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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屍天下》第二十七章 逐漸露出的真相
白曉婷走在農馬後面,沒想農馬會突然停了下來,這一下兩人好懸沒撞在一起,白曉婷有些不悅,問道:「你幹什麼呢?發什麼愣呢?」說著,她伸手推了農馬一把。

農馬回過神,頓了一下後說道:「我覺得那個小蓮蓉好像已經發現我們了。」

「什麼!」農馬的話立刻引起三人注意。白曉婷心中不信,她敲了敲農馬腦袋,說道:「不可能,是你多心了吧?要是她發現咱們的話,又怎麼會沒反應?」

「是啊,農師弟,你可能太過敏感了,以咱們的實力,普通人是無法發現咱們的『隱身術』的。你看那個孩子那麼小,她又怎麼可能發現咱們呢?」赤炎亦是不以為意。

「嗯,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農馬自己也不太肯定,被兩人一說,他心裏更加沒底,不由懷疑是否自己疑心太重所致。

幾人說著話,依次進入到二樓的房間裡。這間房間就如眾人所想一般,正是中年人跟小蓮蓉睡覺休息的房間,房間裡的裝飾讓農馬幾人十分意外,第一眼看上去,這房間簡直就是一間夫妻倆住的臥室,房間有張大床,上面鋪著整齊乾淨的床單被子,床上還有兩個繡花枕頭,看樣子小蓮蓉是跟著自己父親一起睡,在大床旁邊,有一台新穎的梳妝台,枱面上空無一物,看樣子應該是小蓮蓉的母親留下的。另外,房間裡還有兩張椅子,一個梳洗架,還有一個黑色木箱子。

「咱們快找找看,這是他們的房間,也許解藥就藏在這裏。」苗嫣然巡視了房間四周一圈後,對農馬三人說道。

幾人聞言,不約而同四處翻找起來,很快,眾人就將房間找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眾人愣了愣,不由把眼光聚集到角落裏的那口黑色箱子,現在只有這口箱子沒動過,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把『隱身符』撕去吧。」正當農馬三人剛想掀開黑色箱子時,苗嫣然卻突然撕掉了靈符,顯出真身來。

三人不明白苗嫣然此舉用意何在,都有些遲疑,赤炎問道:「師姐,為什麼把符撕了?要是被他們發現的話」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被苗嫣然搶言道:「這口箱子是我們最後希望,如果還是找不到,咱們就跟他們來硬的,反正這茬咱們是找定了,現在隱身已經沒有意義了。」

「原來如此。」三人聽苗嫣然說的有理,紛紛撕掉了靈符,顯露出了真身。

白曉婷一現真身,忍不住伸了伸懶腰,口中喃喃道:「早該如此了,一直集中精神守住『隱身術』的效力還真累人,現在可舒服多了。」說著,她側眼瞅了農馬和赤炎一眼,接著說:「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去打開那箱子看看有沒有解藥。」

「啊,是。」農馬與赤炎受到白曉婷指使,兩人立刻來到黑色箱子旁,等他們把蓋子打開一看,兩人不由愣住了。

白曉婷看到兩人呆愣了半天沒反應,她心中好奇,走上前問道:「怎麼了你們倆?這箱子裏有什麼?看把你們嚇得直發獃的。」

說著,她探眼朝箱子瞧了瞧,這一下,她也跟著愣住了。

苗嫣然站在他們三人身後,一見三人神情有異,急忙上前瞧看,她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是大驚失色。原來箱子裏存放著一個半米高的孩童乾屍,從膚色上看,這乾屍應該死了有幾年時間,孩童乾屍被置放在箱子中央,兩隻深陷空洞的眼睛向天瞧看,似乎正盯著農馬這些不速之客。不過令農馬幾人如此吃驚的,卻是那些鋪滿整個箱子底的怪蟲。

這些怪蟲外表有些像蚯蚓,只是蟲身呈現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嬌艷欲滴的深紅色,怪蟲從孩童乾屍的耳鼻口嘴中不斷爬進爬出,每一次怪蟲爬過,都會在孩童乾屍上留下一道道紅色液體,這些怪蟲佔滿了整個箱子底部,一些接近不了孩童乾屍的,則是四處爬動,與其它怪蟲糾纏在一起,每一次怪蟲與怪蟲分開時,就會出現絲絲黏稠的液體。仔細聆聽的話,還可以聽到怪蟲爬動時所發出的「滋滋」聲,讓人從心底裡感到噁心反胃。

正當幾人被眼前一幕所震驚之時,突然從樓下傳來一聲巨大聲響「嘭!」,幾人驚覺回神,苗嫣然首先道:「看來解藥是不會放在這裏了,咱們還是下去與那對父女對質吧。」

聽到苗嫣然的言語,農馬三人不住點頭,心裏十分贊同,誰也沒想到那對父女的房間裡會存在著這麼一個噁心的箱子,也不知這個孩童乾屍和這些怪蟲是幹什麼的,那對父女到底為何要在自己房間裡弄這麼個玩意,這實在叫人捉摸不透啊。

幾人也顧不得把箱子蓋上,急忙走出了房間。苗嫣然在走在前頭,她一邊朝樓梯口走去,一邊對農馬說道:「師弟,現在情況已經相當清楚,那對父女絕對有問題,我希望你待會不要心慈手軟。」

農馬在後頭跟著,聽到苗嫣然的話,他一時無言以對,隻得默不作聲。苗嫣然回頭瞅了他一眼,心裏明白農馬這會心中不好受,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領著幾人急匆匆下了樓。

