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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爹全家是皇帝》第60章 救李從珂(一更)
林從順著宮牆往回走,腦中想著馮道那句「小郎君覺得潞王很冤,他確實冤,可他又未必冤,他若平日能謹慎行事,出城前留一心腹在城裏,何至於此!為將者,居然在自己地盤都被人偷了家,望城門而不得入,這本身就是個大問題。」

「唉——」林從嘆了一口氣,他本來不大喜歡這種受害者有罪論,可想到歷史上李從珂當了年皇帝就玩完,或者真如他家先生說,李從珂本身性格就有些缺陷。

又想到歷史上李從珂以後還會當皇帝,這次肯定沒事,林從也就不打算管這事了,算給李從珂留個教訓。

可等到回宮後,林從卻改主意了。

*

「娘娘,您要救救王爺啊,那些個小人都是黑心肝的,居然這樣陷害他,明明是我家王爺去兵營巡查,他們關了門,不許王爺進,想逼王爺回京,給我家王爺安錯處,如今竟然還反而咬著我家王爺,娘娘,您一定要求陛下救救王爺,王爺都快被他們欺負死了。」

林從剛回到宮中,還沒進去,就聽到劉氏哭得那叫一個嚎聲震天。

林從掀開簾子進去,就看到他娘王氏正安慰劉氏,「從珂是陛下的兒子,陛下不會看著從珂被別人欺負的,你且寬寬心,陛下已經派人去河中提兩人回來,到時禦前對峙,陛下還能偏著外人不成。」

劉氏擦著眼淚,「他們那麼大膽,竟然敢誣陷皇子,陛下可一定得給王爺做主,不能輕饒了他們!」

王氏在旁邊安撫道:「這事不用你說,陛下也饒不了他們,居然敢誣陷皇子,他們反了天了。」

王氏看著林從進來,忙對林從說:「快帶你大侄女玩去,娘在這陪你嫂子。」

林從這才注意到劉氏旁邊沉默的惠明,有些訝然惠明怎麼這麼安靜,不過還是跑過去,拉著惠明去了自己屋子。

到了自己屋子,林從拉著惠明上榻上坐下,讓宮女拿來點心茶水,招待自己的小夥伴。

惠明一直看著林從忙碌,卻仍舊很沉默。

林從這才意思到有些不對,湊過去看著惠明,「你怎麼了?」

惠明抬起頭,「小叔,我爹這次的事是不是很嚴重?」

林從一驚,這事也只是馮道和他分析時說後面只怕會很棘手,可這還是預判,現在可還沒嚴重啊,他後爹派的人還在去的路上,那姓楊的還沒死呢,惠明怎麼就這麼問了。

難道惠明知道什麼,可不對啊,剛才劉氏還在中氣十足地罵人呢!

就聽惠明就自顧自說道:「我娘還壓根就沒覺得這次的事有多嚴重,還在家裏一直罵人,小叔,你別瞞我,我爹這事是不是挺嚴重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林從好奇地問。

惠明直接氣呼呼地說:「我怎麼會這麼想,我都被人退婚了,要不是我爹不行了,對方怎麼敢退我婚!」

「什麼,誰敢退我大侄女的婚,等等,你啥時候定的親啊!」林從一臉懵逼地看著惠明。

惠明這才想起林從還不知道這事,就很不耐煩的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爹封潞王后,有一段時間和鄭家關係不錯,他家家主就說家裏有個幼子,正好和我年紀相仿,就說想結個親,我爹覺得不錯,就答應了,結果昨天,他家突然來人說算了我們八字不合,說這事反正只是口頭說說,算了吧!哼,原本就是他們上趕著求,如今又上趕著退,我尋思不會是我爹真出事了,讓他們這麼避之不及。」

林從聽得目瞪口呆,他才多久沒見惠明,想不到惠明居然訂婚退婚都辦完了,而且,惠明才多大啊,居然就被訂婚了,甚至現在都退婚了。

還有什麼鄭家,聽到這個姓,就是世家裏頭的,他大哥好好的,跑去和世家結什麼親,不知道這些世家都是牆頭草麽!

不過想到當年他娘那一出,世家雖然是牆頭草,但是真有錢,難道李從珂是為了錢?

