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淡然道：「宮裏派來的下人，本想著打斷腿，直接扔下河，但是既然欺負了你，你自己做主就好。」

上官飛燕遲疑道：「可……她可是皇后的人，您……」

「兒媳婦，嫁到楊家的女人只要會闖禍就好了，至於收拾殘局，那是楊家男人的事情。」趙雅那是苦口婆心勸上官飛燕闖禍，那是離譜他娘給他開門，離譜到家了。

上官飛燕的三觀都被震碎了。

趙雅起身道：「你好好休息，缺什麼或者受什麼委屈了，讓小馨跟我說，我就就不打擾了了。」仟韆仦哾

上官飛燕想起身送趙雅，但是還有傷起不來。

「好了，別送了！」趙雅霸氣離開上官府，下人見了退避三舍。

而上官飛燕看著小馨，疑惑道：「你……是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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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丫鬟罷了，學了一些武功，更好的服侍夫人！」小馨那是和老李頭一樣謙虛，但是卻深不可測的樣子。

「楊公子來過？」上官飛燕問了她暈過去後，發生的事情，也是大吃一驚。

小馨笑道：「不光來了，看上官家這樣對待您，更是一把火燒了正院，還叫來夫人親自看望，我其實也是少爺安排照顧您的。」

「他……為我做到了這個地步？」上官飛燕那是驚訝無比，接著又惆悵道：「想必也不是為了我，應是為了楊家的顏面，比起姐姐，我這樣的私生女他也不願意吧……」

小馨連忙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少爺真的喜歡您，而且說過一百個上官明珠都比不是一個您。」

「他真的這麼說？」上官飛燕那是又驚又喜，她沒想到被人誇成這樣。

「當然啦！少爺是為了您才回京的，更是為了您才大鬧上官家！若非喜歡極了，他又怎麼會做這些！」小馨也是面帶羨慕。

然而上官飛燕卻有些擔憂：「就算如此……我和他依舊不合適……」

「為什麼？」小馨那是一臉疑惑，遇到像少爺這樣的男子，那是巴不得嫁了。

「我已經要了喜歡的人……」上官飛燕五味雜陳道：「不喜歡，也配不上你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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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馨勸道：「那你還是把那個人忘了吧，畢竟天下哪有人比得上我家少爺？」

「忘掉？我又何嘗不想忘掉？」上官飛燕想起第一次和楊方搶雞腿吃的場景。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在我的記憶中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難以忘懷！」

小馨無奈道：「您還真是沒福分！」

而外面被遺忘的容嬤嬤還在求饒道：「二小姐，少奶奶，您放過我吧，奴婢真的知道錯了，之後一定好好伺候您！」

上官飛燕心軟道：「去把她放了吧！今日我給他留一線，他日我也希望她給別人留一線。」

……

燕王府內養傷的劍聖獨孤城不解道：「這楊方到底在幹什麼？剛剛到京都就做了這樣的事情，是真的不想好好獃著？」

「師尊說笑了，楊方這麼做，只有我們覺得意外。」燕王蕭景恆那是瞭然道：「這位楊家紈絝回來老老實實，京都百姓才覺得奇怪。」

正如蕭景恆的猜測，整個京都都是見怪不怪，都知道楊紈絝回來了，要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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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楊淵讓他回來，不是想讓楊方繼承錦衣衛嗎？名聲這樣如何服眾？」劍聖自然是把名聲看得比命還重，自然是不了解錦衣衛的那套。

「錦衣衛可不是翰林院哪些腐儒，名聲再好沒有實力，在他們眼中什麼都不算，而且說起名聲，錦衣衛要好名聲有什麼用？被君王忌憚嗎？」蕭景恆也是對楊方如此紈絝的原因瞭然，就是楊淵為了保護兒子。

