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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屍天下》第三章 白曉婷鬥阿業
剛來到四合院的院子裡,白曉婷入眼之處,便看到五個弟子正在圍攻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子帶著鬥笠,將鬥笠壓得很低,令人無法瞧清鬥笠下的面貌。

五個女弟子圍攻他一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招式之間,幾乎沒有空隙,可這男子卻沉著應對,以靜製動,以慢打快,每招每式,皆是沉穩而清晰,與五人戰在一處,卻沒有絲毫落處下風。

白曉婷看了半天,從來人使出的招數中,她越看越是覺得可疑,心中不由暗想:「這男子的招式,怎麼那麼像『橫博門』的功夫?」

「住手,都住手。」見五個弟子都奈何不了這個男子,白曉婷上前一步,揚手喝道。

五個女弟子一聽她喝言,急忙收手瞧望,等著她的吩咐。

白曉婷頓了頓,上前幾步,走到男子面前,說道:「這位兄弟,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惹事,有何目的?」

男子聞言一笑,依然低著頭,回道:「想知道我是誰,打倒我再說。」

「哼,好大的口氣,好,本姑娘就會一會你,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自從白曉婷收徒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上門砸場子的,向來刁鑽古怪的她自是應聲而戰。

那男子也甚是輕狂,只見他慢條斯理擺出架勢,便是再也一動不動。

「好狂妄的小子,小心了。」白曉婷一眼就瞧出男子擺出來的是「橫博門」的起手式,雖是要跟神秘男子鬥一鬥,但在神秘男子未露出真面目前,她也不想雙方之間有何損傷。

「嘿嘿,廢話少說,請賜招!」這神秘男子也當真氣人,白曉婷好意提醒,他的態度卻依舊是傲慢而輕浮。

一聽他這般話,白曉婷又哪裡受的了,氣得一聲惱喝一聲,一拳一掌急出,腳下一蹬,便朝著男子飛撲而去。

男子早有防備,見白曉婷這招拳中有掌,掌中帶拳,拳又攻上路,掌又攻下路,實是剛猛兇悍的招式。他不敢硬接,隻好跳躍退開,打算以此躲開白曉婷的攻擊。

白曉婷一招擊空,並不吃驚,她這一招本來就是虛招,隻為迫使對手躲開或是硬接。

男子跳開時,她趁著兩腳尚未落地,身子急忙一翻,改成雙手撐地,爾後一腳急出,朝剛剛退出兩步的男子踢了過去。

男子也是大意,沒想到白曉婷會虛實連招,這下想躲也躲不了,隻好咬緊牙關,抬起兩手擋住。

「啪!」一聲響,男子艱險擋住白曉婷這一招,身子卻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三步。

白曉婷一招佔得先機,趁勢追擊,她向前翻了個跟鬥,躍身至男子身前,二話不說,踏出前弓步,一拳猛朝尚未站住身子的男子打了過去,她的這一招,赫然就是「辰道派」最為厲害的「晨星點」。

男子知曉厲害,不敢大意,危急之際,急忙沉肩擊出一掌,硬是與白曉婷的「晨星點」來了個硬碰硬。

一拳一掌相交,立刻爆出一聲巨響,白曉婷大概也沒想到男子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作出反擊,更加沒想到的是,這男子反擊使出來的招術,會是「橫博門」最為厲害的一招——「扁挑通」!

這一招一過,白曉婷退了三步,男子蓄力不足,被擊翻在地,只是頭上的鬥笠尚未掉下來。

白曉婷站著身子,看著拍屁股站起身來的男子,笑道:「你的『扁挑通』力勁雖不足,招式靈巧卻遠勝當年的赤炎師兄,若是有赤炎師兄般的內力,適才那一招就可以跟我鬥個平手了。」

男子聞言亦是一笑:「鬥笠你還未掀開,等掀開了再教訓我不遲。接招吧。」

男子說乾就乾,話一落,他一腳前邁,腰腹提前沉底,一手架前橫掛,一手卻揮圓成圈,從地面上掃掠而過,接著橫掛的一手突然往後一擺,前腳一縮,整個竟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白曉婷猛衝而來。

如此怪異的招數,白曉婷見所未見,男子能夠使出「扁挑通」,很明顯就是「橫博門」門下的弟子,但她卻從未知道「橫博門」的功法中還有這樣的招式。

男子以甩手之力為基礎,配以腰腹之力,將整個身子甩了出來,他所過之處,無不掀起塵土飛揚。白曉婷見這一招來得兇猛,不敢硬接,隻得向後急退,眼睛卻不離開男子,試圖找出這一招的弱點所在。

不想瞧了半天,不但找不出這一招的弱點,反而因為遲緩滯留,被男子追至身前。

眼看著自己再也退無可退,白曉婷柳眉一鎖,鼻子一哼,突然站住身子,喝道:「既不能以巧化解,那就來硬的!」

喊言,她發出一聲口哨,召出懷中小灰,爾後抬起一手,將內勁不斷灌入拳中,而這時,小灰則順著她的身體,遊行到她架起的手臂上,盤身纏繞,身子如彈簧,這一招,卻也是她從未使出來的招數。

