,在相處中,自己也被小妻子寵著、哄著,以至於只要在她面前,他就會變得幼稚。

他很歡喜這種...意料之外的幸福感,滿足又感激,遇到甜甜,是他的幸運。

田宓是真的不大想破壞氣氛的,但,她也是真的有一個星期沒洗頭了呀。

最終,沉默了十幾秒後,她還是從男人懷裏掙扎出來,抬手摸了下男人的唇。

婁路回深邃的眉眼下壓,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握住妻子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才柔聲問:「怎麼了?」

田宓嘿嘿笑:「看看你唇上有沒有油...唔...髮油。」

嘩啦...婁路回清晰的聽到了旖旎氛圍被打碎的聲音,因為妻子的不解風情。

他恨恨的拉了床頭的電燈線,抬手將人攏進懷裏,閉眼咬牙道「...睡覺!」

=

早上8點。

北京某軍區司令部。

婁戰眸色深沉的掛了電話,靜默坐在辦公椅上消化情緒。

但,幾分鐘過後,他到底沒能壓製住內心的怒火,握起拳頭狠狠砸了下桌子。

動靜之大,驚的守在外面的警衛員們顧不上請示,直接推門沖了進來。

「首長!沒是吧?」兩人先警惕的在房間裡四處打量,沒發現什麼情況,才關心的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領導。

小李走上前,擔心問:「首長?您沒事吧?」

小張則蹲下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

婁戰久居上位,除了去年兒子掉落冰窟窿那事外,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叫他這般惱火了。

不過情緒外露也隻剛才那一下子,這會兒他面上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揮手沉聲道:「沒事。」

見狀,警衛員也不再追問,只是剛要退出去時,就又聽到了首長的吩咐:

「小張,去準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是!」

等小張離開後,婁戰又對著擅長跟蹤的小李道:「你去老顧那邊借相機,多拿兩卷膠捲,錢票晚點我補給他...從下午開始,你幫我去跟蹤沈子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全都照下來。」

聽得這話,小李心裏很是震驚,跟在司令身邊這麼些年,他自然知道沈子儒是首長的女婿,他沒問原因,只是皺眉:「不用現在就開始嗎?」

婁戰起身整了整衣領,又帶上軍帽,才抬腳往外走:「不用,我們一起去看看我這個好!女!婿!」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用到跟蹤,肯定就不會是小事,小李關上門,跟上司令的步伐才小聲問:「首長,會不會打草驚蛇?」

婁戰眼神森冷,面上卻露出一個笑:「老子就是要驚一驚這條毒蛇。」

「......」

=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軍區某醫院內,因為妻子去了千裡之外,沒有了顧忌的沈子儒,某些行為難免就更肆意了些。

此刻的他,正在跟醫院新來的女醫生展示自己的幽默,將人逗得咯咯嬌笑。

就在他抬手溫柔的碰觸對方的髮絲,裝作幫她拿掉頭上的棉絮時,視線便瞄到不遠處一張威嚴的熟悉面孔。

沈子儒瞳孔驟縮,放在女人頭上的手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唰一下收了回去,身體更是下意識的站的筆直,面上那如沐春風的俊朗笑容收斂的乾乾淨淨,不顧對面女人驚訝的表情,恭敬又尷尬的喊人:「爸...爸!您怎麼來了?」

這話一出,剛才跟沈子儒調笑的女人也好奇的盯著陌生的軍人打量。

只見來人一身筆挺的軍裝,高大威嚴,氣勢逼人,身後還跟了兩名肅穆著表情,明顯是警衛員的戰士,這配置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

想到她偶然聽到的,關於沈子儒家裏條件很好的小道消息,表情頓時也端莊了起來。

婁戰抬腳走近幾步,面上神情依舊不變,甚至可以說是溫和的:「怎麼不『樂於助人』了?為什麼害怕?不是應該理直氣壯的嗎?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這話一出,本來還抱著僥倖心理的沈子儒面上的血色唰一下全沒了,他硬著頭皮解釋:「爸...爸,剛才...剛才這位女同志頭髮上有髒東西,您也知道的,我們做醫生的就是見不得髒亂,我那也是下意識的,您可千萬不要誤會。」

越說越溜,說到後面,沈子儒已然調節好了自己,面色溫和又內斂的看著人。

嘖...果然是有兩副面孔啊,婁戰皺了皺眉,隻為自己這些年的眼瞎。

就這麼個玩意兒,他當年為什麼就能看走了眼呢?

本以為這便宜女婿只是性子有些傲,但本質上還是個好的,起碼從來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阿諛奉承,也從未開口求過自己辦事。

現在看來,他平日裏以忙為借口,很少來家裏,大約也是擔心自己識穿他的真面目吧。

至於不索要東西,呵...擱著給他放長線釣大魚呢?

