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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貼貼至上的逃生遊戲》第47章 第47章
「我生病了……」手被他攥得好緊,青森螢又是心疼又是害怕,下意識往後躲,解釋道:「睡了好久,剛剛才清醒了一點,還、還撞到腦袋了。」

「是嗎?」蘇格蘭沒有放開她,好一會才看向她額頭的紗布,沉沉說道:「我知道了。」

青森螢被他的語氣嚇得一顫,她知道蘇格蘭被關了兩天,肯定很難受,變得有點奇怪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她不該害怕他,她應該道歉的……

「嗚……」少女心裏這麼想著,卻還是忍不住害怕得往水裏鑽了鑽,好半天才說話,聲音低低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hiro,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怎麼會?」蘇格蘭好像慢慢緩了過來,語氣又變得和從前一樣溫柔而又穩重:「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死掉了,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我剛剛、剛剛只是……」

男人的話頓住,像是沒有找到很好的理由,又像是不太記得自己剛剛的樣子,青森螢看了看自己依舊被他攥著的手,忍著眼淚叫他。

「蘇格蘭……」

她總是還會下意識叫他的代號,就好像他還是她的訓練教官那樣:「我的手好痛。」

「抱歉。」諸伏景光立即鬆開手,剛想站起來,就感覺自己視線有點發暈,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青森螢看著他搖搖晃晃的樣子,也顧不上紅紅的手了,滿臉擔心地看著他:「你是不是餓壞了?大哥在外面,我現在不能帶吃的進來……」

「還好,只是缺水。」說完,他就走了出去,像是之前那樣拉上了門,青森螢愣愣地看著,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蘇格蘭,這樣的蘇格蘭,她好心疼……

諸伏景光撐著洗手台愣了愣,鏡子裏的男人這張憔悴的臉,並不叫他陌生,在組織裡,蘇格蘭常常會變得這樣憔悴,臥底的這段時間,每一秒鐘都叫他身心俱疲。

他身份暴露,已經是一顆廢棄的棋子了,那zero呢?

她或許知道zero的近況,但諸伏景光不敢問。

緩了緩,諸伏景光回到她身邊,就像小動物一樣,這孩子有著天然敏銳的觸角,他一靠近,她就瑟縮著往後躲了一下,動作幅度不大,但諸伏景光知道,這孩子在怕他。

「不要怕我好不好?」

諸伏景光看著她通紅的手,有點心疼地捧進掌心揉起來,蹲著和她平視:「人類是可以被馴服的動物,禁閉在黑暗的環境之中,只有特定的人和時間會帶來光明,久而久之,就會被馴化,本能地深深依賴上那個人,期待著那個時間,這個理論你應該聽說過:巴甫洛夫的狗。」

「成為臥底之前,我受過專業的訓練。」

諸伏景光用溫水一點一點給她洗著手,從指縫到指甲,仔仔細細,娓娓道來:「那時候我的成績還算不錯,這讓我高估了自己,以為在糖酒狗狗的肚子裏住一段時間並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但很顯然,或許是你太可愛了,又或者我變得更加脆弱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我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對嗎?我向你道歉。」

她聽完以後,愣了好一會,好像才消化掉他話裡的信息,諸伏景光耐心地等著她,在心裏想道:這個孩子,長

長的一段話總是要過一會才能理解完的孩子,在這樣的組織裡生活,該有多辛苦?

從前不可以心疼她,所以克制地不去想,但現在可以了,於是壓抑了很久的心疼翻湧上來,叫諸伏景光的胃部也跟著翻湧一片,他好像也生病了,一句話都沒法說出來。

四目相對間,青森螢又慢慢哭出來。

大哥說過,人不能放縱自己的感情,因為一旦被感情操縱,人就會一點點變成動物,變成屬於別人的狗。

她從前不明白,隻覺得大哥說得難聽又嚇人,但看過剛才蘇格蘭的樣子,她才知道,大哥沒有在嚇唬她。

她不要蘇格蘭做她的狗狗。

「嗚……」

付出秘密救了他的孩子,她此刻細細地哭著,滿臉愧疚地看著他,好像她才是做了錯事的那個人。

「對不起……」

少女向他道歉:「我沒想到……我、嗚……」

諸伏景光抬頭看,這孩子頭上纏著紗布,面色蒼白,連臉頰帶著的嬰兒肥都消瘦了下去,唇卻十分紅潤,是被親腫的。

他眼神微黯,琴酒……

這傢夥還在哭,在心疼他。

她好像不知道她有多可憐。

晶瑩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她在為他哭,於是她的淚也就掉進他心裏。

「hiro。」她哭得傷心,雙手扒著浴缸,斷斷續續,而又極其堅定地說道:「我、我要把你送出去,呃、讓你、過正常人的生活。」

諸伏景光還來不及說話,黑色狗狗就嗷嗚一聲又把他吞了回去,下一刻,門被琴酒打開,男人手裏握著木倉,冷淡地看著她。

青森螢被嚇了一跳,連忙心虛地低下腦袋,她剛剛說話是不是太大聲了,大哥是不是聽見了……?

