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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嶦嵐》第五十六章 枕邊風(一)
世間有許多的河流,蜿蜒流淌,灌溉田地,滋養著萬千黎民百姓。沒有河水,人類便不能生存。而有一種河流,卻在時時刻刻影響著人類的精神文明。它叫做,歷史長河。這條河流從人類誕生之日開始,以江山為舞台上演著一場場,或是悲壯,或是傷感,或是美好,等等的大戲。

上到國家興衰,滅亡,皇權交替,下到平民百姓,生在路不拾遺,太平盛世,難得一遇的好時代。或是,活在災禍連連,人命賤如草的亂世,等等的歷史,都在舞台上,留下了或是慘不忍睹,或是拍手叫好,心神嚮往,一段段歷史的記憶。

歷史長河,這個大舞台,包容萬象,海納百川。有無數標籤的角色,在其中留下了身影。比如,禍國殃民的奸臣。開疆擴土的名將。治理國家,開創盛世局面的明君。將幾百年帝國基業,帶向毀滅深淵的昏君。忠心耿耿為國,卻下場悲慘的忠臣,等等。

說到忠臣,古往今來,難有好結局。忠臣常有,而明君不常有。忠臣以一腔熱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態度,為國延續生命,發展強大,盡心儘力,卻不一定,得償所願。歷史長河中,這樣的故事,太多了。

方信就是其中的一員,他的運氣非常好,遇到了心胸寬廣,仁德,能聽進諫言的教主。他曾經當著眾人的面,指責教主的過失,言語如劍,惹的教主,拂袖而去。他批評同僚,將其過錯,說的入木三分,氣的那位長老,從此後,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教主生前說過,天項族能有今日強盛,方信,功不可沒。他是上天賜予的一塊神鏡,能照出每個人的缺點。使得人人,反省,避免犯錯。雖然有時候,言語氣人,但人無完人。

方信聽後,感激教主的胸襟氣魄,淚流滿面。

今日,方信要在一次進言,他知道,殿內的教主與美人,正在享受著,屬於兩人的快樂時光,被打擾的教主,會爆發,雷霆之怒。但他仍然要批逆龍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在這樣下去,天項族,危矣。

護衛龍翔殿的高手們,都是這位愛兵如子,老上級一手提拔的,立即讓路,無人敢阻擋。幾位太監,明知道,方信的脾氣如同倔牛,就算大長老,方堂正在此,也擋不住,此人進殿,但若不裝樣子,恐怕,教主會心中不喜。

幾位太監,假裝阻擋,被罵的紛紛避讓。一時間,大殿門口,空無一人。方信推門而入,進殿。

衣著暴露的突厥美女們,舞姿陡然一停,美眸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樂師們,停止了演奏樂曲,他們知道這位長老的耿直清名,在奏樂,免不了,要被狗血噴頭。

袁澤天怒目瞪視,起身,一言不發,身旁的方瑩瑩,冷笑著望著愣頭青,等著看好戲。

方信跪下請罪,道「教主,請治老奴,未得召見,擅自入宮之罪。」

「你,你還知道,有罪,明知故犯,你」袁澤天氣的渾身發抖,卻沒有立即命令人,將他拉出去,打板子。

「教主,氣大傷身,妾身來為你順順氣」方瑩瑩用美麗的玉手,裝模作樣為袁澤天,順氣。

袁澤天怒容稍減,坐在金椅上,擺出一副王者氣派,冷冷說道「方長老,念在你,一向忠心耿耿,擅入之事,就此揭過,你起來吧,你們都下去吧,來人,賜座。」

「謝教主,寬宏大量。」方信朗聲道。

突厥美人們與樂師,退下,有太監搬來了椅子,方信坐下後,望著方瑩瑩的目光,充滿厭惡與憎恨。方瑩瑩感知到,卻不在乎,溫柔的服侍袁澤天。

「老奴有要事,要與教主商量,閑雜人等,迴避。」方信說道。

袁澤天揮了揮手,太監,宮女們,退下。方瑩瑩卻沒有走,用一對芊芊玉手,為袁澤天輕輕的按摩。

「老奴說的是大事,只能稟告教主。」方信提高嗓音,目光更為尖銳。

方瑩瑩知道,這時候,要表現的膽小如鼠,裝可憐。

她不自覺的後退,彷彿方信的目光,就是箭羽,冷冰冰,寒光四射,此刻,正瞄準自己,只要敢反抗,就會被擊殺。

方瑩瑩委屈,害怕,說道「妾身,告退。」

望著美人被威脅,袁澤天氣的咬牙,一把拉住方瑩瑩,將她按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瑩瑩不是外人,方長老,如果有話就說,如果沒有,車馬勞頓,還請回去休息。」

方信正不知如何回答,見方瑩瑩望過來的目光,充滿挑釁與得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勃然大怒「教主,怎麼能以私廢公。老奴在外,就聽說,教主被方瑩瑩迷惑,連續十幾日,不理政事,還要從內庫中抽取銀子,擴建天毒宮。當年老教主在位,厲行節約,身上的幾件衣服,都打著補丁。天毒宮,已經夠大,夠豪華,還要擴建。另外,每日,沉迷酒色歌舞,教主想,成為韓國最後一任皇帝,那樣的昏君嗎?