四人剛一下樓梯,一把聲音突然傳入眾人耳朵裡:「嘿嘿,看來你們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啊。」

聽到聲音,四人吃驚瞧看,只見小蓮蓉和中年人這會正站在大門口出,而他們身後,大門的房門已經關上且上了鎖,瞧樣子,剛才那聲巨響正是他們關門時所發出來的。

四人中最吃驚的要數農馬,他瞅著小蓮蓉,語氣中充滿著驚訝與難以置信:「原來你真的發現我們了!」

「沒錯,從一開始我們就發現了你們,哼,就憑你們那幼稚的道術,還想瞞天過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蓮蓉一臉不屑,語氣十足像是大人訓話一般。

被小孩子教訓,首先受不了的是白曉婷,她邁前一步,一手插腰,指著小蓮蓉怒道:「臭小鬼,大人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還是乖乖躲在一旁瞧著,不然待會揍你老爹時連你一起揍。」說著,她又把手移向了中年人,口中怒斥道:「喂,我問你,你為什麼在包子裏摻加『金埋葬』蠱毒害人?」

中年人聞言大笑:「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造人,我想你們也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混蛋,你把人命當成什麼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幹得出來!」赤炎聞言大怒,看來苗嫣然的猜測果真沒錯。

見赤炎說著話就想動手,苗嫣然急忙伸手攔住赤炎,說:「師弟,等等,我還有問題想問他。」說著,她回頭瞅了中年人一人,問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師從何處?」

「哼,想套我的底啊,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大爺我叫沈寇,乃是茅山黑雲道人座下弟子。」中年人似乎十分得意自己身份。

「黑雲道人?好像在哪聽過?」聽到沈寇報出師從,苗嫣然眉頭一皺,隻覺黑雲道人這個名字似乎相當熟悉,卻又是一時無法想起。拋開煩亂思緒後,她繼續問道:「外頭那個雙色湖泊還有樓上的綠池子是怎麼回事?」

「嘿嘿,我來告訴你們好了,那湖泊雙色中的紅色,是因為我們長期往裏面丟失敗作品的原故,現在湖底可謂白骨成堆。而綠色呢,那是『金埋葬』蠱毒的培養劑,是把五十種藥物長期丟在湖裏而製造出來的。至於樓上那些,嘿嘿,那些就是『金埋葬』蠱毒呀,是用在和面做包子的。」小蓮蓉冷眼瞧著四人,解釋道。

經她一說,眾人不由想起了廚房裏那壇綠色液體,原來那些就是「金埋葬」蠱毒。

苗嫣然倒是意外小蓮蓉會這麼輕易就說出來,她心中懷疑,又問道:「這庭院裏的人形棺材就是你們用來造人的工具吧?」

沈寇冷冷一笑,回道:「沒錯,我給了他們最強壯的肉身,他們能來到這個世上,應該感謝老子。」

「哼,身為茅山道人,卻不修正道,盡做些天理不容的事,教出像你這種人的師父,簡直是茅山道的恥辱。「赤炎心中火冒三丈,他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濫用道術為非作歹的修道人。

他的話在沈寇聽來,彷彿就如同稱讚一般,只見他仰天大笑幾聲,說道:「誰說茅山道士就一定是好人,我告訴你,茅山出了像我師尊這麼一號人物,那是百年積來的福氣,只有通過我師父,才能讓日漸奚落的茅山道重回鼎盛。他們應該感謝師父才對。哈哈。」

「這麼說是你師父命令你做出這種事的,而造人的目的就是想重振茅山道了?」苗嫣然心中疑惑,看來這件事背後還另有隱情。

「哼,我師尊神通廣大,法力通天,卻沒有得到那些虛有其表的茅山掌門的認同,這次造人,除了要建造一支不敗之師一統茅山外,還要讓整個道界的人知道,黑雲道人才是當今天下第一的高手。」

「哼,真是狂妄自大,天下高手多如牛毛,就憑你師尊的本事,他有什麼資格當第一。你們也就是只能耍耍在包子裏摻和進『金埋葬』蠱毒來害人的卑鄙小人而已,我看你們那個黑雲師父也厲害不到哪去。」白曉婷見不慣他人囂張狂妄,不由冷言諷刺起沈寇來。

苗嫣然心中念頭不斷迴轉,她總覺事情似乎哪裏不對勁,現在自己這邊有四人,而沈寇那邊也就一人,他是憑著什麼自信可以自然面對自己這些人的?想到這,她問道:「你們既然一早就發現我們,為何直到現在才亮出底牌?還有,『藥王廟』後茅屋裏的鏡子是不是你們乾的?」

「哦,原來你們去過那間茅屋了,怪不得第一次去探你們的底細時只有姓農的小子出來。」聽到苗嫣然的話,小蓮蓉恍然大悟。

「啊,你怎麼會知道我姓什麼?」農馬十分吃驚,他清楚的記得,自己並沒有對小蓮蓉說過自己的姓氏。

見農馬一臉吃驚,沈寇一笑,抬手逐個指了下眾人,一邊說道:「我還知道你叫白曉婷,是『辰道派』百泉山白仙道人的獨生愛女!你,是『橫博門』黑烏子座下弟子中本事最高的赤炎!你,是趕屍界三老之一,六大門派中實力最強的『苗司派』掌門苗問的愛女苗嫣然!還有你,小子,你是『天官門』指路天官草仙道人阮秋章的愛徒農馬!嘿嘿嘿,我告訴你們,從你們踏進『古太鎮』時起,你們的一舉一動就被我們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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