若不是閨女被他跟妻子教育的足夠優秀,說不得還真能被他馴養到有求必應。

屆時,以他跟妻子對於閨女的寵愛...

想到這裏,婁戰看著矮自己一些的便宜女婿眯了眯眼...

=

「婁司令?真的是您?您怎麼會過來?可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院長以為自己認錯了人,還特地靠近幾步,才確定真的是婁戰司令員,他將手上的病曆本遞給一旁的助手,熱情走上來與人握手。

婁戰回握後,跟院長客氣的寒暄了兩句,才笑眯眯解釋:「我身體好著呢,今天也是家務事,聽說我這位女婿很喜歡助人為樂,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性們,就好奇過來瞧瞧,沒想到剛過來就親眼見他幫女同志整理頭髮呢,說來也怪我來的不是時候,怕是打擾到年輕人的『助人為樂』了。」

這話一出,別說沈子儒快要站不住了,就是跟他調笑的女醫生也要暈了,心裏更是怒罵沈子儒有毛病,有這麼厲害的嶽家,他作的哪般死?

作死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拉她下水?

那可是司令啊!

她要瘋了,她不會被院長辭退吧?

院長其實對於沈子儒的做派多少有些耳聞的,畢竟常年在一個環境裏,明眼人也不少,本性還是多少能摸清楚一些的。

但沈醫生的確是個會擦邊的,就算有些人對他有意見,也拿他沒辦法。

再加上他的醫術不錯,這些年倒也沒鬧出什麼名堂。

作為整個醫院裏,唯一知道婁雁南家世的院長,實在不懂沈子儒這些迷惑的行為為了那哪般?真當婁老虎是虛設的?

不過心裏再是幸災樂禍,這也是人家的事情,院長是個人精,與婁司令再次寒暄幾句後,同意了婁雁南延長假期的請求,順便不著痕跡的誇了幾句自己尚且單身的兒子,便提出了告辭。

走的時候,腳步都春風得意起來。

小助手也是個人精,見院長心情好,便開玩笑:「院長,您這是提前推銷啊。」

院長也不否認,他哈哈一笑:「那可是婁家,多少人想跟他家結親呢,再說婁雁南那姑娘多優秀,我兒子要是真能將人娶回家,才正正是祖墳冒青煙了。」

小助手之前被婁雁南幫過,聞言嗤笑:「這沈子儒沈醫生怕不是有病。」

院長還是笑,只是這一次,卻帶了嘲弄:「他啊?吃定了雁南那姑娘是個敦厚純良的性子,知道她不會告狀,有苦會往肚子裏吞,所以才會從試探到如今的肆無忌憚,這啊,就是人性醜陋的地方!」

「......」

=

這廂,還站在原地的婁戰,第一次將視線看向嚇得開始抹眼淚的女醫生:「放心,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就是有個問題有些好奇,能不能麻煩這位同志與我解惑?」

這話如同天降甘霖,女人簡直不敢置信,畢竟她是真動了撬牆角的心思,所以她心裏虛的慌,如今得了這麼句話,叫她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又哭又笑問:「您...您說。」

婁戰無意為難一個女人,他自己就是男人,很清楚男人的心理,在他看來沈子儒若是沒有二心,再多的女人也撲不上來,所以開口時,他的態度很是溫和:「我就是好奇,你們這些個姑娘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嗎?」

聞言,女人臉色白了白,卻還是老實道:「首長,我是農村裏出來的,走到這一天不容易,但進入醫院才知道,出人頭地太難了,所以就想要嫁個好人家,我...聽說沈醫生家世很好,他...他又主動靠過來,還跟我說與婁醫生的關係不好,很快就會離婚,我...我就動了心思。」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沈子儒額頭的冷汗都滴了下來,這些話他是絕對不能承認的,只是才剛開口辯解,就被老丈人涼涼的眼神驚的再也說了不下去了。

方才那一刻,沈子儒甚至懷疑嶽父要殺了他,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婁戰收回視線,再次看著女人道:「我知道了,你忙去吧,對了,你們沈醫生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我閨女婁雁南的確很快就要跟這小子離婚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不算騙你。」

「爸!」如果說,之前沈子儒還抱著能辯解過去的僥倖心理,這會兒卻是徹徹底底慌了。

他太清楚婁家的地位,哪怕最開始的時候,他不知道雁南的家世,也的確是沖著妻子的樣貌與品性去的。

但能意外攀上這麼好的嶽家,對於他未來有什麼幫助,他再是清楚不過的,尤其最近還是他競爭主任的關鍵時候。

如果他跟妻子離婚,再加上今天的事情,肯定不出半天就會鬧得整個軍區醫院都知道。

到時候別說升職了,能不能保住現在副主任的職位都說不準。

沈子儒承認,這一刻他慌了。

更後悔了。

這麼些年下來,因為從未被婁家人找上門,所以他便越來越大意了。

眼見嶽父大人要走,沈子儒勉勵壓下心中的驚懼,努力屏蔽越來越多的探究視線,急急跟在人身後,不顧警衛員們的阻攔,大聲哀求道:「爸,爸...您不能這麼做,我要見雁南,我們的感情很好的,您不能破壞我們的夫妻關係...」

聽得這話,婁戰承認他被噁心,也被挑釁到了。

這是...當著他這個做老子的面,拿他的閨女威脅他?