就在這時,男子攻擊終於至臨。

白曉婷絲毫不懼,一拳與男子一掌來了次硬碰硬,「砰!」一聲巨響,兩手一招接觸,身子皆是晃上上晃,就在這麼一瞬間見,小灰突然弓身彈起,朝男子急射而去。

男子早就防著白曉婷這條「黑蛟毒鱗」,一見小灰撲咬而來,他急忙掄起另一隻手,甩袖掃向小灰,打算以衣袖之力,將小灰掃彈開去。

他的這一招顯然很有用,只見小灰被他衣袖一掃,身子立時失去平衡,沖射之力頓減,便從半空掉落而下。

「嘿嘿,這條小灰……啊……」男子一招化解了白曉婷聞名天下的人蛇合擊,正感得意,卻突然驚駭失聲,因為他竟然看到,自己的前踏的左腿,竟被另一條更小的「黑蛟毒鱗」咬中。

白曉婷一感他內勁失去平衡,口中急吐一口氣,振臂一震,將男子震了開去,爾後趁著男子因左腿被麻痹而失去平衡之際,她身子向前一翻,躍過男子頭頂之時,也順手摘下了男子的鬥笠,這才安然落在男子身後。

女弟子們一見師父贏了這場爭鬥,不由歡聲雀躍,一群小姑娘圍住白曉婷,嘰嘰喳喳笑個不停。

「師父,你好厲害。」

「師父,你剛才用的那種拳法叫什麼?」

「師父,你要把剛才的招術教給我們!」

面對著這群活潑雀躍的徒弟們,白曉婷既是心感喜悅又感煩惱,被人稱讚那自然是好事,但被人這麼圍著扯來扯去,卻也心煩的很。

「好了,你們退下,瞧你們這幅樣子,敢情師父就像一百年沒打贏別人似的,都下去。」終於忍不住徒弟們攪纏的白曉婷隻好假裝發脾氣,支開這些女弟子。

見師父發火了,這些女弟子們眉毛一皺,嘟著嘴一鬨而散,雖然不悅,但也沒辦法,誰叫白曉婷是師父,師父的話弟子不能不聽啊。

當徒弟們散開後,白曉婷這才回過頭,剛一瞧男子的面容,她就愣住了。

眼前這個男子的面貌雖然跟當年有些變化,但從眉眼間,依稀還是可以看到當年的影子。

「呵呵,白師姐,別來無恙。」男子左腿麻痹,無法站起身,癱坐在地,他笑了笑,對白曉婷行禮道。

好半天,白曉婷才回過神來,她走到男子身前,用力一拍男子的肩膀,笑道:「原來是阿業啊,好小子,都快認不出你了,想不到短短五年時間,你的本事竟變得如此厲害。」

「哎呀,白師姐抬舉了,師弟還是打不過你啊,真沒想到,你的『黑蛟毒鱗』會多出一條。」

白曉婷一邊扶起阿業,一邊說道:「那條小的是小灰的孩子,兩年前剛剛誕生的,知道的人不多,你還好吧,到屋裡我給你上藥,很快就好。」

「嗯,謝謝師姐。」

說話間,白曉婷叫來兩個女弟子,幫著她將阿業攙扶到屋裡去。

女弟子們一見師父原來跟這個男子認識,皆是露出莫名笑意,全部跑到屋子窗外,附窗竊聽。

替阿業上了葯後,白曉婷這才問道:「阿業,你不是跟著黑烏子師叔學藝嗎?怎麼會突然來到我這裡?」

阿業頓了頓,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聽罷,白曉婷這才點著頭:「這麼說你真想參加四個月後的『屍王會』?」

「是啊,無論勝敗如何,我隻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本事到了什麼程度。」

「呵呵,別這麼謙虛,從剛才我跟你交手的情況來看,你已經超過你當年的赤炎師兄了。對了,剛才你使出的那招叫什麼?怎麼我從來未見赤炎師兄使出過。」

阿業一笑:「那招是師父三年前新創出來的三大招術之一,叫『流雲掃葉』,這個連赤炎師兄也不會。」

「哦,難怪。」

阿業看了一眼白曉婷,喝了口茶,說道:「師姐,這次我來找你,是想向你打聽個人。」

「誰?」

「農師兄!」

「他?」白曉婷愣了愣,突然一拍桌子:「我也正在找那小子呢,那個臭小子,跟我有五年之約,現在時間快到了,他卻連一點蹤影也沒有,當年發生那件事後,他就再也沒有露過面,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呢!」

「哦,這麼說,白師姐也不知道農師兄的行蹤?」阿業有些失望,白曉婷要是不知道,那三條線索就會少了一條。

「唉,誰知道那小子會跑到哪裡去,這些年,『青松門』掌門任天濤師兄跟莫小靈師姐不知道找了他多少次,出動了多少人力,卻還是找不到他,不過我與他們已經有一年不見,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他的消息。」白曉婷說著,停了一下,也說道:「三年前,我曾聽說在『包子山』出現過他的身影,可惜那時我有急事,無法趕過去找他,等我事情忙完了,那裡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包子山』?是『瀘溪縣』的那座『包子山』嗎?」