老奴鬥膽提議,驅趕方瑩瑩,每日早起處理政事,擴建天毒宮,作罷。將突厥美女賜予有功族人,樂師們離開天毒宮。奉行節儉。」

方信是個大嗓門,此刻,提高音量,又是在盛怒之下,看起來就像是野獸的咆哮,將袁澤天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袁澤天憤怒了。他將桌上的酒杯扔了出去。酒杯叮了噹啷,滾了幾下,美味香濃的酒,撒了一地。

袁澤天胸膛劇烈起伏,動了真怒,說道「把本教主,比作昏君。本教主喜歡的人,要你來指手畫腳。好,好,方信,你真是不把本教主放在眼裏。來人,來人。」

護衛隊長帶著十幾個護衛趕來,還沒等袁澤天發號施令,齊齊下跪。

「教主,方長老,忠心耿耿,他一心為族盡忠,還請您看在他當初的擁護之功,網開一面。」護衛隊長朗聲道。

身後的護衛們,異口同聲,說道「網開一面,網開一面。」

袁澤天氣的手指亂點,發出含糊不清的話語「你,你們,你」

方瑩瑩急忙為他順氣,檀口悄聲說道「教主,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袁澤天頓時明白了美人的用意,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瞪著護衛們,方信。說道「本教主累了,方長老,回去吧。」說完,大步朝著後殿走去。跟在身後的方瑩瑩,停步,對著方信冷笑,笑容中包含的意思,彷彿在說,老不死的,你想對付我,沒門。

。。。。。。

劈裡啪啦的聲音,傳出殿外,太監,宮女們,聽著砸東西的聲音,卻不敢進入,教主發怒,一個不小心,性命不保。

袁澤天將木架推倒,瓷瓶,玉器,硯台,筆墨紙硯,所有能扔的東西,統統砸了。砸累了,吼道「方信,方信,本教主給你臉,你TMD居然不要臉,你有擁護之功,本教主心裏感激,為此,給了你權利,名譽,地位,這樣還不夠嗎。擴建天毒宮,說說而已。突厥美女,樂師們給本教主帶來快樂,你看不過眼,要將他們趕出去,難道,本教主就該和苦行僧一樣,不能享受快樂。本教主喜歡什麼人,你也管。到底你是教主,還是我是教主。」

門被輕輕的推開,袁澤天猶如憤怒的雄獅,正要發怒,看見了方瑩瑩進來了,火氣消了三分之一。她小心翼翼走向袁澤天,將他身旁的碎片,一一拾起,故意割破了手指,鮮紅的血,看著那樣的驚心。

袁澤天幾個箭步,竄到方瑩瑩面前,心痛看了看,急忙喊道「郎中,郎中,傳郎中」

「教主,妾身的這點痛,比起教主,您心裏的痛,又算什麼。還請教主不要在生氣了,氣大傷身。」方瑩瑩溫柔說道。

袁澤天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片,包住了傷口,暫時止血,憐惜道「這些粗話,你犯不著親自去幹。」

「妾身是擔心,教主氣惱之下,被碎片割了腳。」方瑩瑩施展魅惑手段。

袁澤天將她抱在懷裏,火氣頓消,幸福說道「還是你對我好,比起他們,強百倍。」

「妾身認為方長老說的對,妾身為教主惹來這麼多的麻煩,還是從此以後,不再相見吧。」方瑩瑩說完,哭的帶雨梨花,惹人憐惜。

「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奪走。我才是天項族真正的主人,而他,只是個奴才,奴才。」袁澤天緊緊抱住方瑩瑩,生怕一個不小心,她會離開。

方瑩瑩想起了,母親說的話。

男人是什麼,是鐵,是鋼,是石頭,都不是,只是看似堅硬,實則很軟的沙子。女人是什麼,是眼淚,是溫柔的春風,是魅惑眾生的妖怪。要用能想到的各種手段,將男人漸漸抓牢。你要懂男人的心,裝可憐,為他著想,溫柔,等等,一一施展。

接下來,該是讓他與方信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什麼風,最厲害,答案,枕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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