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淵回到京都，進見時提了一個要求，讓梁武帝蕭衍更加忌憚了。

「你當真要娶鎮北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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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淵堅定道：「雅兒乃臣一生所愛，今日臣要娶她，九死無悔！」

「你已經是東境主帥，特等公爵，還兼兵部尚書！你現在和軍權最盛的鎮北王聯姻是何居心！」

梁武帝此話一出，楊淵馬上明白，梁武帝已經不再是以前哪個梁武帝了，他心中的猜忌已經深深紮根。

「陛下，東境大捷之後，東境各國二十年內恢復不了元氣，兵部之中也有俊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梁武帝沒想到楊淵要放權。

楊淵坦然道：「陛下擔憂，臣子之過，臣可以變成庶民，隻為娶雅兒！還望陛下成全！」

「你……可知道今日的選擇代表什麼？」梁武帝沒想到楊淵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願意放棄一切權力。

楊淵堅定道：「代表臣絕不後悔！」

最後梁武帝同意了楊淵的請求，讓他娶了趙雅，只是大元帥和兵部尚書的職位也卸下了，最後讓楊淵成了錦衣衛指揮使，守護京都，從此楊淵不能輕易出京，就好像困在京都的蛟龍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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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今天，楊淵也是兩鬢斑白，在楊府院長內曬太陽。

趙雅好奇道：「這些天看你辛苦的，躺在搖椅上都能睡著。」

給楊淵蓋被子的趙雅，發現楊淵醒了。

「沒有，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楊淵也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趙雅笑道：「怎麼？真是上了歲數了？還往事？跟我說說想起什麼了？」

「沒什麼，只是很慶幸，年輕的我做了一件永遠不會後悔的事情，那便是娶了夫人！」楊淵看著一旁的趙雅，滿臉的幸福。

趙雅也是幸福道：「越老越油嘴滑舌了！」

……

楊方聽了老爹的故事後，不禁感嘆：「原來是這樣呀，所以老爹為了讓陛下放心，就連權力名聲都不要了？成為了人人都害怕的錦衣衛指揮使？」

「對呀！可是誰知道呢，楊公就連錦衣衛都能做成這樣，要知道當年的錦衣衛給東廠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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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公收了錢，那是什麼實話都敢說。

楊方在馬車上思考：「現在我就是好奇，老娘當年究竟是怎樣的的傾國傾城，竟然能把老爹這樣的人降服！」

「楊少爺到了，陛下在禦花園等您，奴才多囑咐一句，除非陛下親自談起，否則這些過往您還是別跟陛下聊。」

「我知道了！多謝公公。」

楊方剛下馬車，就見到了燕王蕭景恆。

「楊方？你也在這兒？」

見到燕王，楊方也是一驚，但馬上就瞭然了：「殿下就別跟我裝傻了，我就不相信殿下不知道今天陛下叫咱們來的目的。」

「直接，我喜歡！」燕王蕭景恆笑了笑，和楊方一起往禦花園走去。

「殿下就真的這麼想要錦衣衛？說實話，經過我爹這麼多年的調教，就算殿下得到了錦衣衛，也是沒辦法駕馭的。」楊方也是說的直接。

「要不你就從了我？到時候你管錦衣衛，我管你，父皇不肯給你們楊家異姓王，我可以給！而且當年父皇沒有給楊公的信任，本王可以給你！」燕王蕭景恆那說的更加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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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麼大的誘惑，楊方卻笑道：「燕王殿下這就沒意思了，至於異姓王……說實話，如果我舅舅真的打了一輩子光棍，那麼鎮北王府的王位肯定歸我，信任嘛……我都不信任自己，殿下敢信？」

「那就沒辦法了，我勸不動你，只能等父皇來勸你了！」燕王蕭景恆也是無奈的擺了擺手。

兩人很快就到了禦花園，看到梁武帝蕭衍居然坐在池塘邊釣魚，原來燕王釣魚的愛好是這樣來的，而此時的梁武帝滿頭白髮，比楊淵看上去蒼老許多，但是威嚴還在。

楊方連忙行禮道：「臣……」

結果梁武帝打斷道：「別跪了……當年，淵大勝過來，朕就賜他帶刀上殿，見駕不跪，可是他喜歡君臣那一套，這個特權從來沒用過，既然當老子的沒用過，那就給兒子用吧！」

「多謝陛下！」楊方直接就應了，也不跪了。

一旁的燕王也不覺的奇怪，楊方嘛！不跪才是大梁第一紈絝的品性！

看著楊方，梁武帝不禁感慨：「除了你當年出生的時候包過你之外，朕就再也沒有單獨召見過你。」

「因為草民頑劣，不入陛下法眼！」楊方說的是以前的自己。

「草民？」梁武帝一臉好笑道：「不已經是鎮撫使了嗎？」仟仟尛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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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楊方無語：「怎麼老爹什麼都跟皇帝老兒說？」

「錦衣衛直屬禦前，而且，淵想做什麼，從來都不會瞞朕，就比如他想讓你做指揮使，甚至聯合了鎮北王府。」梁武帝見楊方驚訝，也是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陛下，我爹他……」楊方那是完全不明白梁武帝到底是什麼心思。

「這些一會兒再說，剛剛你說我不願意見你，是因為你紈絝？這倒是說錯了，淵生了一個廢物兒子是我最願意見到的，無論出於國家，還是我自己！」梁武帝說的非常直接，但是不是真心就沒人知道了。

而梁武帝的下一句話，更讓楊方驚訝。

「我真正不願見你的原因，是你是趙雅生的兒子！朕不喜歡哪個女人！」

「我娘？哪個……陛下……」楊方想說：「陛下你該不會是喜歡我老爹吧？」

但是遲疑了一下，皇上是個同性戀，那這些皇子是怎麼來的？細思極恐！

「沒有外人，你跟我就不必再這樣客氣了，按理說你叫我一句大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聽了此話，楊方很想吐槽：「你這滿頭白髮，比楊淵都老的樣子，還做我伯父，我看做我爺爺都可以，你這皇上平日到底是有多操勞，才把自己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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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方看了看身後被皇帝當自己人的燕王，才拱手道：「既然如此，還請伯父恕罪，侄兒有一個問題想問。」

「問吧，朕應你！」

見梁武帝這麼好說話的樣子，楊方忍不住道：「那好，那侄兒失禮了，請問陛下是不是暗戀我爹？」

「哈哈哈哈！楊方！你真敢問！」燕王蕭景恆那是再也忍不住了。

「放肆！」梁武帝也是臉色鐵青。

而燕王蕭景恆也拱手道：「父皇恕罪，其實這個問題我和其他幾位皇兄也很好奇，畢竟您跟楊公……」

「你這孩子倒是不像楊淵，像極了你娘，至於我和楊淵……」梁武帝遲疑片刻道：「他曾經是我最好的兄弟！現在他是我最羨慕的人。」

楊方不解：「您都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了，竟然會羨慕別人嗎？」

「朕手握天下權柄，但興中仍有悔有虧，而楊淵……這一生無愧任何人，也從來不做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這樣的人，朕此生只見過一個。」梁武帝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跟老爹認識怎麼久，倒是的確如此……」楊方也是沒想到梁武帝會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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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應該知道，今日朕叫你來不是拉家常的，那日在城門之前，你和趙驍羽說的話，朕也是聽見了，朕以京城為牢困了楊淵半生，總不能再困他兒子半生，所以你要是不願意掌錦衣，朕可以放你離京。」

見梁武帝什麼都知道，楊方也不裝了。

「果然上官家哪個老傢夥……額，咳咳……首輔大人是聽了您的命令，而您是想要楊家的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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