林從頓時有些怒了,他大哥李從珂怎麼能這樣呢,為了點利益就把閨女小小年紀弄去聯姻。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大哥也做的過了,你才多大,他就這麼隨便給你定親,萬一長大了不喜歡怎麼辦……」林從很生氣地說。

沒想到惠明卻絲毫不在意,「不喜歡就和離,反正我有郡主府,是他上門又不是我出嫁。」

林從正說著話突然卡殼了,對哦,差點忘了,他大侄女現在是郡主了,男方是郡馬,男方才是上門的那個,好吧,那這就沒事了。

林從突然發現他好像遺傳了他後爹一個毛病,屁股歪。

難怪他後爹天天喜歡拉偏架,一個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大侄女,一個是不認識的路人甲,這怎麼可能一碗水端平。

本來林從還想再問問對方怎麼退婚的,現在覺得也沒必要問了,退吧退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李從珂登基,他大侄女再找個更好了,到時公主比郡主挑的級別還高。

不過顯然李惠明不知道這事,李惠明拉著林從問:「你在宮裏,消息定然更靈通些,有沒有聽到關於我爹的消息?我爹的事到底嚴不嚴重?鄭家突然退婚,是不是看我爹不行了?」

林從忙安撫道:「朝廷已經派人去河中提姓楊的和你爹回來了,到時肯定在禦前對峙,現在龍椅上坐的可是你爺爺,你怕什麼。」

李惠明想了想,覺得也是,「你說的對,爺爺肯定不會看著我爹出事的。」

李惠明在林從這待了一會,劉氏就過來,領著女兒回去了。

結果第一天,河東就傳來消息,李嗣源派去提人的將領發現,楊彥溫暴斃在房中,消息傳到京城,整個事情瞬間變得對李從珂十分不利。

聽說他後爹李嗣源得知消息當場氣得摔了杯子。

劉氏也沒了之前勁頭,跑到宮裏對著曹皇后王淑妃就是一通哭,求兩人快救救李從珂。

李惠明跟著劉氏進宮,也跑到林從這,抱著林從哇哇大哭,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說:「小叔,我爹是不是真的要完了,我是不是做不成郡主了,我是不是以後不能招郡馬了,嗚嗚,是不是也不能養面首了……」

聽得林從又心疼又想笑。

實在不忍看到惠明這麼傷心,林從隻好去找他家先生,打探一下他大哥李從珂這事現在到底到什麼程度了。

「潞王的事,這次只怕難以善了。」馮道今日在宮中當值,正悠閑地看著一卷不知從哪裏弄的遊記。

林從忍不住瞄了一眼,確實是遊記,不是什麼儒家典籍,他家先生好像挺喜歡看亂七八糟的書,而且哪個在公正場合都看得光明正大,絲毫不遮掩,難道他家先生如此博學,是看的比較雜的緣故。

搖搖頭,林從覺得還是先問正事,「先生說大哥的事無法善了,怎麼個無法善了法,不會真要按照擅離藩鎮意同謀反定個死罪吧,他可是皇子,爹的兒子,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既然犯了事,只要定罪,哪怕陛下,也不好回護。」

林從剛要說這哪行,卻突然注意到馮道話中的重點,「所以說關鍵是能不能定罪?」

馮道笑了,「孺子可教也。」

林從頓時心情大好,他跟著馮道學了這些日子,終於時不時能跟馮道腦電波同頻了。

雖然穩定性欠佳,屬於時斷時續型,但也說明他確實在進步。

林從摸這下巴,「所以這事關鍵看安重誨能不能把罪名給大哥安上了,可這次的事因為姓楊的死了,就是個糊塗帳,安重誨真能在這種情況下就給大哥定罪麽,而且我爹素來對大哥不錯,安重誨真敢逼著我爹殺自己兒子麽?那這也太囂張了吧!」

馮道看著書,隨口說:「安重誨還不囂張麽?你知道安重誨都做過什麼麽?」

林從因為年紀小,自從他後爹登基後,就一直在宮裏,幾乎都沒出過宮,並不了解宮外的事,而平時見安重誨也覺得挺親切的,安重誨還經常帶好玩的給他,林從一直覺得他人很不錯的,直到這次安重誨對李從珂下死手,林從才悚然驚醒,覺得安重誨有些太狠了。

「你還記得任相麽?」馮道問。

「任圜麽,記得啊!」林從點點頭,「不是之前因為選相和孔循起了矛盾,後來又和安重誨不合,最後因為不憤我爹拉偏架,氣得辭官回老家了麽。」

「他死了。」

「啊?怎麼死了?」

「被安重誨矯詔賜死了。」

林從聽得目瞪口呆,短短這幾個字,信息量有些大的驚人啊,矯詔、賜死,這四個子湊到一起,他簡直不敢自己的耳朵。

「矯詔,是假傳聖旨吧?你是說他假傳聖旨自己賜死了一位致仕宰相,我的天,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我爹知道麽?」

