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牧十五從床上坐起來，他搖了搖頭，緩解了一下頭疼，捂著額頭，開始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昨天是小玉生日，然後成龍晚上給她辦了一個聚會，他記得當時小玉笑得很開心，可他卻沒什麼感覺，他記得昨天晚上小玉滿臉笑容的端著一個杯子走向他，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牧十五的記憶到這裏就出現了斷層，之後好像發生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不過有一件事他可以確定，小玉現在肯定在他的床上，畢竟之前每一次他疲憊上床的時候小玉都會在，這次他失去意識小玉沒理由不在。

牧十五轉頭看了一眼，確實如此。

對於小玉這種行為牧十五已經不會去說什麼，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說她兩句，但之後發現說教沒用之後他就不再說了，省得浪費口舌。

他把被子掀開，起床穿好衣服。

被一陣寒冷驚醒的小玉也坐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已經穿戴整齊的牧十五，打了聲招呼：「早啊十五……哈~」她伸了個懶腰，隨後爬出被子開始穿衣。

「不早了。」牧十五走向衛生間，同時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小玉打了個哈欠，說，「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你放心。」說完，小玉離開了牧十五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洗漱。

對於小玉的說法牧十五是不信的，要是真的什麼也沒發生他也不至於起來這麼晚，還頭疼。

於是，在洗漱完之後牧十五又問了一遍，這回小玉的回答是：「昨天晚上我就是給你喝了一杯酒，結果是知道你直接就醉倒了，後面還是我把你送回房間的。」

酒這種東西，牧十五基本上沒有碰過，所以就不會存在酒量這個玩意，被小玉用一杯酒放倒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得到答案之後，牧十五就沒有過多在意這件事了，畢竟當時成龍也在場，也和牧十五說了這件事，他和小玉一起來到了學校。

學校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同學對他們該疏遠的疏遠，該害怕的害怕，基本上不會他們兩個交談了。

牧十五對此是持無所謂的態度的，小玉生日有些在意，但也已經慢慢適應，開始學著和牧十五一起待在教室裡學習。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

……

「成龍，你該看看這個。」

「這是，拍賣會？」

「是的，這是今天晚上會在狄洋美術館舉行的一場拍賣會，我們注意到在拍賣會上會賣出一盞瓷燈，就是這個。」

「上面鑲嵌著一個老鼠圖案的東西，應該是鼠符咒。」

「是的，既然我們注意到了這個，那麼黑手的一定也注意到了。」

「好的，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回去的。」

……

……

12月18日晚上，牧十五檢查了一下要帶的東西，確認無誤之後就準備出發了。

「嘿，十五，你要去哪？」不過小玉注意到了他，跟上了他的腳步。

「買東西。」牧十五說。

「買什麼東西需要晚上去？」小玉說，「今天你可是一整天都待在十三區。」

「一把劍。」牧十五說，「它會出現在今天晚上的一場拍賣會上，我要去把它拍回來。」

「拍賣會？這就是你前段時間攢錢的原因？」

「是。」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牧十五瞥了她一樣，現在兩人已經出了十三區，他打了一輛車，說：「我說『不』你會回去嗎？」

「不會。」小玉跟著他鑽進了車裏。

牧十五沒有管她，反正只是去參加一場拍賣會，又不是找符咒，讓她一起去也不是不行，更何況就算他不讓她去她也會自己跟來。

……

兩人在狄洋美術館下了車，找到這裏的工作人員，詢問了一番拍賣會所在的位置，最後來到了一個類似教堂的地方，中間一條過道，兩旁擺滿了長椅，正對面是一個展示台。

此時，拍賣會場已經有了不少人，牧十五的目光從這裏掃過，最後停留在某處。

「龍叔？」小玉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那裏，她有些驚訝，「他怎麼在這？」

「買東西。」牧十五隨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來這裏是買東西的，不然還能幹什麼？打劫嗎？」小玉攤了攤手，說，「我一直以為他是在工作的。」

「去問問。」

牧十五帶著小玉來的成龍身後，小玉和他打了個招呼：「嗨，龍叔。」

「哇！」成龍被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轉過身來，看到了小玉和牧十五，「小玉十五？你們怎麼在這？」

「來買東西啊，不然還能幹什麼？打劫嗎？」小玉說。

「買東西？」成龍看向牧十五，問道，「你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裏？」

「嗯。」牧十五點了點頭。

「你該不會是看上了符咒吧？」成龍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了。

「符咒？什麼符咒？」小玉問。

「就是這個。」成龍拿出拍賣會的宣傳單，指著第二十二號拍品，說，「這盞瓷燈上面有一個符咒，我們得把它拿到手。」說完，他看向牧十五，問，「既然你不是為了符咒來的，那這裏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到你呢？」

在成龍的記憶裡，牧十五貌似從來沒有對某種東西展現過興趣，也從來沒有要求他和老爹給他買過什麼東西，所以他對牧十五想要的東西很好奇。

「是一把劍。」牧十五說。

「你喜歡這些東西？」成龍問。

「不是。」牧十五搖頭，他說，「只是有所需要罷了。」

「有所需要？」成龍看了看牧十五，問道，「你要劍做什麼？」

「做施法媒介。」牧十五並沒有隱瞞。

「好吧。」成龍說，「東西買到了你們就趕緊走，既然我們看得到符咒，那麼黑手幫的人一定也看得到。」

牧十五瞥了成龍一眼，說：「我就沒看到。」

當初牧十五看宣傳單的時候隻注意了那把劍，順便把時間和地點記了下來，其他的並沒有過多在意，之後那張宣傳單也放在了老爹古董店，所以他並沒有看到這場拍賣會上還有符咒。

「額……」成龍沉吟兩秒，說，「你只是個意外，好了，快坐好，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