知道她喜歡泡澡,醫生離開前特地叮囑過,泡澡的時間不能太長,琴酒掐著時間進來,就看見她扒著浴缸哭得亂七八糟,額頭的紗布都被水打濕了,金色頭髮散在水裏,瞧著可憐極了。

「你是乞丐?」琴酒皺眉走過來,兇巴巴的:「起來。」

「嗚……」少女被嚇得一抖,身體反而往水裏縮,琴酒才不慣著她,單手把她揪起來,用浴巾快速給她擦乾,然後套上睡裙,又把她按在沙發上,拿起一旁的吹風機。

被伺候舒服了,小笨蛋又不怕他了,抬頭看著他,

一臉驚訝:「大哥要給我吹頭髮?」

「不然?」琴酒瞥了一眼她細瘦的手腕,這小鬼看起來連筷子都提不動,自己之前是怎麼想到要訓練她,讓她去殺人的?

「謝謝大哥。」她瞥他一眼,語氣很是乖巧。

琴酒懶得理她,青森螢見他沒有發現蘇格蘭,心裏稍微鬆了口氣,她坐在琴酒對面,看著他銀色的長發,有點好奇:「大哥。」

琴酒不理她,她也習慣了他沒回應,伸手抓住一縷他的銀髮,問他:「你用的什麼護髮素呀?」

「……」

琴酒沒說話,她也不再問,專心玩起他的頭髮。

琴酒還是第一次被人玩頭髮。

從前不是沒人在近身格鬥的時候試圖利用他的長發,長發的確會給近身格鬥帶來不便,但他足夠強,所以那些人無一例外,都已經死去了。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她細白的手指穿插在他銀色的髮絲間,正對應著他插在她金髮中的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琴酒第一次感覺夜晚這樣靜謐而安寧。

她有時候實在像個孩子,沉醉在某個世界自得其樂,完全不在乎周圍的環境。不論在做什麼,她都像幅畫,叫人看著就心情愉悅——或許在法國的那段時間,每次催促他回去的,就是這一份愉悅。

頭髮被她微微扯動,好像連著透明的絲線,讓他的心也動起來。

很想吻她,但也不想破壞這樣的氛圍,琴酒關掉吹風機,低頭看著她,第一次對人放鬆戒備。

「看!」她搗鼓了很久,把成果舉到他面前,笑意盈盈,叫琴酒想到春天:「我給大哥編了一個小辮子!」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青森螢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紅著臉跑進了臥室。

琴酒低頭看了看那一縷小辮子,握住木倉,後仰著閉上眼睛。

剛剛浴室有人進去過,她不想告訴他。

青森螢跑進臥室,鑽進被子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她覺得蘇格蘭越早離開越好,自己根本就照顧不好他。

蘇格蘭這麼厲害,肯定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但是他現在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他好像也不會易容術,應該沒辦法賺錢,自己要給他準備點錢讓他帶走才行……

可是來到這個副本這麼久,青森螢幾乎沒有用過錢,錢……去哪裏找錢呢?

青森螢爬下床,在自己的房間翻了翻,又鑽進衣櫃挨個抖著自己的衣服,過了一會,還真的給她抖出來一疊現金

——是上次任務,和下野夫人打牌的時候用剩下的,她忘了還,波本也沒要,就一直塞在她口袋裏。

少女笑起來,把紙幣用衣服包起來,讓狗狗吃掉,然後蹲下來摸了摸兩隻狗狗,悄咪咪說道:「你們要把hiro送走哦,然後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直到他讓你們回來。一定要記住他的氣味,等我出去,你們再帶我去找他。」

兩隻狗狗汪汪著跑遠了,青森螢看著外面的月亮,又露出惆悵的神色,狗狗們不在,她頓時覺得房子空蕩蕩的,她也孤零零的,連一個海膽抱枕也沒有。

她在床上慢慢用手指描著字,自從大哥看過她的一次日記以後,就勒令她改掉這個習慣,她反抗不了,只能偷偷地用手指寫。

寫完日記,她的心情又好起來,看了看自己就差一點的進度條,想了想自由的蘇格蘭,滿懷期待地睡覺了。

第二天中午,青森螢乖乖吃過葯和午飯以後,就試探著和琴酒說要自己去東京玩,琴酒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她的左輪塞進她的手裏,然後就先她一步出門了。

少女站在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裏的槍,鼻子突然有點酸酸的,雖然大哥很兇,總是罵她,但從來沒有騙過她,也從來沒有對不起她。

是她不好,她是背叛搭檔的壞孩子。自從來到這個遊戲,她變得越來越壞了。

如果惠知道她為了活下去,為了回到他的身邊,變成了一個會撒謊,會背叛搭檔的壞孩子,一定也會很傷心的吧?