「嗯。」見阿業一臉深思,白曉婷好奇問道:「怎麼?你想去那裡一趟?」

阿業點點頭:「是啊,既然他曾經在哪裡出現過,那就表示有線索留在那裡,無論什麼樣的線索,我都不想放過。」

「哈哈哈,你倒是挺執著的,什麼事讓你這般執意找他?」

阿業聞言一嘆氣,喝了口茶後,將在「萬山鎮」遇見阮秋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白曉婷聽罷,許久才長嘆一聲,說道:「當年阮師叔會那樣生氣,實際上在場的人都明白,他只是想袒護農師弟。」

「哦,這是怎麼回事?」阿業並沒有參加當年那場大戰,許多事情,他都只是道途聽說。

白曉婷挑眼看了一下外邊的天空,說道:「當年農師弟為了一個女鬼,不肯出手殺死妖魂,阮師叔就企圖用師傅身份壓他,事實上,阮師叔那麼做,只是想讓農師弟可以跟女鬼劃清界線,那樣,之前他阻攔正道消滅妖魂的罪行,就可以消去大半,以後農師弟在世間走動,也就不會到處碰釘子。可惜啊,農師弟對那女鬼一往情深,連阮師叔也壓不住他,事情演變最糟糕的結果,那就是師徒鬧翻,而他這一走,就整整五年。」

往事不堪回首,阿業這一輩子最感謝的兩個人,一個是黑烏子,一個就是農馬了,回想起當年在「烏崖山「磕磕碰碰的農馬,今日下場,卻總是令人黯然,那樣一個隨和的人,五年時間隱居與世,又跟師父鬧翻,這五年來,他的生活可想而知。

「碰!」

「哎呀……」

就在阿業沉思之際,窗戶那邊突然傳來一聲脆響,接著幾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白曉婷首先反應過來,身子一動,閃出屋外。阿業這才回神,剛想跟這追上去,身子剛站起來,就看到白曉婷一手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這是……」阿業見兩個小丫頭一臉驚恐,剛想發問,就聽白曉婷說道:「你們這兩個丫頭,好大的膽子,敢偷聽師父跟阿業師叔的談話,看為師這次怎麼處罰你們!」

「師父,不要啊,弟子只是一時好奇,並無意冒犯你們,求師傅高抬貴手。」

「師父,饒了我們吧。」

「哼,你們明天就要跟師父外出了,不好好去整理行裝,還有空閑在此胡鬧,我看你們是不想去了吧?」

「啊,師父,不要啊,弟子不敢了。」這兩個小丫頭,正是白曉婷點名出行磨鍊的其中二人,穿著粉紅衣衫的是南宮雪,穿著紫青衣衫的則是南婭。

見兩個小丫頭哀求連連,甚是可伶,阿業於心不忍,站起身說道:「師姐,算了吧,我看他們也是無意的,你就別責怪他們了。」

白曉婷聞言一怔,瞅了阿業一眼,說道:「師弟,你可知道,這些丫頭四個月後會成為你在『屍王會』上的對手?」

「啊!難道她們也會參加『屍王會』?」阿業大吃一驚,這兩個丫頭,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一個則是十八歲上下,這麼年紀輕輕就要參加趕屍界的「屍王會」,怎麼叫他不吃驚。

「沒錯,這兩個丫頭跟她們的大師姐明天就要跟我出去磨鍊,好為四個月後的『屍王會』做準備,你現在為她們求情,要是四個月後敗在她們手中,那可不要怪我了。」

阿業聞言一愣,瞧白曉婷表情甚是認真,看來也不像在開玩笑,他心裡立刻明白了,白曉婷一定認為自己還不是這些丫頭的對手!

想了想,阿業笑道:「比試比的是實力,輸贏是兵家常事,我求的是更進一步,不是求一時勝負。師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們一馬吧!」

白曉婷有些吃驚,五年不見,阿業這個山民不但本事長進不少,連氣度也頗為不凡。瞅著阿業,她不由暗自想到:「看來這個人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師父,阿業師叔都這麼說了,你就放過我們吧,弟子再也不敢了。」南宮雪是白曉婷十三個弟子中年紀最小的一個,白曉婷也最寵愛她,這時候,這小丫頭又使出平常使慣了的撒嬌功夫,一句話說著,兩眼委屈含脈,微皺著眉看著白曉婷。

白曉婷之所以疼愛這個南宮雪,原因很簡單,這個南宮雪跟她當年的性格實在太像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南宮雪在想什麼,她豈會不知:「你這丫頭,少來這一套,偷聽長輩談話是多麼無禮的事,想要為師輕易放過你們,休想。」

「哎,師姐,何必斤斤計較,難道你連師弟這個面子都不給?」白曉婷這麼一本正經的,阿業也是頗為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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