「當時不知道,事後知道的。」

「那我爹什麼反應,不對,安重誨現在怎麼還好好的?」

「陛下沒啥反應,非但如此,陛下還偷偷讓人補了份詔書,替安重誨掩蓋過去,這事若不是平日詔書都出自我手,我可能也不知道此事。」

林從聽了是徹底傻眼了,安重誨背著他爹假傳聖旨賜死自己的看不順眼的對手,他爹知道後,不僅沒怪罪,反而偷偷把聖旨補上,把事蓋過去,這他媽的安重誨不是他爹心腹,是他爹真愛吧!

假傳聖旨這種事他後爹都能不在乎,他後爹還在乎啥!

林從想過安重誨囂張,可也沒想到他囂張地敢假傳聖旨,想過他後爹偏袒安重誨,可也沒想過他後爹能偏袒安重誨到替他補上造假聖旨。

林從突然對他大哥李從珂的處境十分擔憂,他之前很淡定,是覺得安重誨畢竟是外臣,李從珂是他爹兒子,大臣怎麼也沒兒子親,安重誨顧慮這他後爹,未必敢下死手,最多讓他大哥沒法奪嫡罷了,可從任圜這件事一看,安重誨不僅為人狠辣,喜歡不留後患,而且他爹對安重誨簡直是無腦寵信,如此一來,他大哥還不是分分鐘要被安重誨整死啊!

林從頓時覺得有些不好了。

林從雖然和李從珂年齡相差很大,可自從跟他娘改嫁進李家,大概是因為同樣都是被帶著改嫁的拖油瓶,同病相憐,李從珂一直對他不錯,林從心裏其實也清楚,李從榮李從厚看不上他這種不是親生的。

雖然大家嘴上都不說,但李從榮李從厚從不帶他玩,反倒是李從珂每次回家,見到他,都逗逗他,他平時和惠明一起玩,李從珂每次帶東西給閨女,有惠明的就有他的。

或許這都是小事,可人對人的態度,從來就是從小事上體現出來了。

而且今日安重誨能為了李從榮如此對李從珂下死手,他日他要是不小心礙了李從榮的事,會不會也被下手。

物傷同類,兔死狐悲,說到底,他和李從珂是一樣的,他甚至還不如李從珂,李從珂孬好還有實打實的戰功。

馮道看了一會說,就發現旁邊沒動靜了,抬起頭,就看到林從蔫蔫地在那,頓時搖搖頭,「怎麼了,被嚇到了?」

「大哥真的就沒得救了麽,就由著安重誨那麼囂張的逼迫給他定罪麽?」

「這個就要看陛下是更寵信安重誨,還是更寵信潞王了!」馮道淡淡地說。

林從忙問:「那先生看,我爹更寵愛誰?」

「不好說,一個是心腹,一個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況且這事還牽扯到一皇子,陛下只怕現在也很糾結,這一顆心該朝哪偏。」馮道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家陛下那個心從來就沒正過,這次可算遇到對手了。

林從聽了急了,他可不想讓李從珂出事,李從珂出事了,惠明怎麼辦,他就算可以不管李從珂,也能不管自己的小夥伴,就問馮道,「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救救大哥麽,大哥這次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要是這次不製止,以後安重誨越發囂張,豈不是想誣陷誰就誣陷誰!他現在都敢陷害弄死前宰相和皇子,以後宰相和太子他是不是想陷害死就陷害死了。」

馮道扶額,「林兒,你這激將法,還真是夠直白的。」

「好用就行,我說的又沒錯。」林從眼巴巴看著馮道,「那安重誨做的太過了,他再這麼弄,大家都人人自危嘛!」

馮道嘆了一口氣,「去取紙筆來,我寫道奏章。」

林從忙屁顛屁顛跑去端來紙筆,放到馮道面前,「就這個奏章,就能救大哥麽?」

馮道沒有言語,直接拿起紙筆,開始寫,不一會,一張奏章新鮮出爐。

林從湊上去看,結果這一看,林從直接傻了。

馮道寫的很簡單,大意就是說潞王擅自離開封地,按理當斬,請求陛下不要以私廢公,儘快處置。

好傢夥,這是給救他大哥,還是給他大哥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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