不可以這樣。

等蘇格蘭好好地

安頓下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就去和大哥坦白,隨便他怎麼懲罰。

做好決定以後,少女才慢慢壓下了心底的羞愧,才有了握住左輪的理由,她換上漂亮的衣服,帶上小包包走到樓下,就發現伏特加正等著她。

「大哥讓我護衛你。」說完,他給她拉開車門,略帶擔憂地問她:「你的病好了嗎?」

「差不多啦。」青森螢鑽進車裏,乖乖扣好安全帶,伏特加問她去哪,她猶豫了一會,說要去米花町。

現實裡的東京沒有這個地方,對總是在新聞裡出現的米花町,青森螢實在是好奇極了。

伏特加看了後座的她一眼,打著方向盤出去了,兩個人聊了一路,下車的時候,青森螢不想讓伏特加繼續跟著,伏特加說什麼也不敢讓她一個人在東京閑逛。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青森螢還是妥協了,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帶著伏特加這個小尾巴在米花町逛了起來。

雖然很擔心蘇格蘭,青森螢也沒有打算去找他,一是因為伏特加雖然憨憨的,但是實力比她高多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甩不開他;二是因為大哥是個謹慎且多疑的人,明面上只有一個伏特加,背地裏說不定還有十幾個人在跟著她,她不想給蘇格蘭帶去危險。

來這個副本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不帶任務地出門,自由自在地到處閑逛,伏特加雖然跟著她,但卻不會管束她,而且十分健談,她喜歡和伏特加聊天。

在外面,他們不說組織的事,隻說看見的風景,看見的人,青森螢在米花町逛來逛去,突然看見了波本。

男人神色陰沉,插著口袋行走在人群之間,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眯著眼睛看過來,叫她有種被扼住了喉嚨的錯覺。

少女下意識往後躲了躲,再次看過去的時候,波本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隻留給她一個高大的背影。<.c,蘇格蘭最喜歡的牌子,老倫敦的英式風衣穿在波本身上,更多了一種年輕瀟灑的感覺。

青森螢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回想著他們三個人在家裏聚餐,約定著下次都有空的時候出來看電影的那些時光。

電影的海報此刻就掛在對面大廈上,少女抬頭看,冷風呼嘯,捲起海報一角,她從未這麼清晰地意識到:入冬了。

「在米花町逛了半天,本來很開心的,後來

站著等了一會紅綠燈,像是在對面看見了什麼人……原地站了一會,不太高興了,讓我送她回去。」

伏特加向琴酒彙報著她今天的行蹤,電話那邊的男人應了一聲,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夜色慢慢降臨,青森螢一個人吃過晚飯,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呆坐了一會,然後站起來,往波本那邊走去。

她有波本房子的鑰匙,他不回來的時候,青森螢常常一個人在他家裏玩遊戲,波本總是會從外面給她帶各種卡帶,她還有很多沒有玩完。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打開門,這裡冷清一片,青森螢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沉默地走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拿起手柄,在黑暗裏一個人玩起遊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響起腳步聲,男人站在她背後,按著她的腦袋,不允許她回頭。

「來找我?」他的語調和以前一樣,帶著幾分輕鬆。

「嗯。」不知道為什麼,青森螢覺得好難過,好想哭。

他的語氣給她一種悲傷的錯覺,叫她也跟著低落下去:「你最近怎麼都不回家了。」

「哈?」像是覺得好笑,波本捏捏她的臉:「你覺得這裏是我的家?」

她點頭,想抬頭看他,卻被按著沒法動,於是話裏帶上了一點委屈:「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哈。」波本笑了一聲,拍拍她的臉:「怎麼會這麼想?」

青森螢下意識皺起眉——大哥拍她的臉,從來沒叫她覺得不舒服,但是波本做這個動作,青森螢卻從中讀到了一種攻擊的意圖,這讓青森螢感到很不適。

他從前即使語氣輕挑,也從不會做這種帶著攻擊性的動作,像是在向她宣洩什麼情緒。

「波本。」青森螢捏緊手柄,輕輕問他:「你在生氣嗎?」

「嗯?」男人輕輕笑:「被你猜對了。」

「你氣什麼?」

「真正的搭檔回來了,就把臨時的我丟到一邊,說著要一起逃跑這種過分的話撩撥我的心,在危機解除以後,就再也沒看我一眼。」

波本低頭看著她:「把我的浴巾扯掉,看了我身體又一走了之的人,對這種人,我不該生氣嗎?不負責任的這位小姐。」

波本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真的生氣了,他總是這樣,卡在一個微妙的節點,叫人琢磨不透。