「可是就算這樣，首輔不可能就把這件事翻過吧！」獨孤城那也是想看戲。

蕭景恆卻笑道：「楊家護短……這件事不算上官家說停，楊方就不追究的，恐怕這上官家要遭殃了！這是楊方在逼上官政落子！」

「落子？燒了宅子，打了人，還不放過？真當上官家是吃素的？」獨孤城那是知道上官家穩做首輔的底蘊。

蕭景恆卻笑道：「明日早朝，上官家這個啞巴虧得自己吃下去。」

……

此日，依然是太子主持朝政。

「父皇龍體欠按，今日早朝仍舊由本宮主理。」

上官政立刻出列道：「臣彈劾錦衣衛指揮使，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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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他說完，楊淵卻出列截胡道：「殿下，臣有罪！犬子頑劣，目無王法，昨日竟燒了首輔府邸，臣請殿下治罪，貶犬子到北境贖罪！」

這話一出，大家都嘩然了，又是這個套路，上次燒了青樓，被貶充軍，搞出嶽陽樓等大事，還來。

結果燕王蕭景恆卻支持道：「臣弟附議！」

這下子上官政更吃驚了：「這……難道楊淵和燕王聯手了？」

楊淵再次補充道：「如果首輔大人不滿意，那麼子不教父之過，本官也可以辭去錦衣衛指揮使之位，去東境守關！」

「楊公當年就是東境主帥，東境十萬鐵騎多半還是楊公的老部下。」

「楊家父子一東一北執掌軍權，這……」

所有人官員那都不是傻子，想到這就打寒顫，這楊家是要逆天呀！

而燕王蕭景恆也是直言道：「楊公，您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整個朝廷有一個算一個，有誰希望您掌兵權？」

這話還真是的，十年前如果楊淵不接聖旨回京，說不定現在的天下都姓楊都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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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把本官放到東境養老可好？」楊淵那是有恃無恐：「若是如此還不滿意，那本官在京都養老也可以！」

太子發言道：「楊公說笑了，父皇也好，本宮也好，甚至咱們大梁都不能沒有楊公。」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清楚，太子是偏袒楊淵的，畢竟楊淵是他老師。

「上官愛卿，剛剛你要說什麼？」太子裝傻充愣，也想讓上官政看清楚情況。

上官政連忙改口道：「老臣……老臣想說，上官家於楊家即將成親，楊方賢侄活潑好動，少年意氣，下官覺得甚是可愛，不必追究。」

楊淵卻不放道：「本宮乃錦衣衛指揮使，掌刑罰！如此大罪豈能不罰！貶去邊關讓他長長記性！上官家損失，楊家一定補償！」

楊淵那說的是正氣凜然，就是想把楊方貶到北境。

但是太子卻不想，皇帝也不想，眾皇子都不想。

「上官愛卿，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太子那是暗示上官政。

可還沒等上官政表態，秦王卻站出來道：「楊方雖然做錯了事情，但也不必如此重罰，小懲大誡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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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秦王殿下所言極是。」上官政那是支持秦王的人，自然是馬首是瞻。

秦王這主子都發話了，楊淵確定了他的態度後，也開始了下一輪反擊。

「殿下開口，本官不敢不從，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犬子？」

楊淵突然話風一轉道：「不過話說好了，犬子雖然頑劣，但也不至於無緣無故燒了上官家，首輔大人其中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這下上官政臉色鐵青，沒想到反被楊淵將軍了。

上官政連忙跪拜道：「太子殿下在上，老臣有罪！」

「愛卿何罪之有？」太子一臉坦然。

「老臣疏於對下人的管教，惡奴欺主！欺負小女的時候，被楊方賢侄看到，所以楊方賢侄氣不過，這才動了手。」上官政知道瞞不過，不然甩鍋給容嬤嬤，找個替死鬼。

「原來如此……雖是過激但情有可原，而且還有幾分男兒血氣這倒是像極了楊公。」太子說出後，也是五味雜陳，我這個太子都沒有這樣有男兒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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