婁戰停下腳步,回身揮手示意擋在他身前的小李跟小張退開,然後走近人,在他驚喜的眼神中,毫無徵兆的抬腳...狠狠將人踹了出去。

「碰!」

「啊~!」

哪怕已經年近六十,婁戰的身形卻健壯依舊,這一腳下去,直接將文弱的沈子儒踹到了走廊的牆壁上,順帶還打翻了一旁的推車,發出巨大的聲響。

而附近探頭探腦的護士們,看到這一幕,更是嚇到尖叫連連。

婁戰無視周圍的騷動,一步一步的走到躺在地上,疼的蜷縮起身體的沈子儒跟前。

居高臨下的俯視幾秒後,又緩緩的蹲下身子,慢條斯理道:「本來呢,老子一把年紀了,總要留些體面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老子的掌上明珠娶回家,卻當個玩意兒馴養,更不該有膽挑釁老子。」

說到這裏,婁戰又冷哼一聲:「不過老子這些年修身養性還是有用的,這要早二十年前,以那會兒的環境,動了老子的閨女,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婁戰從來就不是好脾氣的,在參軍之前,更是他們村出了名的刺頭,凡事都拿拳頭說話的匪氣角色。

他這人吧,除了忠於國家,其餘最在意的就是妻子跟孩子們。

沈子儒的所作所為,簡直比直接扇了他巴掌還叫他惱火...

不過不著急,他沈子儒有膽子欺負他閨女七年,他就有本事整的他後悔終身。

思及此,婁戰不再多瞧地上哀嚎的人一眼,起身大步離開。

=

等三人離開後,目睹這一切的眾人頓時「嗡!」一聲議論了開來:

「沈醫生怕不是瘋了吧?婁醫生人美能力強,家世還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以前我就覺得他愛往漂亮女人跟前湊,呸!都結婚了,不自愛,這是想搞破鞋吧?」

身旁有人聽到,忍不住反駁:「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說什麼婁醫生整天冷著個臉,還說白瞎了沈醫生這麼好的男人...唔...嗚嗚...」

「你閉嘴,我...我什麼時候說了?你別胡說八道!」

「這下好玩兒了,沈醫生算是喪失了競爭主任的機會吧?」

「不過我是挺佩服的,原來婁醫生家裏這麼厲害的嗎?這麼些年下來,她怎麼都不說啊?」

「說什麼?人家低調想憑真本事唄。」

「呵呵...你這話真好聽,想攀附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

身後的議論,婁戰並沒有放在心裏。

三人走出醫院大門後,脾氣相對有些爆的小陳沒憋住問:「首長!難道就這麼算了?」

聞言婁戰看了眼另一邊的小李。

小李點頭:「首長您放心,我現在就留下來,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事情辦好。」

「嗯,我要足夠的證據,即使雁南跟他離婚,也不能讓他有機會將髒水潑到我閨女身上的證據。」說這些話的時候,婁戰的語氣沒什麼波動,但方才有好幾次,他真的有想嘣了沈子儒的衝動。

「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嗯,去吧,小心沈子儒狗急跳牆。」

「是!」

=

「南姐以後還是留在這家醫院嗎?」回去的路上,擔心首長氣壞身體,小張一邊開車,一邊與後座的他閑聊。

婁戰遲疑了下:「這事...還是看雁南自己吧,以她這些年的履歷,就算想要換個地方也不是不行。」

小張笑:「我覺得還是換個環境的好,就算那姓沈的不在了,別人還是會議論,以南姐的性格,肯定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在我看來,還不如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這次婁戰沒回話,而是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考慮要不要跟閨女通個電話,那丫頭啊,從小就那樣,受了委屈只會躲起來哭,瞧著清清冷冷的,性子卻最是軟和。

見司令又沉默了,小張絞盡腦汁:「對了,首長,您給珍珠還有貝殼他們的名字想好了嗎?」

聞言,婁戰輕嘆一口氣,取倒是取了,就是覺得沒有一個特別滿意的...

怎...怎還是不說話呢?司令這些天,因為得了一對龍鳳胎孫輩,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還以為這個話題能叫領導心情變好些呢,小張不解的撓撓頭,再次試探:「那...首長,南姐這事,要不要先跟夫人說一下?不然沈家有可能找夫人說情。」

提到妻子,想到她知道這些事情後抓狂的反應,婁戰捏了捏眉心:「小張,你先閉嘴。」

別再安慰了,讓他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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