「……」青森螢猜不透他的意思,也不想去猜了,她隻想快點把最後這一點時間刷滿,這樣才有底氣去找大哥坦白。

於是她抬起手扯扯他的袖子,順著他的話道歉:「對不起嘛。」

「嗯?」男人放開她:「道歉得很快嘛,帶著任務過來的?」

「什麼呀。」青森螢抬頭看他:「什麼任務?」

「你那位好搭檔指派給你的嘛。」

男人和她對視:「比如讓你監視我,在我身上放放竊聽器,打聽打聽我最近的消息,刺探情報之類的……」

他頓了頓,笑著看她:「糖酒之前不就在做這種事情嗎?不只是我,還有蘇格蘭。」

「哼。」說到蘇格蘭,波本冷哼一聲,不屑且厭惡的樣子:「他竟然是臥底。想到這隻老鼠竟然在我房子裏呆了這麼久,我就有點噁心,正打算換個地方住呢。」

完全沒給青森螢說話的機會,波本一句接著一句。

「他被琴酒捉住,你也出了不少力吧?」他笑著問。

「才不是!」

少女好像還停留在他上一句話,她氣得臉頰通紅:「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蘇格蘭!」

「哦?」波本輕輕挑眉,看她:「我哪句話說錯了?」

「蘇格蘭才不是噁心的老鼠,才不是!」青森螢站起來,瞪著他,失望而又憤怒地看著他:「沒錯,蘇格蘭是臥底,但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噁心?他那樣光明又偉大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噁心!明明壞傢夥是你和我才對……」

說到最後,她又哭起來,抬起手給自己抹眼淚,邊哭還一邊罵他:「混蛋……嗚……最壞的傢夥就是你了,不要理你了。」



森螢簡直氣壞了,在她心裏,現在波本才是最壞的人,大哥本來就負責清理叛徒,和蘇格蘭也沒有交際,但是波本他和蘇格蘭相處了這麼久,竟然還能在他失蹤以後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可惡極了。

降谷零盯著她的眼淚看了一會,沒說話,青森螢又抬頭瞪了他一眼,眼睛紅得像是小兔子。

她哭的時候,hiro常常唱歌哄她,他的那把結他,現在還放在電視櫃的右邊,靜靜立在那裏。

連軸轉了一個星期的疲憊後知後覺地浮上來。

暴露身份之後,Hiro就這樣失蹤了。

以人類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不留痕跡地逃離,所以這要麼是一場靈異事件,要麼就是琴酒佈下的拙劣陷阱。

如果是前者,他根本無能為力,如果是後者,這一場攻心計,他只需要置之不理,就能平穩度過。

不管以哪個角度思考,降谷零都應該放棄,上司勸誡,下屬安慰,話裡話外都叫他冷靜,就當做hiro已經殉職。

但他不想,也做不到。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她會真心實意地為一個代號是蘇格蘭的人難過,也或許只有他,會鍥而不捨地追尋一個名叫諸伏景光的臥底的蹤跡,哪怕是死訊。

天涯海角,他們是唯一能夠理解彼此的人。

想到這裏,降谷零的心就軟成一片,他看了一眼房間,從門口的外套裡找出一個遙控器按下,嘰嘰喳喳的兒歌突然響了起來。

少女哭聲一頓,順著聲音偏頭看,床頭櫃上,她買的弱智玩具正在轉著圈圈唱喜慶的兒歌,玩具身上紅綠油彩濃重一片,滑稽得要命。

「噗。」意識到自己被逗笑了,青森螢立刻咬住嘴唇,繼續做出生氣的樣子,直到聽見波本的道歉。

「對不起。」

他輕輕嘆氣:「讓這麼可愛的女孩掉眼淚,不管怎麼樣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道歉。」

「所以……」

他又笑,問她:「需要抱抱嗎?」

抱抱……?

青森螢猶豫了一會,想著就差一點點的進度條,低下頭,氣鼓鼓地說道:「那你說,蘇格蘭是天底下最好最偉大的人,我、我就和你抱抱。」

「蘇格蘭是天底下最好、最偉大的人。」

他說的極其鄭重,就像是發自內心,青森螢不由

自主回頭看他。

男人倚著門,笑意繾綣,藍眸一如少年般清澈:「敗給你了,我親愛的臨時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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